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好,大家也很安吉,上师尊者却在马月十四日那一天圆寂了。他把自己的手杖和一件衣衫遗赠给你。我是特来送这些东西给你的。」大师一听此言不禁泪流满面,当下昏倒了过去。面前的众人立刻给大师按摩双脚,又在脸上喷冷水。这样过了一会儿大师才醒转过来,就捡出一两金沙向著布仁的方向撒去,又朝著布仁方向顶澧多次,然後就唱了一首赞祷上师的歌:
尊住雪山顶峰时, 如彼白狮雪山行,
威镇一切瑜伽士! 尊住茂林丛中时,
如彼斑斓猛虎行, 无求无惧瑜伽士!
尊游白崖顶峰时, 如彼大鹏振银翅,
涉波掠海瑜伽士! 漫游诸山崖洞时,
如彼兽王无畏行, 具大威力瑜伽士!
尊处聚人丛中时, 言行如彼金刚持,
能度有缘瑜伽士! 尊之行素如巨象,
根本後得无差别, 如彼幼童之行宜,
远离内外之顾虑, 此离心意之行止,
深契本性究竟处, 具足神通清净力,
心性明朗於内显。 尊於饮食离贪着,
自享三昧妙食故。 自具胜宝似皇王,
所需皆由自身生。 尊似明月丽中天,
万人丛中显庄严, 如彼莲花出淤泥,
不为生死过患染。 广大众生皆蒙恩,
嘎居弟子愿求满。 尊之功德无边际,
愧我只能赞少分, 慈悲护念祈摄受。
我今虽缺实物供, 愿以修行作奉养。
法身虽然无转动, 莫舍大悲之护钩,
莫断加持之河流。 愿仗此歌赞颂德,
得见尊老之慈颜, 领受师尊大加特。
歌毕,冈波巴就往自处行去。(途中),旭日高升气候已是相当温暖的时候,在一个草桩(?)的旁边,出现了一个女郎。冈波巴就向女郎道:[请你施给我一点食物吧。」女郎道:「好,你随我来。」女郎手中拿了一把大麦,像种地一样的把大麦种子撒在田中。这些麦种立刻就变成绿色的苗芽,瞬眼之间麦种就完全长大成熟了。女郎立即收割了这些麦子,又用棍子来打麦杆,加以筛滤,炒熟拌和以後又煮了一锅水。这才将食物奉上给大师。大师饮了一口水後想站起来漱漱口,刚一站起来,草桩和女郎都不见了,大师忖道:[难道是我的神志不清吗?」仔细一看,不是的!因为大师把食物吃饱了还不住的打呃呢!大师想道:「轮回和涅磐一切诸法即显即空,离一切(有无)真假之边的道理就是指的这个吧!」念至此,心中立刻生起了异乎寻常的觉受。在此以前,大师的友伴,一直是良贡惹巴,他一直在侍奉大师。
其时嘎当派的道友们正在作种种的法事,忙得不亦乐乎。大师心想若是不帮忙他们就有罪过,就全力帮忙(参加他们的事务)。结果弄得以往种种的殊胜觉受都消失不见了。大师忖道:「修行人要独居僻处就是这个道理吧!艰劳的苦行会使身体乾枯而导致三昧散失。上师尊者曾经对我说过:『从沙砾里怎样榨得出油来呢?从芥子里才能榨出油来的哟!如果身体中没有精华是决定难以获得三昧的!』这些话真不错啊!」
冈波巴这样想著心中十分不乐,又自忖道:「我在这里这样下去是不能修行的。不如到其他嘎当派的上师处去吧!可是,我的上师密勒尊者,他是与佛陀一般无二的,他曾经说过:
『修观大手印定时, 身口不可太勤劳,
否则智慧无分别, 即将消失无踪影。』
今天我已经确实亲历到这个经验了。唉!我就是马上到地狱去,也要以上师尊者为我的依怙!一切他老人家都知道!冈波巴这样以无作意之深心把一切都交付上师,至诚祈祷尊者。顷刻之间密勒尊者就在对面虚空中显现圣相。不久,冈波巴的暖气就能同复到本来的状况,同时也证人了大手印量等虚空之最胜悟境。冈波巴(欢喜无量)不禁歌道:
依马火!甚奇哉!
如是光朗自明智, 远离有无断常边,
无可认取明朗朗, 即是胜智超生死,
其体大乐离戏论, 其乐融融离认取。
只觉空空明明智, 只觉本明离懃勇,
只觉无二无离聚, 只觉此明超立破,
无愿无求无忧惧, 只觉此即大道果。
此心与理相遇时, 奇哉、奇哉,甚奇哉!
