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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大乘论 第28讲

  第28讲:第二品(第16页18行-17页12行)

  (1994年10月2日)  

  阿赖耶识,这个差不多把它自相这部分都讲完了,底下就讲它的差别,也可以说是它的品类。玄奘法师翻的是品类,按藏文就是行相。  

  “复次,此阿赖耶识差别云何?略说应知或三种或四种。”这差别实际上底下就是指的熏习的差别,也就是种子的差别、阿赖耶识的差别、熏习有很多的不同的类别,主要它这熏习还是由它现行方面起熏习作用。主要分三种或四种行相。

  这行相在藏文里就看出来了,它就跟这个能相差不多一种意思,能界定的意思,能使相貌成为相貌,能相所相。这个行相也是根据它的这个,一般行相跟见分有关系,见分一般使相分显现出来、分别出来,三种行相或四种行相。  

  “此中三种者,谓三种熏习差别故。一名言熏习差别,二我见熏习差别,三有支熏习差别。”

  第一种就是名言熏习差别,由名言作能熏习方面,藏文里很清楚,就是“由名言”熏习的。这名言在藏文里“言说熏习”。第一就是由名言熏习这差别,它这由名言熏习的东西很多。第二是由我见熏习的,三是有支熏习,有支就是指的业的熏习,由业所熏习的。  

  “四种者:一引发差别,二异熟差别,三缘相差别,四相貌差别。”

  这引发差别是指的,前头我们屡次提到引发的问题,业的熏习实际上也是引发,业对以后生起的法也是引发。这个地方讲引发,底下要特别谈一下。

  异熟差别跟前头有支差别是一样的。

  第三是缘相差别,这缘相差别在藏文里,是因相差别,翻成因,玄奘法师翻成缘,缘相差别。这个指的阿赖耶识被第七识末那识缘的时候,起了一种所缘缘的作用,最主要的这地方的缘是因缘,要没有阿赖耶识的话,第七识起不来,我见起不来,从这方面,作为因的方面。

  第四是相貌差别,相貌在藏文里是能相差别,这个能相玄奘法师就翻作相,或者翻作相貌。一般的好象前面提到阿赖耶识的相也都是相貌,都是这么翻。这三种、四种。

  现在就要讲玄奘法师他的品类差别,实际上就是形相差别。我们看看世亲的解释,名言前头也谈过自性分别缘起,无性主要解释的就是这个所取能取,执著所取能取的分别,这种种子都是从哪儿来的呢?就是执著所取,执著能取,这种分别熏习的种子。

  说眼、色等名言的熏习,熏习到阿赖耶识里头,那么眼就由眼种子生起,这是名言种子,异熟生眼,就是从彼生起,用彼为因,诸识里头的所谓名言熏习的种子,生起来眼来还叫眼,这就是完全是名言的关系。名言的种子必须由业种子来配合,才能够成为眼。只有名言种子还不成,所以这名言种子是最普遍的,也是最根本的。

  名言种子跟识,《成唯识论》里讲,所谓名言,一方面指的声音跟心理上的意言种子,实际上呢就是识的种子。识本来就是显现出来的,所有的事体、所有的分别都能够显现、表示其他东西,所以基本上说,应该说是分别就是识。一般名言都用声音来代表,有的时候用行色来表示,总之用符号,用声音的符号,或者用写字,纸上的符号,就是用笔写的符号,这符号不过是一种表现。

  我们看《摄大乘论》讲有意言,实际上这个意言,就是你意识上的言论言说。用现在的话,就是概念,主要是符号,有一点代表性,表示有所诠的意义。不代表本身,是代表旁的。那旁的是什么东西呢?这是问题,就是所诠的问题,名言熏习。

  这名言非常重要的,你看本来是个符号,是表示一种意义,表示另外一种意义,不在本身。但是呢,一般人不认为它是符号,拿这符号就代表了事物的本身,认为是一个东西。本来是两个东西,不相同的,这能诠、所诠本来是一种假定的关系,是方便的设施,可人用惯了,它拿这符号当事体。

  尤其印度,认为有许多符号就是大梵天,就等于事物的本质。象西方讲理念、范畴,好象也是把这符号跟这概念混成一个东西。这一混成一个东西,问题就大了,混成一个东西以后,它不但使你所诠的东西变了,这符号的性质也变了,尤其本来所诠的东西,都是一个无常的、暂时的存在,而一拿符号代表它的时候,就好象这个临时所诠的东西,有了一种特殊的灵魂,有了本质了,有了自性,所以这两个东西混在一起的时候,问题就大了。

  佛教里头,对名言的语言问题,看的非常清楚,符号就是符号,你所表的东西,并不因为你有符号,所表的东西就变了。所以这个符号问题,还是非常严重的。名言种子就实际上就是起名、加了符号的时候,于是它好象有了自性,也就是有了我了,要你不起符号好象没有我,没有自性。所以说名言种子是一个执著的东西,是执著有自性的这个东西,就是有我的东西,原来是,本来所诠的东西,就是无常的暂时的,不是因为有名,就把它定了性了。

