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都已息,内静而一心,而无觉、无观,由于定而生的喜与乐,而得第二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而得共同于那些天之戒等、心等、见等。其次,他乃离开喜欲,舍而无求,而游止于其中,正念而正智,而身觉乐,所谓具有了圣者所说的圣者所舍、念、乐住、空,而得第三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而得共同于那些天的戒等、心等、见等是。优陀夷!这叫做有一种道迹,一向而作世证的。」
异学箭毛问而说:「瞿昙!沙门瞿昙的弟子,为了此世间的一向之乐之故,为了此一道迹,一向而作世证之故,从沙门瞿昙您,而学习梵行的吗?」世尊回答说:「优陀夷!我的弟子并不为了世间一向之乐之故,也不是为了一道迹,一向作世证之故,才从我学习梵行的。优陀夷!更有为了最上、最妙、最胜之作证之故,我的弟子才会从我学习梵行的。」
于是,其大众,都放高大的音声而说:「他们是为了其最上、最妙、最胜之作证之故,沙门瞿昙的
弟子,才会从沙门瞿昙而学习梵行的。」于是,异学箭毛,乃敕令自己的大众,叫他们默然,然后,向佛而说:「瞿昙!甚么为之最上、最妙、最胜?而为了此作证之故(为了证悟这种真理之故),沙门瞿昙的弟子,才会从沙门瞿昙您学习梵行的呢?」
世尊回答说:「优陀夷!一位比丘,乃为乐灭、苦灭,喜与忧本来就已灭,而不苦不乐,而舍、念、清净,而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优陀夷!这叫做最上、最妙、最胜,而为此作证之故,我的弟子才会从我来学习梵行的。」
于是,异学箭毛,就从其座位站起,欲稽首佛足。于是,异学箭毛的诸弟子们,异学的梵行者们,乃白异学箭毛而说:「师尊!您现在应该作师之时,而却欲作为沙门瞿昙的弟子吗?师尊!不应作师之时,而作为沙门瞿昙的弟子呢?」这叫做异学箭毛的诸弟子之学习梵行者,为了异学箭毛而作为障碍,所谓从世尊学习梵行之事。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异学箭毛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二○九、鞞摩那修经第八(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诃责异学鞞摩那修,说他并不自知最胜之色,而自乐于五欲功德,而不发最上最胜之愿求。异学就憎佛,而谤佛,说佛不知世间之前际后际,而记说得究竟智。佛说已知,置世前际,置世后际,设不忆一生。如有弟子质直老实,而从佛教化如是之行的话,必定可得知道正法。说此法之时,异学遂生法眼,而从佛出家学道。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异学鞞摩那修,在于中午之后,彷徉(徘徊)而往诣于佛所,互相问讯后,问佛而说:「瞿昙!最上之色,最上之色!瞿昙!最上之色!」
世尊问他说:「迦旃(鞞摩那修之姓)!你是指甚么色呢?」异学鞞摩那修回答说:「瞿昙!如果有一种色,更没有色比它为最上、最妙、最胜的话,瞿昙!那种色,就是最胜,那种色就是最上。」
世尊告诉他说:「迦旃!如有人,作如是之说:『如在此国里,有一位女人,为最妙的,我欲得到她。』对于此人,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言而问说:
『你知道在国中里,有一位女人为最妙,为如是之姓,如是之名,如是之生(出身)吗?到底为长短(高的,或矮的),为麄,为细(粗骨,或纤细)呢?为白、黑呢?为不白不黑呢?为剎帝利女呢?为梵志、居士、工师之女呢?为东方、南方、西方、北方呢?』那个人回答说:『我不知道啊!』又问他说:『你不知、不见国中里有女人为最妙,为如是之姓,如是之名,如是之生,为长短麄细,白、黑,不白不黑,为剎帝利女,为梵志户居士、工师女?为东方、南方、北方的女人,而作如是之说:我欲得那位女人呢?』像如是的,迦旃!你作如是之说:『那个妙色为最妙之色,那个色为最胜,那个色为最上。』然而问你有关于其色之时,你却说为不知。」
