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割舍利养的思想,然后辞亲割爱,离开了利诱的环境,外出修行。经过五年的参学,六年的苦行,终于完成道业,彻悟宇宙奥妙的真理。
佛自觉自悟之后,便开始教化众生,引度众生。既然要度化众生,就必须先以身作则,虽然它他已成佛,在迦毗罗卫国时,父亲贵为一国之王,富甲天下,但是他仍然以身作则,守持身心、远离名利,他延门托钵,也领导弟子延门托钵,没有师突之别。他的弟子群中,甚至包括他的姨母、妻子、堂弟及儿子。当出印度的社会背景包括四种阶级,划分得非常清楚,地位高低悬殊,若身为奴隶则永远都是奴隶。但是若走入佛的教团,则众人一律平等,没有谁该侍奉谁,或高低贵贱之分,为了生存,就得亲自出门延路托钵,那怕是贵为王子、王亲贵族,皆与庶民同等。
譬如佛的弟弟是王子的身分,佛的堂弟也是王族,身分地位非常高贵。而地位低者,尚有在皇宫打扫、剃头的奴隶;这些奴隶是当时印度地位最低下、最令人瞧不起的人。但是无论何人走入佛门,就完全平等看待,无高下之别,所以佛陀特别制定乞食的生活。
若僧团中自设灶炉,就会有人做事、有人不工作的情形,这就是不平等。佛制定乞食的生活是为了领导僧团,为了调伏弟子们贡高我慢心,使那些皇亲王族的出家人,去除骄傲自大的心理,也使本来具有慈悲善心者能提高自信心。佛陀为此制戒:“日中一食,树下一宿,各自托钵以活己命。”
这就是所谓的“当以乞食自活其命”,这是原始佛教僧团生活的形式。佛陀领导一千多人的僧伽团体,而能人人相安无事、和睦相处,就是给予每个人平等的待遇,才能人人和平相待;这是佛在世时教团的制度。
比丘托钵不得超过七家
佛法传至中国,背景形态与印度不同。因为佛教尚未传至中国时,中国已有道教,道教是修仙道,也是修行的一种,修道者通常选择安静之处去修仙炼道。中国人的思想比较保守,名山胜地奇多,这些人就在风光明媚、山明水秀之地建造道观。
中国的地理环境与印度不同,印度僧团多远离人群聚落而居;而中国则山明水秀,修行人就选择山水优美之处安居,自耕自食,自谋生活,不须要离开居处到人烟较多之聚落乞食,所以中国的修行者多于深山各立丛林,于是寺院道场渐渐增加。有了丛林,便自己种菜、种稻、五谷杂粮····,生产食粮供养自己。当然,他们并没有将佛陀的托钵制度废除,只是变成“化缘”的形式,所以人们都认为出家者沿门化缘也是修行的一种方式。
但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佛制定的托钵只是一碗饭而已,以今天吃得下多少饭,能填饱肚子为限,故称为应量器。现在人称碗为钵,在佛教中亦可名做应量器。佛陀制定出门托钵只能乞讨七户人家,第一户若出外工作,无人在家,则托空钵,到第二户时,他们刚下工还未煮饭,则又是空钵,再至第三户人家,他们连本身都养不活,所以没有剩余的饭菜分给僧人,便又是空钵。
总之,佛制定规则,沿门托钵不可超过七家。七家都托空钵时,就要好好自我反省;今天自己欠缺德养,没有受福的份,所以回去要善加修行。若出门只托一家就满钵时,要为自己祝福,并感谢众生的恩德,要为众生祝福,为自己庆幸。托满钵时,虽只经一家,也要知足而回。这是佛的制戒,只以一碗饭为满足。
而中国将托钵演化为化缘,化缘则不限食量,多多益善。这就叫做邪命,已非以应量器为限,变成毫无限量;不是什么功德无量,而是贪求无量啊!
