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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修之旅 第四讲 第一观智:名色分别智▪P2

  ..续本文上一页某些事情,而我以某种方式解释某些事情,我们达成协议,并认为:「是的,就是这样。」,事实上,这只是彼此认同的解释。其实,我们不知道它的实相,我们只是同意它的解释。

   当禅修时,我们的心变得极为单纯。「想」是非常复杂的,禅修时,不要去想,感官的经验变得非常简单,我们要有这种单纯的心思,我们只是看着所缘境,而不去想它。

   如果我看着这块地毯,没有「想」,那么,当念头不再生起时,我能够觉知到我在「看」,我在看某种颜色和图案的地毯,甚至这图案也是拼凑的,我不再去想这地毯。然后,再也没有有关地毯的念头,只有我所看到的东西,只有不同的颜色,不再有地毯。当你达到这种层次时,你已接近胜义谛,对一个初学者来说,这是不容易的。因此,当我们看到某些事物时,我们能够觉知所缘境,所缘境出现在你的眼中,当你的念头不再生起时,你的觉知变得越来越清楚,你知道你在「觉知」──觉知所缘境。

   当有东西在身边时,你知道某物在那里。你能知道自己在「觉知」,这非常重要,只有到这时候,禅修的过程才完成。当所缘境现前时,一.你能觉知所缘境,二.你知道你对所缘境了了分明,这两件事一直持续着,这是我们要试着去做的。

   对一个初学者来说,当你看到某物时,你的心立刻开始「解说」它,「喔,这是好的,我喜欢它,这好美。」它可能是一幅画或一个苹果,可能是一辆车,一个男生或女生,或任何事物。你立刻发现:你已经在「解说」,此时,你不会不安。当这种念头生起时,你能觉知。如果我们不喜欢某物,当「我不喜欢这东西,这是令人讨厌的」的念头生起时,你立刻觉知这些念头,没有任何喜好、厌恶、失望。如此持续着,而且持续很久,你有所解说,有反应;但是,一旦你停止解说,你将不再有任何反应。

   如此持续一段时间,直到你停止响应和做任何解说。你将发现:只剩下「所缘境」和一颗「觉知的心」。过了一会儿,你会发现:因为有所缘境,所以才会有「觉知的心」。当你闭上眼睛,你仍可以觉知其它的事物,你发现:在你眼中出现某种模糊不清的影像,但是你不知道是否它就在身边,虽然你的记忆告诉你:有许多人坐在那里,大约60人坐在那里,但是,这只是你的记忆而已,当你闭上眼睛时,你不再知道那个物体。当你睁开眼睛时,觉知突然生起。觉知取决于所缘境。当你环顾周遭时,你可以发现:因为有「觉知的心」,所以能「觉知所缘境」;如果没有「觉知的心」,你不可能「觉知」所缘境。

   你从两方面来看,有时,你观察所缘境,你发现:有观察的目标和觉知的心。由于有所缘境,所以有觉知的心;由于有觉知的心,所以你能觉知「观察的目标」,你也能够知道你在「觉知」所缘境。

   所缘境如何影响你的心?当你看到漂亮的东西时,它吸引你的注意力,它吸引你的意识,你想看得更清楚,你不想走开,你想要跟这漂亮的物体在一起。你知道:这些事物吸引你的意识,因此,你把你的注意力转向这物体,这是心理因素,在阿毗达摩称之为「作意」---转变你的心,给你一个方向。因此,你知道:由于有所缘境,所以心转向所缘境。当你无法清楚看到某物时,你试着去看,那里有某件东西。是什么东西让你的注意力转移?是某种物体的吸引力,你的心识被它所吸引,你知道这个物体有吸引力,它吸引你的心识。

   在整个过程中,无论发生什么,心跟着观察的目标。试着跟着观察的目标,当你闭上眼睛,你的心无法觉知外面的物体。如果你非常有正念的做几次,你会发现:一旦你张开眼睛,某些事物会出现在你的脑海里,而且你也能立刻「觉知」,你能立刻「觉知」所缘境。我们习惯于做许多事情,做很长的时间,但是我们却无法清楚的觉知所做之事。当我观察所缘境时,我坐在一张椅子上,看外面的森林和小山,我试着保持对「看」的觉知,觉知所缘境,知道所缘境的颜色。然后,我闭上眼睛,所缘境消失了!观察的对象消失了,「觉知」也消失了。

   我们往往相信:即使我们闭上眼睛,我们仍然知道外境,我们仍在该处。当我们很有正念的去观察,我们闭上眼睛时,所缘境消失了,「觉知的意识」也消失了。然后另一个意识产生了,一个新的意识,如我上周告诉你们的:「在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总是新的。」

   所有的有为法(现象)总是新的,没有什么是旧的。「总是新的」指总是生灭不已,如果没有灭去,就不可能有新的,它必定是旧的。如果某物持续很长的时间,它会变成旧的。至于说所有的事物总是新的,是指它生起又灭去。

