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诸根完全成熟时,便能现证解脱的道与果。
佛陀八十位大弟子
从随侍的诸多圣弟子中,每位佛陀都会在某些特殊领域,指派几个最卓越的弟子。
于特殊领域有成就的弟子们
首先,苟答马(Gotama)佛陀在整个僧团(sangha)之首中,指派两位比库为“上首弟子”(aggasavaka,或“声闻中第一”),和他一起担负指导比库的责任,以及共同管理僧团。两者之中,一位是智慧第一,另一位则是神通第一。在现在佛苟答马的教说中,这两个职位由沙利子(sariputta)及马哈摩嘎喇那(mahamoggallana)两位阿拉汉(arahant)担任。
此外,每位佛陀都会指派一名比库担任侍者,照顾他的所需,作为他和大众之间的媒介,并随侍他四处弘法。对我们的现在佛来说,这个职位是由阿难达(Ananda)担任,因为他负责保存佛陀的开示,所以他也以“佛法司库”之名着称。
这些最崇高与亲近的职位,便说明了大弟子的范围。在巴利藏《增支部》中,有<是第一品>(Etadaggavagga,AN1;chap.14),佛陀在其中创设八十个大弟子的类型:其中有四十七位比库、十三位比库尼、各十位近事男与近事女。在每个职位中指派一个最出色的弟子,不过在少数个案中,也有同一个弟子在好几个类型中胜出的。
例如,在诸比库之中“妙音第一”的是:侏儒罗婆那跋提(Lakuntaka Bhaddiya);“能造自然而优美偈第一”的是汪积撒(Vangisa,他同时也是“辩才第一”);“信出家第一”的是罗咤拔拉(Rathapala)等。
比库尼是由两名上首比库尼领头,柯玛(Khema,意译为“安稳”)是“智慧第一”,莲华色(Uppalavanna)是“神通第一”。此外,巴答吒拉(Patacara)则是“持律第一”;“精进第一”的是索那(Sona);“宿命智第一”的是拔达.卡比拉尼(Bhadda Kapilani)等。
在家男众之中“布施第一”是给孤独(Anathapindika);“说法第一”的是吉达(Citta);“摄众第一”的是呵达咖.阿拉瓦咖(Hatthaka Alavaka)等。在家女众之中,“布施第一”是维沙卡(Visakha);“多闻第一”的是库竹答拉(Khujjuttara)⑥;“慈心第一”的是沙玛瓦帝(Samavati)等。
巴利藏中,这些大弟子的篇章都非常精简,只提到类型与在该领域最出色的弟子之名。关于这些被指派弟子的背景,必须到巴利语的注释书,尤其是<是第一品>的注释中去找寻。这些注释的内容当然是出自比经典晚的时期,虽然它们充满传说与夸大的内容,在在都透露了它们晚出的事实,但它们却也在晦而不明的历史中,清楚说明了经中被指派弟子心灵成长的过程。
发愿与授记
每个故事的细节虽然不同,但却符合相同的典型。即在从前某位佛陀的教化时期,他的某位支持者,看见他指定某个弟子在某种特殊领域最为卓越。这个信徒不是立即在那位佛陀座下证果,而是发愿在未来某个佛的座下,达到那个被指派弟子的卓越成就。
为了宣誓,这个信徒对佛陀与他的僧团做了丰盛的供养,顶礼大师双足,然后宣布他或她的决心。世尊接着便以神通力让心直接进入未来,并看见这个誓愿会在未来佛——苟答马(Gotama)座下完成,因此他便授记这名弟子,他的愿望将能实现。
沙利子(Sariputta)与马哈摩嘎喇那(Mahamoggallana)这两个大弟子,是在过去佛高见佛(Anomadassi)座下初发心,此佛是在苟答马(Gotama)之前的第十八位佛。至于其他的大弟子,则是在过去第十五佛莲华上佛(Padumuttara)的座下发愿。
实践十巴拉密
在发愿与得到授记后,发愿成为大弟子者必须努力在余生中,累积满愿所需的功德与知识。这需要十种“巴拉密”(Parami,意译为“胜行”、“度”),即梵文佛教所对应的“波罗蜜”(Paramita)。巴利原文共有十度:施、戒、出离、慧、精进、忍、真实、决意、慈、舍。⑺
在大乘系统中,究竟佛果的候补者——菩萨,是以六巴拉密(parami)作为修行的核心,之后的上座部教法(以巴利注释书为代表),则认为对于一切志求觉悟者,包括追求佛果、独觉佛果⑻或阿拉汉果的弟子来说,它们都是必要的。
这三种觉者之间的差别,在于实践巴拉密的时间长短,以及圆满它们的要求。究竟佛果的菩萨,需要修习巴拉密至少四阿僧祇(asankheyya)与十万大劫,并且必须在初、中、后三种阶位上圆满它们。独觉佛果的菩萨需要修习巴拉密两阿僧祇(asankheyya)与十万大劫。对于弟子菩萨⑦的要求,则视最后觉悟的目标而异。那些决意成为上首弟子者,必须修行巴拉密一阿僧祇(asankheyya)与十万大劫,大弟子菩萨则需十万大劫,至于层次较低的阿拉汉果菩萨,则有相对应的较短时间。⑼
