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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传佛教史▪P24

  ..续本文上一页各有理由,所以不能肯定缅甸早期佛教从哪一个国家传入。(Sir Charles Eliot:Hinduism and Buddhism,vol.Ⅲ,第49页。)

  缅甸西部连接印度,印度古代的高级文化,输入东南亚各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公元前二世纪,印度商人和传教僧侣沿孟加拉湾东行至东南亚,下缅甸是他们最初抵达的寺方,这是必然之快捷方式。印人从水陆两路移居缅甸,同时带进他们自己的文化和宗教,他们仍保持自己的生活习惯,而成为特殊阶级。下缅甸的孟族人,受印度文化的影响,成为最先印度化的人民。(1.同上,第50页。2.Brian Harrison:South-East Asia A Short History,第36页。)关于宗教,婆罗门教最先传入缅甸,稍后佛教也经由印度奥立沙境和孟加拉传入。

  斯里兰卡《岛史》记载,阿育王时曾派遣须那和郁多罗两位长老至“金地”传教。现在还未考定在东南亚何地。历史学者多数认为是在下缅甸,特指直通。为古代孟族人建立的国家。公元1476年,缅甸孟族国王达磨悉提(Dhammnaxeti)在一篇巴利名著《庄严结果》中,记载直通古国名为“罗摩耶那提沙”(Ramannadesa),后来简称为“罗摩”(Raman),都城在“善法城”(Sudhmma-puri)。又有学者考据,认为金地是在泰国的佛统(Nagara Pa tthama译为最初城),出土文物也比直通更古。也有人主张,金地只是古时东南亚一个较大的范围,就是中印半岛,从缅甸起而至地只是古时东南亚一个较大的范围,就是中印半岛,从缅甸起而至越南为止。斯里兰卡的《岛史》编成在公元五世纪,搜集的资料,多数可信。阿育王时,派遗传教师至各地(分九路)宣扬佛法,从佛教弘扬流传上,也可获得证实。

  《庄严结果》中记载,当须那与郁多罗二位长老至金地时,在海洋中有一可怕的鬼怪,常常上岸吞噬婴儿,二位长老大显神通驱逐鬼怪,获得了国王和人民的敬信,最初为说四圣谛法,约六十人皈依。这种记述,当然不能完全采信。又记载说,佛教传人孟国(金地),经过长久时间,兴盛不衰。后来由于海盗、疾病流行和邻敌侵入,孟族人建立的国和孟族人的佛教才衰微。直到公元十一世经,缅甸蒲甘(Pagan)王朝建立,佛教才重兴起来。(达磨悉提:巴利《庄严结界》,第2-4页。)

  孟族人受了印度文化和宗教的熏陶,他们学习文字书写,而且将南印度的字体,应用到本地的澳亚语系(AustroAsiatic Language)上。现代发现孟文最早的碑石,是公元11世纪末及12世纪初,差不多与爪哇及占婆两地发现的相同,字体从南印度的伽兰他文(Grantha)衍化而来。(outh-East Aast A Short History,第37页。)

  佛教传入缅甸,从出土的重要文献来看,最初可能是上座部。因为在卑谬(Prome)附近,发现一些薄金片上的刻文,都是记述上座部佛教的,为南印度巴利文字体。(Hinduism and Buddhism,vol.Ⅲ.第51页。)考古学家在帽查(Hmawxa)近处,曾发现一块古金色雕板,上面镌刻巴利文佛经。费琅(Finot)教授认为上面的字体,与公元五世纪时南印度的迦坦婆(Kadamba)字体相似,推测时间不会迟过公元六、七世纪(崔贵强:《东南亚史》,第81页。)《岛史》及孟族文献的记载,缅甸在公元五、六世纪已经传入了上座部佛教,值得注的一事,多罗那塔(Taranatha)也曾提到,在拘胝(Koti)国境,包括蒲甘及庇古,没有弘传大乘,甚至到世亲论师时代。后来大乘佛教及密宗也慢慢传入缅甸,公元十世纪后,密宗阿胝沙曾往金地留学,被认为是在下缅甸。(1.Hinduism and Buddhism,vol.Ⅲ.第51页。2.泰文《东南亚佛教史》。)

  依缅人的说法,在佛陀初成正觉后,最初拜见佛辽的两个商人多婆富沙及婆利迦兄弟,是从郁迦罗(Ukkala)出发的。郁迦罗在印度奥立沙境,而缅人说是在缅甸。二人由印度回国,并带有佛所赐的头发八根,抵达仰光后,建造了瑞德宫佛塔(Shwedagon)供奉佛发。(同上。)缅人又强调说,往斯里兰卡注释三藏的觉音论师,也是缅甸直通人,后来从斯里兰卡回到自己的国家,不是回印度。但据印度和斯里兰卡学者说。觉音是印度近佛陀伽耶人,或北印度婆罗门族,在斯国完成注释三藏后,返回故乡,朝礼佛陀成正觉圣地。(2500 Years of Buddhism,第211-217而,印度政府编印。)

