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世王。办妥此事后,他开始思考要保留世尊的精神遗产---正法和圣戒。这必要性是由于苏跋陀明目张显地违反僧团纪律和放逸戒行的倡导行为所促使的。大迦叶以此警觉到,如果现在不建立明确的约束,将来不知会如何的颓败。假如苏跋陀的恶行继续嚣张---以及佛陀在世时的那群恶比丘也持相同的态度--- 那么将迅速堕落、败坏僧团与正法。为了防患,当务之急,大迦叶计划举行僧团集会结集经典和律典,同时将它们保留下来给后代。
他开始在王舍城召集僧众,向他们提出这议案。僧众同意,并咐嘱他选出五百长者---除了一位以外,其余四百九十九位皆是大阿罗汉。这位非阿罗汉的长者便是阿难,阿难的职位是有取舍冲突的。既然他还未获得最高智慧,是不能被准许参加大结集的;但是因为他特胜于能记忆所有佛陀的开示,所以他的列席是必要的。这取舍两难的唯一解决方法是给予他最后通牒---在大结集开始之前他必须证得阿罗汉果,就在大结集开始的前一天晚上他证得了阿罗汉果。因此阿难被认定为组成第一次大结集的五百僧团。在结集期间,其它所有僧众都离开王舍城。
结集的程序是,先由戒律第一的优婆离尊者背诵僧众僧团的规约。其次是编纂佛陀的教义,建立经典,由阿难尊者背诵,然后经大迦叶质询他背诵的内容;全部经文后来被分类为五部尼柯耶,统称为经藏。最后,有关僧团的一些特案也提出讨论;其中,阿难提及佛陀在入灭前曾允许可以舍去不重要的微小戒,但当阿难被质询是否他有探问佛陀什么样的小戒可以舍去时,阿难坦承说他疏忽了。所以现在个个出家人对于这案件持有各种不同的见解。因为没有共同认可,大迦叶就征求结集的僧团要考虑到这一层,假如他们任意废除戒律,在家信众和一般百姓将非难鄙视他们---怎么世尊才过世,他们就松懈于持戒了。因此大迦叶建议,戒律应该完整保留,无有例外,这建议被集会决定通过了。
第一次大结集之后,大迦叶尊者所受到的敬重遥遥增上,而且他被视为是实际的僧团领导者。他的资历是其因素,因为他是当时其中一位年纪最长的佛弟子。晚年,大迦叶将佛陀的乞食钵交给阿难,作为一种贞忠于保护正法的默契。因此被僧团普遍公认是最佳继承者的大迦叶,个人选定了阿难为他的最佳接棒人。
在巴利文献里,没有记载大迦叶入灭的时间和地点,但是在北传佛教的梵文年事史,〈尊者们的戒律/ the Masters of the Law〉文献里,提供了一个大长老入灭的有趣故事。根据它的记载,结集正法和圣戒后(据说约二、三十年后)大迦叶觉得他巳圆满完成任务了,于是决定入涅槃(据说此时他巳超过百岁了);他将正法付嘱阿难继承,并向佛陀的各圣地作最后一次礼拜,然后回王舍城;他曾有意的要去告知阿阇世王他即将入灭,但阿阇世王正在睡觉,他不想吵醒他就离去了。他独自攀上鸡足山的顶峰(the summit of Mount Kukkatapada),在一个峰谷中盘腿禅坐,并立下誓愿---他的身体将完整保存到弥勒佛出世 (据说,约要六十七亿年以后),他要把乔达摩佛陀的僧袍---第一次见面时赐予他的这一件破烂僧袍,亲手转交给弥勒佛。之后,大迦叶就入了涅槃,或称,入灭受想尽定(the meditative attainment of cessation / nirodhasamapatti);此时大地震动,天神洒落香花在他身上,同时山脉自动合拢盖住了他的身体。
阿阇世王和阿难很快地赶来鸡足山看大迦叶,这时山脉自动分开现出大迦叶的身体给他们瞻视。阿阇世王想要火化他,但阿难告诉他大迦叶的遗体必须完整保存到弥勒佛出世人间。之后,山脉再度合拢盖住了他,阿阇世王和阿难于是离去了。中国北传佛教将鸡足山设定在中国的西南方,而且中国佛教史传有很多记载,来鸡足山朝圣的虔诚出家人都渴望一见大迦叶结趺禅坐等待弥勒佛的遗体。
■ 九、大迦叶的禅偈 (The Verses of Mahakassapa)
在《长老偈》里,有40首(1051~90)禅偈是属于大迦叶尊者的。这些诗节反映着这位伟大长老的一些特质和戒德:他的头陀行习惯和少欲知足,他对自巳和他人的严谨,他的独立精神和自信,他的偏好独居修行和远离群众,他的献身于修习止观和献身于禅那的宁静。这些禅偈同时展现着在散文体制的经典里面所不曾流露的---他对周围幽美大自然的情愫。
下面所提供的诗选,可能是C. A. F. Rhys Davids 和 K. R. Norman所读到的将之英译的作品。开头的禅偈,是大迦叶尊者告诫出家人,对出家生活之四资俱(衣、食、住、医药)的要求要修习少欲知足:
我从山上茅蓬下来,
Having come down from my mountain lodging.
进城去托钵乞食。
I entered the city to collect my alms.
我谦恭地走向一个人,
Courteously I came up to a man,
一个正在用餐的痲疯病人。
A leper who was eating a meal.
他以鳞片状染病的手
With his hand all leprous and diseased
拈起一撮食物供养我。
He offered me a morsel of food.
当他将这撮食物放进钵中时
As he placed the morsel in my bowl
一段破烂的指头脱落在钵中。
A finger broke off and toppled in.
我在一处墙脚边坐下
I sat down at the base of a wall
吃着他布施的这撮食物。
And ate the morsel he had given me.
我食用时和食用后
While I was eating and after I had finished
全无厌恶的感受。
I did not feel the least disgust.
残渣碎物为食,
Using left-over scraps as food,
腐臭尿液为药,(牛尿为药)
putrid urine as medicine (Cow”s urine for medicine),
林间树下为居,
The foot of a tree for lodging,
拾缀碎布为衣;
A robe made from cast-off rage;
巳经克服欲望的人
One who has gained mastery over these
是真正随遇而安者。
Is truly a man everywhere at home.
(Thag. 1054~57)
有人问大迦叶尊者,为什么他巳到了老迈之年,还要住在岩石山上每天爬上爬下的?
他如是回答:
当人们倦累于攀爬
While some grow weary as they climb
这险峻陡峭的岩石山时,
The steep slope of the rocky mountain,
迦叶以神通力浮行而上--- Kassapa ascends, buoyed by psychic power---
以正念明觉,为佛陀的法的继承人。
The Buddha”s heir, aware and mindful.
每天托钵乞食归来,
Having returned from his daily alms round,
攀上岩石山,
Having climbed up the rocky mountain,
迦叶安住在离欲的止观里,
Kassapa meditates free from clinging,
惧怕和怖畏全然舍离。
With fear and trembling well abandoned.
每天托钵乞食归来,
Having returned from his daily alms round,
攀上岩石山,
Having climbed up the rocky mountain,
迦叶安住在清净的止观里,
Kassapa meditates free from clinging,
止熄了那些灼伤人的情欲。
Quenched among those who burn with passion.
每天托钵乞食归来,
Having returned from his daily alms 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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