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苦,故名「新受」;我今以适当的受用,则新受的根本不再生起,而新受的苦痛也不生了。当知这也是这里的意思。以上一句是显示采取适当的受用,舍断沉溺于苦行,不离于法乐。
「我将存命」,是他在受用食物之时作如是想:以有益适量的受用,则无断绝命根及破坏威仪的危险,所以我的身体将依食物而生存,犹如长病之人而受用医药一样。
「无过,安住」,由于避去不适当的遍求领取及食用故「无过」;由于适量的食用故「安住」。或无无因不适当及无的食缘而发生的不愉快、欲睡、呵欠伸腰、为识者所呵责等的过失为「无过」;由于适当适量的食缘而增长其身力为「安住」。或者避免随其意欲而食之满腹,或弃横卧之乐、辗转侧卧之乐、睡眠之乐等为「无过」;由于少食四五口(不过饱),使四威仪相应而行道为「安住」。故我受用食物。正如这样说:
少食四五口,汝即当饮水,
勤修习比库,实足以安住。
这(存命、无过、安住三句)是说明中道为(食的)根本目的。
(三、床座)「床座」,即卧所与坐处。无论在精舍或半边檐的盖屋中所卧的地方为卧所;无论什么座席为坐处。把它们合成一起而说为床座。「为避季候之危,而好独坐(禅思)之乐」,以气候而有危险故为季候之危,为除去气候的危险及好独仕(禅思)的快乐,当以受用床座而得消除能使身体害病心地散乱的不适当的气候,故说为除季候之危及好独坐(禅思)之乐。虽然为避季候之危,即指除去寒冷而言,但前面衣服的受用,是以遮蔽羞部为主要自的,为防寒暑等仅为某些时间而已,可是受用床座是以避免季候的危险为主要目的。季候之意已如前说。危险有显明和隐匿的二种:狮子猛虎等为显明的危险,贪瞋等为隐匿的危险。若无守护(如住树下等而有显危)及见不适当的色等(有隐险),则未免危害,而彼比库既知如是观察而受用床座,此乃如理决择......为避季候之危而受用。
(四、医蕠)「医药」(病者的资具药品),这里的资具是治病之义,亦即与适合同义。由医生的工作所配合的为药。病人的资具即药,故病者的资具药,即指医生所配合的任何适用于病人的油蜜砂糖等而言。其次品字,在「以七种城巿的戒备而善防护」等的意义中,则作防备说。又在
「此车有戒的庄严,有定的轴勤的轮」等的意义中,则作庄严说。又在「出家者当集此等生活的资具」等的意义中,则作必需品说。在本文中,当取必需品和防备之义。以病者所需的药为防备生命,因为是保护其生命不给以生病灭亡的机会之故。同时以必需品得能长期生活,故说为防备。如是以病者所需的药和防备品,说为病者的资具药品。病者的资具药品(医药)即指医生为病者所配合的任何适用的油蜜砂糖等而防备其生命者。
「生」为生长或发生之意。「病恼」,恼是四界的变动(四大不调),因为从界的变化而生起疥癞发肿脓疱等,故称病恼。「受」是苦受,即不善异熟受,而为病恼受。「至究竟无苦」,即至究竟不苦,是为直至断除一切病苦(而受用医药)之意。
如是简要的如理决择受用资具的特相,即为资具依止戒。其(资具依止的)语义如次:因为人类的来去活动是依赖于受用衣服等,故名资具。依止于资具,故称资具依止。
(杂论四遍净戒)
(一、别解脱律仪戒的成就)如是在四种戒中的别解脱律仪,须依于信而成就。由信而成,因为制定学处是超越于声闻之权限的,如佛曾拒绝其弟子(关于制戒)的请求,可为这里的例证。所以全部佛制的学处必须由信而受持,甚至不愿其生命而善成就之。即所谓:
如鸡鸡鸟护卵,牦牛爱尾,
如人爱子,保护他的独眼。
非常的谨慎与尊重,
护戒也是这样的。
他处又说:「大王啊!我为声闻制定的学处,我的声闻弟子们纵有生命之危亦不犯」。在这里,当知在森林中为盗贼所捆的故事:据说在(雪山边的)摩诃跋多尼林林中,有一长老为盗贼用黑藤缚住,放倒地上,那长老便倒在那里七天,增长他的毗钵舍那(观),得证阿那含果,并在那里命终,得生梵天。
另一位在铜鍱洲的长老,为盗贼用蔓草缚住,放倒地上,恰遇林火烧来,未断蔓草时,便起毗钵舍那,得证等首阿拉汉果而入涅槃。后来长部诵者无畏长老和五百比库来到这里看见了,才把他的身体荼毗(火葬)了,并建塔庙供养。所以另一位具信的善男子说:
宁失身命,要使别解脱清净,
不破世界主所制的戒律仪。
(二、根律戒的成就)正如别解脱律仪的依于信,而根律仪则依于念而成就。依念而作,因为由于念的坚定,则诸根不为贪欲等所侵袭。故说:「诸比库!宁为燃烧热烈辉焰的铁棒而触其眼根,亦不于眼所识的诸色而执取其(男女净等的)细相」,这是说善须忆念燃烧的教理,而善成就其根仪戒,以不妄念去制止依于眼门等所起的(速行)识对于色等境界而执取于(男女等净)相,为贪欲所侵袭。然而(根律仪戒)若不如是成就,则别解脱律仪戒亦不能长时存在,犹如没有留意筑以栅围的壳田(将为畜等所侵害)一样。又如敞开大门的村落,随时可为盗贼所袭,若无根律仪戒,则亦随时可为烦恼贼所害。亦如不善盖的屋为雨漏所侵,而他的心则为贪欲所侵入。所以这样说:
对于色声味香触,
当护你的一切根。
若对色等门开而不护,
譬如盗劫村落而为害。
譬如恶盖屋,必为雨漏侵,
如是不修心,将为贪欲侵。
假使根律仪戒成就,则别解脱律仪戒亦能长时受持,犹如善筑栅围的谷田一样。又如善护大门的村落,则不为盗贼所劫,而他亦不为烦恼贼所害。亦如善盖的屋,不为雨漏所侵,而他的心则不为贪欲所侵入。所以这样说:
对于色声味香触,
当护你的一切根。
若对色等门闭而善护,
譬如盗贼无害于村落。
譬如善盖屋,不为雨漏侵,
如是善修心,不为贪欲侵。
这是最殊胜的教法。心是这迅速的奔驰,所以必须以不净作意而断己起的贪欲,使根律仪成就。犹如新出家的婆耆舍长老一样。据说新出家的婆耆舍长老,正在行乞之际,看了一位妇人,生起贪欲之心。于是他对阿难长老说:
我为贪欲燃烧了,
我的心整个地烧起来了。
苟答马啊,哀愍我吧!
