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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起信論講記▪P28

  ..續本文上一頁不離而已。不知德相是即體的,無二無別的,所以說不異。非語言心識所及,所以說不思議。佛法,即佛體的功德法。如上所有即自體的功德相,窮廣極大,窮極到圓“滿”具“足”,“無有所少”的一切的一切。這真如自體相,即“名爲如來藏”,也“名如來法身”。如來藏多約因位說,法身多約果位說;而實是因果不二的。如來即是佛,藏是聚義,即真如體的一切功德聚,名爲如來藏。法身的法,是功德法,身是依止義,或積聚義;爲一切功德法所依止的,或無量功德法所積聚的,名爲法身。有論說:隱名如來藏,顯名爲法身。這是約差別說。如究竟的說,平等平等,衆生與佛,同具如來藏、法身。

  貳 釋成

  問曰:上說真如其體平等,離一切相,雲何複說體有如是種種功德?

  這是假藉問答,以釋成真如自體相義。“問曰”:“上”面(心真如門中)曾“說”過:“真如”的“體”,是“平等”而“離”于言說、名字、心緣等“一切相”的。爲什麼現在又“說”,真如自“體有如是”的“種種功德”相呢?若是離相的,爲什麼又說功德相?若是平等的,即應唯一不二,爲什麼有這種種?前文與後文,不是有些矛盾嗎?

  答曰:雖實有此諸功德義,而無差別之相,等同一味,唯一真如。此義雲何?以無分別,離分別相,是故無二。複以何義得說差別?以依業識生滅相示。此雲何示?以一切法本來唯心,實無于念,而有妄心,不覺起念,見諸境界,故說無明。心性不起,即是大智慧光明義故。若心起見,則有不見之相,心性離見,即是遍照法界義故。若心有動,非真識知,無有自性,非常非樂非我非淨,熱惱衰變,則不自在,乃至具有過恒沙等妄染之義。對此義故,心性無動,則有過恒沙等諸淨功德相義示現。若心有起,更見前法可念者,則有所少。如是淨法無量功德,即是一心,更無所念,是故滿足,名爲法身如來之藏。

  這是“答”說。先肯定真如體的功德相,確是無二的,離相的。“雖實有此諸功德義”──相,“而實”還是“無差別”“相”的。因爲,一功德即是一切功德;無量無邊的功德相,都是“等同一味”的,“唯一真如”爲自體的。所以雖有功德相,雖有種種,還是離相,還是無有差別可說的。“此義”是說:“以”真如自體相,是“無”有“分別”的,智如如,理如如,“離”一切“分別相”的;像凡夫所分別的那樣種種差別相,是沒有的,“是故”說真如自體相是“無二”的。

