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生灭者。”
即破除了彼我和蕴是一。
若许我为生灭者,便被忆宿生不应理、作业失坏和未作会遇等的诸多不同正理所破除。又破除我与蕴是各异,亦在该论中讲道:
“若我异诸蕴,
蕴相应全无。”
又讲道:
“我离所取蕴,
异者不应理,
若异无所取,
应见然不见。”
, 又如《入行论》中所讲:
“故无异蕴我,
除蕴不执故。”
由如是破除人我之余,
亦是间接地破除了彼之眼耳等这些的我所有。
《中观根本智论》中讲道:
“若我自非有,
何能有我所。”
又讲道:
“因无作者便无业,
无我故亦无我所,
故由见我我所空,
彼瑜伽师得解脱。”
特别在《入中论》中所讲的
“七相所无如说有,
此有观行师未得,
此于真实亦速入,
此中如是许彼有。”
就是以抉择人无我的主要正理七相,即大乘正理等无边的经教和道理抉择了人无我。总结心中常修这种以如是诸多经教与道理来抉择人无我之义的方法,就是主张说,如《修次初篇》中所讲的“补特伽罗者离蕴界处另外不得。补特伽罗者亦非蕴等之性相,以彼诸蕴等是无常和众多之体相故,以补特伽罗者被他人假立为是常一的性相故。
堪能诠说为即此与余者的补特伽罗,不堪为实有,因为无实有的余相。因是之故,是这样的:当观察这个所谓世间我与我所唯是误谬。”而修习后,当使其成为我的对治。第二项,抉择法无我。抉择法无我的主要正理,就是断除四句生的正理和金刚屑的论式。《中观根本智论》中所讲的
“非自非从他,
非俱非无因,
诸事任于何,
其生绝非有。”
是总破了四句生。
此论中所讲的
“若因果是一,
能所生当一。”
是破除了我生。此论中所讲的
“若因果性异,
因非因应同。”
是由此正理破除了他生。
《入中论》中所讲的
“诸法非从自他俱,
无因而生故离性。”
是由此正理破除了俱生和无因生;
又《中观根本智论》中所讲的:
“若从因缘生,
性应成所作,
若性是所作,
云何应道理。”
是破除说,蕴等一切法虽观待于因缘,但是,不堪成为自性。
若加思择观察,一切能所取悉皆无实,因为若有,随于一异皆当有,但是,彼二者随一亦无。
如吉祥法称所讲:
“若人观察事,
真实中无彼,
为因彼等中,
无一异自性。”
关于非一,《菩提心释》中讲道:
“色尘非识生,
彼者超诸根,
由集彼若生,
聚合亦不许,
以方分区别,
尘亦见差别,
凡以分支寻,
彼如尘应理。”
关于非异,
该《释》中讲道:
“于一外境相,
不同识随转,
诸凡合意色,
异转为余余,
于一妇女体,
谓味所欲妻,
贪财者如狗,
分别是三种。”
如此所讲,是承许诸事物非如显现而有。
那么,能所二取显现为种种,
这是如何显现的?
如《楞伽经》中所讲:
“习气所乱心,
遍见为外境,
唯心非有境,
外境是倒见。”
唯是由不净习气使倒识显现为外境。
而不待唯显现而后始有者,是如幻的景物。
《三摩地王经》中讲道:
“如诸幻师变化色,
马象以及车种种,
如所显现悉皆无,
当知一切法如是。”
即是说,应当将种种所现证成为心,将彼心相亦证成为幻事,将此亦抉择为无生,而对法无我理生起定解。概述心中再再修习此道理的方法,即如《修次初篇》中所讲:“法无我亦当如是修习,即所谓法者,简言之就是蕴界,十二处和十八界。此中任何蕴、处和有色界等它们于胜义中除了心相,另外无有,因为彼等虽是诸极微尘,若审慎思择少许自性,皆无自性且无所取。
因是之故,由于从无始以来就贪著非真实的色等,所以如梦中所梦的色等三相。诸凡夫是由于色等所致,心性便显现为如有间缺的外境,而于胜义中则当观察此中色等除了心相,另外无有。”即是主张应当使此再再修习成为执实的对治。以修习如是两种无我来生起正见的方法即破除现时二我,就是为了回遮把显现为能所二取的事耽著为自相而破除。
而在胜义中若对能所二取之事生起执空与执无,
那也不合理,
即如《中观根本智论》中所讲:
“诸佛说空性,
为出一切见,
若复见于空,
说彼不可治。”
和如觉沃杰[2]所讲:
“方便当修习,
自在本体慧,
由彼速得觉,
非独修无我。”
等甚多。因此,既然能所二取的一切法唯显现为缘起,
所以不是纯空或全无。
而若分析观察,既然无各自的本性或自性,故非实有。这在《中观根本智论》中讲道:
“说有是常执,
言无是断见,
故对有无二,
智者不应依。”
《二谛自释》中讲道:
“因是之故彼非空,
非是不空非有无,
非是不生非是生,
此等皆为佛所说。”
就像这种修习诸士夫的心进入种种行[3],由于无有相执或指望处等住心之处,所以畏惧后便喜爱相执等之处,于是就执有无和空不空等等,由此,世人便成失坏。
这如《宝鬘论》中所讲:
“畏惧无住法,
士夫遍喜处,
