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不离而已。不知德相是即体的,无二无别的,所以说不异。非语言心识所及,所以说不思议。佛法,即佛体的功德法。如上所有即自体的功德相,穷广极大,穷极到圆“满”具“足”,“无有所少”的一切的一切。这真如自体相,即“名为如来藏”,也“名如来法身”。如来藏多约因位说,法身多约果位说;而实是因果不二的。如来即是佛,藏是聚义,即真如体的一切功德聚,名为如来藏。法身的法,是功德法,身是依止义,或积聚义;为一切功德法所依止的,或无量功德法所积聚的,名为法身。有论说:隐名如来藏,显名为法身。这是约差别说。如究竟的说,平等平等,众生与佛,同具如来藏、法身。
贰 释成
问曰:上说真如其体平等,离一切相,云何复说体有如是种种功德?
这是假藉问答,以释成真如自体相义。“问曰”:“上”面(心真如门中)曾“说”过:“真如”的“体”,是“平等”而“离”于言说、名字、心缘等“一切相”的。为什么现在又“说”,真如自“体有如是”的“种种功德”相呢?若是离相的,为什么又说功德相?若是平等的,即应唯一不二,为什么有这种种?前文与后文,不是有些矛盾吗?
答曰:虽实有此诸功德义,而无差别之相,等同一味,唯一真如。此义云何?以无分别,离分别相,是故无二。复以何义得说差别?以依业识生灭相示。此云何示?以一切法本来唯心,实无于念,而有妄心,不觉起念,见诸境界,故说无明。心性不起,即是大智慧光明义故。若心起见,则有不见之相,心性离见,即是遍照法界义故。若心有动,非真识知,无有自性,非常非乐非我非净,热恼衰变,则不自在,乃至具有过恒沙等妄染之义。对此义故,心性无动,则有过恒沙等诸净功德相义示现。若心有起,更见前法可念者,则有所少。如是净法无量功德,即是一心,更无所念,是故满足,名为法身如来之藏。
这是“答”说。先肯定真如体的功德相,确是无二的,离相的。“虽实有此诸功德义”──相,“而实”还是“无差别”“相”的。因为,一功德即是一切功德;无量无边的功德相,都是“等同一味”的,“唯一真如”为自体的。所以虽有功德相,虽有种种,还是离相,还是无有差别可说的。“此义”是说:“以”真如自体相,是“无”有“分别”的,智如如,理如如,“离”一切“分别相”的;像凡夫所分别的那样种种差别相,是没有的,“是故”说真如自体相是“无二”的。
次说明:真如自体,是不妨说有德相,说有差别的。那又“以何”种意“义”,可“得说”为“差别”的德相呢?真如自体虽不可说,然“依业识”的“生”而还“灭相”,可以显“示”种种的德相。业识,是凡夫的妄识;生灭,是妄识的现起及息灭。从杂染妄识的现起而息灭的意义,可反显出清净的德相。如妄识起,有无明黑暗;若妄识灭,即相对的称为智慧光明。这样,真如自体相无差别,随杂染的生灭而分别,即可说为种种。“此”又怎样的别别显“示”呢?一、“以一切法本来”是“唯心”所现的,“实”在“无”有名言分别的妄“念”。但以不能如实知真如法一──不二,“而有妄心”现起。由于妄心的现起,即“不觉”真如而“生起”名言的妄“念”。有了妄念,即“见”到“诸”虚妄“境界”相。不了唯心而起念,以为外境实有,“故说”为“无明”。现在,从修行的实践中,证知一切唯心真如;“心性不起”妄心与妄境,翻对无明,“即是大智慧光明义”。二、“若”从妄“心”生“起”妄念,“见”于妄境。落在相对的心境中,有所见,必然的“有”所“不见”的境“相”。有所不见,即不能普遍的照了。如证知“心性离”一切虚妄“见”相,“即”能称法界而无所不知。所以翻对妄见的有所不见,而“是遍照法界义”。三、依无明不觉而“心有动”,心动即成业识妄心。此妄心的识知,即“非真”实的“识知”。又,这杂染的妄心,是“无有自性”的。又,有动的妄心,即“非”真“常”而为无常,“非”妙“乐”而为痛苦,“非”真“我”而不得自在,“非”清“净”而为杂染。同时,妄心又是“热恼”的而非清凉的,“衰变”的而非不变的,“不自在”的而非自在的。由于妄心妄动,杂染无边,“乃至”说“具有过恒沙等”的“妄染”。翻“对此义”,从修行的实践中,洞达真如“心性”本来“无动”,即说为真实识知;心性无动,即说为自性清净心;心性无动,即说为常乐我净;心性无动,即说为清凉不变自在;心性无动,“有过恒沙等诸净功德相义”。这一切,都依业识的生而还灭而“示现”。有多少的妄染,反显即有多少的功德。所以又总结的说:“若心有”所“起”,必有妄境现前。依此而“更见”有“前法可念”,那么有所念必有所不念,有所不念“则”必“有所少”,有所少即不满足。“如是”,如上说的真如“净法无量功德”,由于“即是”唯“一”真“心”,“更无”一法可为“所念”的;更无所念,即无所少,“是故”真如“满足”一切功德相。这真如具足一切功德相,即“名为法身”,或名为“如来”功德“之藏”。此中随染翻净的,都依前显示的次第而说。随染翻净而显,是离垢清净。然净法实不是新起的,所以真如的自体相,即是常恒不断的本来如此,自性清净,具足一切功德。
