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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佛教徒的人格说起▪P2

  ..续本文上一页而是互相攻击了。聪明的人便是有人来请他指摘教训,他也恐怕生误会不肯实说的。我们佛教徒既然要为建立人格的标准来作世间的指导者,应当努力来互为净友。不然是不能成功的。但是如何作法呢?

  最好是组织“诤友连琐”,方能避免斗净而收实效。

  诤友连琐的办法是由三个佛教徒以上组织而成的。譬如甲请乙作诤友,乙便负有责任,对于甲的行为言论随时注意。

  或是见到,或是听到,甲的行为言语有错误时应当直言规劝。

  申对于乙的规劝定当恭顺的接受而不许有任何辩护。同时甲不许对于乙的行为言论有所批评。但是乙应当同样的去请丙作净友。丙再同样的请甲作净友。假使有一人对于净友的谏劝不接受时,便招集全连琐公同讨论,究竟是不是错误。假使是错误而不接收谏劝,便应当共同依佛教的规矩来责罚他。

  假使公认为此事不错误,便由净友撤回这一段言谈而便了结。

  诤友的办法大致如此,鄙人希望各佛教团体都能如此建立起来。团体之中不妨有若干个小连琐。而且诤友的风尚不能推进,直接便是佛教徒的人格无从改善的,间接便是佛法无从振兴。这事关系甚大,还希望各方面对于此举加以努力或批判。

  第三章说善第一节绪说佛教徒的三重人格,第一是“善人”。但是如何是善?这是历来哲学家、伦理学家所讨论,到现在还未能有划一的定律,儒教的立场就是叫人要做一个善人,所以谈到善的问题,如若就儒教的方式来谈,似乎便利一些,也切实一些。然而儒教忽略人心的原理,所以儒教所谈的善也嫌过于泛滥,难得纲领。儒佛二教谈“善的标准”在原则上有一种不同:就是儒教多半直接谈善,不善便是恶。佛教多半直接显恶,不恶便是善。于是根据佛教的心理来整理儒家的伦理学,似乎可以得一个较为有组织的定论。对不对尚希望各界的指导。

  儒教谈善的书,也可说谈儒教总纲的书,当然要以《大学》为第一。《大学》中将善分成六层;即是: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后三层是人人所应当知,却未必人人须要作。前三层却是人人所必要的。依了这个层次作为人人修善的基础,实在是最好最当的。于今便根据这次第来谈善人的标准。

  第二节诚意

  善人的标准,第一便是“诚”。假使不能诚,便是佛来也没有用。诚便是真心要好。假使佛教徒存心并不是真心求好,当然一切一切的行为全是虚假,自欺欺人。那还有何可说的呢?任何宗教都是叫人学好。任何一宗教信徒而不真心求好,这有两种原因:一种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的行为知识都已经好到标准程度了。用自私自赞的眼光,将自己一切错误过恶的行为都认为合于经传中所说的美德。一种是以为“天下人可欺”。外面假装作好人说好话,藉此以求功名、财利、恭敬、供养。实际上并不是真心求好。结果因为环境的关系,世人不能不承认他的假好,而给以相当的功名、财利、恭敬、供养。于是他便越以为天下人可欺而更要假作好人,却随时随处都流露出他的恶行为。以伪乱真,使佛教蒙受若大的不洁,这实在是最可伤心而防不可防的事情了。

  所以凡是一个真实佛教徒必须有真实求好的心。反过来说:便是有真实求好的心方才是真实佛教徒,方才有取得佛教徒人格的资格。用佛教专有的名词来说,便叫作“发菩提心”。

  第三节 正心

  既然能诚意,即是真实求好,即是已发菩提心;第二层“便须要“正心”。关于正心的问题,在《大学)}中所说是极简单;大意是心要在喜怒忧惧之中不失其正。但是如何才是正,如何是不正,在儒家各书中却未曾有一种有组织的规定。

  于今综集经书的内容,根据孔子的学说,可以规定心的正便是“智”“仁”“勇”三德。但是这三个字也不能完全范畴心的正不正。所以在每个字下又必须加以补充,或是解释。在智字之下于今补充六个字,便是:义,良,清,慎,恭,让。在仁字之下补充六个字,便是:慈,和,温,惠,宽,恕。在勇字之下补充六个字,便是:刚,威,庄,泰,直,廉。也就是说,假使智或仁或勇而不合于这十八个字,便成了偏邪之智妇人之仁,匹夫之勇了,同时这三德是相辅而行的,任缺一德其他二德边不成其为德了。就佛教来说,智便是“不痴”,仁便是“不嗔”,勇便是“不贪”儒家只说智仁勇三德而不知人心在喜怒忧惧中所以失其正的原因,实由于贪嗔痴的三毒,佛教所谈的烦恼可以分为四层:第一是根本烦恼,第二是小随烦恼,第三是中随烦恼,第四是大随烦恼。根本烦恼是除了三毒以外又加“慢”、“疑”,“不正见”。但是痴即是“不知”,而不正知是错误的知.疑是决定的知。此二都是由于不知,可以说是痴的类分。慢是与贪嗔有关连的。小随烦恼有十种:是忿,恨,恼,嫉,害,骄,悭,谄,诳,覆

