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积集一千个中千世界,名为一个大千三界。以其三次言千,故名三千大千世界。
在法身大士的境界言,的确有可能,用积满三千大千世界这么多的七宝,于十方世界,上供诸佛,下施众生。今释尊以此征问须菩提,“若有人满三千大千世界七宝,用以布施,是人所得福德,宁为多不?”须菩提言:“甚多,世尊!”。随即解释说:“何以故?是福德,即非福德性,是故如来说福德多。”意思是说:大千世界七宝布施,所得功德甚多,只是就世间的事相而言,非指福德之性。若论福德之性,原本空寂,无形无相,不可取,不可说,岂可以言多或言少?正因为此甚多的福德,是就世间因缘生法方面说:“是故如来说福德多”。
(2)持经福胜
若复有人,于此经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为他人说,其福胜彼。
佛知须菩提己会其意,故进一步以法布施,比较财布施,而显示法施的福德殊胜。有人于此经不但能够听闻读诵,同时能够深入了解其所诠的义理,还能依理起行以自利,更能为他人演说以利他,谓之“受持”。
古时印度,每以三十二字为一偈;而中国的诗,则以四字,或五、六、七、八、九个字为一句,四句为一偈。佛教传入中国,译经者受中国文学的影响,凡是佛经中的重颂、或孤起颂,往往取用五字,或七、八、九个字为一句,四句为一偈。如本经说;“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又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就是采用中国古诗的形式。现在佛说:“于此经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为他人说。”非限于本经所说五字一句的偈颂,而是指当时印度惯用,三十二个字为一偈。
佛的意思是说:凡是对于佛在前面所说的般若真空妙理,能生起一念清净信心,进而受持读诵,据理起行;又能为他人演说,就算是少至四句偈的经文,其所得福,己经超越有人用大千世界七宝布施的功德。
(3)显经功德
何以故?须菩提!一切诸佛,及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皆从此经出。
何以持经少,而得福多呢?因为般若法门殊胜,“一切诸佛”,所证得的菩提,以及诸佛所证的三身、四智,五眼、六通,乃至十力、四无所畏、十八不共法等“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皆从此经出。”所以说:般若是诸佛之母,菩萨之师。观世音菩萨亦说:“三世诸佛,依般若彼罗密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见般若彼罗密多心经)现在有人能够受持此经,离相度生,无住修行,又能为他人演说,正是成佛的真因,终必成佛。又岂是用世间财物布施的福德可以比较?
(4)劝离执著
须菩提,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
佛恐初发心菩萨,因闻佛与法,皆是从此经出,又执著于有,故立即告诉须菩提:“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意思是说:虽然一切诸佛因中修行,皆能离相无住,与实相般若相应,而证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但诸佛心中并不认为有佛道可成,有菩提法可得。如圆觉经言:“一切如来圆觉妙心,本无菩提及与涅槃,亦无成佛及不成佛,无妄轮回,及非轮回。”不过,在世俗谛因缘的名相上说:是佛法而己。若依真谛理言:则诸佛所证的菩提法,己经远离诸相,不可取,不可说,不应执著。若然执著有佛可成,有法可得,己经“即非”真正的“佛法”了,
佛先说法施福胜,能出生诸佛,以遣空;又说佛法非佛法,以遣有。目的是令众生知道,在世谛因缘说:是有凡有圣,有迷有悟,有因有果,有修有证;岂可拨无因果而堕于空?但在真谛理言:诸法自性清净,本无一物,何来圣凡迷悟染净因果诸法?岂可著相而执有?如是空有二俱非,真俗圆融,始可以会归中道。是以下文每以即非、是名等词句,显般若三谛圆融之理。
9.四果无住
(1)初果离相
须菩提!于意云何?须陀洹能作是念,我得须陀洹果不?须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须陀洹名为入流,而无所入,不入色、声、香、味、触、法,是名须陀洹。
前面佛说:“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只是教人不应该执著,作证果之想而已,非无果可证,不可误会“无为法”亦无性,而堕于断灭空。因此以下四果,佛皆以“能作是念,我得果不?”征问须菩提。希望在与须菩提的问答中,令二乘人知道,不应作我得果法之想,而执著法相,及非法相,以显般若离相无住之德。
佛问须菩提:“于意云何?须陀洹能作是念,我得须陀洹果不?”须陀洹,译名入流、预流、或逆流。因为初果圣人,以八忍八智等十六心,断三界四谛八十八使,尽除三界见惑,而伏思惑,能逆生死流,预入圣人之流,因名入流。初果圣人,已悟偏空理,断分别我执,六根对色等六尘境界,不再涉入而起分别心,当然不见有能入所入,能证所证,所以须菩提认为,须陀洹不会作是念:我得须陀洹果。故答言:“不也,世尊!须陀洹名为入流,而无所入,不入色声香味触法,是名须陀洹。”
