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大风之卒来,而吹那湖水,使其动涌而成波浪。」
大拘絺罗说:「像如是的,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逮得第三禅。他得第三禅后,便自安住不进,而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
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就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声。他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声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既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诸位贤者!这叫做有一人。
(5)又次,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逮得第四禅。他得第四禅后,便自安住而不进,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就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声。他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而作种种的谈笑哗闹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既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诸位贤者!犹如居士、居士之子,他们吃微妙的美食,充足饱满后,本来欲食的,就不再砍食了。诸位贤者!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说:『那些居士,或居士之子,终究不会再欲得食了。』像如是,作此说,是否为正说吗?」回答说:「弗也!为甚么呢?因为那些居士、居士之子们,经过其夜,肚子一饥后,他就会如本来所不用食的时那样,还会再欲得其食的。」
大拘絺罗说:「像如是,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已得第四禅,他得第四禅后,便自安住而不进,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闹。他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闹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还俗)。诸位贤者!这叫做有一人。
(6)又次,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位,逮得无想心定(对于一切法,都无想念,也不可见)。他得无想心定后,便自安住不进,不再更求
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就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闹。他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闹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既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其身心既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还俗)。诸位贤者!犹如在一无事处,听到支离弥梨虫声(蟋蟀声)那样。而在那无事处,或者王,或者王的大臣,夜间止宿在那里,就会有那些象声、马声、车声、步声、螺声、鼓声、细腰鼓声、妓鼓声、舞声、歌声、琴声、饮食声等烦杂的声音,那些如本来所听到的支离弥梨虫声(蟋蟀声),便不再听到。诸位贤者!如果有人因此而作此言:『那个无事处,终究不会再听到那支离弥梨虫之声。』像如是的,他所说的为正说吗?」回答说:「弗也!为甚么呢?因为那国王,以及王的大臣,经过其夜,在于平旦之时,各自回去。他如因听到象声、马声、车声、步声、螺声、鼓声、细腰鼓声、妓鼓声、舞声、歌声、琴声、饮食声等杂音之故,不闻支离弥梨虫声,而他们既已去后,就能还闻如故的。」
大拘絺罗说:「像如是的,诸位贤者!逮得无想心定,逮得无想心定后,便自安住不进,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就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而贡高,而作种种的谈笑哗闹。他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而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闹后,便会心生欲念。其心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后,便会舍戒罢道(还俗)。诸位贤者!这叫做有一人。」
那时,质多罗象子比丘,寻于其后(在不久之后),曾经舍戒罢道(还俗)。质多罗象子比丘的诸亲朋友,听到质多罗象子比丘舍戒而罢道还俗后,都往诣尊者大拘絺罗所住之处,到后,表白说:「尊者
大拘絺罗!为甚么能预知质多罗象子比丘之心呢?是由于余事而知吗?(天神之告知等)为甚么这么说呢?因为现在质多罗象子比丘已舍戒罢道还俗啊!」
尊者大拘絺罗告诉其诸亲朋友说:「诸位贤者!此事正应尔(必定是这样的)。为甚么呢?因为他乃不知如真,不见如真(不如实而知见真理)。为甚么呢?因为不知如真,不见如真之故。」(不如实之知见真理之故,容易动摇其心)。
尊者大拘絺罗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尊者大拘絺罗所说,都欢喜奉!
