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讲:第四品(三种逻辑)
(1999年11月14日)
上次咱们讲的把证了真如以后的菩萨,比作幻化师。幻化一般都是有为法如同梦幻、泡影、露电,如露亦如电,拿这几个譬喻来说明有为法它的特点。如梦,大家都知道。如幻,前文已经谈到过。这地方我们今天想把它再谈一下如幻的问题。
几个譬喻都是说明有为法的没有自性,也说明有为法的无常。这地方说证了真如的菩萨,他能够直接看到阿赖耶识(如何地)极善生起,也看到了了别识的所相。阿赖耶识,在大乘佛教里头是非常重要的。佛也说过,阿赖耶识的“种子如暴流”,佛也同时担忧要向凡愚直接说阿赖耶识,这阿赖耶识就一定是被分别为我,当作我来看,不只是末那识本来就拿这阿赖耶识为我,真正提到这阿赖耶识这问题的话,一般的凡愚就是拿它当成我,就是拿它当成灵魂来看待。明朝的时候就有人写《八识规矩颂》,最后一句他说:“去后来先作主公。”去后来先就把阿赖耶识实际当成灵魂了。
世间一个是拿灵魂当作常一不变的东西,另外一个就是拿物质不灭说物质是常一不变的。一个是在内部是一个万法的依据,一个是外部是一切事物的依据。主要是把阿赖耶识也当一个有自体的东西。同时一般人又拿色法,就是物质当成一切东西的基础。所以把阿赖耶识跟了别识一个是“一隐”,一个是“一现”,一个现行,一个是种子。把现行熏种子、种子生现行基本的因果规律,在一般人还认识不到阿赖耶识体性是怎么样的。所以一般要讲阿赖耶识的话,一般的凡愚都把它当成一个大我,比灵魂还体性更大、更长,可以说是大我吧。
所以说因跟果,就拿幻化师拿木头、石块作因,来生起,就更幻化成象马车乘,一般都这么说。在石头上头、木头上头本来没有象马车乘,而且石头跟木头都是物质的东西,都是物理现象。我们知道三理,物理、生理、跟心理。马克思曾经提到三理问题。石头跟木块只是物理,象马车乘,这象马就是一个有生命的东西了,讲到生理了。物理的东西可以生起,在物理上头根本没有象马车乘,没有生理现象,而幻化师就利用木头、石块幻化成象马,还车乘等等。这就有点象,咱们现在所谓没有的东西,可以把它表演出来,用艺术手段,或者用科学手段,把它没有的还重复的显现在我们眼前。我们管它叫表演,变戏法似的。拿这石头、木块一变,变成了象跟马。这样好象是没有东西,也可以表演出好象是出现了。用现在的话,幻化是有点现在说本来没有的,过去历史上的人,现在我们也可以表现得现实的人似的,,所谓表演。所谓电影跟戏剧都可以成为由表演的一种特别的一个手段。变戏法现在也可以把木头、石块一变,变成象跟马。象这种都有点现在用表演的手段,本来没有的东西好象又显现在面前似的。好象是幻化。
大乘很注意幻化问题,并且指明它这里头并不是有自性的东西。譬喻,跟做梦,跟幻化,就是本来没这么回事,而表现这么回事,表演这么回事,示范这么回事。这就是特殊的手段。幻化特别指出,好象不是现实的东西,就是显示有为法的生起是没有自性的,譬喻它如梦如幻,就是没有它真正的生起的本体、本性,就表现它根本这种幻化,这种表演之中并没有一个真正的体性。是幻化的。用现在的话就是它不是真的,是模仿出来的。
所以把证真如以后的菩萨,譬喻成幻化师。而且阿赖耶识要跟一般人讲,他就认为是灵魂了,而且阿赖耶识在我们现在来讲,讲生命科学,好象应该指的阿赖耶识。可是一般又很难跟他讲阿赖耶识,因为一般人我们都没能亲眼能看见阿赖耶识。可是从《总摄大乘纲领论》里头来看,从证了真如以后,证了法界以后,他是真能眼睛看到阿赖耶识极善生起,也看到了别识的所相,这是我们在地前,就是加行位的人所不能亲眼看见的。《总摄大乘纲领论》里头说,证了真如、证了极欢喜地以后,才能够眼睛看见阿赖耶识极善生起。这也可以知道我们加行位的人还不能真正看到。可是我们证了法界、证了真如以后,就可以看见阿赖耶识极善生起。
还有一方面,什么叫幻化事物里头,这幻化就指的这因果是没有自性,根本这象马这些东西好象是结果,这原因也不是在石头跟木块上头。石头上、木块上而有象马这个现象出来呢?那完全是幻化。用现在话说,不是真正显现。可是也是显现,这个显现就是幻化。幻化用我们现在看,为什么叫幻化?就是它上头没有自性。不是有自性的变化,叫幻化。这没有自性的变化才是真正的变化。
我们知道现在原来有形式逻辑,这形式逻辑正象咱们前头讲的,名、义、自性、差别,都是有义的,都是有它所对向的,也就是有个真实的东西,有真实我们眼睛看见的东西好象,实际看不见,认为是真正有所对的东西。名、义、自性、差别。现在提出这四项来,那是非常重要的。就拿现在辩证逻辑,辩证逻辑是相反相成。形式逻辑呢,它不是讲相反相成,它是指相顺相成,跟这相反相成正不一样。可是由马克思、恩格斯以后,就有所谓辩证逻辑的问题,就有所谓相反相成的问题。传到中国呢,毛泽东同志也在这方面有《矛盾论》,还有几种著作也非常重要,讲这矛盾的,讲这相反相成的问题。
