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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舍论颂疏讲记 随眠品▪P36

  ..续本文上一页作诸世间,须作即作也。 

  “又经部云,汝萨婆多”,经部最后又总结说它的毛病,“汝萨婆多”,你们的有部,你们是许体恒有,你们是主张体是恒有的,就是经常不会灭的,三世的法,它的体都是有的。“而说性非常”,既说是恒有,那就是常了,那又说非常,过去、未来、现在变化的。“如是义言,所未曾有”,这样子的说法,从来没听到过。

  “依如是义,故有颂曰”,因为根据这个道理,就是你的说法荒谬的,这个体既然恒有,就没有变化了,又说非常,又是无常变化的,这个讲不通的。所以下边做了个颂,嘲笑它。“许法体恒有,而说性非常,性体复无别,此真自在作”,他说你既然主张法体是恒有的,而说法体性又是无常的,又说体跟性是没差别的,无异,你这样的说法,只能自在作。自在作什么呢?就是外道了,外道就是跟耶稣一样的,耶稣造世间,我要造一个就造一个,我要造一个人,就造一个人,我要造一个夏娃就夏娃,亚当就亚当,我心里想造什么,造个地狱就造地狱,那就是随心所欲的造了,没有的客观的规律都没有的了,那么就是破坏了这个法性了。他说你这样子说法,就是自在作,跟大自在一样了,随心所欲了,那不要讲道理了,我想到那里就那里就是了。这是经部嘲笑有部的话,那么有部是不是认输了呢?有部也不认输。

  

  此法性甚深者,萨婆多救也。如向所难,我不能通者,谓法性甚深,非寻思境,岂不能释,便拨为无?论主意朋经部,故作斯释。 

  “此法性甚深”,唉呀!有部说,“如向所难,我不能通者”,有部已经没有话说了,你问了那么多,我不能够回答你的,并不是说我们道理输了。“法性甚深”,超出言思的,我们不能用口来给你讲就完了,真正的法性,还是我们那个是对的,我们道理是对的,就是因为法性很深了,不能用言词表达的,我们表达不出来了,并不是我们输了。这是有部的强辩了。法性甚深,不可思议的,“非寻思境”,我的寻思,要把它全部表达出来,是表达不完的了。“岂不能释,便拨为无?”你怎么能够说,我们解释不了,就算是错了,就是这个不对了呢?

  “论主意朋经部,故作斯释”,这个明明是嘲笑的话,因为论主世亲菩萨,他是“意朋经部”,他的心是倾向于经部的思想的,所以说他来这么一个结束,有部这么一个回答。这个人家一看就是勉强得很。我们前面讲,开始序里边,世亲菩萨在迦湿弥罗国学,据说学了四年,经常以经部的义来破有部的宗,这些就是这些。悟入罗汉,他定中观察,知道这就是世亲,他叫他赶快回去。世亲菩萨回去之后,就造《俱舍颂》,六百零六个,《俱舍颂》造了之后,他就是到处宣扬,击鼓敲锣,哪个能破,谢他。谢,就是头来谢的了。结果到处宣扬之后,没有人敢破,那么这个迦湿弥罗国,我们前面说过了,他里边的人很高兴,世亲菩萨来弘扬他们的有部了,他很高兴,以为世亲菩萨《俱舍》就是《毗婆沙》的略本,《大毗婆沙》是有部的根本论典,他以为是把《毗婆沙》缩略成六百零六个颂来弘扬,很高兴。但是,悟入罗汉就说,“唉呀,你们不要高兴太早了,你叫他解释一下就知道了”,结果他一解释,果然,这个里边,经部破有部的话都来了。

  这个辩论到此为止,那就是说,世亲论主认为有部的三世实有实在是站不住脚,还是同意经部的,现在有,过去、未来没有。这个是世亲菩萨在学经部时候的思想,到进入唯识的阶段,我们将来就要接下去,讲《二十唯识论》,这个时候,世亲菩萨的思想,已经又上一层了,他就是采取了唯识观点,外境是空,只有内识是有,那么把过去、未来、现在一下空完了。这是唯识的进一层的空。我们前面讲过的,要学唯识的空,要有经部的空上去,那才是踏实,否则的话,就不踏实。

  我们学法就最怕那个,似是而非,看到经上讲的话,好得很,好得很,空是亦有亦无,非有非无,啊!对!对!对!对了半天,人家问你,为什么这样讲。哑了!那你就是说,你是没有懂了,没有懂透了,没有懂透的东西呢,经不起考验,人家几下子……。我们说以前印度外道跟你辩论是输头的,你如果经不起考验的,学了一阵子,外道跟你辩起来,你输了,你头砍掉了,把你庙全部充公,把你的财产,他们都拿去,把你的信徒,全部改了异教徒了,那你这个对三宝的过失造得极大,自己的头也丢掉了。所以说,这个学法不是马马虎虎的,现在好象是没有这些辩论了,好马虎了;好马虎了,因果错了,不得了。

  

  丁二 约断明离系

  从此第二,约断明离系。论云:今应思择,诸事已断,彼离系耶?设事离系,彼已断耶问也?若事离系,彼必已断,有事已断而非离系答也。断非离系,其事云何征起?颂曰:

  于见苦已断  余遍行随眠  及前品已断  余缘此犹系 

  “从此第二,约断明离系”,断,来说离系,一个法断掉之后,是不是就离系了?这个问题。

  “论云:今应思择,诸事已断,彼离系耶?”这个我们想想,一个法断了,当然离系了,系就是捆缚,它没有断,烦恼没有断,把我捆起来了;烦恼断掉了,离系了。那么简单?不一定。“设事离系,彼已断耶?”两层,当一个事情,它一个东西,它断掉了之后,就是烦恼之类的,它是不是就离系了?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这个事情是离系了,是不是已经断掉。那么两个问题。

  “若事离系,彼必已断”,我们回答的时候,假使这个事情是离系,那么它决定是断掉了。但是反过来,“有事已断而非离系”,有的事断掉了之后,并没有离系。那么这个,不学《俱舍》是不知道的,一般初浅的那些介绍佛教书,断跟离系一个意思,断就是离系,离系是断,好象是划等号。不等号!学过《俱舍》的人思想是精密的,一般就是说,粗里粗气的是学不进,但是你真地下了功夫,学好了之后,思想也锻炼好了,非常精密,处理世间上的事情,不会粗粗糙糙乱搞,就是经过慎重考虑,基本上都能够掌握它的原则性。因为这个思想、思路你锻炼之后,一切地方,你应用的时候,都一定这个逻辑都来了,就是对自己的思路有极大的帮助的。那么入定的话,你心粗你想入定,简直是闹笑话,心要细得不得了。我们说定中的时候,我们在修大威德里边,要在鼻子尖上堆金刚杵,一个一个堆上去,一个一个堆上去,很多很多金刚杵都观得清清楚楚,你心粗,你观得起来吗?一个金刚杵也观不起来,金刚杵有五个股,每一个股里边怎么样,你要一个一个提出来,你心粗能行吗?你要观起来了,还不一定得定了,要坚定了之后,心细得沉下去、沉下去,最后能够在境上不动不摇了,你才算入三摩地。你现在前面的那些,心还那么粗,你说我要眼睛闭起来,要入定了,这个也就是“自在作”了。小孩子才养下来,几岁,没有上过学的,“我要大学毕业,做博士去,考博士学位了”,“自在作”,这就是妄想。

  这是回答。假使说离系的话,决定是断的,假使说断了之后,却不一定离系。

  “断非离系,其事云何?”离系了就断了,这个好理解;断了之后还没离系,这个不好理解,是怎么回事?

  “颂曰:于见苦已断,余遍行随眠,及前品已断,余缘此犹系”,那么从这里开始,又是一个难度高的又来了,所以说,这里现在插进来的人呢,是有点儿不大合适,正是讲最高的难度的时候,往往使人会退,但是这个过了之后,讲这个颂,到下边那个颂,见苦集过了之后,到“有随眠心二,谓有染无染”,这个下去,又容易了。那么这里到最高峰的难度,现在还是正在爬,爬到下面那个颂,“见苦集修断,若欲界所系”,这是难度最高峰的那个,这个过了之后,那就平路又来了。那么这个要坚持下去,把这个克服过。那么才来的呢,这个就跳过去了,那只好把后边容易的记住好了。那么这里,就是比后面的要容易一些,但是,初学也是困难的。

  

  释曰:上两句明见道,第三句明修道,第四句通上两位。应言:余遍行随眠,缘此犹系也,及前品已断,余缘此犹系。

  “颂曰:于见苦已断,余遍行随眠”这是见道,“及前品已断”,修道。见道的时候,有这些情况,它的烦恼是断了,没有离系;修道的时候也有些情况,他的烦恼断了,而没有离系。那么两句见道,一句修道。“余缘此犹系”,那就是说明它还有没有离系的原因。

  “第四句通上两位,应言:余遍行随眠,缘此犹系也”,那么第四句就是说,“余缘此犹系”,就是说两边,上面两句都通的。两位,就是见道位,修道位,这两个都有这个话,就是“余缘此犹系”,其余的烦恼缘了它,还没有离系,还是系在那里,虽然本身已经断了,但是还是没有离系。

  那么下边要讲,什么见道的时候断了没有离系,什么是修道的时候断了没有离系。这个我们前面实际上见过面的。那个修道的时候,叫缘缚断,那个时候大家都见过面的。那么这个时候,就更进一层的解释,它为什么叫缘缚断。自性断,缘缚断,大概心里总还记得这个名词吧?照广的讲,应当这样子说,这是通两句的了,见道位,修道位,通二的。如果分开讲,就是他下边那个话,“应言:余遍行随眠,缘此犹系也”,这是见道,“及前品已断,余缘此犹系”,这是修道。那么这一句话就是通两位,见道有的时候该怎么说,修道的时候该怎么说。他是总的一句话。

  

  于见苦已断,余遍行随眠者,谓苦智已生,集智未生。苦智已生,见苦已断;集智未生,有余集谛遍行随眠也。此集下遍行随眠,缘此苦谛,犹系也。是则苦谛虽断,而集惑犹系,是名断非离系也。 

  “于见苦已断”,那么开始讲颂文了。“于见苦已断,余遍行随眠”,见苦已断,“谓苦智已生,集智未生”。这个要回复到见道的时候了。见道的时候,在欲界的苦谛下断的烦恼,八十八使随眠(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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