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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部派佛教的分立与师资传承的研究▪P2

  ..续本文上一页传》的记载:

  

  法显本求戒律,而北天竺诸国,皆师师口传,无本可写,是以远涉,乃至中天竺,于此摩诃衍僧伽蓝得一部律,是摩诃僧祇众律,佛在世时,最初大众所行也。(T51,p864b)

  

  由此可知,后代所传的摩诃僧祇律较接近于原始律

  王舍城结集后,释尊第一代弟子们往印度各处弘法,有大迦叶及阿难的系统,有优波离的系统,有舍利弗及罗怙罗的系统,有阿那律的系统,有迦旃延的系统。佛灭后不久,毗舍离城及新兴的华氏城、西方的阿般提国邬阇衍那城、苏罗西那国的末突罗城等地,皆盛行佛教。此中,阿般提国的佛教,主要是由迦旃延传入。

  

  四、毗舍离结集与二律系的形成

  

  佛灭百年时,毗舍离城内的跋耆比丘与西方末突罗来的持律者耶舍对有关戒律的「十事」起诤。《弥沙塞部和醯五分律》〈七百集法〉卷三十记载着:

  

  佛泥洹后百岁,毗舍离诸跋耆比丘始起十非法:一盐姜合共宿净,二两指抄食食净,三复坐食净,四越聚落食净,五酥油蜜石蜜和酪净,六饮阇楼伽酒净,七作具随意大小净,八习先所习净,九求听净,十受畜金银钱净。(T22,p192a)

  

  跋耆比丘认为此十事属小小戒,可以开许,而耶舍则认为不可,因此召集阿难系及阿那律系的上座弟子,共同至毗舍离举行结集。《善见律毗婆沙》卷一记载着结集的上座为:

  

  萨婆迦眉、苏寐、离婆多、屈阇须毗多,耶须(即耶舍)、娑那参复多,此是大德阿难弟子修摩[/]婆、婆伽眉,此二人是阿[/]留驼(即阿那律)弟子。(T24,p678a)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次结集中,尚有优波离系的弟子参与,此时优波离的弟子大象拘(陀娑婆罗)已卒(依南传记载,佛灭百年时,陀娑婆罗已卒),大象拘的弟子有苏那拘及树提陀娑。此中,苏那拘认为十事为非法,参加了会内结集,但由于年纪不大,故结集时并不突出,在北传的记载中,只以阿难系的年长上座为主,在南传中,则有意强调苏那拘的律师地位。大象拘的另一弟子树提陀娑则站在跋耆比丘这一边,赞成十事,并不参与会内上座结集,故属会外大众律的系统。由于会内有七百比丘结集,因此毗舍离结集又称七百结集,结集后所成的新律,称为上座律。摩诃僧祇律,本属会外大众律的系统,此系统的后代弟子为了提高自系的地位,因此在《摩诃僧祇律》〈七百集法藏〉卷三十三中,将七百结集的结集者说成是陀娑婆罗:

  

  尔时尊者耶输陀僧上座问言:谁应结集律藏﹖诸比丘言:尊者陀娑婆罗应结集。(T22,p493b)

  

  其实此时陀娑婆罗已卒,僧祇律中将之抬出,不外想抬高此律的地位而已。至于上座律为何是新律?由《舍利弗问经》中可看出:

  

  时有一长老比丘,好于名闻,亟立诤论,抄治我律,开张增广,……外采综所遗,诳诸始学,别为群党,互言是非。时有比丘,求王判决。王集二部,行黑白筹,宣令众曰:若乐旧律,可取黑筹﹔若乐新律,可取白筹。时取黑者,乃有万数。时取白者,只有百数。王以皆为佛说,好乐不同,不得共处。学旧者多,从以为名,为摩诃僧祇也。学新者少,而是上座,从上座为名,为他俾罗也。(T24,p900b)

  

  「他俾罗」,即上座之意义。此中所提及之王,当指第二结集(毗舍离结集)时的苏修那伽王,引起诤论的「长老比丘」,当指耶舍,被批评为「好于名闻,亟立诤论」。经由此次戒律之诤,形成了二个律系,新律为上座律系(学新者少,而是上座,从上座为名,为他俾罗也),旧律为大众律系(学旧者多,从以为名,为摩诃僧祇也)。由此可知,大众律与第一结集时期的原始律应大致相同,而相同之处不在于小小戒的开遮,而是在于戒条次序未更动。反之,在上座律方面,由于重新结集,虽然仍维持不开许小小戒,但对戒条(如波逸提)的次第作了调整,因而形成新律

  在毗舍离结集中,会内会外大都是释尊第二代及第三代弟子。参加会内结集的,依上述有阿难系、阿那律系及优波离系的部份弟子会外大众,有舍利弗、罗怙罗这一系的弟子(许多跋耆比丘属此)以及许多在西方未参加会内结集的阿难系及迦旃延系弟子,此外,尚有东方优波离系的众多弟子。就人数言,会外大众远超过会内,所散布的地区亦较广扩。此因为凡是奉行原始律,而未将戒条次第调动的,皆可归入大众律系中。

