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无著菩萨一听,又觉得有感触:哦,他为了个镜子还下那么大的功夫,我修定,出生死、度众生成佛的定,还舍不得修,时间花了没多少就退了,不对!又回去修。修了很久,还是没有见到弥勒菩萨,他又下山了。下山之后,在路上看到一只癞皮狗,长了个脓疮,很痛,躺在地上叫,他因为是要见弥勒菩萨而修慈心定的,他看到这只狗很可怜,虽然它是狗,他的慈悲心就起来了。印度治这种脓疮,采取的办法是用嘴来吸脓。他就不管那狗的臭、脏、脓、血,把口去吸那些脓水。开始吸、吸、吸,吐出来的都是脓水,很臭,吸到后来,不但不臭,香而且甜起来了,最后,这只狗就是弥勒菩萨。为什么?你没有慈悲心,弥勒菩萨就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到;你慈悲心起来了,弥勒菩萨就现在你面前。你开始没有慈悲心,看见的就是个癞皮狗;后来真正的慈悲心生起了,看见的就是弥勒菩萨。所以说在我们凡夫份上,本来是佛的也看不到是佛,而成了佛之后,看到每一个众生都是佛。心、佛、众生三无差别,大概这个意思。
十三:唯识家如何看待清辨论师的中观见?唯识家看待中观宗清辨论师的中道见,偏于“空”,没有“有”。唯识家是没有的就说没有,“无”;有的就说“有”。就是说,徧计所执是没有的,要把它去掉;圆成实性是有的,不能说它没有;依他起是似有非有,也不能说绝对的空,也不能说没有。它分了三个层次:一个是绝对没有,一个是似有非有,一个是绝对的有。这个里边,绝对的有是指圆成实性,至于说依他起的心心所,在胜义谛里看是非有非无、非空非不空。这就是前面说的,不要把圆成实性跟依他起性混淆起来。
这几个问题大概就是这样子回答了。我们现在接下去,释外难:“自下第二,释外所征,广破外执”,征就是问,解释我们自宗之外的人的问难,再反过来广破外执,破除他们的执着。本来是他们问难,是他们先来攻我们,我们现在把它解释之后,再反攻他们。“于二十颂中,大文有七……”,这个念过了。“于初难中,先标外难,后叙难”,先标一下,再解释它的什么问难。“今“即于此义,有设难言”者,标外难也”,这个就是论里边的文了。论文里边“即于此义,有设难言”,就这个“唯识”的道理,人家有设难(问难)了。“谓此所难,无实外征,论主假作经部诸师,为此问意,故说设难”,这个“设难”的第一个意思是说,这个难并不是真的经部论师问的,而世亲菩萨就经部论师他们经部宗的意思、假设他们来问的。第二个意思,“又设谓施设”,这个“设”还可以作“施设”说,经部论师的主张跟唯识宗是不同,“即实经部,施设此难”,真的是他们这么设问。这两个意思都可以用。
丁一 初六颂四事问答外境无 分二
戊一 先一颂难………
若识无实境,即处时决定,
相续不决定,作用不应成。
论:颂曰:若识无实境,即处时决定,相续不决定,作用不应成。
述曰:此下正叙难。初略颂,后广问。颂中初句,牒大乘义,及第四句不应成言,正为难理,总通四难。谓若说识无实境者,即处决定不应成等,至下当知。旧论颂云:处时悉无定,无相续不定,作事不应成,若唯识无尘。意具文倒,寻者自知。
[名相注释]《唯识二十颂》讲要:“若识无实境,即处时决定,相续不决定,作用不应成。”万法唯识,心外无境,此唯识宗之说也。有难者曰:假定只此内识,而心外别无实境,则下之四义,应不成立。一、处所之决定;二、时间之决定;三、相续不决定——相续者,人生之异名。人唯见自心中之境物,而实与众人有同等之感觉,且各人无不见,天地之所现不决定,唯见一类境焉;四、事物之作用。在难者之意,以为上之四义,确系一般公理,故有此难。
“此下正叙难”,这个难是什么问难呢?“初略颂,后广问”,先来一个颂标出他们的难,颂是略的,把略颂的提好之后,然后再广泛地解释他们的这个问难。这个颂里边就含有四个难:“若识无实境”,照你们这么说,识是有的,而实在的境是没有的(这是唯识宗的宗旨),那么“即处时决定,相续不决定,作用不应成”,一连四个难。
它这里很简略,我们可以参考一下太虚大师的《讲要》,它把四个问题都标出来了。这是外道的问难,第一个问难是“若识无实境,即处时决定”——它标点也给你点了:“一处所之决定、二时间之决定”,两个问题;“三相续不决定”,第三个问题;“作用不应成”是第四个问题。
