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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大乘论 第76讲▪P2

  ..续本文上一页事物都不能拿它当所相来看待,能相不能拿所相来界定,能相都是能分别,能遍计,都是识体,讲唯识就是唯能相,所有的慈氏学、包括《瑜伽师地论》都是讲能相,不是讲所相。因为人我法我都没有所相的问题,只有能相。

  可是中国哲学要没有佛陀学的解释,它解释不通。因而很容易象《起信论》那样子,把阿赖耶识当成真如。它并不知道所谓真如是什么意思。真如正是跟世间认为的义、三定的东西正相反,在依他起性上根本没有三定的东西。你不是认为有一个独立存在、常一不变、有自性的东西吗?在真实上根本没有,没有三定才是真实。你一定要在依他起性上增益出三定,那就是颠倒、错乱,从此就开始了生死轮回。

  你必须认清二无我,根本没有三定的问题,没有三定所显现的真实,就正是没有世间所认为的义,以没有世间所认为的义为义,这个转向很厉害的。我们每时每刻的对治就是对治种种的我见,种种的义的分别,用真正义的分别对治根本没有的义的分别。

  前边讲过,就是对治十种散动的时候,就是菩萨有没有自性?佛有没有自性?凡夫有没有自性?都提到,是有自性。但是这个自性与普通所说的自性正相反,正是没有那种遍计所执性,才是圆成实性,圆成实性的有,离不开遍计所执性的无。

  可是怎么出了个颠倒、错乱?根本没有的义、三定的东西都出来了?就因为名与事、东西实际是两回事儿,名、符号、信息与所指的东西是两回事,不是一回事,声音与所指的东西、种种参差不齐的五蕴,是两回事,不是一回事,互相没有关系,互为客,互不认识,是生人,是陌生的,就因为你起了个名,这是依他起,对依他起的事物起了个名,就认为是一个东西,就是出了义了,就有自性了,就有三定了,要没名的话还不至于如此。 “依他起自性于遍计所执自性中如其所显现”,就是如依他起性的显现,“何以得知非是彼之体性耶?”这句话很重要,所以我们反复地讲它,大家一定要把它弄清楚。

  一个就是慈氏学为什么单独提出遍计所执性来讲是与依他起性不同的?第二就是依他起性上没有的东西,遍计所执性上能生出来?生出什么来了?这都是大的问题。

  所有的人类的观念,人类的信仰,所有人类的冲向,都跟这个义有关系,都跟遍计所执性的义有关。而佛教正是与此相反,依他起性是有的,圆成实性是有的,但是,遍计所执性是绝对绝对没有的,你找不出来。

  人类的生死轮回是没有止境的,现在所有世间的学问还要找根本没有的东西,就是遍计所执性的义,就是指的常一不变、独立存在。世界上有能独立存在的吗?不依靠旁的它自个儿能生起吗?大爆炸是不是就是独立生起的?最后的夸克是不是就是独立生起的?是不是就是常一不变的?最初的细胞是不是就不变呢?所以佛教说是“无始”无明,讲因果必须是讲无始,有头儿的话,那头儿就没有因的,它只是因而不是果了,哪儿有这回事情!

  为什么说人类是无明?大小事情都有无明,根本没有的冲向,它非找那个冲向不可,不找着,好象不安得很。要不就设想有一个耶稣、有一个真主、有一个大梵天、帝释,总之,不找一个人形的造物主,也找一个物形的造物主,比如最后的夸克,现在还没找着最后的夸克,还不死心。宇宙最初是大爆炸,大爆炸有头儿没头儿?它就是头儿吗?它要是头儿就没原因了,它能无因而生吗?象天产石猴的样子?

  所以说人类无明,一点儿也不错。所以要转向这个无明现在很难啊,你无始以来就习惯了,比抽大烟还厉害,比吸白面儿还厉害,不吸不成啊,不过瘾啊。

  你说我们这生活里每天要不找点儿真正的东西,这无依无靠的,有什么意思?必须有个归向吧,要不咱们拜拜佛,烧烧香,总有个冲向啊。念念佛,念念佛号这是唯名的意思,真正说起来,假如你这个名没有指那个常一不变的东西,那还可以。但如果把佛当成独立存在的东西、常一不变的东西,那是佛吗?那就跟世间的耶稣有什么分别啊?跟世间那个帝释、梵天有什么分别?

