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与能受之心二者无法各个区分,但于自性本觉之上,于觉性之上生起了坚定的确断,从而生起了心性空、明、无碍、清澈、明晰,此外别无其他觉性可言的坚定信念。如华智仁波切所说:
除此无他当确断。
又如晋美朗巴尊者所说:
圣贤成就者百千,
译师大德诀窍万,
以及论著千百万,
无需见后再断惑。
又如阿克仁波切罗珠多丹江措所说:
即使大德成就者千万,
获得共同辩论与商议,
除此无它彻底心确断。
以上偈诵之意即是说,于自心中获得确断非常重要!
因此,这样的空、明、无碍之觉性无法言思。“不可思议”是指从寻思分别之戏论中解脱出来,如同无云之虚空;不可言说是指远离一切语言、文字之术语而为离戏。所以假其名曰“离戏”或曰“离言说”;从来就没有离开,而本来具有的,故曰“原始光明”或“原始心平常识”;因为是自性本觉,所以也可以叫“觉性”。
就认识自性后所生起之本智,能使昏昧之黑暗得以消散,如同天亮能看见家中的一切,而对自心法性生起定解。
如上所述,如同日出以后光明黑暗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无有内外、通透之觉性就如同清明之虚空一般,空、明、无碍,清澈而又明晰。在真正地认识了如是之自性之时,如此的觉性本智就如同旭日东升一般,其灿烂之光芒能使无明或称作行舍无记、愚痴昏昧的心识之黑暗得以清除,使其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愚痴昏昧即为无明与轮回,而此如日明照即为觉醒与涅槃。
因此,所谓轮回与涅槃二者,佛与众生二者,解脱与错乱二者,不应从外境上予以分辨,而应从内心的觉醒与无明二者之区别上加以分辨。莲师对曼达拉娃空行母说:
如何分辨轮涅之区别,
觉与无明二者以区分。
因此,无明轮回之根基,即愚痴昏昧之黑暗得以清除的话,就如同旭日东升而能看见家中的一切一般,从阿赖耶之中得以觉醒,并使觉性现前。如《金刚经》中所说:
如人有目,日光明照见种种色。
如经所述,对自心法性获得了定解的话,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珠胜之法可得。麦彭仁波切说:
获得无作本觉的话,此即是圆满次第所有的上师。
此即“开启无明蛋壳之窍诀”。
综上所述,于什么也不想、混混沌沌以及愚痴昏昧之心识上无论怎样安住,都已进入了无明之蛋壳,而无法得到解脱。开启如是无明之蛋壳,则如旭日东升阳光普照一般,清澈、明晰、赤裸的本觉即可现前,这便是甚深之窍诀。
二、断除生死网之窍诀
如是通达之时,则知如此之法性乃为自性自然本具之不由因缘和合之无为法。
如上所述,对空、明、无碍的,清澈、明晰之本觉,赤裸通达之时,如是之法性便可称为“自性自然定”。他并非是依靠新因与新缘而新获得的,而是所有众生相续之中本来自然而具有的,是不由因缘和合而生之无为法。
亦知其三时无有变迁。
如上所述,亦知如是之觉性超越了勤作之心识,远离攀缘与取受,为三时无有变迁之离戏平等性。而对此全然了知并能正确无碍通达的话——
除此之外,无有尘许所谓的心可得!
如是,首先思维心之来、住、去等以寻觅其心,但却无心可得,虽无可得,但依于此不可得却有大得!例如,寻迹而遇大象一般,于寻心之处能获本觉!如云:
四处寻心真实义,
而获自生本觉王,
自性于心无执取。
如此偈诵所言:依于安住法而寻心之时,心不可得,而正是与此空迹之中却能获得自生本觉之王。如白足尊者所说:
仔细伺察生灭与来去,
无法辨析空明不可说,
未获决定把握应详察。
除此觉性之外,其他无有尘许具二取之相的所谓的心可言。此所谓的心无论怎样寻找也不可得。这是因为其为空而通透,无为而离戏之平等性的原因。
虽先前之黑暗昏昧不可说,但其为何也不知的不可言说,而未获确断。
如上所说,虽然先前的阿赖耶无色、无记、何也不想、黑暗昏昧的状态为不可说,而觉性也为不可说,此二者好像都为不可说,但前者是仿徨于什么也不知道言说的、混沌的、恍惚的、昏昧的状态之中,而内心并未对不可言说之真实意获得确断。
虽自性本觉亦不可说,但其为于不可说之义无有疑惑,即获确断。
而后者为对空、明、无碍之觉性的不可言思之义于内心中获得确断的,赤裸觉分现前的状态,此二者有如天壤之别。
如无目与有目,此二种不可言之情形差别巨大,阿赖耶与法身之分别亦集于此要之中。
如上所述,对不可说之真实义未获得了知的愚痴昏昧状态,就如同无眼的盲人一般;而了知了不可说之真实义的,自觉自知的状态,就如同明眼人一般。此二种不可说的状态具有极其巨大的差别。
《龙钦心髓耳传甚深卷》中说:
如酣睡、酒醉、昏迷、盲聋以及如头被石头击中一般,全然不知、黑暗昏昧的状态并非本觉。觉性为赤裸之平常识,知者、受者之显现不灭,如同头上摘掉帽子,亦如鹞鹰出巢一般,清明朗然!