异学鞞摩那修白佛说:「瞿昙!犹如紫磨的极妙的金精,为金师善磨,而莹治,使其清净,藉用白练,安着在于日中,其色极妙,而光明照耀。像如是的,瞿昙!我说那个妙色为最妙之色,那个色为最胜,那个色为最上。」
世尊告诉他说:「迦旃!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所知的解答出来。迦旃!你的意见如何呢?所谓紫磨金精,藉用白练,安着在于日中,其色为极妙,为光明照耀。这和萤火虫在于夜闇中的光明照耀,在此二者当中的光明,是那一种为最上,为最胜的
呢?」
异学鞞摩那修回答而说:「瞿昙!萤火的光明,对于紫磨金精的光明来说,为最上、为最胜的。」世尊问他说:「迦旃!你的意见如何呢?所谓萤火虫在于夜闇中的光明照耀,和燃油灯在夜问中的光明照耀,此二者当中的光明,到底是那一种为最上,为最胜呢?」异学鞞摩那修回答说:「瞿昙!燃灯的光明,比较萤火虫的光明,为最上,为最胜的。」
世尊问他说:「迦旃!你的意见为如何呢?所谓燃油灯在于夜闇中时的光明照耀,和燃大木积之火之在于夜间中之光明照耀,在此二者当中的光明,到底是那一种为最上,为最胜呢?」异学辨摩那修回答说:「瞿昙!燃大木积之火的光明,比较燃油灯之光明,乃为最上,乃为最胜的。」
世尊问他说:「迦旃!你的意见如何呢?所谓燃大木积之火之在于夜闇中之光明照耀,和太白星(晓星)之在于平旦无曀,而光明照耀,在此二者当中的光明,到底是那一种为最上,为最胜呢?」异学鞞摩那修回答说:「瞿昙!太白星之光,和燃大木积之火的光明来说,乃为最上,乃为最胜的。」
世尊又问说:「迦迦!你的意见如何呢?所谓太白星在平旦无曀,而光明照耀,和月殿之光在于夜
半无曀而光明照耀,在此二者当中的光明,到底是那一种为最上,为最胜呢?」异学鞞摩那修回答说:「瞿昙!月殿的光明,对于太白星之光明来说,乃为最上,乃为最胜的。」
世尊又问说:「迦旃!你的意见如何呢?所谓月殿之光,在夜半为无曀而光明照耀,和日殿的光明在于秋时的向中(中午)之时,天净而无曀,而光明照耀,在此二者当中的光明,到底是那一种为最上,为最胜呢?」异学鞞摩那修回答说:「瞿昙!日殿的光明,对于月殿的光明来说,为最上,为最胜的。」
世尊告诉他说:「迦旃!有好多的诸天。现在的这日月虽然有如意足,有大的威德,有大的福佑,有大的威神,然而其光明仍然如故,乃不及于诸天的光明的。我在于往昔之时,曾经和诸天共集,和他共同论事,我之所说的,都可彼天意(契于天心),然而我并不作如是之说:『彼为妙色,为最妙之色,他们的色为最胜,他们之色为最上。』迦旃!然而你却对于萤火虫的光色,还为最弊最丑(连萤火虫也不如,比萤火虫之光明,还差的很远)的精金,说它为妙色,为最妙色,说其色为最胜,其色为最上,问后,你却说不知。」于是,异学鞞摩那修,被世尊所当面诃责后,就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而无言,如有所伺的样子。
于是,世尊当面诃责后,又使其欢悦,而告诉他说:「迦旃!有五欲的功德,为可喜,于意念乐,与欲相应,而快乐。所谓眼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是。迦旃!色或者为有爱的,或者令人不爱的。如有一人,他对于此色为可意,为称意、乐意、足意、满愿意。而他对于其余之色,虽为最上、最胜的,也不欲、不思、不愿、不求,他唯有对于此色,认为最胜、最上的。迦旃!像如是的,对于声、香、味、触也是一样的道理。迦旃!触,或者有爱者,或者令人不爱者。如有一人,他对于此触,为可意、称意、乐意、足意、满愿意。而对于其余之触,虽为最上、最胜的,也不欲、不思、不愿、不求,他对于此触,认为是最胜、最上的。」
于是,异学鞞摩那修,乃叉手向佛,白佛而说:「瞿昙!甚奇!甚特!沙门瞿昙为我而用无量的方便,讲说欲乐、欲乐第一。瞿昙!犹如由于草火而燃大木,由于木火而燃草火那样。像如是的,沙门瞿昙为了我而以无量的方便,阐说欲乐、欲乐第一之法。」
世尊告诉他说:「止!止!迦旃!你长夜(常时)抱着异见、异忍、异乐、异欲、异意之故,不得尽知我所说之义。迦旃!所谓我的弟子,初夜(下午五点至九点)、后夜(零晨一点至五点),
