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一般人都以他的外表来衡量他,而且认为出家人应作的事情,是修学“三轮”(即身、语、意三净业),他却不具备任何一种。像这样的人受用信士们所施财物,是不应该的,本应驱逐之,但暂时容许他念诵佛经,让他自行退出吧!于是命他诵经,他说不会念。且在阿阇黎前说明不会。师说:“你自己单独地念诵吧!”他只好答应了。有一部分人不知其中缘因,心中怀疑是“要考验他吧!”因此在众人聚会时,陈设起高座。他一时未看清这高座的地方,用手一撑也就上了高座。大伙都对他产生怀疑。然而他却问道:“念过去已普遍传称的呢?还是念没有普遍传称的呢?”众人请求道:“请你念还没有传称的那一类吧!”他想:诵《集学论》(即《大乘集菩萨学处论》),嫌文章太广;诵《经集论》,又嫌太略;因此想诵文简而义广的。最好是念诵《入菩萨行论》吧!他也就从“慧度品”中“何时能通达,实与非实义……”起诵,同时他的身体上升虚空,浙升渐高,最后升至看不见他的身体为止,但仍能听到诵声,直至全文诵完为止。此后获得陀罗尼的人们都很奇怪,怀疑他是怎样记诵摄略七百颂、一千颂、一千余颂的(实际《入菩萨行论》是寂天自己著作的,只是当时还没有人知道)。而且《集学论》也说,应再三细读;或者暂时作总摄,并应阅读《经集论》(二论都是寂天所著)。但是又有谁认识这些经论呢?后来听说他住在南方“吉祥功德塔”处,于是派了两名比丘去迎请他,他见比丘后,授记说:“《集学论》和《经集论》在我们自己的住处前面的房隙中,还有一部班智达(我)所写的小楷经函,那即是全部一千颂的《入菩萨行论》。”他即将这些论著的说修论文传授给二比丘。继后他去到东方,在一场大辩论中,运用神变使一切争端和解,而获得安乐。
在距离“摩揭陀”西方不远的一个地方,住有持外道邪见的五百徒众,一时由于地方遭受天灾断粮,在饥饿的烦恼痛苦中,只好宣布说:“谁能募化来食物,就推谁为众人之首。”阿阇黎(寂天)得知后,用米饭盛满钵中,作法加持后,使外道徒众取食不尽,得以饱腹。终于使外道徒众改变外道邪见,归于佛门。
另一时期,有乞丐约一千多人,受着饥渴的痛苦,正在束手待毙的时候,阿阇黎将他们收养了起来,并为他们说法,最后将他们安置在快乐之中。
此后,在东方地区,“阿梨毗侠那”国王受到财源空虚的威胁,以致生活穷困。有一部分人为了暗害阿阇黎向国王进谗言,使国王杀害他。此时阿阇黎为了保护财施不断,当了国王的护卫。大伙见他手持文殊手中举起的那把木剑,便向国王谗言道:“此人是个狡诈的家伙,请王看他手中的武器吧!”国王听说后,大发雷霆地对阿阇黎说:“取出你的剑来我看!”阿阇黎启请说:“如果这样作将对王有害!”王说:“有害也只好听天由命吧!我决定让你取出来我看。”阿阇黎说:“那末,请王闭一只眼睛,只用一只眼睛来看吧!”国王依他所说的作,阿阇黎将木剑抽出时,耀眼的剑光,逼射国王难于忍受,结果损坏了一只眼睛。国王只好求阿阇黎容恕,最后求得皈依,进入佛教正法之中。
继后,阿阇黎来到吉祥山的南方,他修“邬粗玛”密行,身着乞丐装束,以裸体外道沐身和残余的烧食为生活。那时,迦底毗哈犁王的女仆名“迦遮那哈”倒浴身水时,溅在阿阇黎的身上,那水顿时沸腾起来。适逢那时有外道师名“香迦梨得坝”向国王启请说:“我将于后天在虚空中,布绘大自在天的曼陀罗,如果佛教徒不能销毁我布绘的曼陀罗,我将焚毁佛教的经籍、佛象等,佛教徒也须投入我的教门。”于是国王召集了僧众,将此事告知众僧,谁也不敢答应能销毁外道的曼陀罗。此的,国王一时焦虑万分,女仆“迦遮那哈”想起昨天所见的情况,便对国王说了。国王说:“赶快去寻来吧!”女仆寻遍各方,最后在一株树下见到阿阇黎,当即说明来意并向他求助。他答应说:“我能消毁。你们去准备一大瓶水,两匹布和火种吧!”女仆照他所说,准备停当。第二天晚上,外道师来量了一下曼陀罗的绘线,也就走了。第三天清早,外道师前来布绘曼陀罗,刚刚绘出曼陀罗东门的时候,阿阇黎入于三摩地,顿时刮起一阵暴风,卷走了外道的曼陀罗,所有草木和房屋也被狂风卷动,势将倾圯;在那里聚会的人们,都吓得发抖,外道师大惊失色!狂风暴雨如秋风扫落叶,将那些如小鸟惊飞的外道师们吹卷到各方各隅。此时大地一片昏暗景象,阿阇黎便从眉间放出光来为国王和王妃照亮走路的方向;这时王和王妃已是衣装不全,满身尘土,当即用事前难备好的大瓶水来洗净,用那两匹新布裹在身上,将那火种燃烧起来取暖,顿时痛苦全消,舒适如常。继后将外道所有的庙堂拆毁,外道门徒们也都投入佛门中了。传说直到现在,那一地方仍然叫作“外道失败地”。阿阇黎承认自已是凡夫,但是依阿阇黎耶喜迥勒说:“阿阇黎寂天已是圣者。”那波巴也称赞说:“寂天是亲近顶礼文殊莲足的阿阇黎。”这位阿阇黎广泛宣说的是他自己所著的《集学论》;总摄而开示的是他所著的《经集论》;摄义广而词简略的是他所著的《入行论》等三种。据说关于《入行论》的释论,在印度就有百余种之多,而在西藏译成藏文的释论,只有八种。