如是,阿赖耶、无记以及昏昧如同浑水一般,而法身本觉则为清明之相,如同远离混浊的清澈之水一般。在晋美朗巴尊者的《三要见辨析》中说:
阿赖耶如混浊不净水,
于此随眠愚痴昏昧中,
觉性本智明分被隐埋,
又说:
法身如同无浊纯净水,
本具舍离客尘之自性,
亦为解脱功德之本性,
无有颠倒惑乱之本智。
如上偈文所说,阿赖耶与法身之区别也集于此要之中。
因此,所谓的“平常识”、“不作意”、“不可说”等有真实与虚妄两种,若于此同名而义异之要获得决定的话,即可对甚深之法意获得体证。
如上所述,所谓的平常识有三种,“错乱分别平常识”、“觉受修证平常识”以及“原始本心平常识”。就总体的讲法而言,错乱基位称作错乱分别识;于稍许清净之道位中生起的乐、明、无念等各种觉受称作觉受修证平常识;而究竟清净之果位,则为原始本心平常识。然而,就个别而言,有的于异生凡夫位,也具有原始本心平常识。
如是,虽然现在无明、阿赖耶无记、昏昧之心识,与自生本觉二者,无论哪一个都可以称作“平常识”、“不作意”、“不可说”等等。但本觉之称谓与意义二者相应,所以为真实,而无记昏昧则为虚妄,此二者的差别就在于此。因此,虽然此二者都可以同名称作平常识,都可以同名而称作“不作意”,可以同名而称作“不可说”,但意义却相差甚远。如同佐钦阿旺诺若仁波切所说:
猴之眼底为红色,猛虎眼底亦为红,二者形同质相异。
如偈所言,阿赖耶为错乱之心、为无明、为轮回等等;而觉性则为不错乱,为本智寂静涅槃、为净圆等等。
因此,若于此词句相同,而意义却相差甚远之关要获得决定的话,则能获得对甚深法意的体证。如此修持的话,则能以即身、于即生获得佛果。
自然安住心性之时,或者护持单一之明清,而住于以意识所造作的明清之中。
如上所述,有的护持单一明清之明分,这仅仅是以意识为主所造作出来的,是往生色界之因的觉受修证平常识。若于此状态之上安住,则迷失于五门识与阿赖耶识之中,没有任何意义。
或者心执于顽空,仿佛心识全都空掉了一般。
或者心执于空荡荡的顽空的状态,没有任何思维之心识迷茫而住,仿佛全都空掉了一般。这是没有明分的往生无色界之因的觉受修证平常识,此乃为迷失于阿赖耶之中的状态。正如麦彭仁波切所说:
中现行者见于空,
无色界天观于空,
二空词句虽相同,
词义不同天壤别。
此二者仅为以意识分贪执二取之觉受。
如上所述,单明与顽空二者乃意识分,为阿赖耶识之界中掺人了二取细微之力,从而落入了杂染,因此无法获得无著之本智觉性、自然本性之实相。其一为执于顽空之空执分,其二为仅执于明分之明执分。若是有此二分的话,则仅为贪执于二取之觉受而于阿赖耶识之力中掺人了细微之执着分。
故此时应观于明与执明者、空与执空者之心识——执念之心相续之本性。
如上所述,此时单一的明或明分都不是觉性。因为本觉乃为空、明、无碍的状态,执明者之心识也是不能够超越执取于妄想的分别念的,此亦不是觉性。而觉性呢,应是在远离一切外境与内心、分别念与执念的基础上,返观明与执明者之本性,此时将自然现前赤裸的本觉。
同理,所谓的空与单空分也并非本觉,本觉应是住于空明无二之赤裸觉分之上的。执空者之心识乃为执取于妄念之心相续,亦非本觉。而此执空者之心识仅为分别念,它属于执念之心相续之中被认知、妄念、执取所束缚之心识,而并非本觉。觉性是不被妄念与执取所束缚的。觉性乃自然本性之实相,此二者有天壤之别。
因此,如能返观于明与执明者、空与执空者之心识之本性,则可现前完全远离造作及贪著之破立的自然原始本性的状态。
拔除了贪著二取之心识所依之柱的话,便可对赤裸了然、明空不二、远离中边之自性无有怀疑,清澈明晰得以生起。故将此种状态谓其名曰:“本觉。”
如上所述,如果不拔除贪著二取之心识所依之桩柱的话,本觉是无法得以现前的。如同要想看到水中清晰的月影的话,不对水进行晃动、搅拌、或者拍打,而是让其自然安定,便可以使月影了然现前。相反,若用棍棒将水搅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于其中现前月影的。
要想见到觉性自然本性之状态,则应拔除贪著二取之…
《金刚密乘大圆满—突破轮回之道(丹贝旺旭仁波切)》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