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hanatha)比丘着缅文《摩尼珠论》(Manikunthalavatthu),另一位比丘着缅文《法王七事论》(Sattarajadhamma-vatthu)。他又建四寺供养四位上座比丘。
一位车波多系的比丘,名毗陀罗毗那婆斯(Badaravanavasi),深谙一切经论。他十三岁为沙弥,十六岁着《本生词》,后来至阿瓦弘法。国王在伊洛瓦底江边建寺供养。1638年他六十岁时,仍严行住在山上。他对上缅甸阿瓦、实皆、邦芽等地佛教有很大的贡献。他提倡研究阿毗达磨,产生很多佛学思想家及阿毗达磨的论着,影响达数百年之久。他曾着“阿达磨颂”二十偈、“律庄严疏”(Tikavinaya lanknra)、《誉增论》(Yasava-ddhana vattu)等。(般若萨弥:巴利《教史》第6章。) 他隆王(Thalun,公元1629~1648)在位时,国家承平,从事多种改革和建设。过去缅甸历代国王,凡有战俘多半遣作守塔奴;他隆王改变旧制,使战俘移到农业区,从事耕种及浚河工作。他在实皆兴建的耶舍摩尼须罗(Yasamanisula)佛塔,仿斯里兰卡形式,并把以前从斯国得来的石钵及其他佛教文物,供奉在佛塔里。(五十岚智昭译:《缅甸史》,第148-149页。)
他隆王又将“大僧统”改封为“僧王”。当时的僧王精通三藏,特别是《清净道论》的研究。另一位与僧王相等的高僧雅利安楞伽罗(Ariyalankara),精巴利文法。后来两人都成为他隆王的国师。雅利安楞伽罗圆寂后,国王建“南林寺”(Dakinavarama),供养雅利安楞伽罗第二。后来国王巡行庇古,听到孟族僧批评说,缅族比丘中没有人能精通三藏。于是国王派人至阿瓦,礼请三十至四十岁通达三藏的比丘三十位,到达庇古;同时国王也礼请三十至四十岁的比丘,每天集会佛寺,辩论佛法。孟族僧从此非常尊重顷族僧的学养。(般若萨弥:巴利《教史》第6章。)
平达力(Pindale,公元1648~1661)继位后,曾在实皆建加多奇塔(Ngatakyi),塑供一尊巨大坐佛。此后,东固王朝渐走向衰微,佛教弘扬也受到影响。
公元1650年之后,最胜法(Aggadhamma lankara)译《迦旃延文法》、《摄阿毗达磨义论》、《论母》、《界论》、《双论》为缅甸文,又着《王室史》。依《教史》说,最胜法就是雅利安楞伽罗上座。那时还有一位德典(Gunagantha)上座,住在阿瓦,精通三藏,与最胜法及善,也受到国王的建寺供养。(般若萨弥:巴利《教史》第6章。)
1672年,一位求学的青年比丘,心念世缘,想要舍戒返俗。但为一少女善语劝止。后来他去邦芽参学明师,通达三藏,为各方面来的学僧讲解经论。国王见就学的比丘和沙弥,很多人没有地方居住,就建了一座
佛寺供养,内设很多僧舍。这位青年比丘,后来被封为“三界师”。又有二位戒年相等上座,一位称阇摩菩陀阇(Jamabudhaja)属职权罗汉派译《律藏》及《律注》为缅甸文;一位称摩尼宝(Maniratana),译《摄阿毗达磨义论注》、《分别论注》、《别解脱注》、《阿毗达磨集论注》等为缅甸文。东林寺(Pubbarama)一位比丘着《小掌灯明》(Gulahatthadipani)、《清净道论难义解》(Visud-dhimagganthipadattha)为译《导论》为缅甸文。(般若萨弥:巴利《教史》第六章。) 1676年时,缅甸佛教开始用光漆刊印三藏,即先用漆水涂在纸上,然后书写文字,再涂刷金粉,装订成有丝纹的经书。之后,缅甸继续沿用这种方法刊印佛经。(同上。)
公元1733时,一位智愿(Nanavara)上座,博通一切经论,着《摄阿毗达磨义论要解》,并为学僧讲授。他还译巴利语字典《名义灯》(Abhidhanap padipaka)为缅甸文。(1.同上。2.山本达郎编:《东南亚细亚的宗教与政治》,第147页。)
在1721年时,意大利天主教徒考尔基(Calchi)及维多尼(Vittoni)抵达缅甸,且觐见缅王多尼犍毗(Taninganwe),这是天主教徒进入缅甸之始。1743年,天主教的伽利齐亚(Gallizia)主教,由欧洲东返,因为当时缅甸混乱,不能能去阿瓦,就停留在庇古。(冯汝陵著:《缅甸史话》,第137-138页。)
第二节 着衣的论争
约在公元1708年,缅甸佛教发生了很大的论争,就是关于“着衣”有不同的意见,论争的时间竟达七十五年之久。
缅甸东部萨尔温江西岸,有一村名登那(Tunna),一位上座名瞿那毗楞伽罗(Gunabhilankara),他命令弥出寺外或入市邑时,着衣要偏袒右肩,不必持多罗叶(棕榈叶)遮阳光。瞿那毗楞伽罗领导的僧团,被人称为“登那派”(Tunnaguna),他对弟子们只讲阿毗达磨,经律及注释不多研究。
