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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严学(龟川教信著 印海法师译)▪P13

  ..续本文上一页、十善,含有世间法之人天乘。正是该摄了小乘教中之犊子部、法上部、贤胄部、正量部、密林山部等。但犊子部建立有为聚、无为聚、非二聚之三聚法,于前二聚中是法,后一聚中是我。又立过去、未来、现在、无为、不可说五法藏,前四是法,后一是我。如此之俱有我亦有法,故立我法俱有宗名。但此处之我,不是外道所立即蕴、离蕴之我,所谓非即蕴非离蕴之我,就法体微细相续一点上而立其名。其实质应含摄在法中,只是名称上立为我法俱有。

  二、法有我无宗:是说一切有部、雪山部、多闻部、化地部之末计等诸宗,将一切诸法分类为七十五法,以此总概为五位而统一之。亦说三世实有、法体恒有,即说法有我无。

  三、法无去来宗:以大众部、鸡胤部、制多山部、西山住部、北山住部、法藏部、饮光部等所属之宗,在法中现在与无为法有实体,但过去与未来俱无体用。

  四、现通假实示:是说假部所属,先于现在法中说有,五蕴之法是有实体,但十二处、十八界法是望之于五蕴法上而假立法。

  五、俗妄真实宗:是说出世部为所宗,以有漏世间法,苦、集二谛因果为虚妄故说是假,唯独无漏出世间法,灭、道二谛因果是真实。

  六、诸法但名宗:是一说部所宗,以世间、出世间、有漏、无漏所有之一切法只是假名,一切皆是无有实体之空。但此处所说之空与后来大乘所说之体法空不同。所谓分析空,是将法分析,是唯归于空。以上六宗皆属于五教中之小乘教,唯其义由浅至深,随其高下程度尊崇其宗而分有六门不同罢了。

  七、一切皆空宗:是大乘中之初门,相当于般若说空。

  八,真德不空宗:是五教中之终教,说真如随缘不空义,真如自体清净本具恒沙性功德。

  九、相想俱绝宗:是客观境相及主观心想俱绝,当即绝言之理是为顿教。

  十、圆明具德宗:是华严别教一乘宗,一一法中悉圆满,具足一切功德,主伴自在,一多相即,事事无碍之说。⒂(注释:澄观《华严经疏钞玄谈》卷第八(卍续一·八之四·页三一○左)同是列举十宗,后四宗是三性空有宗、真宗绝相宗、空有无碍宗、圆融具德宗,以始、顿、终、圆为顺序。)

  以上十宗内容,同为五教之所信为本,知其以理法为中心教判,在理论上一切不超出五教组织,另外设定此十宗者,以众生所归趣为立场,达到教判完备,特别是法藏意图于性相融会之意义上。

  3同别二教判

  华严教判于一切藏经中决定各个经论所占有的位置,而不是吟味其所属宗派教位深浅为其本质的主要目的,假使有几分看成宗派教位高低一面之见解,毋宁说不过是末梢的部门观而已。考察教判所持有本来的论理理念更须深刻和广泛立场,吾人才能把握住华严教判性格之吟味。刚才所说五教论理的基础对说法相与真性,即相的立场和性的推理,是由于经论考察。如《解深密经》从相的立场判为始教,若由于性的立场,以不空论判摄为终教,又如《楞伽经》一度判成为终教,再将它与《宝性论》等拉开而放在《维摩经》同等位置为顿教位,这表示了包容的教判态度。这些皆是以性、相融会为论理根基,如十宗判所见到教、宗配列,特别以贤首教学也是基此性、相融会论理为根据。

  然而,从整个教学的传统上性相融会包容的立场,亦不是全然无视于性相决判严峻甄别的态度。这如权、实二教判及四宗判所见,仍以一般通判为准则,在别判中对五教判、十宗判为相对的教判,特别是同、别二教判以绝对判所见到的,发挥了华严教学的特色。尤其在《华严经》中所指示的佛陀海印三昧中,一时炳现之法①(注释:《孔目章》卷第四(大正四十五·页五八六中)说:「一乘同别教义,依海印定起,普眼所知……。」),对别教一乘普贤大士上机所修教理、智断、行位、因果悉皆无尽。同在圆教中,固有中、下根之机,不可能当下修毕无尽解行,是故一部分三乘不得不显示是住于寄同位。不然的话,在无尽中一部分三乘之机差别应该不凝滞限于一相孤门中。结果同、别二教属于海印三昧中之差别与平等二门,虽然是同教不是出定后得智前所显之差别门。此等分成二教,毕竟以同别无碍,共同视为一乘圆教。②(注释:《探玄记》卷第六)(大正三十五·页二三一上)说:「前约同教,摄彼中根,今显别教,被斯上达,以同别无碍,为一圆教故也。」此乃所谓同、别二教判,以别门判为绝对判之理由。

