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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严学(龟川教信著 印海法师译)▪P32

  ..续本文上一页信奉,由如此之事例,说明重重无尽之象征,最能给与理解为经论所广泛方便采用。

  以上由第三门至第七门共五门,继承第二门概说相即、相入通予无碍之义,主要以相即与相入之各别立场上表现各各之特征,均为说明由一多之法的对立矛盾释示无碍究竟是为何物矣。

  八、讬事显法生解门:上面别说之诸门为约法说者,此第八门为约喻说,得予正式谈论华严之象征哲学。即法之相即相入无碍之相,决不是只说某特定之一事一物,必须寄讬于一切事法上去理解。寄显表法在华严象征哲学上比喻决不是单说比喻,法并非另外之事法,喻之当下即成法之象征,在吾等身边目触、耳听无不悉皆直显无限之真理内容。以此意推想上述因陀罗网之引例,谅得推知不是单独之喻而当即为象征。那就是说在任何一一诸法上均有真理寄显。寄显之造语是以能显为诸法,所显为真如,恰如能显与所显之区别,此应该称为显现罢。以显即所显,春天因为梅花在枝头上显现了全相,除此之外别无春天之体。一事一物悉以无取之真理内容竭尽庄严,一一悉皆建立在普遍的根据上,所以一与多就如此的在无碍自在中相即相入以成立法界缘起。因而此处也有能讬之喻与所讬之法,成为对立矛盾以象征上不易了解一体即入,说明克服了对立矛盾。

  九、十世隔法异成门:上来从第二门至第八门,以约法、约喻两方面,主要在空间方面显示无碍,于第九门想去领会在时间上的无碍之论理。所以必然要接触到总说之第一门之[同时]互相呼应。大体上是互通于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以此更加详细所组织成之十世上,因为时间是表示前后相隔,然而在同时之「今」上,以融通无碍成为念劫融即,说明其相即相入。

  十世者,于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中,各各具有过去、现在、未来三世,总成为九世。而且此九世结果是摄于一念,且若一念开成九世,依此总,别合为十世。即因时有迁流之义,时间是流动,持续不断。说现在不能不与过去、未来相连,故无现在实体,说过去、未来亦同时样的是三世互通流迁。所以于三世中各各说有三世之想法,在经过佛教教学上,应说是不足珍奇。然而九世互为相即相入,是故以一念总说为一念所成,总别合成为十世。24(注释:就关于时间说分为十世,法藏之《华严经明法品内立三宝章》卷下(大正四十五·页六二一下——),特别细述〈十世章〉。按经典上,晋译《华严经》卷第三十七〈离世间品〉(大正九·页六三四上——)也说到此事。)如此时间之对立矛盾,以其矛盾作为媒介,克服了时间之对立矛盾论法,以解说法界缘起为华严独空舞台。如此之过去、未来及十世之区分称为隔法,隔法之十世更互为相即相入而摄于一念,而且时间也决不混乱,且秩序整然称为异成。

  刚才所说到,十玄门中第五门秘密隐显俱成门,以法之隐显是在成「俱」之时去理解它。更追溯到十玄之总门同时具足相应门以成「同时」之时,始可论无碍。此俱时、同时者,于一摄多及于多含一,不隔时而即成为同时、俱时的意义。而且不只是成为抽象的同时,而是在现实之时间结构上必定时常成为现在的一念。以此「现在」当主要点看,因为部派佛教中包括了有部所说之三世实有、法体恒有说,广泛主张连续三世,法体恒有,而对经部立场所说:过、未无体,已经明白承认唯现在实有为重点,即使有部所说,但于现在实有一点上与经部是互相允许而建立关系。后来法相宗教学于「因之灭与果之生虽为二,但俱于现在上」,建立因果同时之现在,而且依此现在考虑到过去与未来,所以说现在才能成为移动的现在,以法上由现在到现在为刹那生灭,所谓恒时现在成为永恒之现在,于时间构造上所重视之现在是当然不可忽视。此在华严学上对于时间构造表示为同时,并且其同时保持有现在一念之性格,这是以实修行门为中心生命,当然也是佛教之通规。因此华严说十世是隔法异成,为互通九世相即相入成一念之总句。同时九世于现在之当今一念所统一,所以如此之一念却能成立九世,而克服了九世与一念之对立矛盾而说十世,得予相即相入无碍为其特征。25(注释:《华严经》中说到时之念劫融即实在不遑枚举,然现举二、三例。《晋经》卷第三十〈不思议品〉(大正九·页五九三上)说:「于一念中,悉分别知三世一切法界一切众生心心所行,而无有余。」又(同上·页五九四上)「于一念中,悉能周遍,转妙*轮。」或是卷第九〈初发心功备品〉(同上·页四五一上):「知无量劫即是一念,知一念即是无量劫,知一切劫入无劫,知无劫入一切劫。」例文极多。)