都常不眠卧,正定而正意,而修习道品,而至于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实而知道已解脱生死)。他们才能尽知我所说的。」
于是,异学鞞摩那修,向于佛而瞋恚,而生憎嫉不可之意,而欲诬谤世尊,欲堕世尊。像如是的诬谤世尊,像如是的欲堕世尊而对佛说:「瞿昙!有沙门、梵志,并不知道世间的前际之事,也不知道世间的后际之事,不知无穷的生死,而却记说已证得究竟智,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瞿昙!我曾作如是之念:为甚么此沙门、梵志,并不知道世间的前际之事,也不知道世间的后际之事,不知无穷的生死,而却记说已得究竟智,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呢?」
于是,世尊便作如是之念:这位异学鞞摩那修,向于我而起填恚,而生憎嫉而不可意,欲诬谤于我,欲堕于我,像如是的诬谤我,像如是的堕于我,而对我说:「瞿昙!有一沙门梵志,并不知道世间的前际,也不知道世间的后际,不知无穷的生死,而却记说为已得究竟智,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呢?」
世尊知道其心意后,就告诉他说:「迦旃!如有沙门、梵志,并不知道世间的前际,也不知道世间
的后际,不知无穷的生死,而却记说为已得究竟智,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的话,他就应该要作如是之说:『且置世间的前际,且置世间的后际。』迦旃!我乃作如是之说:『且置世间的前际,且置世间的后际。』假如使其不能记忆一生,我的弟子比丘到此来时,不谈谄、没有欺诳,而质直的话,我就教化他。如果随我的教化,如是而行的话,必定能得知道正法。迦旃!犹如婴孩童子那样,为少年而柔软,而仰,而向卧。父母就缚他的手足。他在于后来辗转而长大,诸根也已成就,父母就解开他的手足。他唯记忆解缚之时,而不记忆被缚之时。像如是的,迦旃!我乃作如是之说:『且置世间之前际,且置世间的后际。』假如使其不忆起一生,我的弟子比丘之来,并不谀谄、不欺诳,而质直的话,我就会教化他。如果随我的教化,而如是而行的话,必定能得知道正法的。
迦旃!譬喻如果由于油,由于炷(灯心),而灯燃那样,然而如果无人添益油,也不易炷的话,则前油已尽,后面并不更益添,就无所受后,自然会速灭的。像如是的,迦旃!我乃作如是之说:『且置前际,且置后际。』假如使其不忆起一生,我的弟子比丘之来,并不谀谄、不欺诳,而质直的话,我就教化他。如果随我的教化,而如是而行的话,
必定能得知道正法的。迦旃!犹如十木聚,或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等之木聚,以火去烧它,而会洞然俱炽,遂见其火焰。然而后来并没有人更益草、木、糠、粪扫的话,则前薪已尽,后面没有更益,就无所受后,自会速灭的。像如是的,迦旃!我乃作如是之说:『且置前际,且置后际。』假如使其不能忆起一生,我的弟子比丘之来,而不谀谄、不欺诳;而质直的话,我就会教化他。如果随我的教化,而像如是而行的话,必定会得知道正法的。」
说此法之时,异学鞞摩那修,乃远尘离垢,而生诸法的法眼。于是,异学鞞摩那修乃见法而得法,而觉白净之法,更没有余尊,不再由于他,已断疑度惑,而没有犹豫,已住于果证,对于世尊之法,得到无所畏,就稽首佛足,白佛而说:「世尊!我愿得从佛陀您出家学道,而受具足戒,而得为比丘,行持梵行。」
世尊告诉他说:「善哉!比丘!而行梵行吧!」这位异学,就从佛而得以出家学道,即受具足戒,得成为比丘,而行梵行。尊者鞞摩那修出家而学道,而受具足戒后,知法而见法,乃至于得证阿罗诃。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鞞摩那修,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完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