  同、别二教判是以龙树《大智度论》卷第一百有二种般若:一者共声闻说,二者但为十方住十地大菩萨说。③(《大智度论》卷第一百(大正二十五·页七五四中),其他参照卷第三十四(同上·页三一○下)、卷第四十一(同上·页三五七下)、卷第七十二(同上·页五六四上)等。)所谓共般若与不共般若之分判,已被为具有其片断的射影,但到了华严教学中采用为其思想,是根据智俨《孔目章》卷第四〈融会章〉④(《孔目章》卷第四〈融会章〉(大正四十五·页五八五下):「夫圆通之法,以具德为宗,缘起理,实用,二门取会,其二门者,所谓同、别二教也。」智俨《五十要问答》卷上(大正四十五·页五二二中)中,一乘教义分为共教和不共教,说明其义者,与《孔目章》所列举同别二教,其名异而内容相同。)。然而这只是见到未完成之概略的分判指示而已,这一体系的解说尚难当作完整而遗憾。其组织的体系完备、整合,不得不有待于法藏《五教章》卷第一建立一乘之记述⑤(注释:《五教章》卷第一〈建立一乘〉(大正四十五·页四七七上——)。)。

  若依法藏华严别教一乘思想,是对证于其他一相方便之三乘等而立,可在同别二教思想上明示其教学的立场。即别教是为根机优秀一乘之机,直显佛陀正觉根本意义。同教是三乘之机,即时不能了达大法奥旨,故解说三乘法寄同于一乘法中,此是渐次将彼等导入进趣一乘法手段。所以别教之别者,从相对门的立场,应以别异意趣理解,因被解释为分相门。从绝对门的立场,应作不共的意义解释,因此当为该摄门。前者若是对比三乘教义显示其优越性场合时,能深入认识范畴,则后者从文字上解释别教为该摄包括整个佛教表现为唯一绝对不共圆满教;但须看成为别教本来所保有意义是相对门别异之义了。对此同教之同,有共同与不异之义,结果即三乘一乘和合为共同之本义。因而从一乘立场观看,或以三乘理解时,考虑有从本垂末或摄末归本二种意义。如上文所理解同、别二教时,华严教法称名为圆教之意义,比之于天台化法四教所称之圆教,当知其有所差异矣。即天台圆教是绝对不思议之妙法,那是常持甄别三乘一面之意义而已。但华严圆教圆满具足了同、别二教。因而华严圆满修多罗一方面不同于三乘之一相孤门,同时该摄三乘等法以显现无尽缘起之别教一乘。在其一圆教中以三乘法之圆为媒介,作为三乘根机不丧失应同之可能性为同教一乘。的确,如来一切教说示现于海印三昧中,不得不说是因为有同教一乘。换句话说,若以随众生种种根机差别,而解说出枝末教为一代诸教者,则以根源的法,求之于海印(三昧)定中为同教一乘。

  诚然,别教之释名、释义与同教截然不同,但同教一乘非别教一乘,通同三乘而非三乘一相之方便,因而依据有此同教一乘,反而明了别教一乘本质及意义上无极复杂性格,以上所说可以推知其理由所在。

  其次,三乘等法门,若其根本内深处为同教者,则一代诸教以三乘法根源的意义不是皆归宿于空无吗?原来一切无量乘法门对于同教一乘立场,本来是从一乘中所流、所目、所摄之方便,因此必须决定在同教一乘,而不应该决定在三乘等。但是众生根据有无量差别,有人以三乘等法为自己所执而随著认为是真实究竟。依这种情形所执之方法,则为三乘不是一乘,亦很难说这是同一教一乘⑥(注释:关于这点普寂于《五教章衍秘钞》卷第一,说同教是前四教之外无有别体,相反的,对同教为有义无教,从教学起正确立场非议,同教一乘也有其体,华严始可能立论于万机摄益矣。)。, 结果固执三乘教为彻底真实者,执有三乘教也就难说是同教一乘了。又原为三乘法,就见到本来悉是一乘教就是绝对全一的别教,如此批判同教一乘中建立有相对的见地三乘和别教一乘之关系,一方面又以三乘为别教之相同等,此乃三乘和别教皆以同教为共体故也。

  又关于澄观以为同教一乘成为同顿、同实,别教一乘是唯圆具德,此为显示「别」字,「别」是不共之义⑦(注释:《华严经疏钞玄谈》卷第六(卍续一·八之三·页二六二左——)说:「一乘有二:一、同教一乘,同顿,同实故。二、别教一乘,唯圆融具德故。以别该同,皆圆教摄。」另有同样解释,如《华严经疏演义钞》卷三十七之上(卍续一·一○之四·页三○五左)也可见到。)。事理无碍相同于终教故为同实。又言思想俱绝之义相同于顿教,此称为同教。别教是不共于三乘顿实。此说明天台为终、顿地位,约机说,会三归一是渐,约法说,现示圆融无碍而为顿,如此法华与华严相对等,乃为以同教与别教去理解互有不同之处。这是一方面对天台表明立场,同时,另一方面以根据行门为本,使其悟入华严法界,不外为一大善巧。后来,宗密在《普贤行原品疏钞》卷第一⑧(注释:《普贤行愿品疏钞》卷第一(卍续一·七之五·页四○○左——))中采用了禅一念顿成为华天数性起法门,性起修入不同于诸教,以全简法门分配于别教。又如缘起法门为终教以上之后三教通于一乘,以全收法门配当于同教。又同样的,以行门为本之立场是所入之极处,主张性起门之圆教说,乃是应时代的气运标准,均脱离了传统说,当然得受非难也。⑨(注释:参照凤潭之《五教章匡真钞》卷第一及卷及卷第二。)

  4三乘对一乘之问题

  五教教判是开合自在,起初之一是愚法二乘,最后之一是圆教,中间之始、终、顿,三教合称为三乘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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