为说良善的消灭法。阿难长老答道:
你的心烧,因为想的颠倒,
应该舍弃和贪欲相关的净相,
当于不净善定一境而修心,
见诸行的无常苦无我,
消灭你的大贪欲,
切莫再再的燃烧了!
(婆耆舍)长老即除去贪欲而行乞。其次比库应当完成其根律仪戒,犹如住在乔罗达格大窟的心护长老及住在拘罗格大寺的大友长老。
据说:在乔罗达格大窟中有七佛出家的绘画,非常精美。一次,有很多比库参观此窟,见了绘画说:「尊者,这画很精美」。长老说:「诸师!我住此窟已六十多年,尚不知有此画,今天由诸具眼者所说,才得知道。」这是说长老虽在这里住这么久,但从未开眼睛而望窟上。据说在大窟的入口处,有一株大龙树,他亦不向未曾仰首上望,但每年见其花瓣落于地上,而藉知其开花而已。当时国王慕长老之德,曾三度遣使请他入宫受供养,但都遭拒绝了。于是国王便令王城内乳哺小儿的小妇们的乳房都捆缚起来,加以盖印封锁。他说:「直待长老做此,一切乳儿才得吸乳。」长老因怜悯儿,遂来大村。国王闻此消息,便对其臣子说:「去请长老入宫,我要从他受三皈五戒。」长老入宫,国王礼拜和供养之后说:「尊者!今天很忙,没有机会,我将于明天受戒」,并取长老的钵,和王后共同略送一程,然后拜别。但当国王或王后礼拜时,他同样的说:「祝大王幸福!」这样过了七天,其它的比库问长老道:「尊者,你在国王礼拜时说,祝大王幸福,为什么王后礼拜时也说同样的句子?」长老答道:「我并没有分别谁是国王,谁是王后。」过了七天,国王想道:「何必使长老住在这里受苦呢?」便让他回去。长老回到乔罗达格大窟后,夜间在经行处经行,那住在大龙树的天神执一火炬站于一边,使他的业处(定境)极净而明显。长老心生喜悦,想道:「怎么我的业处今天这样异常的明显?」过了中夜之后,全山震动,便证阿拉汉果。是故欲求利益的其它善子亦当如是:
勿奔放其眼目,
如森林的狝猴,
如彷徨的野鹿,
如惊骇的幼儿。
放下你的两眼,
但见一寻之地,
勿作像森林的猿猴,
那样不定的心的奴隶。
大友长老的母亲,一次身上发生毒肿,便对她的女儿出家的比库尼说:「你去将我的病状告诉你的哥哥,要他拿些药来。」她即往告其兄。长老对她说:「我实不知如何采集药根,也不知道如何制药;然而我将告诉你一种药:便是我从出家以来,从未以贪心看异性之色而破坏我的诸根律仪。你将我的实语告诉母亲,并祝她迅速病愈。你现在去对母亲优婆夷这样说,同时按摩她的身体。」她回去照样的说了此意。便在那一剎那间,优婆夷的毒肿如泡沫一样地消失了,她的心中无限喜悦,流露这样的话:「如果正等觉者在世的话,必定会用他的网纹之手触摩像我的儿子这样的比库的头顶。」是故:
今于圣教出家的善男子,
当如大友长老的住于根律仪。
(三、活命遍净戒的成就)如根律仪的依于念,而活命遍净戒当依精进而成就。依精进而成,因为善于励力精进者,能舍邪命故。所以精进于行乞等的正求,得以断除王适合的邪求,受用于遍净的资具,得做违避不遍净,如避毒蛇一样,这样便得成就活命遍净戒。
没有受持头陀支的人,从僧团与僧集或从俗人由于信乐他的说法等的德而得来的资具,则称为遍净的。由于行乞等而得来的为极清净。若受持头陀支的人由行乞及由于(俗人)信乐他的常行头陀之德或随顺于头陀支的定法而得来的资具,则称为遍净的。若为治病,获得了腐烂的诃黎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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