八十三、长老上尊睡眠经第十二(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由于目揵连尊者曾在独处时睡眠,佛陀乃为其说灭除睡眠之法,并告诉他不可计较床乐眠卧安快等事。其次,说比丘之修行事而说:当观无常、兴衰等,以得至于究竟。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婆耆瘦,住在于鼍山的怖林鹿野园中。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乃游行在于摩竭陀国,住在于善知识村里。于是,尊者大目揵连,曾独自在于安静处(无杂人来往的静处),在那里宴坐思惟,然而却睡眠而不觉。世尊知道此事后,就入如其像定(禅定),而以如其像定之神力,犹如大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顷,从
婆耆瘦的鼍山之怖林鹿野园中,忽然隐没不现,而往摩竭陀国的善知识村,现身在于大目揵连尊者之前。于是,世尊乃从禅定而寤,而告诉目揵连说:「大目揵连!你着于睡眠,大目揵连!你着于睡眠啊!」尊者大目揵连白世尊说:「唯然(是的!)世尊!」
佛陀又告诉他说:「大目揵连!你乃如所相,而着于睡眠,你不可以修那种相!也不可以广布!像如是的话,睡眠便可以得灭。如果你的睡眠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随着本所听到之法,随之而受持、广布、诵习,像如是的话,则睡眠便可得以除灭。如果你的睡眠还是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将随着本来所听过之法,随之而受持,而为他人广说,像如是的话,则睡眠便可以得到消灭。如果你的睡眠还是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随着本来所听到之法,随之而受持,而心念,而心思,像如是的,那睡眠便可以得到消灭。如果你的睡眠因故仍然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用两手去扪摸于耳朵,像如是的话,则睡眠便可以得到消灭。
假如你的睡眠还是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就应该用冷水澡洗你的面目,以及遍洒身体,像如是的话,则睡眠便可以得到消灭。假若你的睡眠还是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从室中出来,到外面去观察四方,去瞻视星宿,像如是的话,那睡眠便可以得以消灭。如果你的睡眠还不能消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从室内出来,而至于屋头,在那里露地经行,守护诸根,心安于内,于后而前想,像如是的话,睡眠便可以得灭。如果睡眠还是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当舍弃经行道,而至于经行的道头,敷一尼师檀(坐具),而结跏趺而坐在那里,像如是的话,则睡眠便可以得灭。如果你的睡眠因故,而还不消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还入于室内,将优多罗僧(上衣)四迭,而敷在床上,襞(褶)僧伽梨(大衣)作为枕头,右协而卧,足与足相累,心作光明之想,立正念正智,常欲起之想。
大目揵连!不可以计执床乐,眠卧安快!不可以贪财利!不可以着于名誉!为甚么呢?因为我乃说一切法不可以与会,也说一切法可以与会。大目揵连!我到底是说甚么法不可以与会呢?大目揵连!如果为道与俗之法的共合之会的话,我就说此法不可以与会。大目揵连!如果为道与俗之法的合会的话,便会多有所说。假若多有所说的话(意见杂多),就便会有调弄。如果为有调弄的话,其心便不会安息(议论纷纷)。大目揵连!如果心不安息的话,其心便会离开禅定。大目揵连!因此之故,我说:不可以与这种会。
大目揵连!我到底是说那一种法可以与其共会呢?大目揵连!如那些无事处,我就说此法可以与其共会。如那些山林树下,空安静的地方,那些高岩石室,为寂无音声,为远离而无恶,没有人民,可以随顺而宴坐(可以安心的在那里打坐)。大目揵连!我说这种法,可以与其共会。
大目揵连!你如果进入村内去行乞食的话,应当要讨厌利益的心情,应当厌人供养、厌人恭敬才对。你假若能对于利,对于供养、恭敬之心作厌离后,便可以进入村内去乞食。大目揵连!不可以高大之意进入村内去乞食!为甚么呢?因为诸长者之家,必定有其如是之事(有俗事)。比丘来乞食时,有时会使长者并不作意(不关心,不和乞食者共语)。这时,比丘便会作此念:谁坏我长者家(谁破坏我与长者的感情?谁向长者说我的坏话?)呢?为甚么呢?因为我进入长者家时,长者却并不作意(不关怀我)。因此而生起忧心,由于忧闷而生调(掉举),由于调(掉举)而生其心不息,由于心不安息,其心便会离开禅定。
大目揵连!你在说法时,不可以诤说!如果诤说时,便多会有所说。由于有多说之故,就便会生调(动),由于生调(动)之故,其心便会不安息,由于心不安息之故,其心便会离开禅定。大目揵连!你在说法的时候,不可以存强的心,说法要如师子(狮子吼,则百兽皆伏)。大目揵连!你在说法时,要下意(要低心)的去说法,要舍力、灭力、破坏于力,应当以不强,而说法如师子那样(能灭一切戏论)。大国揵连!应当要如是而学!」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就从其座位而起,偏袒着衣(偏露右肩),叉手(合掌)向佛,仰白佛陀说:「世尊!要怎样?比丘才能得至于究竟?才能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之完毕呢?」
世尊告诉他说:「大目揵连!比丘如果觉乐(受乐)、觉苦(受苦),觉不苦不乐(纳受不苦不乐)的话,他就应观察此觉(受)为无常,观察为兴衰、观察为断离、观察为无欲、观察为灭、观察为舍。他如对于此觉(受)观察为无常、观察为兴衰、观察为断离、观察为无欲、观察为灭、观察为舍后,就不会再受生于此世间。因不受生于世后,便不会疲劳,由于不疲劳后,便会般涅槃。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而知如真(如实而知道真谛)。大目揵连!像如是的,比丘乃能得至究竟,乃能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已讫!」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大目揵连,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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