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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严学(龟川教信著 印海法师译)▪P6

  ..续本文上一页诸经论有关说法详细印证,另外在各品所料想与其他部品之关连等,应有适当的文献以期达到完整,今要推定成立顺序等导致于比较公正的论理,严密的意义上,想见其的确之肯定情形已是不可能,这一点甚为遗憾。不过如此幽远甚深思想表现,且以雄浑构想之下,能得于世间相见,决非一朝一夕轻而易举之事,主要必须由相当长久岁月及由持有洗链醇化之思想从士才能达成。

  关于成立本经之场所,此前文所提之成立年期更有一层茫漠感。本经成立属于大乘经典成立之高潮时期,几乎逸脱了历史上,地理上关系之束缚,故依其内容,推想确定场所的考察当不容易,特别是记述中,如于一微尘中含容全法界,于一毛孔收摄十方世界,以本经独特性格,更难于对其成立场所之推定,勉强从经典自身所呈现之场所,应是摩揭陀国寂灭道场,那也是〈入法界品〉只园重阁之名,毋宁认为是被神秘化了。此经中有特异处者,在菩萨住处中有清凉山、甘菩遮、乾陀罗、流弥尼、迦毗罗。其他也有真旦、风池、牛头山等,同时尚有东方仙人起山,南方胜楼阁山,西方金刚焰山,北方香聚山等,一方面虽是神秘性深湛,可是所指示地名似有相当根据。特别在〈入法界品〉中,善财童子遍历,由福城⑨(注释:福城,依於尼泊尔现存梵文是Dganyajara,是《西域记》卷第十(大正五十一·页九三○下)所记载,相当于驮那羯磔迦国。城东婆罗林大塔庙是相当于现在的阿玛拉巴答衣塔,并且此南天之铁塔与密教关系很深,这是众所周知的。(久野芳隆氏「华严经成立问题——特就入法界品说」等)。)出发,经过胜乐国,次第向南方而进行,到达极南之浮陀洛山,此品被特别注意暗示了与南方印度有关系之事实。通览《华严经》成立及流布场所,几乎互通全印度,提供了其流通地域之广泛资料,使人实有怀念之感。

  然而此全译经典至少与于阗国也有深厚关系,佛陀跋陀罗译之《晋经》,其原本是卢山慧远弟子支法领于阗所求得,时在其南方遮拘迦国请得《华严经》三万六千颂,同是齐来东晋所翻⑩(注释:《出三藏记集》卷第九(大正五十五·页六十一上),《华严经传记》卷第一(大正五十一·页一五三下),《梁高僧传》卷第二(大正五十·页三三五下等)。),想与后来出生於于阗地方实叉难陀请来《唐经》梵本事实相符合。这在《历代三宝纪》叙述《大集经》六十卷译出之事情⑾(注释:卷十二(大正四十九·页一○三上)。),如以崛多三藏口说,于阗东南二千余里,遮拘迦国王敬重大乘,王宫中有《摩诃般若》、《大集》、《华严》三部大经,为王亲自尊崇之记述。又记述此国东南二十余里险峻山中,藏有《大集》、《华严》等经十二部共十万偈,以国法相传,防护守视之事实。由这些可以想像到西域于阗国与《华严经》成立必有相当密切关系。

  又龙树《大不思议解脱经》,发现于龙宫,是后来从真谛传闻之意旨,由法藏登载于《华严经传记》卷第一⑿(注释:大正藏第五十一册页一五三上——一五六中。)(造《大不思议论》),此事是记载于《龙树菩萨传记》⒀(注释:大正藏第五十册页一八四下。)及《付法藏因缘传》卷第五⒁(注释:同上·页三一八中)、《楞伽悬记》等文中,「彼被大龙菩萨引导赴龙宫」承受诸方之深奥经典无量妙法,归回南天竺之记述可作对照。进而查明其龙宫所在,为《华严经》成立流传,意味着确定检讨本经出处所在,也是向来为学者所采用;但在《龙树菩萨传》说「接之入龙宫」云。且《正法念处经》卷第六十八⒂(注释:大正藏第十七册页四○二中。)、《长阿含经》卷第十九⒃(注释:大正藏第一册页一二七中。)、《起世经》卷第五⒄(注释:同上·页三三二中)等所记述龙王宫在南方海中,依此推定有人指为师子国(锡兰)。但根据《岛史》,师子国迄至佛灭后二百年顷尚未有佛教弘传,后来阿育五派遣传道才弘扬小乘佛教,所以龙宫师子国之说不可信。宁可应重视于雪山塔中会见一老比丘,授与摩诃衍经之明晰记载。在喜马拉雅山中住有龙种族的一个部落,崇敬护持大乘经典,龙树承受《大不思议解脱经》即所谓〈入法界品〉,或者传授相近于《十地》等经,然后广泛流布较为妥当之解释。《起世经》卷第一记述龙王住在阿耨达池,此池是在雪山顶上。⒅(注释:同上·页三一二下。)又《大楼炭经》卷第一之冬王山(雪山)由有阿耨达池,水中住有龙王,⒆(注释:同上·页二七八下)颇符合此一记载。进一步其他参考⒇(注释:中国南北朝进代于阗地方流行《华严经》,《历代三宝记》卷第十二(大正西十九·页一○三上)、《大集经》等经文中明记以外,又依据《开元录》卷第九(大正五十五·页五六五中)登载,则天武后永昌元年于阗沙门提云般若入(中)国翻译经论,所知至唐代救灾有于阗未曾翻译之经典存在,说明了大乘经典传持地域之事实。(参照羽溪了谛博士「西域之佛教」三一二)资料,从北方印度至中央亚细亚一带,可以说一时流行进步的大乘思想,推定在该地区企划《华严经》之大集成,大致不会有错罢。