执为有无故,
不智成失坏。”
那么,一切能所二取的法虽于任何实有和无实有等中亦无,但可否说成见到一种唯心的自证自明?答:此亦除了在由缘所生的一些心境上出现而外,实际非有。
这如《楞伽经》中所讲:
“外事非有无,
心亦全无取,
遍断一切见,
此即无生性。”
又如《入行论》中所讲:
“何时事无事,
心前皆不住,
尔时无他相,
故无缘寂静。”
等。此外,《宝积经》中所讲的“迦叶,心者若寻觅,不能得。
凡不得,彼即不可得。凡不可得,彼亦非过去、亦非未来、亦非现在所得。”这种将一切法决定为心和能通达心亦为远离一切辨认的如虚空之法尔的方法,显然较大多数观空或修习由心造作的空性的方法最为殊胜。
是应当生发出与《经庄严论》中所讲的:
“离心无他心自证,
次悟心亦为唯无,
智者由知无彼二,
安住非有法界中。”
相一致的正见。
(乙)略述修习见的方法。
此中分五:
1.辨认正见;
2。于定中修彼的方法;
3.于后得位现起的方法;
4.观修与住修的差别;
5、修见中如何进行止观。
1.辨认正见。如上所述,以心不论修习为实有、无实有、俱和非俱等任何一种也都成为常断等的边执,而且纵然修习了由心唯假设成的空性、无生和不可得等那也是由心所造作的,所以不是正见。那么,是怎样的呢?是说,不论以经典所说的正理来观察分析也罢,还是以教授所讲的所缘来断除增益和毁谤也罢,实际上,能取所取就是将一切法唯决定为自己的心相,而且这个自心的胜义情形也本来无任何的自性、不杂染性和相、远离生灭住三者、超越观察的心境,是如虚空。
但是,初业者唯将一种以如幻的细微念知而当作的差别,从无余体验上了知并抉择为所知境,这就是正见。
《集经》中讲道:
“不分别为无生、生和俱,
此是最胜波罗密多行。”
《般若颂》中讲道:
“远离言说思议即慧度。”
无匹觉沃讲道:
“甚深离戏真实性,
一切光明无为法,
无生无灭本来净,
自性寂静之法界,
本无边际与中央,
慧眼远离妄分别,
无沉掉翳详观察。”
如此等众多所讲,即是说,正见者就是如此。
2.于定中修彼的方法。总的就是于观察中心不外骛而修。此复,除了如上所说的于那种观察状态中唯不散失的正知正念外,其他的所缘和一切作意之心皆当断除,以无造坏、增减、寻思而全不修的方法,安侄于自然状态。《虚空喻三摩地王经》中讲道:
“以师语甘露,
知心如虚空,
于其境不散,
此名三摩地。”
《八千颂》中讲道:“彼修般若波密多者,是不修任何法。彼修般若波罗密多者,是修虚空。”
又讲道:“唯此虚空无分别,
即是般若波罗密多无分别性。”
以及怙主慈尊、大圣龙树和《虚空大宝经》等讲道:
“此中所破无所有,
所作安立少许无,
于真实性观真实,
若见真实得解脱。”
觉沃杰讲道:
“法界离戏论,
立识亦离戏。”
等。此外,与这些说法相同的诸大德的讲说还有许多,但这里仅录此许。我想以此所简略解说的如是于观察中心不散乱而等引的方法,是能大致反映出这个道统宗规的心不外骛、远离作意和住于不造作自然状态的根据和一心专注分的规则的。
3、于后得位现起的方法。当出定后于别处一切后得的现分现起时,以先前修习根本如虚空的正念精华或力来忆持后,将一切现分在实际上全无本色中,按照所有的现象而明见,就是那个所说的后得如幻。
《集经》中讲道:
“凡知五蕴皆同幻,
余幻余蕴不认为,
远离诸想修永寂,
此是最胜慧度行。”等。
如此所讲,就是在出了观察状态中的根本定的后得位中如是显现如幻的现象的。
复次,所谓如幻之义,是说,凡于类智所现的一切现分皆不谛实,是如幻化。由心专门以为是的,称做心所造作的幻化。这是自以为如幻后而执为彼的,所以,有的时候虽有必要这样进行,但这不是修习如幻的真正意义。
那么,是怎样的呢?就像魔术师所变的马象等,虽然本无马象的本色或本体,但是,对于现为无争论的马象,魔术的观众和魔术师双方都从现象上见为等同,然而却存在着有无将现象的马象耽著为自相的差别一样,在补特伽罗和法上,诸凡人是耽著为如所显现的,而诸瑜伽师则是从内心了知一切所现为除是现分而外,无有事物的本性或本体。
所以就像高明的魔术师显现幻化的情景一样,瑜伽师是在了知胜义中一切法皆无自性中唯将世俗现分不灭的显现,说成如幻之义的。即如《三摩地王经》中所讲:
“如诸幻师变诸色,
马象以及车种种,
如所显现悉皆无,
当知一切法如是。”
只要串入了瑜伽,那不从法尔状态动摇的根本定是和如幻的后得二者也就混合,因此,一切便起为法尔的变化,并由远离二执而能获得双运的证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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