  前五种是嗔的枝条,次二种是贪的枝条,后三种是痴的枝条。忿是当时对境的嗔心;恨是忿的相续不舍;恼是由于怀恨不舍而时思报复;嫉是不愿别人好;害是损恼他人;骄是骄傲;悭是吝惜;谄是佞巧;诳是诈欺;覆是隐藏过失。中随烦恼有二种,即是“无惭”、“无愧”。无惭是不顾内心的谴责;无愧是不顾世人的谴责。大随烦恼有八种,即是“懈怠”、“放逸”、“昏沈”、“掉举”、“不信”、“不正知”、“心乱”、“失念”。凡人能将这二十六种过恶免除了,便是善人。也就是儒家“不失其正”的功夫。就儒佛二家所论,“迁善”与“改过”的二种学说比较来看,佛教根本烦恼中的“慢”,中随烦恼的“无惭”、“无愧”,即是儒家诚意中所对治的。诚意是作善人的下手功夫,也可以说,作善人是由“谦”、“惭”、“愧”三字做起的。或是说:此三字合起来便是“诚”。至于其余的五种根本烦恼,十八种随烦恼都是属于正心范围之内的。若有人能于诚意之后进而避免这十八种过失,成全那十八种善行,便是拔除贪嗔痴,具足智、仁、勇了。那便是“善人”。

  第四节 修身

  儒教中的修身,在《大学》中却也是很笼统说:不应当因为亲、怨、畏、怜、惜的五种缘故而有所偏。至于如何是不偏并未曾说出。普通儒教说“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八德。其中前四德可以说是修身的标准,后四德是应当属于正心诚意。但是只是孝梯忠信四德又嫌不够,现在也给补足六个字,便是“敬、爱、敏、达、谨、俭”。

  至于佛教中对于修身的问题,却与儒教不同。佛教认为孝悌忠信同是一种心情而因为所对的环境不同所成的差别并不是行为上根本有何殊异。修身即为周正的行为。行为只有身作与口言两种。身的过失是“杀、盗、邪淫”;口的过失是“两舌、恶口、妄言、绩语”。避免这七种过失便是善,便是修身。不杀便是仁,不盗便是义,不邪淫便是礼。不两舌、不恶口、不妄言、不统语,总起来便是信。若是就八德来论,孝、悌、忠三德便是仁,便是不杀。信礼义三德,便是口离四过,和不邪淫,不盗。廉也是义的类分,耻也是礼的类分。

  第五节 结论

  就以上所说的结论,便是善人的标准是诚意正心,修身。

  诚意的标准是发菩提心,也就是谦、惭、傀。

  正心的标准是智仁勇,也就是无贪、无嗔、无痴。

  修身的标准是仁、义、礼、智、信,也就是不杀、不盗、不邪淫、不两舌、不恶口、不妄言、不绮语。

  其实都是老生常谈,儒佛二家的家常便饭。不过这家常便饭来吃的人太少了。

  第四章 说修行

  第一节 绪说

  佛教徒既然知道做好人,还不能便是真正佛教徒。因为佛教徒必须做好人之外,更加以是修行人。换一句话说,不修行的好人,他的好不能是最好的。世间人只知好而不知修行,所以那好始终不能到最高峰。假使佛教徒只能好而不能修行,恐怕他那好的资格要丧失的。修行的方法,第一便是归戒,第二便是礼忏诵经念佛,第三是布施。

  第二节 三归五戒

  世间人作学问必定要从师,而且学塾的从师要立字据说生死由命。也就是以性命交结师父来换取手艺。佛教徒也是如此,要以性命交给三宝来换取福德智慧,便是要毕生为三宝的奴仆,没齿不二,方才有修行的资格。佛是极明白的,佛所说的道理无有不是的。并不是因为佛说便是对,实在是因为世间的道理,没有不经过他说过的。所以凡是他不曾说过的一定是不对的。假使佛教徒而不依从佛不依从法,那还能是修行吗?佛与佛法既然可宝,那依从佛法而修行的先进,当然也可宝,也应当依从。所以是第一要受三归。

  戒是止恶防非的。作好人要持十善,也可以说是十善戒。

  但是十善是“性戒”,无论佛教与非佛教徒作了那十恶,当然便是坏人。因为这十恶是天地间必然的坏事。而佛教徒不能但持性戒而已,必须于性戒之外更加以“遮戒”,即是佛所制定特别限于佛教徒所不应当做的事。如同饮酒食肉等。由自己惭愧心的支配,去行善改过,那是诚意正心之内的事。也就是好人的资格。由于笃守佛的禁令,而行善改恶,便是修行人的资格。至于戒的种类,在家出家各有不同,如今不必细讲了。

  第三节 礼忏诵经念佛

  修行人的精神是受三归。三归的精神,是要对于佛有时时刻刻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的想念。一切行动,必须禀报于佛。但是因为自己程度低下的关系,必须时时刻刻禀遵于佛而改过迁善。所以要礼忏。忏即是改过。儒教也说过则勿惮改。但是因为儒教只有忏而无有礼,所以只是好人的资格而不是修行。佛教徒应当根据三归的信念,对于佛礼拜启白发露忏悔。这是修行人刻不容缓的事业。除了礼忏之外,次要的便是诵经。古人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

  世间学问如此,佛法也如此。修行人是要将佛法的义理含蕴在心胸之中,方可以久久得到启悟。含蕴之由来不在乎分别研究,而是要将经文义理在有意无意之间,灌输到意识里去。所以必须日日选定一种经或多种经周而复始的诵读。

  加强礼仟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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