其他地方有四位上座:佛陀拘罗(Buddhan Kura)、质多(Citta)、须离多(Sunanta)、迦耶那(Kalyana)。他们都通达三藏及注疏,教诫持多罗扇,才可入市邑。这样,就形成对立的两派:一称“偏袒派”(Ekansika,着衣时覆盖在肩,袒露右肩),一称“被覆派”(Parupana,着衣时覆盖两肩)。偏袒派的根据不多,却证明是前辈妙法行(Saddhammacara)长老过去传自斯里兰卡的教导。至于被覆派,根据经律说,认为偏袒右肩时,仅是对佛陀和僧长礼敬时才适用,除此都必须被覆两肩,成其是到佛寺以外地方。(1.般若萨弥:称巴《教史》第6章。2.山本达郎编:《东南亚细亚的宗教与政治》,第148页。)
这样的情形,经过二十四年,公元1732年,多尼犍毗王邀集四位僧伽上座为判决委员,听取两派陈说意见。偏袒派比丘虽不甚了解三藏,根据很少,但与国王关系比较接近;被覆派力量薄弱,却据理力争,不与偏袒派妥协,辩论时静默不语。裁判委员无法执行判决。(1.《教史》第6章。2.Charles Eliot Hinduism and Buddhism, Vol.Ⅲ,第62-63页。3.泰文:《东南亚佛教史》,《佛轮》月刊第16卷。)
1733年,东固末代国王狄波帝(Mahadam mayaza Dipati,1733~1752)在位期间,两派论争又起。为了息争,邀请被覆派智愿上座为代表,偏袒派波僧沙(Pasansa)为代表,举行辩论,另请一位大长老作裁决。但此位大长老也不甚了解三藏,无法判决两方的意见。到1740年缅境内连年混乱不安,荷兰及英国势力也侵入,因政治的纷扰,着衣论争暂时停息下来。(般若萨弥:利巴《教史》,第6章。)
1752年,东固王朝在内乱外患中,阿瓦被孟军攻陷,经过222年的王朝,至此遂告灭亡。关于着衣的论争,在下章第二节中再叙述。
第五章 贡榜王朝时期的佛教
(公元1752~1885年)
第一节 佛教的盛衰
孟族人倾覆了东固王朝,缅族人中又出现一位英雄阿瑙帕雅(Alaungpaya,公元1752~1760)。(阿瑙帕雅为缅甸“第三位民族英雄”,中国史籍记为“雍籍牙”。前两位是阿奴律陀及莽应龙。)1752年,他以税布(亦称瑞帽)为中心,与孟人战争。1754年1月,攻克阿瓦,举行隆重工业的加冕典礼,建立“贡榜王朝”(Konbaung Dinasty)。职瑙帕雅兴起前五年时间,就平定内乱,统一全国。
阿瑙帕雅用兵,锐不可当,每次战争都获得神速的胜利。1754年五月,攻克德宫(Dagon),改名为仰光(Rangoon),意即“战争终了”。他率领开将诣德佛塔(大金塔)前,庆祝战争胜利,感谢佛恩。
阿瑙帕雅王笃信佛教,每日请僧至王宫供养,每月四个斋日,与文武百官受持五戒,有人认为他是“菩萨行者”。他在位时,一位长老阿都罗(Atula)受封为国师,是属偏袒派。(般若萨弥:巴利《教史》第6章。)
阿瑙帕雅族人颇为残酷。庇古城破之日,他放纵军队烧杀抢掠,被杀孟人尸横遍地,道路为之堵塞,城濠水沟变为赤色,全城夷为废墟,昔日孟族高度文化,受到严重的摧毁。至此孟族人在缅甸境地内剧减,至今也不过四、五十万人。(1.五十岚智昭译:《缅甸史》第168页。2.冯汝陵:《缅甸史话》,第141页。) 阿瑙帕雅去世后,一位被覆派的正智(Nan! a)上座受封为国师。他具高深智能,曾用缅文注释《提示》、《双论》、《大发趣论》。 公元1763年,孟驳王(Hsinbyushin,1763~1776)即位后,封旃陀婆罗(Candovara)为国师,建国誉无比寺(Bhumikiti-atula)供养国师。此王时期,国内部分佛教徒,生起邪见而自以为正,国王曾命令改正过来。1774年,国王依往例巡视伊洛瓦底江各地城市,途中草药蒲甘及卑胶等地,前往礼拜佛塔,瑞德宫佛塔(大金塔)因在1769年地震,部分倒塌,国王命令再作修建,献出与身等量黄金,粉涂塔顶,更以宝石装饰塔顶上的金轮。(1.般若萨弥:巴利《教史》第6章。2.五十岚智昭译:《缅甸史》,第182-183页。)又迎请印度贝那拉斯九位婆罗门至缅,为国王的谘问,他们曾将印度梵文典籍中有关天文、医药、文法等,翻译为缅文。(五十岚智昭译:《缅甸史》,第175页。)
孟云王(Bodawpaya,1782~1819)在位期间,1788年,若那毗沙陀阇(Nanabhis…
《南传佛教史》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