过去的祖师,把中国修行者容易犯的过为分成五种,称做“五种邪命”:
一、诈现异相。
二、自说功能。
三、占相吉凶。
四、高声现威。
五、说所得利,以动人心。
第一种邪命──诈现异相
“诈”是不实、虚伪,例如“未得谓得”──自己尚未得道,一点功德也没有,但是为了使众生供养自己、尊重自己,便告诉他人说自己已得道放光、惊天动地,说法时天龙八部都会现前!众人所以没看见,因为是凡夫、是肉眼。有的人听了这些话,就会认为对方很了不起,他说的法虽然平凡人听不懂,而天龙八部却都很欢喜地来听;为了怕丢脸,就干脆说自己也听得懂、也很感动,这叫做“诈现异相”。
有的人甚至说:“我处于深山之中,人烟隔绝,不食米、不饮水、不吃果,却能存活,这是我得到了神通的缘故。我坐禅时,得到宿命通,知道你过去生是如何、如何···。因为我能告诉你过去生是什么,所以你应该相信我所知道的。”
总而言之,诈的意思是不实,是奸诈、狡骗,诈骗众生、对自己不忠实。这是佛陀教诫中最严重的罪业,在法华经中佛说:“未得谓得,是大妄语业。”尚未到达某种境界,却告诉他人我已得到什么、什么····,这是大妄语业,也是大邪命。
佛陀严厉地教导我们,不可显异惑众。纵然有德,明白道理,有种种内涵,也不可宣称自己能知过去、预测未来,应该隐己之光明,现凡而不可现异。因为佛设教是为了人间众生,所以讲法时必定要讲他们日常生活能了解的教法,不可说些高深莫测之事,如此反而扰乱众生心,而且迷乱颠倒。
看看现在有多少说要热心修行的人,精神错乱、是非颠倒,那就是因为他所接触的宗教太过于高深莫测;脱离现实的人生,而追求“诈现异相”的境界,使得初学者不解道理,道未得而神先乱。所以,纵然已得到宿命通或其他神通,还是要隐藏这种凡人无法理解的境界,也不可有诈现异相的邪命。
所谓修行者,不只是指出家弟子,在家的佛弟子也包括在内;佛弟子要远离五种邪密命,不可以邪求、邪思以利养,应以乞食自活其命。
学佛是希望能回我本性,人之本性是纯真、单纯的,纯则不杂、真则不诈;修行是要回归本性、彻见十相。法华经的经义是教导我们去除小乘的无明,回归一乘的实相,亦即返妄归真。凡夫皆有污染、妄念,要归返真如本性,就要远离诈现异相,远离不实与虚妄,不可为了争取人们的供养与尊重,而造下妄语业──“未得谓得”。尚未得道、尚未彻见真理,却说自己已得道、见道,说自己已经开悟了,这就是妄语;尚未证果,心性尚未与理会合(性与理互相会合才是真正的开悟),而说自己已证果、已得果,这都称为“诈”。
“异”是指神通变化,凡夫所言是神通莫测的异相,我们必须自我警惕、远离异相,不可犯了这种毛病。世俗之人也是一样,要小心谨慎,日常生活中莫贡高我慢,以为自己怀才不遇,这就是“未证谓证”。
慧能祖师慧性本具,闻一理即能通彻人之本性,尽管他未曾受过教育、未曾读过说,连一个大字都不认得,却能一闻道理即悟人之本性。他初入僧团时,就在僧侣们的石磨坊中工作,一进去就是八个月,连师父五祖的面都没有见过,只在工作房中默默地劈柴、舂米。八个月后,他在前庭遇见五祖,五祖问他来多久了,他答说八个月,五祖对他的应答很满意。
他虽然不识字,却非常有忍性、耐性,就这样在工作房待了六年的时间。诸位,六祖慧能大师劈柴舂米,前后经过六年,无人教他,无人鼓励他,他却能专心一意地做好本分事,将耐性放在他修养的功夫上。一般凡夫,能找到几个具有这种耐性、耐心的人?他每样道理都懂,假设他不懂得道理,就无法以一偈来透彻禅宗原来的本性、真理,这就是圣人。圣人与凡夫之别在此,凡夫所犯的毛病是诈现异相,圣人之所以为圣人,就是透彻实相。
第二种邪命──自说功能
何谓“功”?即内能自谦。谦虚是内在修行的功夫,一个愈有修行的人就愈是谦虚,愈有学问的人愈觉得不足。因为世间的学问浩翰如大海,何况出世的教育,更是无量无边。了解道理后,才知道自己离真理尚远;与道差一大截,才自觉渺小;愈觉自己渺小,才会愈向前精进。
所以,人最怕的事就是自大。以为自己很伟大、功能很充足,这样容易贡高我慢。学佛就是要缩小自我,扩大心胸、求取学问。缩小自我就是我们的内在功能──谦虚,扩大心胸就是求取学问。佛陀的三藏十二部经,若以图书馆收藏而言,总有所极限,假设能放在心性的藏经橱中,则无有限量。人人都有一个广大无边的藏经橱,那就是自己的本性。
若能以自己的内心来吸收佛的教育,不断地追求、不断地发挥效用,则“一理通,万理彻”。只要能体会一理的真相,就能像一个无量广大的藏经橱一样,日常生活中的人与事,无不是三藏经典中的文章。
过去有位祖师说了一个譬喻,他说:“苍蝇在纸窗前一直飞钻,再怎么飞钻,也无法飞过那层薄薄的纸。”所以,一个人若只在纸上的文字中转来转去,再怎么钻也没办法钻出道理来。因此我们应该心胸开阔,包容宇宙的一切教化,这就是我们所拥有的宽大藏经橱。日常生活中的每一事、每一人,无不是我们应该容纳接受的教育,我们应透彻实相,这样才是真正广大的心胸;不可稍微了解事理就自满自大,必须善加警惕,学佛不可自夸功能广大。
第三种邪命──占相吉凶
学佛不可动不动就求看命、相命,须知道我们原是依善恶业而来的人,“凡夫被命转,圣人能转命”,因为凡夫一切都是因命运来安排──所谓命运,在佛法中称做“业力”,而世俗人则称做“运气”。
“业力”是说我们这辈子所受的果,是由过去生中的因而来。现在有许多人前途茫茫,不知所从,是因为业力无形也无影,既看不到也摸不著。这种无形无踪、无影无相之物,称为“业力”。世俗人说“运气”,气与力是同样的意思,是无法看见,人的心理与形态在无形中会被运气所转变。
“相”随业而转
凡夫非常关心自己的命运,但自己无法知道,所以必须找人算命。过去的算命先生大多是盲人,他们由于眼睛看不见才去学算命,而许多眼明的人却拿自己的命给瞎子算,这不是很矛盾吗?既看不见东西还要帮人看命,命不是他的,要如何看呢?这就值得深思啊!
人的命…
《三十七道品讲义:八正道篇》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