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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大乘论 第94讲

  第94讲:第三品(第13页11行-14页第5行)

  (1997年12月14日)  

  ……解说大乘的话,就是这三个行相,一个是缘起;一个是缘起法的能相,这地方不说所相,只说是缘起法的能相;再来就是已经讲过的道理,还包含着以下意义,就是略显跟详细说明的关系。这三方面,这三个行相,都非常重要,因为什么?我们凡夫主要是以语言所诠的义作为认识的基础。那么佛教里头也不是完全排除语言,但是对于语言有一个特殊的看法,跟我们不同。

  它这个语言的诠表问题,能诠、所诠问题,能诠一般都是指的声音,或者我们国家里头指的一个小的图象,象形,一般都指的声音。声音本来是依他起性的东西,而所诠的,所指的一般都是指的一个事体,这个事体也是依他起性,可是,这个名言跟事体一结合起来,说名言就是代表那个事体,就是那个事体,这一下就出了问题了,就产生了建立名言以后,就有一个名言所确指的一个义,一个莫须有的东西。一个有自性、有独立自性,有常一不变的一个体性,这是语言在我们凡夫无明世界里头起的非常重大的作用。

  那就是两种,一个名言,跟事体,本来是两回事,都是依他起性,可是你要把这名言跟事体认为是一个东西,那就产生了一个……里头不变的东西,有自性的东西。这就是所谓义,也就是所谓我们唯识无义的那个义。唯识无义的义还不只是语言真正所诠表的那东西,就是认为名言跟事体是一个,这问题就产生了名言以后的问题。名前是觉无,名言建立以后,这个就有一种莫须有的一种绝对的东西,独立的东西,常一不变的东西,既有数量、又有所相的东西,产生这么一个东西。所以语言在我们无始无明以来,起的很大的作用。

  色法,为什么色法特别能够跟语言相得益彰,也就是色法好象是前头跟后头完全是一致的,同一不变的,好象是这样的。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实际上你能诠跟所诠的事体都在变化之中,并没有因为能诠跟所诠是一个就生出一个不变的,而有独立自性的东西,没有这东西。可是,这个语言的作用就是这样,我们每天,实际上我们这个世界就是语言的世界,用种种的话,种种的名言,种种的……。

  在印度名言完全指声音,所以有这个声音有“常”的问题,常、无常,在我们看很奇怪,声音还有“常”?声音是“无常”?声怎么是“常”的呢?这个原因,这一切东西好象都拿声音作为自性了,要没给起名的话,这东西好象不存在,所谓一切东西能够存在,就因为给它起了名。过去女同志没出嫁,待字闺中,好象也是到底属于哪一个家庭还不一定。

  儒家也是对名……,“必也正名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所以能够成君、臣所以能成臣、父所以能成父、子所以能成子,都有它一个规定,有它个自性。所以,逻辑、名言,一般都是还有道德,价值观,价值论,都是跟名言有特别的关系。

  就拿我们现在还提到什么是缘起?还是根据它这个依他……也是

  

  “更互为缘而得生起”,也就是他这个过去的语言的习气。所以我们要分析现在这个依他起性的东西,也离不开过去的语言的种子。再说色法的问题。色法呢,无著菩萨也前头讲了,对色的看法,也就是能够使杂染法能够开始,要没有对色法的特别的看法,也就没有杂染,也没有清净。所以色法跟语言特别是有关系。色法好象是前刹那跟后刹那是一致的,不变的,好象是这样的,其实当然不是这样的。可我们凡夫都认为是这样的,那就跟过去语言的习气是不是有关系?当然有很大的关系。

  我们要拉长来讲一下,就是底下讲的转识、转起识跟阿赖耶识、异熟识的关系问题,也就是

  

  “此等就是彼”,这话很简单,这些东西就是那些东西,这个就是那个。这问题,最近我们翻译安慧解释《辨别中边论》,解释第二品的里头,特别在第二地的时候,第一地它是咱们彼此都不分,分不开,第二地就是此跟彼也分不开。所以最主要的我们研究佛陀学,最主要是怎么证真如的问题,就是证初地,极欢喜地,怎么证真如呢?一定是要证法界的遍行义,法界就是空性,就是真如,证法界空性的那个遍行。第二地是证最胜义。

  所以在我们《成唯识论》里头,讲得都很不清楚。《十地经论》里头,当然翻译……,《十地经》是一切讲十地的一个根本。这十地,第二地、第三地、第四地……都是各有对于法界的哪一种义特别偏重。所以在第二地里头,最胜义的时候,就是此就是彼,此彼不分,这个行动跟那个行动分不开了,这个分不开不是汇(混?)……,这是证了真实以后。

  那么这个此,这些个东西就是它,另外的东西,那么这个实质指的什么呢?指的就是异熟识跟转起识,以前翻的转识,就是前七识,前七识里头最主要的一个问题是什么?就是根、境的问题。为什么了别识是转起识的自性?为什么唯识不是唯辨别识、而是唯了别识?就因为这个根境问题是大问题。根境的问题,也就是色法的问题,不但是境是色法,根也是色法。