   当我的眼睛睁开时又如何?意识总是在那里吗?不, 意识不是老在那里,意识的生灭是如此快速,以致于我们误认为它总是在那里,因为这是同类型的意识。 因为是同类型的意识,所以我们有同样的感觉,并不是相同的意识,而是同一类,这两种意识非常不同。在你禅修很久之后,你会有这种体验:这觉知的心是生灭的,而上一个觉知与下一个觉知之间是有间隔的。

   对一个初学者而言,要如此观察是不容易的。在你禅修很久之后,你能观察到:在上一个觉知与下一个觉知之间是有间隔的。当你看这件东西时,它似乎非常坚固,但是,当你越来越有正念时,你会发现:所有东西变得不坚固,会变化。

   我们的视网膜总是断断续续的接触外物,所以你知道有东西在你的眼睛里。它看起来像看电视的映像管,小圆点在里头出现又消失。当你知道得越来越清楚,有些人到了这个阶段会抱怨:「我不能清楚的看到东西,我的眼睛有毛病。」如果这发生在你身上,请提醒你自己:这种事是很自然的。当我们的正念越来越强时,我们平常不注意的事物会变得非常明显,这对所听到的也是一样的,当我们坐下来禅修时,我们也应该学习张开眼睛禅修,但是对于初学者,最好闭上眼睛。

   在禅修时,佛陀教导我们如何收摄六根:眼、耳、鼻、舌、身、意,都摄六根,没有遗漏。训练你的正念,当六根的所缘境生起时,要以正念去观察他们的生灭。对初学者而言,最好闭上眼睛。当你打坐时,你不能把耳朵关上,你会听到声音。刚开始,你会想︰这是一辆卡车,这是一个人在讲话,这是有人去那里行走。每当你这么想时,你会有所反应,你不喜欢某人在附近行走,「某人讲话如此大声,这里这么嘈杂,那么多车子在道路上行驶,我现在要怎么办?」各种念头一一生起。当念头生起时,要觉知念头的生起,并且要知道你的心正在解说和评论所缘境。当你越来越有正念时,你的妄想会变得越来越少。过了一会儿,若你开始打妄想,你能立刻觉知,而不再打妄想。如此一再的觉知妄念的生起,你不再打妄想。当你听到某些声音,你不会胡思乱想,如果很长一段时间你不打妄想,某些怪事将再度发生,好象你并没有良好的体验,你的体验不再那么深刻。

   由于我们的念头,使我们对某些事情有深刻的体验。因此当我们不再「想」时,而只是保持觉知的心,我们将不再感受到任何事情,我的意思是:外在的事物对你不再有影响力,包括疼痛。例如,当你坐禅时,你的膝盖疼,你的反应越明显,疼痛变得越强烈。当你不再想「痛」时,而只是「看」着它,不去做任何事情,不去克服疼痛,不胡思乱想,只是紧跟着这「痛」,过了一会儿,你觉得疼痛减轻了,不像以前那么痛。由此可知,我们的思考过程(不断的想)使得疼痛的感受变得更强烈。

   当你不再打妄想,而只是紧紧看着痛处,疼痛会变得不明显,以致于我们感到好象丢失了什么东西,而这东西原先是我们所执取的。

   例如,如果你有一个大的球,你能用一只手拿它吗?不能,因为它是一个大的滑的球。如果你把一个柄放在它上头,你能透过柄抓住它。名称、卷标、解说等就如柄一般,由于这些柄,我们强烈的抓住某些事物,我们不想放下这支柄,因为没有了柄,一切事物将会滑失,你无法抓住它。当你不再打妄想时,你的心紧紧跟着它,你不再执取任何东西,这是内观应有的方式。

   因此,不要在所听到的声音上打妄想,只是听,不要想,你会发现:因为有外在的声音,所以有我在「听」。在那里听?刚开始,你觉得是你的耳朵在听,你甚至能感受到声波撞击你的耳朵,你真的能感受到。 当你变得非常敏感时,你的皮肤甚至能感受到声波,不只是你的耳朵,连你的皮肤也能接触到声波,你对声音变得非常敏感,过了一会儿,你会觉得这声音非常刺耳。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一个很好的禅修者,他也是一位医生。我认为医生工作非常辛苦,也因此他们习惯于辛苦的工作。事实上,一旦成为医生,你必须努力工作;当医生们禅修时,他们也非常辛苦的禅修。我的朋友说:「刚开始禅修时,我认为在那里有一种声音(他住在一个交通非常拥挤的地区, 正如这里一样,也在一个角落。) 我听到声音,我感到声音在耳朵内。」之后,他认为声音仍在耳朵里;过了一会儿,他发现声音在他的心里,他的心能感受到声音。

   你的「耳识」接触所缘境,你听到声音,所缘境和耳朵互相接触。试着非常有正念的聆听噪音,不要去想它。刚开始,你听到那边有声音;过了一会儿,你会发现声音在耳朵里;又过了一会儿,你会发现声音在你心里。如果没有心,你根本无法体验任何事情,由于有觉知的心,所以你能感受到声音的存在。试着去体验这整个过程,在体验的过程中,你可能有喜欢或不喜欢的反应,对这种反应也要知道得很清楚,例如:「我喜欢这声音」、「我不喜欢这声音」。当你有如下的反应时,也要有所觉知,例如:「这很好听」、「这听起来很恐怖」、「这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令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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