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我的阅读记录 ▼

山法宝鬘论▪P26

  ..续本文上一页当派的诸位大善知识们的传记,他们这些高僧大德开始是由在家人而逐渐步入佛门的。对于正法生起了定解以后依止寂静处,依止寂静处也是最先住在离城区寺院较近的静处,再一步一步地远离城市寺庙,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老住的山也越来越高,直至最后圆寂。我们这些人最开始就声称“我对佛法已生起了稳固的定解”断然离开上师与道友,自信十足地说“我现在不要眷属、仆人,独自地修行”,于是前往高高的片石山或雪山处,他的这种举动让别人也不由得生起“此人实在了不起,值得皈依”的敬仰之心。渐渐地,他说“住在海拔过高的山上化缘不方便”、“由于气候太冷也承受不住”、“生病就医不方便”,以诸如此类的借口而挪到较低的山中,没过多久,又说“这里也不行”而搬到更低的地方,最后对深山生起了厌恶之心,居然以“现在修法主要调伏自心就可以了”的理由为自己开脱。并且认为无有侍者与生活来源不行,为了方便起见而跑到城区中让自己的侄子、侄女等侍候自己,简直就像在家人中的老爷爷一样养尊处优,此类人也是很多的。这也完全是由不能持久坚持精进所导致的。

  相反,如果最初心里就作好这种打算:住在这么妙不可言的神山静处,仅以化缘维生即知足满意,每天对所享用的饮食多少和修行的时间长短作适当的安排。如此周密考虑之后,每一日的作息松紧适度,有条不紊,在有生之年应当始终如一按部就班地如此修行。心里也要这样思量:我如果要修持正等觉果位,如果慌慌张张、手忙脚乱也不行,以此弄得精疲力竭,会造成修行退步;如果不慌不忙、慢慢悠悠也不行,因为人的一生十分短暂,所以应当依靠这个身体在相续中生起满意的证悟境界,也要依靠这个肉身来堵塞后世投生恶趣的大门。这么一来,便可再度获得人身,又能继续修持道次第,直至成就正等正觉的果位。一边如此想一边发起广大心。《蓝色手册》中云:“具有方便事业品,乐恭言语作比喻,诚心欲求解脱者,高瞻远瞩发大心,循序渐进舍琐事,戒律清净方便行,积资净障近解脱。”这其中的意思是说,《经观庄严论·具方便品》中云:“极难事业本体有种种,数多劫中具大精进者,一切佛子身语意自性,于诸事业无有厌离心。”我们应当按照此论所说的多劫中精进修道也不生厌倦之心而行持。

  金厄瓦格西的舅舅乐恭曾经专程奔赴云讷地方前去拜见大善知识博朵瓦,即将返回时顶礼而请求道:“对于修行解脱道的人来说,除了要高瞻远瞩、发广大心、循序渐进、舍弃今生琐事、净护戒律、依靠各种方便积累资粮净除罪障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呢?”博朵瓦以极赞同的口吻回答:“仅此而已,你说的这些足以表明你具有传承。此外,修行解脱者目光短浅,眼睛只是盯着鼻尖而坐也是不行的,必须要有远大的目光。”要将目光放远,具有, 大精进才能持之以恒坚持不懈, 地勤修正法,而像眼观鼻尖般鼠目寸光的我们这些人只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奋发精进。如颂云:“何者无量时间住,为利无量之众生,欲求无量菩提故,奉行无量之善法。依靠此四种无量,圆证菩提不困难。”我们必须通过这里所说的四种无量,为利益一切有情而修行,仅仅在短暂的时间里修持是不行的。想到这些必须发起广大之心。对于三士道的证悟从暇满难得开始直至双运果位之间,已经明明白白完全领会之后再进行修行,直到相续中对暇满难得已生起了证相,才可进行下一步,寿命无常、业因果等每一修法虽然已经在相续中生起了证相,但仍旧需要再三修习。总之,从暇满难得到最后的现空双运之间的所有道都应由浅至深、循序渐进地予以修行。对于今生的琐事无论好坏一概舍弃,全身心地投入到利益后世的修行上即是舍弃一切琐事。所有的修行必须以戒律清净为基础,破戒之人即便再如何修持,相续中也不可能生起证悟的境界,如云:“破戒之人毁诸法。”如果戒律清净,平日里言谈举止就不会违越正法,谨小慎微,这样一来,内心的分别妄念也就不致于纷纷涌现,而能处于宁静安然之中。

  大善知识博朵瓦仁波切曾经说:“少许修习无境界,思窍诀致寻他法,依彼未生又寻他,此行如狗逐鸟儿,最终一无所获也。”对此,我们这些修行人实在该好好反省反省。我们大多数人最初在上师面前修学诸如道次第一样的窍诀,对之审视一番后进行修持,如果相续中并没能生起验相,便认为修心较其更好,便舍弃道次第而开始观心,因为相续中也未能生起证相,而认为现在修密宗的生起次第很好,于是不再观心而着手修持生起次第,最终相续中仍旧没有什么证相出现,就再度去寻觅其他的法门。总是不能专心一意地修持一法,心思繁杂,头绪颇多,意志不坚,精神分散而修持,如此修行,一个法对自相续也起不到作用。无论是任何窍诀,在修道的先后顺序以及相续中未生起前前境界就不会产生后后证相这一点上都是无有差别的。