  根本真实的东西,不是象遍计所执性认为的有一个常一不变,有一个独立存在,有一个佛独立存在?常一不变?这都是世间认为的佛。真正的佛不是这样子,真正的佛就是真如,就是二无我所显的,那才是真实,跟世间的所谓的真实正相反。

  所以那个真如拿到中国来,就是不理解,阿赖耶识也不理解。阿赖耶识是没有常一不变、没有自性的东西,但是它有一个相似相续的问题,阿赖耶识就是解决相续问题,由于熏习生种子、种子生现行这样的一个关系才能真正讲因果,也就是只有相续的问题,没有不变的问题。要是讲相续的话,只有按唯识学来讲,讲阿赖耶识,第七识、第六识,除此之外没有因果可言。

  常的东西怎么能生出变的东西?人这糊涂的,本身你就糊涂了,本身你就颠倒了。你设想的是不变的东西,非要拿那个不变的东西生出变的来,你说这是不是无明?现在还直找,非找出不变的东西来,找出那个才是真实的东西。找去吧,你说找得着找不着?

  在欧洲,挖一个大深沟,地下实验室,冲撞机,中子冲撞,非找着最后的夸克不可。几亿分之一秒的夸克,还不解决问题,还要找什么?。你说那几亿分之一秒的存在,那能是常的吗?能究竟的吗??那能有自性吗?能三定它吗?真正奇怪,人类做的事情它自己不明白。

  所以佛说无明缘行,行缘识……,这个规律还是打不破的。我们现在这个世界怎么造成的?就是因为我们无明,根本没有人我,也没有法我,非要认为有,非要增益出来的人我、有法我,这样起惑造业,于是乎弄成现在这样,熏习到阿赖耶识里头,阿赖耶识又显现出来,就是这样一个自然的结果。

  儒家哲学也讲“喜怒未发之谓中,发而皆中节之为和”,这个中,也就是道家所说的“有无相生”的无,有生于无。这个喜怒未发的那个中是起点,也就如同有的东西要生于无,无就是起点。但这个中、无到底是什么?那就是相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相续的?没有贯穿一切不变的东西,但是有相似相续。

  这个相似相续是怎么形成的?是怎么个结构?那你必须讲到熏习的问题,现有的显现熏习成种子,种子再生成显现,就是这么一个过程。在阿赖耶识里包含有种子,这些种子都是由熏习构成的。道家说有无相生,那个无不是完全没有,是一种潜在的、无形无相的,但是它是生起现行的一个根据。

  由现行熏成种子,再由种子生起现行,这样一个过程在阿赖耶识里才能完成,不在这样一个相续的阿赖耶识体性里,就根本没有因果。因为你常的东西生不出变的来,必须变的东西才能生出变的东西,而变的东西还不能就此一下就变,还得相似相续,这样子才能够有因果。

  因果是怎么回事?就是现行生种子,种子生现行。有无相生,在道家讲,在老子来讲,还讲不清楚,必须按照熏习、按照阿赖耶识来解释。

  所以底下我们要讲,那个义是没有的,常一不变、独立存在的东西你找不到的。但是还有相续的问题。

  为什么佛教、慈氏学是真理?那就是因为排除了这些颠倒、错乱、无明,根本没有的东西不能当成有,不能增益为有,根本有的东西不能抹杀它,损减为无。这个问题很微细。

  底下提出怎么这个义是没有的?