《楞伽经》中有记别说:““声明学”的著者,为“波腻尼””。《文殊本续》说,由获证菩提的记别者婆罗门“波腻尼”等著作的《声明论》中有一故事,先是三十三天名为“娑跋遮罗”的天神造了一部《声明大论》,所有天神用后即毁灭了。因此没有传到“南赡部洲”来。后来由“帝释”作了一部《声明论》名《因遮跋雅迦尼罗》,这部论著经“朴布仙人”很好地学会之后,即传授给一切天子。因此称他为“天中师”,或叫作“声明师”。这位声明师“朴布”心想没有比自己更善巧精通“声明”的了,因而生起骄慢之心,“帝释”从大海中取了一瓶水,以“吉祥草”尖端沾出瓶中的一滴水来,对“朴布”说道:“总的说来,“声明学”如大海,我所知道的,只不过如这一瓶水,而你所知道的,只仅是这草尖的一滴水。”“朴布”听说后,十分失意,不想再讲授“声明”。“帝释”继续吩咐说:“虽是如此,你仍应当就你所知的传授。”他为了不违抗“帝释”的命令,应允除了“四吉日”不传授外,其余时间继续传授。因此,至今一切婆罗门仍然严守此旧规。即是说初八日定毁阿阇黎;十四日定毁门弟子;三十日定毁明智;初一日对一切都犯毁。守“四吉日”即是此四日。这一《声明论》原来传到赡部洲曾盛行一时,后来衰没了。此时婆罗门“波腻尼”已出世,他很想学“声明”,请来相师看他的手纹。相师说:“以你的手纹看来,学不会“声明””。于是用利刃在他掌中刮出好的手纹之后,他立即去寻访教“声明”的老师,但是没有寻到。从此,他修《摩诃提婆成就法》,而得到亲见“摩诃提婆”。“摩诃提婆”问他要求什么?他说:“我请求能通晓“声明””。摩诃提婆对他作了加持后,传说他在诵读阿、咿、邬时,顿然通达了一切“声明”。佛教一般人士都说,修“观者法”可以得加持而懂得“声明”。这种说法和记别是相合的。如《文殊根本续》中有颂句说:“婆罗门子波腻尼,定获声闻菩提果,此为我所示记别,彼复顶礼观自在,并修本尊大明咒。”这位阿阇黎著作了一部有二千颂的《声明论》名为《波腻跋迦惹罗》。对于这一论著,又有一龙王著了一部有十万颂的论释,名《摩诃跋喀》,是十分盛行的一部论著。后来“能乐王”有一个略懂“声明”的妃子,她和国王同沐的时候,国王向她洒水,这位妃子用“桑支达语”(古梵语)对国王说道:“麻谟达迦舍遮(意为不要对我洒水)。”而国王对此突然发出的语音没听清,听成是叫取芝麻食品来,即命仆人献给妃子以芝麻做的“欢喜团”。妃子一时懊恼难当,心想我和这牛一般的人作伴侣,不如死了还要好些,当她正想寻短见时,国王问她为何这样作?她说出了羞愤的真情。此时,国王的舅父名“娑坝哇玛”,对国王说:“我修昂宿童子(二十八寂之一),获得赐我以“语自在成就”。国王如能照办,也将通晓“声明”。王妃!今后你千万不要这样作。”国王依照舅父所说作了,取得王妃的欢心。娑坝哇玛修“昂宿童子”获得亲见本尊,昂宿问他有何请求?他请求加持学会“声明”。昂宿对他从“悉帝哇呐娑芒罗耶”讲起,讲到十五品时,他对所讲学处,自认为已通达并广博便生起了骄慢。他启请昂宿道:“现在可以了。”昂宿听后,对他生厌,忿而乘骑返驾,当他的坐骑——孔雀转尾回返时,娑坝哇玛急忙请求道:“迦罗波谅恕!”所谓“迦罗波”,是请求留下片刻的话。传说昂宿未同意也就沉入孔雀的翎眼中消失了。于是舅父娑坝哇玛传授了国王,国王学会了“声明”,并获得妃子的美满欢心。在尚未齐全的“声明”(十五品)上面,娑坝哇玛和婆罗门“胜欲”二人再加以增补,最后著了一部有四百颂二十四品的《声明论》。对于这部论著经班智达“难行狮子”作了注释。继由班智达“满称”著作了《迦罗波经释利益后学论》。继后著作了《旃陀罗雅迦尼记论》(即《集分派声明论》)。对于这一记论,月居士的舅父“法民”又著作了一部有六千颂的释论。又由阿阇黎仁清洛卓(宝慧)作了一部有关此一释论的一万二千颂的解说。对于这部解说,又由班智达“月满”作了一部有三万六千颂的详解。此后,班智达“罗遮喜”复作了一部名《迦罗波与旃陀罗二经要义摄论》,又名为《罗遮喜记论》。到后来班智达“弥底”(阿底峡之一上师)著作出一部对西藏有益的声明著述,名为《言说门如锋论》。这样的声明论著,及诗词、歌午、医药等学术的详细史料,详阅其他著作即可了知。特别是此类记别有情,由“说”,“修”之门住持效法。其所作著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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