  另一方面,由于此次结集是由于戒律而起,因此七百比丘乃先结集律藏,而后顺便结集经藏。受此影响,后来上座律系的传说中(如化地部、法藏部、铜鍱部),都把第一次结集的内容,也说成是由优波离先结集律藏,而后阿难结集经藏。

  

  五、法诤

  

  佛灭满百年以后,释尊前二代弟子已雕零,渐以第四代弟子为弘法的主流。此时在不同地区的弟子们,对释尊的教法,起不同的解释,并提出不同的看法,开始有法诤。《异部解说》中记载着:

  

  佛灭一百三十七年,难陀王及大莲华王在位时,于华氏城有圣者大饮光、大卢摩、大都耶伽、郁多罗及离婆多等人,有跋陀罗者宣说五事使僧众起分裂,谓有龙上座及坚意二位多闻者随宣五事(为他所恼、无知、犹豫、遍观察、自救护是道),因而分成上座部及大众部,如是六十三年间处于混乱。(北京版西藏大藏经127册,p253)

  

  再配合《宗义差别排列轮论》的记载:

  

  佛灭百年后不久……龙上座、东方众及多闻众宣扬五事:「余所诱、无知、犹豫、他令入,及道因声故起」,佛教乃分裂成大众部及上座部,其后大众部再分出一说部、说出世部、鸡胤部、多闻部、说假部。(西藏大藏经127册,p249)

  

  此《宗义差别排列轮论》大致同于汉传之《异部宗轮论》,但亦有不同之处。如,前者只有一位大天,后者则有二位大天。上面记载显示与大乘思想有关的五事,为促成佛教内部份裂的一个因素,由佛灭一百三十七年至二百年的六十三年间,参与法诤的有大饮光、大卢摩、大都耶伽、郁多罗、跋陀罗、龙上座(此位不是那先比丘)、坚意等众比丘,而所诤论的题目,除了五事外,还有「一说」与「分别说」、「补特伽罗我」、「三世实有」等教理的看法。只是最先起诤的是五事,故记载上较受渲染,此时所分裂的部派,不只是大众部与上座部之正式分裂,而且是大众部内部的分裂,此因为在第二结集后,已形成上座律系与大众律系,而大众律系的僧众至为庞杂,此内又有多种传承系统因而在见解上就有大的出入,先有五事之诤,而后其他的法理之诤,在长达六十三年内,大众律系内部起诤,且又与上座律系起诤。在法诤中,大众律系的释尊弟子系中,有大迦叶及阿难系的弟子,有优波离系的弟子,有迦旃延系的弟子,有舍利弗及罗怙罗系的弟子,由于地域、法义及法师的不同,而起大的诤论

  

  六、犊子结集及四圣部

  

  在长期法诤后,各部为了巩固自己的思想,便须进行论藏的编集,将经典善巧地解说以符合自己这一部派的看法,《异部解说》记载着:

  

  佛灭二百年时,犊子上座乃结集正教。(西藏大藏经127册,p253)

  

  另外,《大智度论》卷二说:

  

  有人言:佛在时,舍利弗解佛语,故作阿毗昙,后犊子道人等读诵乃至今名为舍利弗阿毗昙。(T25,p70a)

  

  又《三论玄义》卷下说:

  

  可住子弟子部,即是旧犊子部也,.……舍利弗是罗怙罗和上,罗怙罗是可住子和上,此部复是可住子之弟子。(T45,p9c)

  

  由此可知,佛灭二百年时,犊子上座首先进行正教之结集,由于早期已有经藏与律藏的结集,因此犊子上座所结集的,便是《舍利弗阿毗昙》,而其传承是由舍利弗下传。由于此次结集的人甚多,因此南传称之为「大结集」。受到这结集的影响,其他各部以后也仿照《舍利弗阿毗昙》的内容,编集论藏。

  经过这六十三年的法诤,形成了四圣部:圣上座部、圣大众部、圣犊子部(后期改成圣正量部)及圣说有部。以往学者认为圣犊子部及圣说有部属上座律系,其实此二部属大众律系,其理由如下:

  1.圣说有部的戒条次第与摩诃僧祇律大致相同,而圣上座部系统的戒条次第(化地部、法藏部及铜鍱部)则由于第二结集时,上座们将之调动,因而与未参加集者有所不同。

  2.圣大众部及圣说有部皆同样认为第一结集先结集经藏,后结集律藏:摩诃僧祇律、根本说有律及阿育王传、付法藏因缘传等有部系统的传记,皆「先经后律」,只有经多位译者编译的十诵律例外。而圣上座部的化地五分律、法藏四分律、善见律、铜鍱律,皆认为是「先律后经」。其理由即因第二结集由律而起,故先结集律藏而后经藏,乃将第一结集〔也说成〕是「先律后经」。

  3.又以描述佛陀前世的「本生谈」为例,圣上座部之五分律、四分律中皆只有数则,而僧祇律有五十余则,说有律则更多。此亦可看出,在第二结集中,上座部将律藏中的本生谈另外编到《杂藏》或《小部》内。至于十诵律之本生谈只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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