这个逻辑可以说是新的一个逻辑,它相反才能相成。用我们现在所用的名词、语汇里头,首先我们说有所有能,能所是不是一个相反相成?是不是一个矛盾?生死、生灭是不是一个很基本的矛盾?有无是不是一个基本的矛盾?这些个基本的矛盾都是不能相离的,相反才能有相成。大家也可以,在中国讲《矛盾论》,毛主席还有几个小的著作也非常重要。那就是相反相成,一个事物必须依它反面才能生起,离不开它的反面。这个辩证逻辑也是逻辑。就拿咱们现在常用的,生灭,能所,尤其我们现在用的名词,用的名、义、自性、差别里头,都有所谓能所、生灭、有无,这些基本的矛盾。
过去咱们最近才对这能跟所提出许多词汇,在过去翻译里头这能所就很少见。可是现在咱们佛教的理论里头,能所、生灭、有无这是非常重要的课题。离开这个分别,我们没法理解什么是大乘佛教。为什么这样子?这个相反相成,实际上在大乘里头讲就是依他而起,没有任何东西能依自而起。可以说相反相成的问题,辩证逻辑的问题,实际上应该说,它相反的两方面都是没有自性的都是依他而起,没有东西能够依自而起。可以说辩证的逻辑应该归成依他而起,依他起性,拿佛教大乘的依他起性比这个相反相成更彻底。因为依他而起就是任何事物不能依自而起,可以说没有自性,这把那个相反相成说得更彻底了。你相反相成两方面谁也没有自性,它有自性相反相成还是不彻底。
所以咱们可以今天这么说,可以说有三种逻辑。一个是形式逻辑,一个是辩证逻辑,一个无自性逻辑。可以说无自性逻辑把前头那个逻辑都可以代替。尤其相反相成,归结上必须是依他而起,而不是依自而起。就是所有的缘起的问题,所有的因果规律问题,都离不开这依他起性,绝对没有依自而起的东西。那就是为什么把阿赖耶识是代表种子,代表隐的方面;了别识好象有所显现,有所相,实际上这所相就是了别识本身。那么它讲起来为什么了别识又加上个“所相”呢?那就是在大乘菩萨在证了真如以后,他把这因果关系,好象了别识它有一个显现的东西,是现,阿赖耶识真正看清楚它的如实的情况,那也就是它是一隐,一个种子,一隐一现,它本身都没有自性。
我们这个论里头,前头讲得很清楚。阿赖耶识离不开现行的七识,七识也离不开种子识,就是阿赖耶识。两方面都不能各自独立,就是都没有自性,才能成就真正的因果规律,才能成就真正的缘起的规律。所以可以这么说,一隐一现,根本没有真正的显现。生灭问题、有无问题、隐显问题,基本上是在大乘佛教里头,只能归纳成了别识,和阿赖耶识。这两种识,并都没有自性,都是互相依存的,没有独立存在的可能。所以我们今天可以认为,一个是形式逻辑,一个是辩证逻辑,一个是大乘理论里头无自性逻辑。可以说有这三种逻辑。就是以这无自性逻辑为主要的问题。它是一切东西的一个根本的依据。
我们现在最多是处在四加行位上,或者还往前一点儿,是顺解脱分。所以我们还只是一个准备要能够认识无自性逻辑。这地方在我们里头还对辩证逻辑还对我们有些人起些作用,他认为相反相成,没有能就没有所,没有所就没有能;没有生就没有灭,没有灭就没有生,还起一定作用。要真正证了真如以后,证了法界以后,那时候我们就只能够无自性逻辑是我们的……。
还有前头已经谈到,阿赖耶识里头种子跟它的原由,就是现行的东西,在我们在证真如的时候,把阿赖耶识里头的种子跟它所谓它的原由,就是它的现行,都已经净化、远离了。那就前头也提问到,我们在证真如以后,证法界以后,证了极欢喜地以后,要对于修习位怎么来加行?怎么修习?就提出这样的问题来,一定大伙注意这问题,证了极欢喜地以后,要怎么来进行修习?进行加行?进行修习位的修习?
那就是第一,就要依据过去佛所说的十地经论,我们从第一地起到第十地来进行修习。这个修习跟前头加行位的修习,或加行,就不一样。我们现在修习、或加行,是修习位的加行跟修习,这个修习加行就要遵循佛所说的十地经论。另外还要遵循就是缘出世间总法的奢摩他、毗钵舍那,它所缘的境界,也要根据了别识的后得智,我们证真如以前,要根据了别识,这了别识作为义放弃的时候,那后得智的了别识,这是也就是无分别智的后得智,这也是我们遵循的。
前头刚才讲了,能够眼睛看见的阿赖耶识极善生起,能够眼睛直接看见。并且把阿赖耶识种子跟它所现行的依据——原由,也经过前头加行位的修习把它都远离了,就是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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