本论所略举的真如自体相义,是遍通一切大乘经,为诸大乘经中的重要论题。约偏胜说,如大智慧光明义,为大般若经所说的;遍照法界义,为华严经所一再宣说的;自性清净心义,与不离不断不异义,为胜鬘经所说的;常乐我净义,清凉不变自在义,更是涅槃经、楞伽经所谈到的。这都名为法身,名为如来功德之藏,也见于胜鬘经。
3 真如用无断
壹 总明
复次,真如用者,所谓诸佛如来,本在因地,发大慈悲,修诸波罗蜜,摄化众生,立大誓愿,尽欲度脱等众生界,亦不限劫数,尽于未来。以取一切众生如己身故,而亦不取众生相。此以何义?谓如实知一切众生及与己身,真如平等无别异故。
约真如如来藏说,众生从本以来,即有真如内在熏习的净用。但完满显发的真如净用,是如来的不可思议的业用。这如明镜本有照用,由于尘垢封蔽,不得显现;要等镜面的尘垢净除了,照用方能充分的发现。所以说到真如用,依佛果说。唯识学虽也说无为功德,而四智菩提的净用,是有为的,从种子所生的。本论约无为功德说,一切由修行所显发,而不是修行所新生的。
“真如用”,是修因所显的。“诸佛如来本在”菩萨修行的“因地”──从初发心,一直到成佛的中间,“发大慈悲”心,“修诸波罗蜜,摄化众生”。慈,能给予世间乐或出世间乐;悲,能拔除众生现实身心或未来的生死苦。佛菩萨是大慈悲,彻底而又普遍。从慈悲心中,修施、戒、忍、进、禅、慧,或愿、方便、力、智等波罗蜜多。波罗蜜多──到彼岸的行法,是自利的,以此断烦恼证真实;也是以此而利他的,摄化众生。如来因地发心,慈悲度众生,所以是以利他为自利的。在慈悲摄化时,“立大誓愿”。大愿是无边的,如胜鬘经的三大愿,华严经的十无尽愿等;而主要的是:“尽欲度脱等众生界”。等众生,即一切众生;等是普遍的意义。发愿要度尽一切众生,如地藏的:“地狱未空,誓不成佛”;阿难的:“有一众生未成佛,终不于此取泥洹”。这样的度生大事,不是一时所能的,所以也“不限劫数,尽”“未来”际的愿度众生。悲愿是如此的广大,然德行圆满了,世间虽还有众生,即能成佛。不然,这世间应该没有佛出现了。菩萨所以能这样的发心度生,因为“取一切众生如己身”,“而”也“不取众生相”。菩萨是把一切众生,作为自己一样看的;众生的痛苦,即是我的痛苦。所以,这是自己的分内事,而能以众生的痛苦为痛苦。既然一切众生如己身,即自他一体,也就不取一一众生的别相。若有众生相可取,即是著我、人、众生、寿者,即非菩萨了。“此”菩萨“以何”等意“义”,能如此发心?这因为能“如实”了“知一切众生及与己身”,当体是唯一“真如”,平等平等,“无”有“别异”相的缘“故”。上说大慈悲愿,此说大般若慧;非同体大智,不能成同体大悲。菩萨修行度生,宗要在此。金刚经说:“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众生,而实无有众生得灭度者”。与此说大同。不过,般若经显毕竟空;不取众生相,约众生自性空说。自性本空,有什么可著?若有所著,即非菩萨。唯心(虚妄唯识者也如此)者,从大我去说,众生即是自己,离自己不见有众生相,所以不取不著。
以有如是大方便智,除灭无明,见本法身,自然而有不思议业种种之用,即与真如等,遍一切处。又亦无有用相可得,何以故?谓诸佛如来,唯是法身智相之身。第一义谛,无有世俗境界,离于施作,但随众生见闻得益,故说为用。
上来说到菩萨的悲智愿行,以如真知的大智为本;以此修行得果,即能起妙用。所以承上而说:“有”此“大方便”善巧的同体“智”。凡夫不了自他空性平等,虽见众生苦而发心救度,但仅成有漏善行,不成菩萨行。若著重于一切不可得空,虽不取众生相,而容易退成二乘。如了知自他平等,唯一真如,即能不取众生相,而又能摄化众生,这才是大善巧智。以此善巧慧,久修菩萨大行,就可“除灭无明,见本”来如是的“法身”。见法身,即如来藏出缠而成佛;有法身的智净相,即“自然而有不思议”的三“业,种种”妙“用”。上来说,功德相与真如是平等不离的,真如用,也是“与真如”自体平“等”,而普“遍一切处”的。如真如体是无相的,真如用也是无相的;体是无差别的,用也是无差别的。所以真如净用,也“无有用相可得”。佛果的净用,为什么也是无相无差别呢?这因为,“诸佛如来,唯是”平等无差别的“法身”;这即是如来藏净智的显发,所以也名…
《大乘起信论讲记》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