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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吉祥悦意》──长部注
4.《破除疑障》──中部注
5.《显扬心义》──相应部注
6.《满足希求》──增支部注
7.《胜义光明》──小诵注
8.《法句注》
9.《本生注》
10.《殊胜义》──法集论注
11.《去除愚痴》──分别论注
12.《五部论注》──其余五部论典的合注
义注起源于佛陀在世时弟子们对佛陀教导的解释,如收录于《中部》的《法嗣经》、《谛分别经》、《应习不应习经》等,即是沙利子尊者详细解释佛陀简短开示的经典。佛陀入灭后,诸圣者、大长老们继续对三藏圣典进行注解诠释,这些注释文献即是上座部佛教的「义注」,它们是上座部佛教历代长老大德们传承佛陀教法的禅修精要和智慧结晶,也是对巴利语三藏圣典最为权威的解释。当能够背诵巴利语三藏的马兴德阿拉汉到斯里兰卡传播佛教时,也把这些三藏的义注一并传到了斯里兰卡。不过,为了学习和理解的方便,这些义注被写成新哈勒语,用新哈勒语来流传,直到佛音尊者去斯里兰卡后才把它们重新翻译为巴利语。
从佛音尊者所编译的义注中可以知道,他在编译巴利语三藏义注时,曾参考了许多斯里兰卡大寺派所传的新哈勒语古注,比如《大义注》(Mahà-aññhakathà)、《古伦地注》(Kurundã)、《Mahàpaccariya注》等。不过,当巴利语新义注出现之后,这些新哈勒语古注也逐渐佚失了。
从《大史》的记载中我们可以得知,佛音尊者去兰卡岛只是把新哈勒语的三藏义注翻译成巴利语而已。他的成就得到了当时保守而且严谨的大寺派僧众们的一致承认和肯定,甚至「上座部的所有诸阿咤利皆如圣典一般学习它。」而佛音尊者本人也曾说过:「自己的意见是最没有威信的,它只有在符合经中义理时才能被接受。」(《长部注》)
不过,现在有许多佛教学者甚至僧人[5]都认为义注是佛音尊者所写的,个别人甚至批评说他写的义注偏离了佛陀的本意。然而,有一项不容否定的事实是:兰卡的大寺历来是个很保守传统的佛教部派,佛音尊者住在兰卡的那个年代,正是保守的大寺派与开放的无畏山派相持不下的年代,大寺派必定对所有的异见新说采取极谨慎的态度。[6]假如佛音尊者是个信口开河、标新立异的人,那么,不但他的著作不可能得到大寺僧众们的尊重,就连他本人能不能被大寺所接纳也成问题。
另外,其时大寺多有饱学硕德、耆宿高僧,佛音尊者作为一名年轻(至少戒龄不会太高)的外国僧人,若不是因其语言优势(来自印度)及翻译天赋,想要得到大寺派僧众的一致认同几近神话。
批评佛音尊者和义注的人多数并不曾完整系统地学习巴利三藏,更不曾从阿咤利处接受传统之教。他们只是凭着对佛法的满腔热情和对教理的一知半解,用自己的经验和观点来理解、阐释经典。这种做法其实是在自我作古。我们只要反观那些否定义注的人,当他们在阐释经典或教导禅修时,到底是依据传统,还是依据自己的经验和主观理解呢?[7]从一个僧团或一名比库对待义注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其是倾向于传统还是倾向于革新,是注重经论还是注重经验。[8]
因此,对佛音尊者和义注的批评,也只是一种无视历史事实、脱离上座部佛教传统的做法。
[1] 有人把「佛音」翻译为「觉音」,但从其「音声如佛」的命名原由来看,这种翻译并不准确。
[2] 义注:巴利语aññhakathà,由attha (义,意义)+ kathà (论,论说)两词构成。为解释三藏圣典的文献。
[3] 马嘎塔语 (Màgadhàna nirutti,摩揭陀语):又作「马嘎底语」(Màgadhika, Màgadhã)或根本语(Målabhàsa)。
[4] Visuddhi-magga,直译为「清净之道」,但叶均居士把它译为「清净道论」。依上座部佛教的传统,《论藏》只有七部,而这部著作的性质属于义注,并不属于论。「论」一字乃叶均所加。
[5] 否定义注的人基本上可以分为四类:1.原始佛教学者;2.北传阿含学者;3.某些受过西方现代教育者;4.只强调修行而忽视教理者。
[6] 中国旅印求法的法显法师正好也于此间(西元411-412)在斯里兰卡居住了两年。在其《高僧法显传》中记载:「塔边复起一僧伽蓝,名无畏山,有五千僧。……城南七里有一精舍,名摩诃毗可罗,有三千僧住。」从法显在兰卡获得弥沙塞律藏等可知,他并非居住在大寺。
[7] 在泰国当代有个曾恶意批评佛音尊者和《清净道论》的比库,在他的一本关于修习入出息念的专着中,却连篇牍累地参考和引用《清净道论》。想详细解释佛法深义却又否定义注者,要么走向经验主义,要么使自己陷入自相矛盾的局面。
[8] 当前各上座部佛教僧团对待义注的态度略有不同。缅甸僧团自古以来就有重视义注的传统。斯里兰卡佛教因近代曾出现过断层,故有些受西式教育者反对义注,但许多传统的僧团仍然重视义注。泰国僧团在传统上也尊重义注,但由于华人接触较多的是近百年来才兴起的森林派,故误认为泰国佛教普遍不注重义注。
《《大史》中的佛音尊者 佛音尊者与义注》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