“万法唯识,心外无境”,这是唯识宗的宗旨,“此唯识宗之说也”。“有难者曰”,他假设经部宗或者是真的经部宗这么说,“假定只此内识,而心外别无实境,则下之四义,应不成立。”假定只有内识,没有心外的实在境,那么下边的四个道理都成立不了。这个四个道理是一般常识性的问题,常识性的问题都不成立,那就是反常识了,你们的观点就是错的了:第一个是处所决定,第二时间决定,第三相续不决定。什么叫相续?“相续者,人生之异名”,就是有情,就是人。第四是事物之作用。“在难者之意,以为上之四义,确系一般公理”,这是世间的常识,你们说的是反常识,那就是有问题了,“故有此难”。
这个颂把四个问题都提出来了,太虚大师的《讲要》里略略地解释,《述记》里有广讲。
“颂中初句,牒大乘义”,这个颂里边第一句话是“牒大乘义”,是重复大乘唯识宗的宗旨:识无实境。“及第四句“不应成”言”,第四句里“不应成”这个话,“正为难理,总通四难”,有四个东西不能成立,这个问难就难在这个地方。这个“不应成”通四句难。
哪四个难?“谓若说识无实境者,即处决定不应成等”,假使照你们这么说(只有内识,没有外在实在的境)的话,就有下边那么多毛病——第一个难是处所决定不应成立,“等”其它三个:时间决定不应成立、相续不决定不能成立、作用不能成立,四个问题。他下边一个一个地讲,“至下当知”。
(13A)“旧论颂云:处时悉无定,无相续不定,作事不应成,若唯识无尘。意具文倒”,以前的翻译是这么翻的:处所不决定、时间不决定,相续不定也否定掉了,作用也不应该成立,假使只有识、没有外境的话。这是倒装了,其实意思是一样的——意思是具足的,文句就倒了,“寻者自知”。这是对照以前的旧译,也就是显出现在的新译要比以前的好一些、顺口一些。
论曰:此说何义?
述曰:自下广问。将演颂难,故先论主起此问端:此颂所说,明何义理?
“论曰:此说何义?”这个颂是什么意思?他就要把这个颂的问题解释一下了。“将演颂难,故先论主起此问端”,因为要解释这四个难,论主故意先提一下问:“此颂所说,明何义理?”这个颂说的是什么意思?
论:若离识实有色等外法,色等识生,不缘色等。
述曰:下广四难。于中有二,初牒大乘义,别为四难,后总为四难。初中亦二,初牒大乘义,后正申难。此广初句颂,通下四难。若者若其事。谓若大乘说唯有识无心外境,即是离于心外实有色声等境,有缘色等能缘识生。此识生时不以离心色等为境者,此即小乘外道,牒大乘义。自下正难。
“下广四难”,下边要广讲这四个难了。“于中有二”,分两科。“初牒大乘义,别为四难,后总为四难”,第一是“牒大乘义”,重复大乘的意思。就是照你们那么说的,先把大乘的意思说一下,那么有四个难。后再说总的四个难。“初中亦二,初牒大乘义”,再重复你们大乘的说法,“后正申难”,接着照你们说的那样,就有(列出)那么多讲不通的地方(难)。
“此广初句颂,通下四难”,先说第一句。“若离识实有色等外法(外境)”,假设说离开识之外确实有实在的外边的色法,而“色等识生,不缘色等”,但是我们生识的时候,并不缘这个外境。
“若者若其事”,若就是假设,假设你们的这个话。因为经部师执着客观的外边的色声香味触是实在有的,而唯识宗说,离开了实在的色声香味触的外法,识生的时候,不要缘它们(外法),识就能够生起来,所以经部师就提出问难:你这样子说,后头就有很多问题。
“谓若大乘说唯有识无心外境”,假设像你们唯识宗说,识生的时候是不需要外边的客观的外境的,“即是离于心外实有色声等境,有缘色等能缘识生”,这个意思就是说,离开了心外实有色声等境之外,这个识能生起来。这个识是什么识?“有缘色等,能缘识生”,有缘色的识能够生起来,它不要依靠心外的实在的客观的外境的。
“此识生时不以离心色等为境者”,这是重复的话了,不以离开心之外实有的色为境,就是说不要缘离开这个心之外的实在的色为境,而识能够生起来,这个生,又能够缘色的心而生起来(有缘色等能缘识生),这个在经部人看起来是不可思议的,“此即小乘外道,牒大乘义”,真正的色你不缘它,但是你识心生起来又能缘色,这个是怎么一回事?假使照你们这么说,这个识能够生的话,那么很多问题就会出来。
首先重复大乘的话,“若识无实境”,你们的宗是这样子的话,就产生很多问题,“自下正难”,下边就提出这几个难(正难)来了。
论:何因此识有处得生,非一切处?
述曰:即第一难,颂第二句,处定不成。谓既无实境,许有此识生,何因如缘终南山,识于此山处起,余处则不生?此及所余境实无故。
谓立量云:非缘终南处,缘此识应生,执境实无识得生故,如缘终南处。此言现识,非谓比识。若说比识者,非此处亦生。然今且为处定比量,此识不生,倒生比量,义准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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