  从我国史籍记载来看,前面说的骠国,约在公元三、四世纪建立(但缅人说是在佛历一世纪),国都在卑谬,此即玄奘《西域记》卷十所说:“三摩呾吒(Samatara东印度古国,近恒河口)从此东北大甸全国。义净《南海寄归内法传》卷一,也曾提及此国说:“蜀州西南行可一月余,便达斯岭。次此南畔通近海涯,有室利察咀罗国。”(1.《大唐西域记》,卷10,《大正藏》第51卷,第927-928页。2.《南海寄归内法传》,卷1,《大正藏》第54卷,第204页。3.冯承钧:《中国南洋交通史》,40页:“此室外利察咀罗车,即《唐书》中之骠国,骠即是从前称霸Prome之Pyu族。”)我国正史上称为“骠国”。

  骠国是骠族人(Pyus)建立,属藏缅族系中的一去。据考骠族南移至缅甸,是住在孟人的北邻,后来势力强大,开始南下至伊洛瓦底洒下游三角洲。但骠族人于骠国灭亡后,种族即不复存在,而为他族所同化,也有人认为即缅族的前身。

  《唐书》卷一九七《骠国传》说:“在永昌故郡西南二千余里去上都(长安)一万四千里;其国境东西三千里,南北三千五百里,东邻真腊国,西接东天竺国,南尽溟海,北通南诏些乐城界,东北距阳苴咩城(南诏都所,今大理)六千八百里。”骠国至唐代更加强盛。《新唐书》二二二卷下《骠国传》记:“其属国十八……凡镇城九……凡部落二百九十八,以名见者三十二……。”又续记风俗与宗教说:“……青甓为圆城,周百六十里,有十二门,四隅作浮图……俗恶杀,拜以手抱臂稽颡为恭。明天文。喜佛法,有百寺,琉璃甓,错以金银丹彩,紫(左钅右广)涂地,覆以棉罽。王居亦如此。民七岁祝发止寺,至二十,有不达其法,复为民。”从此段文,可了解骠族的佛教非常盛行。

  公元832年,南诏破其城,掠骠民三千,徒之拓东(昆明)。858年,骠民呈献金佛一尊,报南诏庇护之恩。可见这时骠国才衰亡,骠族人也渐消失,此后便没有骠国记载了。

  从出土文物及学者考证,骠族人很早就与印度接触,统治阶层人似乎是印度人,或与印度人有血统关系,是一个印度化强在的国家。在卑谬故址发现最早的碑刻,年代约在公元500年顷,包括一破碎的石刻,其中引用到巴利文三藏经文。除此,在故址还发现雕刻品,以及铜器上的艺术,表示受到印度芨多王朝的影响。七世纪时,中国高僧往印度求法,亦称卑谬为小乘佛教的中心。

  古代缅甸大乘佛教的传入,究竟经何路线?何时传进?现在还无法断定。由北印或南印,经陆路或海道?从中国或西藏?似乎都有点关系。缅甸与中国西南接壤,受到中国文化的影响,且古时中国西南方南诏人民教信仰佛教,但现在发现有梵语碑文,里面还有密教成份,颇难解释。或认为直接从印度或西藏北境传入,即由印度商人向缅甸移居大乘佛教僧徒的南渡;又缅人本来出自藏缅系,与西藏有亲缘关系,交通也很频繁,宗教自然也带进缅甸。前面曾说阿胝沙至金地求学,以及有人记须般陀(Subandha)以后,才由他的弟子引进大乘佛教至缅甸。

  在卑谬的故址,发现有粘土制的梵语祈愿碑,偈文为“Yedharma hetuprabhava……”,即“诸法从缘起……”,此碑字体是公元十一、二世纪时孟加拉比哈尔(Bihar)地方的文字,也有人认为是缅人往印度佛陀伽耶礼拜迹时带时的。在缅甸蒲甘博物馆保存的佛像中,有小形的观世音菩萨青铜立像,右手结施无畏印,左手持久莲花,在此观世音菩萨像的顶上,有阿弥陀结跏趺坐像,两手置于双足上重叠。另有一佛两边侍立二菩萨,又有一菩萨两边侍立其他二菩萨。又一尊佛像,旁边侍立观音菩萨及多罗(Tala)菩萨,这是西藏系大乘佛教,比北印系大乘佛教稍后。在蒲甘东北二、三里有一村名“弥难他”(Minnanthu),有“波耶都朱寺”(Paya thonzu)及“难陀摩若寺”(Nandamanna),二寺中的壁画,画有男神铄乞底(Sakta)拥抱女神的姿势,这或是与密教有关系的。

  在缅甸温蒂(Twante)南方五哩的地方,有一坎贝村(Kambe),近村有一寺名“须丹辟寺”(Sudaungpyi)。此寺有一尊石刻佛像,右手结无畏印,左手作施与印;其旁侍立二菩萨,同立莲华之上,左手同持盛开的莲华,右手作施与印。这种一佛二菩萨同为一体的圣像,还不能断定是否为燃灯佛、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或中央是释尊,两侧是观世音、弥勒。在其他故址,不发掘出许多青铜小佛像,其中有一黄金薄片上,雕制六臂观音坐像,高7.3厘米,是公元10或11世纪的作品。总之,这些可确证为大乘佛教佛菩萨像,巴利语系佛教是没有这种圣像的。(1.立花俊道:《南方圈的宗教》中《缅甸佛教》篇,第97-98页。2.高田修:《印度南海的佛教美术》,第174页。)

  从历史记载,知道在公元1044年以前,缅甸委早已有一种在乘阿利僧派的存在。

  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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