  且说如此十世是于一念,而在任何时间流转中孕育于永远,而且时常「从现在流转到现在」,如此形态,一直流转下去,其一念是现起之一念,为确认「一念」意义,如此之现在是由过去而生起,又未来是现在之消失,虽然相对的是有过去和未来;然而,无论从过去而至未来,若没有现在就完全无法保持其存在,由此在绝对的立场上,三世、九世必定摄入于绝对永远之「现今」。既然这是绝对。所以今之一刹那决不是为了其他时际之手段,同时「现今」才是无底生命,且能自在生存。而且此现在尽能否定了固定的过去和未来,同时亦明白不是固定的现在。部派佛教对现在不管是三世实有、法体恒有以及过、未无体,皆着重于现在一点上,现在华严于无时之时的永远之现今,是透过时间之否定的空观,应该知道完全不同于部派佛教看法。以此具体的自我行为中活跃而作人格的生命是不外如来之一念。因说其为不固定的,所以确实是具有发展余地的意义,不依止于有,亦不止住于无,否定的同时又是肯定的。

  凡是认为时间是有实在性的是有部的立场,其思想发达之当初即成相当批判之目标,随佛教思想之进展同时否认其实在性,到了中观学派时代,受批判得体无完肤。其实华严教学所包含的,在《五教章》中说:「时与法不相离故。」26(注释:卷第四(大正四十五·页五○六下)。)如《华严经旨归》说:「时无别体,依法上立。」27(注释:〈说经时第二〉(同时·页五九○下)。)不是先有时间,而其时间中寄存有法体。其实是依法而立时也。说春天时节,别无实体的存在,那是有花开事实的出现,唯把住在花开之时建立为春天之时。然而,法之外,别无时间。昨日之花蕾是今日之花开,在开花迁流上不过假立有时间区别罢了。因为法是缘起无性,所以融通无碍,依其所立之时,无碍相入是自然理则。但若其当初无有三世、九世之隔法则成为完全无时间。可是若唯有隔法亦是无时。所谓隔法者,对立矛盾之意义是也,而且在异成与隔法由对立矛盾时,同时与现在之一念上,完全被克服不失于前后长短之相状,以事事无碍而成相即相入。

  《华严经》中,如不领会到时间之即入无碍,毕竟不能超脱而到处有所困难也。不但如此,在其教学的立场上,于说本经「时」是为佛成道后第二七日。〈入法界品〉中说:佛降诞后七日,佛母摩耶夫人去世。另外,佛成道后六年而建立只园精舍,作为说此品之处所。并且又见到佛成道后五年,佛弟子舍利弗、目犍连等人之名参加僧团等,在第二七日之短时间释说了久远的过去和未来之事实,由于此,天台宗会通称说「长时华严」,所以这就是华严以十世隔法异成显示其对时间持有甚深意义。

  十、主伴圆明具德门:上来诸门约相即相入事事无碍超越对立矛盾之克服,一层一层说明,最后约主伴而作为结成,要说明表示矛盾克服过程,毋宁说是将所克服之状态以一切法互为主或伴,于圆明具德为果满完成十门之总结。古十玄之唯心回转善成门,新十玄修改为主伴圆明具德门,由唯心法界改说诸法缘起,由于主伴具足,是故以果满之后,夺得现成之因,为避免因中十玄门诸义之相滥,从同时具足相应门别开以后之九门,最后必有无碍法而使其极成,这一点在新十玄调整上是相当优良的。28(注释:参照《华严经疏钞玄谈》卷第六(卍续一·八之三·而二六九右)。)固然法界缘起之法,事与事之间是互相成为障碍,但是它们决不会成为孤立。若以一为主,其他皆为伴成为具德而从属之。一切地位与立场让与为主之一法,唯有消极的具德为意义,渐次保持为止。应该说在此场合为主的一法是占有全法界现成之法也。那才是实在的法界之中心,圆明之德。若以其他一法为主,原主之法又成为伴而亦具德其中。恰如光源不固执限于一处,光之扩大处,任何一点上无不是光源处。那就是无碍之自由性,不受任何烦恼,成为现成。

  上来所说十玄缘起,是从华严别教一乘之法界缘起为何物,由种种部门上去论理。吾人所持的概念,一在何处还是一;多在何处还是多,在其间自身仍继续保持矛盾。即持有一种自相矛盾。在此情况下到底不能成一即一切,一切即一。又一入于一切,同时一切入于一恐怕也不能肯定罢!空与有、迷与悟、生死与涅槃、凡夫与佛,是难免不处于对立矛盾的相克之立场。然而在曾经一度超越概念的实践观行中,自身统一成为无底甚深之果时。矛盾反而成为媒体,克服一多、有无、迷悟、染净等,显其全貌而自证。又于同时与现今上事事是即入无碍。此种境地于三生中「证入生」当能到达其境,「见闻生」与「解行生」亦能为谛观其世界29(注释:《五教章》卷第四(大正四十五·页五○七上):[此上十门等……普眼境界谛观察余时,但在大解、大行、大见闻心中。]),此极深远哲学的教理即是观行,所以特别称为十玄缘起观。

  此十玄门性格,并非一一保持独立的意义,一玄中尽摄其余九玄而无余。那只是总含别,别由总所导出,故一一玄门中互相亦能含摄其余九玄,所以十玄并非只限于十之数字,十玄中互具十玄成百玄,能成为千玄、万玄、无量玄,即存有所谓重重无尽,主伴具足之义。古德以为新、古十玄名目列序之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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