  因此,内心必须全神贯注地专修一个窍诀才会有结果。如善知识博朵瓦所说:“就像人们所说的山羊闻草的比喻一样,例如,山羊总是习惯性地用鼻子来闻,往往在绿油油青草遍布的地方不尽情享受,只是边走边吃一点草尖,逐步前行,最后到了没有青草的荒野中只好吃一些鸟粪之类的东西。与之相同,有些人在一位贤善上师前得受了甚深的窍诀,不实地修持,而到一些讲学院走马观花,并装出一副不经探寻众多宗派法门修行时会感受不足的模样,最后已到了满头白发、牙齿脱落的老朽之年,闻思仍然还没有使法融入自相续,也从未实修过,这样做有什么利益呢?即便是闻思也要在一位上师座下认真进行,修行中的疑义也要在上师面前加以遣除,对于上师所恩赐的教言的诚信必须达到如此程度:纵然金光闪闪的一位佛陀降临,自己也再不需寻求除此之外的教言了,只此足矣。

  我们这些修行人对佛法进行取舍而不实修,对上师也进行取舍,在一位上师面前求法时说“除了您以外没有其他的依靠处”而听受教言,没住多长时间,似乎对上师与教言生起了厌恶之心而跑到另外一位上师那里,结果又旧调重弹,之后再跑到其他一位上师跟前,最后自己以信心依止的根本上师一位也没有。《蓝色手册》中云:“现在我们中的一些人就像秋夏两季的公牛一样,它们对所有的母牛都不随从。”对自己无有丝毫利益急急忙忙地修行已经失去了一切实修的要点。如此取舍教言、取舍上师修法不成功也是由于自己的信心与精进不足的过患所致,可是不了知这点,反而错误地认为是因为上师的证悟境界低或者教言无有加持所造成的,这实是在积累弥天大罪。

  如果自己的信心十足,那么依止一位上师与一个窍诀不可能不调伏心相续。倘若自己不进行实修,则即使依止一百多位上师,得受各种各样的教言,也无法调伏心相续。无论是佛法还是上师,如果能专心致志地依止一个,那么修法必然会究竟圆满。打个比方来说,就算是要成办世间上的事,如果一件事还未完成又着手第二件事,结果两件事都完成不了。做起事来既不是无有一点紧迫感而置之不理,也不是急不可待、草草率率地做几日就抛之脑后,具有持之以恒精神的人办任何一件事,不但质量过硬而且能完成到底。因此说,我们这些修行者如今已经获得了清净的人身,此时理应专心修持一法,放下自以为是地觉得我是修法人而忙碌那些无益于心相续的善法。

  如果最初修习这一窍诀的修法,也认为依此能够调伏内心的烦恼,而专心修持,有时心能专注所修的任何所缘境,而感到自心有进步,有时无论再怎么修,心也无法专注于所缘上,就会生起现在一直停滞不前,好像再如何修也不会有什么长进的感觉。也就是说,感到心能专注所缘境就精进修持,觉得心无法专注便懈怠不修,这是不行的。心能专注所缘境说明是上师的恩德与前世的微薄善业习气所致,心不能专注所缘也是由于自相续被十分浓厚的烦恼黑暗所遮蔽而使善心不能够显露出来。如今我仅仅以此还不足够,因为无始以来烦恼将内心层层遮障,我只凭修持一两次的修法怎么能拨开烦恼的厚厚遮掩呢。有时信心、悲心等善妙功德也会明显现前,根据这一点推理,只要自己以顽强的毅力修行,则一定会现前正道证悟的验相。所以,无需心灰意冷,应当提高心力。有时心稍稍能专注所缘,如果认为现在我的心已经得以净化,成了一位大修行人,而沾沾自喜,生起贡高我慢之心,则应当提起正念:心只是稍微能专注一点儿,如何能压制内心强有力的烦恼,自心修习虽然有了提高,但仍旧需要更加精进修行。依靠忆念心生我慢之过患而摧毁自命不凡的傲气;当生起怯懦之心时,通过观想心一缘专注的功德而鼓励自己。总之,应当以这两种方式力求使精进永不间断。《手册》中云:“欲求一心精进者,赞德毁慢而修行。”又云:“如是赞德与毁慢,不断精进大方便。”阿底峡尊者也曾亲口说过:“藏人成佛数少有三因,藏人心思繁多不守誓,虽喜正法然心不稳重,虽喜窍诀然不实地修。”尊者的话实实在在一点不错。我们这些人依止一位上师心不满足,还要依止第二个,依止第二个也不满足,还要依止第三个、第四个上师……,依止所有传法的上师,这种行为是不合理的。在一位上师前都不能守护誓言,那么在诸多上师前怎么能护持誓言呢?在多少位上师座下依止也相应有同样多的誓言要守。所以说,如果自己连一个誓言也不能守护,那依止多位上师非但无有功德利益,反而会积累罪业。因此,应当全心全意地依止一位具足法相的上师,在其前稳重安住。藏地的佛教徒普遍存在的一种弊病是,虽然表面上对正法兴趣浓厚、十分喜爱,可是一旦享受正法美味之时,却像小孩子采花一样得到一个舍一个,得此失彼,这是绝对不行的。如果能全力以赴实修一个教言,现在相续中虽然未能生起境界,但这些境界也是无常的有为法,终有一日必定会生起。因…

《山法宝鬘论》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

菩提下 - 非赢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网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