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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海上师永怀录▪P8

  ..续本文上一页德利益。师特别尊重丛林规矩,别的寺庙请讲经,不另设密坛,所收供养除供僧外全部交给该寺,从不带回近慈。师常说:“寺庙丛林规矩乃祖师制定,经久则成一寺之宗风,若破坏他规,必损其寺,使他无章接引后学。按别解脱戒,一是重罪制戒,一是避免讥嫌,不损他人利益。”

   四、善巧施教,学修并重

   师在外讲经常有数千听众,深入浅出使各种根性不同的听众都能听懂,理解法义,欢喜敬仰生信。在本寺讲经则多偏重于法相教理,但亦能使听者各得其解,常有不少听众(包括僧众)自谓曰:“师知我心,是针对我的烦恼病说的。”对一般学者或大学生则主要偏重在理论,但亦能使听者信服。一九四九年从西藏回川的密悟格西在文殊院和近慈寺听师讲经后,称叹师曰:“法师若无深修实证,决无有如此善巧说法。”师特别重视法相和文学的学习,除自讲法相理论外,一九四四年还请遍能法师讲《俱舍论》,四八年隆果法师从西藏回来,译讲福称大师的《现观庄严论大疏》。译经院建立,学藏文法相,请扎桑喇嘛主持,隆果法师教《度惹》(初学辩论课本),沙弥由仁明师、仁修师教文学,慈亲法师教藏文,年轻比丘由李晓元居士教古文。还规定年轻比丘和沙弥读《俱舍》、《现观》等法相论著。五三年到五台山,师教我们四人住善财洞,依扎桑喇嘛学藏文法相教理。师特别提倡多闻,常用宗喀巴称“多闻比丘”,广律中佛称弟子为“多闻圣弟子”来鼓励大家要多闻。常说:“学法相要认真研究,但又不能被法相所束缚,重在观修运用,否则对大众讲经就会使人不懂睡大觉。”一九五五年师在五台讲《现证庄严论》时,师叫我讲一段文,我依法相谈了一阵,师日:“谁叫你讲这些,这在书上都说了,谁都能看,还要你说,是要你谈谈深处密意如何观修。”我才深知师意:学是为的观修,不是为学而学及学而不修的教诲。学戒也是为的观修,师集的《比丘戒广颂》,每条戒后都有“摄修心要”。一次大家讨论犯盗戒的罪相轻重,师说:“一根草也不能盗,占便宜的心都不应该有。”如教修行,如说而行,一切佛经无非教授教诫,是师一生教诫大众的根本意旨。

   五、爱国爱教,支持祖国统一

   爱国爱教乃佛所制,广律中有佛法王法不违的制定。师对三宝三学如爱眼珠,一切所行皆依佛制,稍有所违立即改之。如一九四六年在德阳云居寺传戒,师到金堂县看望老友,回来途中因滑竿断毁伤师一臂。师声声叹曰:“比丘探望在家老友,传比丘尼戒,传戒后又不能教诫弟子,有违佛制,护法不容!”因此,一九四八年提倡比丘尼二部僧中受戒,由隆莲法师为尼和尚。师积极拥护支持祖国统一,民族团结。西藏色拉寺堪布阿旺嘉措,因反对亲英派搞西藏独立,他弟弟被害,化装逃到汉地。四九年秋(可能是夏天)来近慈寺。师把阿旺安置在成都可靠的居士家,保护了阿旺。成都刚解放,党就把阿旺请出来,给予妥善安置照顾。成都解放不久,一天来了几位解放军,据师身边侍者说是西南军政部的,见师征求解放西藏问题。师给西康、西藏的朋友写了一些信,说明共产党保护宗教的政策,还提了不少建议,建议把在青海的班禅接到北京。过了不久,西南军政部来信,要师同进西藏。师同隆果法师一起亲到军政部,因师年老,即派隆果法师随军进藏(隆果弟弟邓明渊也这时进藏)。五一年四川土改,师写信回近慈寺,要大众遵纪守法,分土地要让农民,不要同农民争田,若近慈田不够种,可分出一些人到山上造林。(五○年初师就提出去些僧人在峨嵋慈圣庵和云雾寺造林)。

   六、清凉道场的创立

   师从不要有人住的寺庙,只接受别人愿交或无人住的破庙,师常说:“如象鸟一样,把巢给占了,它也不愿意,何况人。破庙修好了就是好庙,如果尽住好庙,破庙谁来修呢?”五三年春,我们到五台,五台宗教办事处请师在山下选座庙,怛师还是要住寒冷的清凉桥。这是一座多年失修的破庙,除几个窑洞能住人,其余都是牛场关牛的。经修整能住几十个人。当时中国佛教协会每月给五百元生活费,后来师提出三项计划可以自力更生,不花国家的钱。一是山上有几十亩地,可种土豆蔬菜;一是造林,每年春季造林,师都率大众植树,并砌碑以资鼓励,把造林作为长远计划;三是搞畜牧业,经集资建起拥有三十多头牛、驴、马的畜牧组,不久就产了十多个小牛犊,计划每年能产二十多头牛,即可生活自给。师的这一计划得到五台宗教事务处的大力支持,终于完成了三项计划,生活达到自给。为坚持学修不断创造了必要的条件。

   略述点滴,以怀师恩,策励自己,共勉同人。一九八六年,弟子任杰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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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复函三通

  (一)

  维泉同志:

   我病休在家,接读来函,得悉清法师,智敏师的情况,感到万分高兴,请代我敬礼二师。

   关于学习藏文“入手”问题,主要有三点:即多读(多拼音准确熟练)、多写(多练习抄写)、多记(多记单字名辞),这三点学的基础好,然后学点文法,再后校对藏汉经论等。要做到这些,必须下一番苦功。最主要的是有拼音准确又懂得一些教义的人,进行教导。你在今年春来信要我抄藏文心经,可是,在接信后几天,正遇藏文经典全部搬迁法源寺,刚搬

  完管理藏文经的人就骨折,直到九月才愈,当藏文经典整理归架,已到十月,因此无底本抄写,一直拖到现在,请你原谅!现在告诉你个好消息,即应藏地广大佛教徒的需要,赵朴老在十月份就提出要选印出版一套藏文念诵集,经过多方面的准备,已请班禅审定,共有十六种,十二月一日在佛协开的在京佛协常务理事和理事会上,已得到全体在会人员的同意,现正在积极筹划印行。还有,班禅提出要印五堂佛像,也得到在会理事的同意,现正在绘画中。以上二件大事决定明出版流通。

   关于“清净道论”,译者在去今两年经过详细修改,近日病重还在审阅,佛协计划今年出版印行。

   至于藏汉辞典,过去出过一些,新旧名辞都有,四川现在还出了一部最大的藏汉辞典,售价约三十元,至今我也没有买到。不过以前的藏汉辞典多在解字和解一些名辞,关于佛教法相专门名辞的藏汉辞典,还没有过,为了这个问题,两年前我对了七十余卷藏汉论著,积累了不少法相名辞,其后就没有时间继续往下搞了。这次在京佛协常务理事和理事会,也有理事提出要编藏汉法相辞典,是否要编,如何编等问题并没有决定。

   关于上师学习“现观庄严论”问题,一九四三年我到近慈寺,见到上师初开办近慈寺时讲“现观庄严论”的一些附讲和科表,我们曾几次清点整理,但都不全,因此上师的这些手稿也就消失不传了。照通师说在五台山随扎萨喇嘛,随学随译,合乎实际。至于上师在打箭炉或在拉萨学现观的问题,我不清楚。这个问题最好请示永光法师,因为他跟随上师多年,

  他较清楚。至于“义疏”后有“拉萨大德恩师康萨仁波卿教授”问题,不一定就是康萨喇嘛专讲现观的问题,但仁波卿的教授也不能离开现观教授,因为现观是宗大师给弟子规定的主课,学格西的要学八年。上师在“义疏”后记无上恩师的教授,表示对无上恩师敬礼或感谢恩师的教授,这在翻译或写论文的前后都可以这样称赞的。所以在宗大师的弟子的一些论文前总是要有敬大师的赞偈,后多有敬谢大师的教导之恩而作回向发愿的。关于翻译“义疏”时间问题,我不大清楚,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说明:上师在近慈寺讲经念诵等事是非常忙的,不可能挤出时间翻译,也没听说翻译“义疏”,因此,“义疏”可能在解放后翻的。

   关于广行派与深观派问题。所谓广行是指菩萨广大行,深观是指甚深中观正见,即龙树,提婆,佛护,月称的甚深中观见。显示般若经菩萨广大行这方面,即称广大行,显示般若经甚深空性见这方面,即甚深见。“现观庄严论”这两方面都具足,菩萨修广大菩萨行,不管修何法,必须有甚深空性慧所摄持,也就是甚深空性慧是贯串着一切菩萨行法,所以甚深

  与广行既是两个方面,也是统一在菩萨行中。至于“义疏”的皈敬颂,有世亲广行派,及圣者陇补之流派,这可能是现观承传,苦我手中无书查对,故不作解。圣者解脱军,他注解般若经现观,宗大师非常重视。现观庄严论在印度有用唯识见解释的,有用中观见解释的。师子贤所著的现观庄严论义疏,他虽是“自续派”的中观师,但经宗大师的抉择,在现观解释

  中,比较好些,所以多依师子贤的“义疏”为基础。现观庄严论是解释般若经的,也是般若经的纲要科表,所以宗大师非常重视现观的学习,并有精辟的注解。

   关于上师是否得蒙康公赞许印可已获中观正见问题,我无回答。我认为作弟子的不应该提出这个无法解答的疑问。上师是具足大悲大愿,广学多闻智慧甚广的善知识。我听上师多年讲经还没有发现上师有唯识以及中观自续派的实有观念,我深信上师从依跑马山隆巴格西,南无寺老格西,西藏康萨仁波卿,五台依扎萨上师,所听的教授都是宗喀巴大师一脉相传的教授教诫。宗大师在《辩了不了义论》、《入中论善显密义疏》、《菩提道次第广论》止观中,以及其他著作中,都对中观自续派和唯识见的实有见,作了详细精辟的批判解释,坚持龙树,提婆,佛护,月称的中观正见。如果学习宗喀巴大师的教,还带有唯识自续派的实有见,不懂龙树——月称中观正见,我可以说还不懂得宗大师教法的殊胜作用。以上我谈的这些问题,是否正确,谨供参考。

   另外,夏天你父亲来信要我给转寄香港邮来的书,到现在还没有人寄来过,如有所寄决定转邮。“四百论”若抄完,请将原本寄来。春天你带来的“宝鬘论释”已收到,勿念!

   另外,上师供仪轨我这里没有,五台山成都可能有,可向隆莲法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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