  3本经之传译

  现在流行汉译完本于大部《华严经》尚未译出时,相当多量的支分经典已在西元第二世纪后半顷译出。见有支娄迦谶译(西元一四七——一八六年)《兜沙经》一卷,以及支谦译(西元二二三——二五三年)《菩萨本业经》一卷,聂道真译(西元二八○——三一二年)《诸菩萨求佛本业经》一卷,竺法护译(西元二六六年——三一三年)《菩萨十住道品经》一卷①(注释:西晋竺法护所译出除此之外,尚有〈如来出现品〉及〈十忍品〉之别译《如来兴显经》四卷(西元二九一年),〈离世间品〉之别译《度世品经》六卷(西元二九一年),〈十地品〉之别译《渐备一切智德经》五卷(西元二九七年),《唐经》〈十定品〉之别译《等目菩萨所问经》一卷(西元二六五——三○八年)等重要的诸部分经典。),及其他只多密译(西元三一七——四二○年)《菩萨十住经》一卷,罗什译(西元四○二——四一二年)《十住经》四卷,圣贤译(西元三八八——四○七年)《罗摩迦经》三卷等。虽说在全译《华严经》以后,有佛跋陀罗译(西元四二○年)《文殊师利以愿经》一卷,玄奘译(西元六五四年)《显无边佛士功德经》一卷,不空译(西元七四六——七七四年)《普贤菩萨行愿赞》一卷,尸罗达摩译(西元七七四年)《十地经》九卷,与地婆诃罗译(西元六八五年)《大方广佛华严经入法界品》一卷等。另外加上般若译(西元七九六——七九八年)《大方广佛华严经入不思议解脱境界普贤行愿品》四十卷,合加起来其数量决不在少数。②(注释:此中年记述,大体根据《大正藏经勘同总录》、常盘大定博士之《佛典之解说》、〈国译华严经解题〉、〈南条目录索引〉及其他之摘录。此外有椎尾辨匡博士之《佛教经典概说》(三二八),大部《华严经》译出后之撵出存、缺本共有十数部之多。另外《探玄记》卷第一(大正三十五·页一二三上)说有《如来性起微密藏经》二卷,表示当时存有〈性起品〉之别译等。由此可知,在古代即有相当多的别译支部经典存在。一见就如此枯澡无味的别出传译经典之研究,但对于经典成立史研究者来说,给与诸多方面强大的魅力。)这些诸经虽然也是大部《华严经》中之一品或者是二、三品部分的糅合,或是其异译,由其译经史的价值带来本经研究上重要的意义,不可轻易地看过去。尤其是最后般若译出四十卷本,通称为《四十华严》,又称为《贞元经》,一般认为与全译《华严经》可作比肩,其分量上也约占全译经的三分之一,因此向来几乎立在教学上的价值附与在支分经以上;然而在〈入法界品〉中最后添加〈普贤行愿〉一品,以全体来看,虽是一部大量之经,但仍属于支分经。

  全译完全包括了晋译六十卷本和唐译八十卷本二经本,前者是北天竺佛陀跋陀罗(觉贤)从东晋义熙十四年至元熙二年(西元四一八——四二○年)译出六十卷三十四品,此所谓是旧译《华严经》。后者是于阗国实叉难陀(喜学)从唐证圣元年至圣历二年(西元六九五——六九九年)译完八十卷三十九品,对前述《晋经》称为新译《华严经》。以上二部全译经,《唐经》卷数唯多故,所译出亦具备周到,在学术价目值上亦高,然而《晋经》亦保持了优点内容,尤其是译出年代已超过二百数十年之相隔,而且因华严一宗之大成,由法藏根据《晋经》而成,在教学的价值上占于优越地位;虽然《唐经》翻译后,但传统的仍多依用六十卷本。只是法藏对前者《晋经》遗留有经注《探玄记》二十卷,而未曾与其晤面之弟子澄观为后者《唐经》遗留注有《华严经疏演义钞》九十卷、《疏钞玄谈》九卷。至于研究上虽也未见其劣点,被相互所依用,但想保守教学之立场者,势必依用《晋经》之倾向较强,这是不可否认的。

  《晋经》有八会,而《唐经》有九会,后者在〈十地品〉设置前者所无之〈十定品〉一品,在由文字推定其品初「于普光法堂」,《唐经》注释家以〈十地〉一品为他化天会之说法,自〈十定品〉以下至〈如来出现品〉等诸品,一概包括在重会普光法堂会。尔后在〈离世间品〉之三会,对比著普光法堂会,当存有〈十定品〉是合理的。尤其晋译梵本是原本就缺少〈十定品〉;或是原来有存置,不知为何被脱掉,今日要想明确了解比事似有困难。但〈十地品〉之序分所保持的意义在〈名号品〉中已说到十住、十行、十回向、十藏、十地、十愿、十定、十自在、十顶等一系列十定项目。③(注释:大正藏第九册页四一八中。)又想是〈入法界品〉也预料到,另外已存有〈十定品〉之观点较为妥当,因此结果是《晋经》缺少经文完备之原因乎。

  4本经之构成

  《华严经》所构成是依据现存经典而见组织上的纲格,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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