内心深度起决信, 从此无复惧退失!
了知一切皆虚妄, 此中无复惧坏灭!
现证妄念即本心, 从此无取亦无舍!
觉了烦恼即智慧, 从此不需对治法!
我今如斯悟自心, 法身本来自圆成!
歌毕,冈波巴就将一串二十一颗的菩提子念珠,拴在一个蒋马树茎上,起誓道:「如果三世诸佛曾为我授记,这棵树就会把这些菩提子长出苗茎来。如果三世诸佛没有为我授记就长不出来!」一天之内,这些菩提于果然都长出苗茎来了。
大师又说:「此自心者,本来无生,一切皆非,无立无成,其相惟明,无所不显,无所不能,甚为稀奇!甚为稀奇!」就唱了下面这首歌:
明朗空寂此心牲, 而今方识“见”之本!
此平常心离散乱, 而令方识“修”之本!
无执明体离依处, 而今方识觉受相,!
能知心性此决信, 而今方识何谓悟!
本来松弛无执着, 而今方识何谓“行”!
明明空空此明体, 而今方识即法身!
自心无始本清净, 而今方识何谓果!
奇哉!此心广大界, 因地即具圆满果;
虽未圆证现量知, 不为诸相垢染覆。
此後,大师(与嘎当派的这些喇嘛在一起时)虽然没有什麽太大的逆缘,但心中总是不太快畅,所以就到俄卡去,在善谷处住了三年,又在贡牙之色哇谷修持了六年。此时(冈波巴)需进许多饮食[30],大师云修行时亦需要(调整)饮食[31]。不久就能见到忍心[32]之少分。师云:「一般说来,这段时期内,我在修行上很难生起(好的)觉受。有一天我(作-个好梦,作了这个梦以後才能(生起)好的觉受来。」徒众问道:』您作了什么梦呢?」大师说:「我梦见自己在挖金子,得到了一两黄金就想用它来写一部般若八千颂。」作了此梦後不久我就能生起决定的悟境了。在未见契合俱生智的境界时专一修拙火定,最初,觉得一切皆是自心,一切皆是妄念,妄念率尔无根,从心内深处自然生起一种“一切皆是心”的感受。然後就觉得无论何时见到(心识之体时就好像见到(久别重逢的)熟朋友一样:明分之体也赤裸裸的看见了。比起过去的觉受来,此时要明显清楚多了。同时,过去所学的法要和歌诀等也在心中灿然出现。有时觉得外显诸境都是清清明明的幻化境界,有时觉得会(含摄)一切,有时觉得与心识之体性融汇无间。当感觉到一切(时、处)皆是悟境时就觉依无有所修之法了,能修和所修本身也没有了。过去所闻受之一切法要都像是树皮般向外脱落一样,明体的本身也不成为依处了[33]。对外显的世界毫无牵挂,有时见到空,有时见到幻化或光明。因此,对一切显境皆不必缘虑和分别。有时觉得悟境会增大增深,其实这就是觉受之本身,在悟境尚未达成坚固以前是很难得到太大的利益的。起初会觉得如果悟境能毫无蒙昧岂不最好吗?但不久就会达到全体的纯清光明境界,那时就会觉得“任何东西也不能损伤我了”!以後就会常住於纯一光明之境,其实,在此以前(就应该)可以相续无间(?)。等到行者的悟境能够不分昼夜相续不断之时,就会觉得无所谓“死”或“无死”。世上亦无任何一物堪与此悟境相比拟者。以前虽然精勤念诵许多的明咒也很难避免魔鬼的侵扰,现在一遍也不念,魔鬼也不能损害了,从前与有学问的格西们相遇时,心中总有些顾虑和胆怯,现在就是佛陀降临也没有什麽胆怯了。过去与有学问的人谈话的时候,总有些不安和腼腆,现在却毫不在乎的把他们抛在脑後了。又有一天晚上我梦见找到了一个犀皮制的嘎乌[34],一个饥饿的穷丐行者说:「把嘎乌拿给我看一看!」我不肯给他,因为这个嘎乌能使阿底峡尊者的传承子系增长,嘎当派的许多口诀也藏在里面。可是那个穷丐的力气很大,他用力一掀就把嘎乌打开了。我作了这样一个梦,现在因为对众生有益,所以我还依赖嘎当派的一小部口诀来利济众生。」
又一天,大师梦见交给两个人一个巨大的铜号筒,令他们去豉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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