这个说明,有助于我们了解一个往后在本书(编按:《佛陀的圣弟子传》系列)传记描写中看到的惊人事迹:大弟子们达到觉悟之快速与出人意料。例如,在游方沙门沙利子(Sariputta)初次遇见佛教比库时,听到一首四句偈便成为入流者;当马哈咖吒亚那(Mahakaccana)还是个宫廷婆罗门时,听完佛陀的开示便证得阿拉汉果。宫廷贵妇柯玛(Khema)证得阿拉汉果时,身上仍然穿着她的华丽服饰。
人们可能很容易将这种快速的成就,视为只是另一个圣徒传的热情,但当我们将轮回的背景纳入考虑时,就会了解这种“顿悟”的例子绝非如表面呈现的偶然。它们的突然发生,并未违背心灵成长的自然法则,而是先前长期而缓慢准备过程的结果,在广大的宇宙背景下经历了无数世,一切培育的觉悟条件皆已臻成熟。那是因为弟子们一直都在进行,甚至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在过去世中累积了丰厚的福德与智慧,因此在他们一接触佛陀以及他的教法时,效果便立即呈现。
研究方法
本书是一本略传的合集,长短不一,包括佛陀的二十四位重要弟子在内。一篇是向智长老晚年所着(《沙利子传》),一篇是我自己所写(《马哈咖吒亚那传》),其他都是由何慕斯.海克所撰写。⑽
感同身受的见证者
我们尽量充实本书的视野与内容,目的不只是汇集第一手的原典资料,更重要的是为有心学习早期佛教的心灵典范者带来激励与启发。我们所作的略传,并不想从区分事实与虚拟杜撰的客观立场出发,对弟子生平的事件做各种评价,以得到无可怀疑的历史真相。我们采用的研究方法是将作者的观点置入资料之内,就如感同身受的见证者与辩护者,而非置身事外的学者或法官。
对我们来说,一切事件是否一如经典中的报道,真的实际发生过,并不是那幺重要,重要的是,它们让我们看见早期佛教团体如何看待它精神生活的典型。因此,我们不尝试从历史观点去援引资料,而是忠实记录下经文本身所告诉我们的大弟子与他们的生平,并依据我们的反思与意见,配上摘录的引文。
忆念圣弟子
因此,本书的正确使用方式,是将它当作“忆念”的练习,而非客观学者的事业。佛陀说,忆念圣弟子是禅修生活的根本,而“僧随念”(sanghanussati)是他经常建议追随者的“六随念”⑾法门之一。对那些发现自己距离解脱还很遥远的人来说,忆念那些破除我执,而达到高度清净与智慧的圣者,是个很大的鼓舞。
藉由他们的例子,这些成就者鼓舞我们对于佛法解脱能力的信心。他们的生命说明了教法中提出的心灵典型,不只是空想而已,而是能透过活生生的人,努力对抗自身的缺点而达成。当我们研究他们的一生时,就能了解到那些大弟子都是从像自己一样的平凡人开始,遭遇到和我们一样的障碍与困难。藉由相信佛陀与他的教法,以及藉由全心投入解脱道的修行,他们能超越一切我们过去所认为理所当然的限制,而提升到一个真正高贵心灵的次元。
在接下来的文章中,将探索这些站在整个佛教传统源头上,大弟子们的生平与性格。我们将检视:他们过去世的背景与早期经验;他们为了觉悟所做的努力;他们的成就与教法;他们在佛陀僧团中的表现;他们死亡的方式(如果知道的话)。这些和佛教正式的教理与修行一样,都是佛教传承的一部分,不只是古代历史暮气沉沉的片段,而是在这人类历史的重要时机,留给我们活泼而光辉的遗产;这些弟子以他们的生命清楚说明了自我超越的可能性,那和我们的生存是紧密结合的。
原始资料不足的问题
我们在研究时,选择弟子所依据的主要标准,是在教说里他们的心灵境界与引人注目的事迹。然而这标准,有另一个严格限制我们选择的平衡要素,那就是可用的相关原始资料。与现代心态所预期的相反,包含某位弟子的传记资料与经文数量,并不总是和他或她在僧团中的心灵地位与角色相称。佛陀的大弟子圈包含比库(bhikkhu)、比库尼(bhikkhuni)、近事男(upasaka)以及近事女(upasika),他们受到世尊高度的赞扬,然而这些人却很少留下任何显着的资料。
例如,伍巴离(Upali)尊者是“持律第一”者,他负责在第一次结集中汇编原始律藏,然而他被保存下来的传记资料却凑不满一页。原始资料不足的问题在女众弟子身上尤其严重,我在下面会详细讨论这点。男众的情况也是如此,一旦离开与佛陀最亲近的弟子圈时,记录便少得可怜,甚至完全无声无息。很显然地,在洞见诸法无我之后,古代的佛教徒们并没有什幺兴趣去编辑“无我者”的传记。
圣弟子的略传
尽管有这个困难的限制,但在…
《佛陀的圣弟子传 本书作者、英文版编者介绍 中文版编者前言 英文版编者前言 导论》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