(2)二果离相
须菩提!于意云何?斯陀含能作是念,我得斯陀含果不?须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斯陀含名一往来,而实无往来,是名斯陀含。
佛又问须菩提:“斯陀含能作是念,我得斯陀含果不?”斯陀含是小乘二果,译名一往来。于欲界九品思惑中,已断前六品,尚须一往天上,一来人间受生,就可以断尽欲界九品思惑。但二果圣人,己忘我及我所,心中实无往来之相,亦无得果之想。若有往来之念,便有取舍之心,初果己无取舍,何况二果?所以须菩提答:“不也,世尊!何以故?斯陀含,名为一往来,而实无往来,是名斯陀含。”
(3)三果离相
须菩提!于意云何?阿那含能作是念,我得阿那含果不?须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阿那含名为不来,而实无不来,是故名阿那含。
佛问须菩提,认为“阿那含能作是念,我得阿那含果不?”阿那含,是小乘三果,译名不来。已断尽欲界五趣杂居地的九品思惑,不再来欲界受生;自此寄居色界净居天,继续进修,直至断尽上二界思惑,就可以证四果,超出三界。因为三果,已离四相,再无我及我所的分别,亦无来与不来的意念。是以须菩提认为三果圣人,也不会作证果之想。故答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阿那含名为不来,而实无不来,是故名阿那含。”
(4)四果离相
须菩提!于意云何?阿罗汉能作是念,我得阿罗汉道不?须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实无有法名阿罗汉。世尊!若阿罗汉作是念,我得阿罗汉道,即为著我、人、众生、寿者。
最后,佛问须菩提:“于意云何?阿罗汉能作是念,我得阿罗汉道不?”阿罗汉,含有杀贼、无生、应供三义,于译经五不翻的原则上,属于多含不翻,是小乘极果。三果圣人在四禅天中,断尽上二界八地七十二品思惑,杀除见思烦恼贼,即证四果,因名杀贼,是约断德立名。四果圣人,已证寂灭理,解脱分段生死,不再来三界受生,故名无生,是约智德立名。四果圣人,既具智断二德,堪作众生福田,应受人天供养,故名应供,此约恩德立名。
须菩提认为:阿罗汉既证无生,已断我执,必离四相,知法性空寂,当然不会作是念,我是阿罗汉。所以答:“不也,世尊!实无有法,名阿罗汉。”若然“阿罗汉作是念,我得阿罗汉道,即为著我、人、众生、寿者。”如果四相未空,与著相的凡夫无异,又怎可以证得阿罗汉道呢?接著即引自己为证明。
(5)当机见证
世尊!佛说我得无诤三昧,人中最为第一,是第一离欲阿罗汉。世尊!我不作是念,我是离欲阿罗汉。世尊!我若作是念,我得阿罗汉道;世尊则不说须善提,是乐阿兰那行者。以须菩提实无所行,而名须菩提,是乐阿兰那行。
须菩提已证小乘极果,故引自己为证。“无诤”,指无人我彼此,圣凡高下的涅槃境界。“三昧”译名正定。无诤三昧,即是远离人我是非之相,一心安住于寂灭平等理性中的正定。须菩提已断尽三界烦恼,能处处随顺众生,与人无诤。涅槃经言:“须菩提在虚空地,若有众生,嫌我立者,我当终日端坐不起;嫌我坐者,我当终日立而不移;令诸众生,不起烦恼。”是以佛赞许他,已得“无诤三昧,人中最为第一;是第一离欲阿罗汉。”但须菩提心中,并“不作是念,我是离欲阿罗汉。”我须菩提“若作是念,我得阿罗汉道”,便是见思未尽,四相未空,同于凡夫,“世尊则不说须菩提,是乐阿兰那行者。”
梵语阿兰那,译名寂净处,修行人无论是独居山林,或居闹市,皆能观诸法空性,除我等四相,不见有能修所修,无诤无执,谓之阿兰那行。正因为“须菩提实无所行”,心不执著有无诤三昧,可修可证,所以佛“名须菩提,是乐阿兰那行。”
10.修因无住
(1)授记无住
佛告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昔在燃灯佛所,于法有所得否?不也,世尊!如来在燃灯佛所,于法实无所得。
前约声闻法明无住,今佛再举自己因中授记作佛,亦无实法可得,以明无住。燃灯佛,是释尊第二阿僧祇劫行菩萨道时,授记之师。释尊往昔曾有一生,在珍宝梵志处学道,学成辞师下山,适逢无遮大会,得钱五百;本想回山供养梵志,以报师恩。后经莲华国,见城中整饰市容,迎接燃灯佛,遂以五百金钱,买五朵青色莲华供佛。后见地上有一穴洼污泥,立即伏在地上,散发掩泥,让佛踏过。
当时燃灯佛为他授记:“汝于来世,当得作佛,号释迦牟尼。”佛授记的语言,是从因缘生,缘生无性;佛虽说而实无说,当时释尊虽闻而实无闻。非有甚么神秘的法门,传授给释尊;而释尊亦不见有授记之法可得。若见有法可得,就是著相,四相未空,如何成佛?燃灯佛又怎会为释尊授记作佛?须菩提当然明白此理,故肯定的说:“不也,世尊!如来在燃灯佛所,于法实无所得。”
(2)严土无住
须菩提!于意云何?菩萨庄严佛土不?不也,世尊!何以故,庄严佛土者,即非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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