  可这名言种子,并不只是一个声音的问题,或者是一个概念的问题。无论一个什么所缘的东西、能缘的东西,都是无常的,刹那刹那生灭的。就拿第七识缘第八识见分为我来说,第八识见分也是无常的,是刹那刹那生灭的,而第七识缘第八识见分的时候,它也有名言种子,那就是把阿赖耶识当成我,本来没有我,但是阿赖耶识,底下我们看这个我见熏习,这问题,本来阿赖耶识不是我,不够我的资格,它是刹那生灭的,所以第七识把它当我,这地方就是讲名言的问题。

  佛教里真正懂名言的话,这是假安立的,那就不赋予它有自性的,它还是无常法。所以这地方为什么要提名言问题,也就是跟这个自性有关系,一般的一提名言实际上就有执著的东西在里头,本来没有自性认为有自性,所以熏习阿赖耶识的种子,我看都是跟我、自性有关系,所以名言跟自性是分不开的,希望大家要注意这问题。

  这熏习跟执我有关系,当然这我是法我,所以这无明根子很深很深,无始以来的,所以为什么叫无明呢?我觉得主要是跟我见有关系。你说本来是个能诠的法,不管它是什么符号,是声音还是一个行色的符号,跟它所诠的法,不管是什么,是事体,还是什么,都是无常的,这两个搁在一起的时候,好象发生关系了,于是乎就变了,认为里头有一个固定的东西,可言说的、可指的、可看见的东西在,好象是这样子。名跟识本来互为客,变成不是客了,这问题非常严重。

  所以名言问题在佛教里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也就是形成佛教特殊性质之一,那还跟二我有关系,佛教是彻底的破我见的,对于语言的性质看的非常清楚,不能因为这个符号跟所诠的东西放在一起的时候就发生了另外的作用。(录音结束)

  就有有我无我的问题。所以能够熏习成名言种子然后再生起的时候,这里头就有许多问题存在,就有有我的问题存在,这是用名言种子为因,待会儿生起其他的所有东西,这是名言。

  象我见熏习,我见,跟刚才所谈的关系很密切的,不过我们说名言的问题是个法我的问题,这地方我见是第七识,就是有染污意,就第七识。第七识有四种我见,第七识里的萨迦耶见,就是我见。

  这个世亲释里就讲,由第七识里的萨迦耶见的力量,与阿赖耶识“我执熏习生”。第七识也有名言种子,它就是缘的阿赖耶识的见分,于是形成它的四种我见:我爱、我慢、我痴、我见。它缘阿赖耶识的时候,也不是如实地缘,本来阿赖耶识是刹那刹那生灭,但是它一缘的话,变成我了。变成不是刹那刹那生灭,于是才有了所谓我执的熏习,存在。

  所以阿赖耶识就是有我执,第七识的不共无明。它这个第七识无明更厉害,虽然不跟其它的识相应,但是使其它识都变成有我执了。可见它也是错误的认识,不过它有根据,如果错了还有根据,这成了习惯了,要按我们有我见,还要找些理由找些根据,就是:我不是凭空的,我有依据、有缘由。

  所以我见熏习,我们人类最基本的我见,就是第七识,你说我想破这我见容易吗?我们以前也提到,禅宗大师是不是能破这我见?他根本没注意到。世亲说,“谓自为我,异我为他,各有差别”,所以咱们基本分的你我这问题,分的自他,这倒是真有根据,不但第六意识里头有分别我见有俱生我见,在第七识里头根子更硬,所以我们说这个“人不为我,天诛地灭”还是有根据的,不过根儿上就是烂的,已经是受无明的,是一个颠倒。

  我们再看有支熏习,也就是善、不善、不动行,这不动行指的是色界天的行为。有支就是,在所谓诸趣中,天趣、苦趣流转,有支就是五趣、三界、九地。一方面有业的关系,善、不善跟不动,这是业的关系,另外,三界九地又跟定有关系,跟定力有关系,所以定跟业都是构成我们生活的一个重要的内容。

  上面这是三种,我们现在讲第四种的第一个,引发差别。这第一个很重要,构成我们生活最主要内容,刚才说的,有行为、跟定,再就是烦恼问题,分四种的时候,特别突出的是引发差别。  

  (此处是讲:“此中引发差别者,谓新起熏习,此若无者,行为缘识、取为缘有,应不得成。”)

  这引发,前头提到不少次,就是事物的因果关系,一个是生因,一个是感引,就是引因,生跟引。我们一般注重生因比较多,对这引因注意的比较差,所以我们在研究佛教的因果规律的时候,最主要的这部分,这引发,就是引因,这部分值得我们特别注意。

  前边已经提到过,那么现在这个,我认为这引发差别也是值得我们特别考虑的,我们先看世亲的,然后再看看无性的,对引发差别是怎么解释的。

  引发在藏文是……,这个字很重要,世亲解释,能引发品类差别,这引发什么意思呢?能引发品类差别,在藏文就是行相,玄奘法师都翻成品类或种类,只翻成品类跟种类是有些缺陷的,这地方我感觉到翻成行相更好一些,品类好象分了许多类了,很严格的,好象是很具体的,行相不是很具体,但是它作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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