  

  “由立名以前无义觉故。”你立名以前,这个义觉,不感觉有一个常一不变的、有自性的东西,不立名,三定的东西也出不来。这就表现名言的作用,信息的作用,符号的作用,这作用很大。

  刚才说本来没有义,为什么出来这个义?刚才讲过名跟东西当一体可以产生义,但是你要不起名的话,那义也显不出来,你所冲向的那个东西还得拿名儿打先锋,没名儿,就没信息。现在咱们信息社会更是这样,这信息很重要,信息能使人胡说八道,信息能使人颠颠倒倒,信息也能使人往好了走。

  这个名有几种作用。

  首先是名言有个交流作用,咱们互相交流必须要有名言,有社会关系,人跟人的关系,象现在我们能够互相谈话,互相理解,就靠名言。要没名言咱们没法儿打交道,这是名言的一个大作用。

  第二,名言有个储藏作用。本来阿赖耶识就有储藏作用,就象计算机能储藏一样。我们古代的记载,尚书、左传、二十四史,论语等等记载的东西,都可以储藏,要没这个传递不下来,给我们一个参考。所以名言有一个储藏作用。

  尽管孟子说“尽信书不如无书”,因为里头有很多水分,完全信它不成,但还是有个储藏的作用。中国五千年文化,从拴个绳儿记事,后来造纸,可以刻板印出来,而且古代的东西流传下来都靠名言,你看字典里头有多少字儿。所以名言就有储藏作用。不但现在我们能交流,就是古人跟我们现在也能有交流,那就是名言的储藏作用。

  我们熏习到阿赖耶识中的种子,常常都名言种子,所谓因果的亲因亲缘就是名言种子。阿赖耶识的这个储藏作用,还是我们根据无始以来那种戏论,人类喜欢戏论,喜欢讲故事,讲童话,讲神话,讲许多矛盾重重的故事。这都是人类喜欢戏论。我们弄宗教的,搞一套戏论,搞哲学的,也搞一套戏论,搞科学的,都有一套戏论,就象小孩搞童话似的,都是无根无据。

  所以阿赖耶识就是我们无始以来喜欢戏论,熏习到阿赖耶识里头,显现出来,所以现在有这光怪陆离的五浊世界,这五浊世界还有五趣,天趣、人趣。趣,也有个趋向的问题。都有个向的问题,你往哪儿走?名言熏习的义也有靠近真善美的,善就是靠近无我无常的佛教的道理。

  第三,名言还有个导向作用,唤醒作用。比如中国革命的长征精神,慢慢忘了,现在提倡这个精神,于是就有唤醒作用。寓褒贬,别善恶,这是三字经里讲的,名言就是寓褒贬,想有所褒、有所贬,就可以利用名言,也有导向作用、唤醒作用。你应该朝哪方面走,指一个大家共同努力的方向。

  夺取泸定桥的时候,战士们冲锋向前,不怕死,整个的红军唯一的道路就是这座桥,不夺过不去,这是一个坎儿,大伙儿一定要齐心,要一致,当时要唤醒大伙这个意识。所以这是唤醒作用。

  儒家讲必须正名,名不正则言不顺,必须立名来想办法。贪污腐化不成啊,现在讲就得讲精神文明,贪污腐化是亡党亡国的道路。必须讲牺牲自己为人民,这是唤醒作用。以史为鉴,过去的东西都留在二十四史等种种的书上,现在出的长征的记录,都有唤醒作用,应该往哪里走。

  个人主义,自由消费,这是西方的两大法宝,这法宝是使不得的。所以必须唤醒。现在又抓舆论导向,舆论是什么?就是信息,就是唤醒,大家不要再做梦了,再纸醉金迷的搞那一套了,个人主义。如果每人只为自己设想,那就团结不起来。

  西方按法律行事都是互防问题,要不个人之间互相妨害,妨害与防备,互相矛盾,在这个矛盾之中就有了法律问题。要按儒家的说法,一个人不能算人,必须两个以上才算人,生殖问题就是两个人的问题,也就是三个人的问题,因为有生子女问题,就是三个人的问题。所谓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这是关键问题,不是取乐的问题,是人生传递的问题,是互相尊重的问题,不是互相玩戏的问题。

  所以儒家就是自然地以家庭为一个细胞,是自然的生殖的集体主义,其次就是生产上的集体主义,就是马克思主义,这两个主义,自然的生殖主义和生产的集体主义一定要相合起来,才是比较是人世上的一种导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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