  我们问题最主要是根身,这个身体非常重要,所以老子说“人之大患,在吾有身”,佛教里也讲这个身,这个身是什么?也就是在十二处里头的内六处,十二处里头有外六处,有内六处,所以为什么唯识不是唯辨别识?就因为这里头,它里头还有个所缘境的问题。还有一个受语言的影响的问题,也就是还可能有义的问题。不是完全唯识。

  它这个一个根、一个境,对我们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这个两种色法。你拿色声香味触,这个所触,这个色声这个方面,大家将来对《瑜伽师地论》跟《杂集论》都讲色法。内六处、外六处,这个问题非解决不可。因为什么?我们根境的问题,色声就是离中知,我们所缘的境界,跟这个根、眼根、耳根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生起感觉,而嗅觉、味觉跟触觉,这三种根,必须合中知,跟所缘的境界合在一起才能够有感觉,离开了没感觉,跟前头那个色境、声境不一样,你色境、声境非要跟我们的身体、跟器官都要离开,才能感觉。后头这三种器官,它非得根境合在一起,才能生起感觉。

  所以关于色法问题,也是我们应该很好地注意,如同注意名言一样。象声音,跟色,色一般都指的显色,跟形色,由这西方对形色,过去咱们也提过,这几何学里头,点、线、面,点,必须是无长、无宽、无厚,其实点也必须是有长、有宽、有厚,要是无长、无宽、无厚呢,它也不成点了。可是西方特别要找出形色的基础,必须是无长、无宽、无厚的,这样的点,要是有长、有宽、有厚的话,它还不能做基础,还得找外面的东西做基础。所以西方对形色,对范畴,对理念、概念,这些东西特别注意。

  色法要在佛教里头怎么谈这问题?它是显色,形色是被显色所组成的,形色是假的。还有一个佛教的说法,说色法呢,是有大种,就是能造色,还有所造色。这能造色、就是大种,就是坚、湿、暖、动,所造色呢,是色声香味触,它反倒以我们这个身体的感觉的东西更重要,就是坚湿暖动。坚湿暖动咱们以前也谈过,就是物理学里头,它因为温度不同,就有固体、液体、气体,这是西方物理学。其实在佛教里头当然是坚湿暖动对暖是很重要,但是其它坚湿暖动互相之间都有增上缘,都是互相依存的。那么所造色就是色声香味触,就是所触,它的基础是坚湿暖动,所以触的问题,在色法里很重要。

  这个坚,我们特别注意这个坚。还有给色法起名字的,叫做变碍、变坏,咱们过去也称变碍、变坏。这个色法也有特点,就是它能够能碍事,能够变坏,能够毁坏。就拿咱们这个炼钢炼得简直能够很不容易破坏,这个变坏跟变碍这两个是共同的一个东西,它越是不容易坏,它越是坚硬,越是障碍,可它越是障碍呢,它也并不是老能障碍,一定应该想法避免毁坏。所以色法问题,跟坚、跟变碍、变坏,这种意义都有特别关系。

  我们的色跟声,在我们生活里头好象非常重要,这是离中知,可是合中知的坚湿暖动,尤其障碍、坚硬这个东西,对我们也是非常重要,我们每天生活里头,离不开有个坐的地方,有个躺的地方,有个活动的地方,这都是有一个好象能够安顿、能够它不变的,能够障碍,能够起障碍作用,有时候又怕有障碍。所以我们跟障碍、没障碍,器世间的毁坏跟我们身体上的变化,都对我们有特殊的关系。

  所以这个离中知,合中知,合中知似乎更重要,……对我们也非常重要,这个重要不是境界问题,对根也是很重要的,尤其我们这个能感觉、能触,对于坚湿暖动能够触觉,能够触到,所触跟能触中间不能隔离,而这里头我们一定要辨别有一个能跟所的问题,对我们这个能,火烧起来,那就是很大的问题,对我们这个根,在水里头也不成。

  就根身、器界来说,色法,尤其外部的色,跟内部的色,这个是我们必须要解决的一个问题。而前七识对这问题没有彻底解决,它保留根境的关系。大家都知道,特别有人分析什么是所缘缘?所缘还有它的色法的基础,极微,可是,能缘,我们的根,是不是也有色法的基础?当然佛教里也是这样子,眼根跟耳根的极微是不一样的。

  所以这个问题,为什么了别识它对内色、外色,对内六处、外六处的问题,还保留,还有一个所缘,还有一个能缘,在所缘上很容易也还是有所缘的对象。所以这个地方,咱们现在讲的这个问题,辨别识已经成为前七识的一个自性,就是前七识它还是表面上的,它没有真正彻底把它的依他起性的问题弄清楚,那也就是为什么世亲菩萨说的内色处,和外色处实际上就是六识的种子。所以为什么我们需要作这个分析?就因为在藏文里的这个“衮参”(vgyurmtshn,原由、相分)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过去我们觉得它是有好象所相的部分,有点相的部分,本来我们翻的“原由”,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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