  次說明:真如自體,是不妨說有德相,說有差別的。那又“以何”種意“義”,可“得說”爲“差別”的德相呢?真如自體雖不可說,然“依業識”的“生”而還“滅相”,可以顯“示”種種的德相。業識,是凡夫的妄識;生滅,是妄識的現起及息滅。從雜染妄識的現起而息滅的意義,可反顯出清淨的德相。如妄識起,有無明黑暗;若妄識滅,即相對的稱爲智慧光明。這樣,真如自體相無差別,隨雜染的生滅而分別,即可說爲種種。“此”又怎樣的別別顯“示”呢?一、“以一切法本來”是“唯心”所現的,“實”在“無”有名言分別的妄“念”。但以不能如實知真如法一──不二,“而有妄心”現起。由于妄心的現起,即“不覺”真如而“生起”名言的妄“念”。有了妄念,即“見”到“諸”虛妄“境界”相。不了唯心而起念,以爲外境實有,“故說”爲“無明”。現在,從修行的實踐中,證知一切唯心真如;“心性不起”妄心與妄境,翻對無明,“即是大智慧光明義”。二、“若”從妄“心”生“起”妄念,“見”于妄境。落在相對的心境中,有所見,必然的“有”所“不見”的境“相”。有所不見,即不能普遍的照了。如證知“心性離”一切虛妄“見”相,“即”能稱法界而無所不知。所以翻對妄見的有所不見,而“是遍照法界義”。叁、依無明不覺而“心有動”,心動即成業識妄心。此妄心的識知,即“非真”實的“識知”。又,這雜染的妄心,是“無有自性”的。又,有動的妄心,即“非”真“常”而爲無常,“非”妙“樂”而爲痛苦,“非”真“我”而不得自在,“非”清“淨”而爲雜染。同時,妄心又是“熱惱”的而非清涼的,“衰變”的而非不變的,“不自在”的而非自在的。由于妄心妄動,雜染無邊,“乃至”說“具有過恒沙等”的“妄染”。翻“對此義”,從修行的實踐中,洞達真如“心性”本來“無動”,即說爲真實識知;心性無動,即說爲自性清淨心;心性無動,即說爲常樂我淨;心性無動,即說爲清涼不變自在;心性無動,“有過恒沙等諸淨功德相義”。這一切,都依業識的生而還滅而“示現”。有多少的妄染,反顯即有多少的功德。所以又總結的說:“若心有”所“起”,必有妄境現前。依此而“更見”有“前法可念”,那麼有所念必有所不念,有所不念“則”必“有所少”,有所少即不滿足。“如是”,如上說的真如“淨法無量功德”,由于“即是”唯“一”真“心”,“更無”一法可爲“所念”的;更無所念,即無所少,“是故”真如“滿足”一切功德相。這真如具足一切功德相,即“名爲法身”,或名爲“如來”功德“之藏”。此中隨染翻淨的,都依前顯示的次第而說。隨染翻淨而顯,是離垢清淨。然淨法實不是新起的,所以真如的自體相,即是常恒不斷的本來如此,自性清淨,具足一切功德。

  本論所略舉的真如自體相義,是遍通一切大乘經,爲諸大乘經中的重要論題。約偏勝說,如大智慧光明義,爲大般若經所說的;遍照法界義,爲華嚴經所一再宣說的;自性清淨心義,與不離不斷不異義,爲勝鬘經所說的;常樂我淨義,清涼不變自在義,更是涅槃經、楞伽經所談到的。這都名爲法身,名爲如來功德之藏,也見于勝鬘經。

  3 真如用無斷

  壹 總明

  複次,真如用者,所謂諸佛如來,本在因地,發大慈悲,修諸波羅蜜,攝化衆生,立大誓願,盡欲度脫等衆生界,亦不限劫數,盡于未來。以取一切衆生如己身故,而亦不取衆生相。此以何義?謂如實知一切衆生及與己身,真如平等無別異故。

  約真如如來藏說,衆生從本以來,即有真如內在熏習的淨用。但完滿顯發的真如淨用,是如來的不可思議的業用。這如明鏡本有照用,由于塵垢封蔽,不得顯現;要等鏡面的塵垢淨除了,照用方能充分的發現。所以說到真如用,依佛果說。唯識學雖也說無爲功德,而四智菩提的淨用,是有爲的,從種子所生的。本論約無爲功德說,一切由修行所顯發,而不是修行所新生的。

  “真如用”,是修因所顯的。“諸佛如來本在”菩薩修行的“因地”──從初發心,一直到成佛的中間,“發大慈悲”心,“修諸波羅蜜,攝化衆生”。慈,能給予世間樂或出世間樂;悲,能拔除衆生現實身心或未來的生死苦。佛菩薩是大慈悲,徹底而又普遍。從慈悲心中,修施、戒、忍、進、禅、慧,或願、方便、力、智等波羅蜜多。波羅蜜多──到彼岸的行法,是自利的,以此斷煩惱證真實;也是以此而利他的,攝化衆生。如來因地發心,慈悲度衆生,所以是以利他爲自利的。在慈悲攝化時,“立大誓願”。大願是無邊的,如勝鬘經的叁大願,華嚴經的十無盡願等;而主要的是:“盡欲度脫等衆生界”。等衆生,即一切衆生;等是普遍的意義。發願要度盡一切衆生,如地藏的:“地獄未空,誓不成佛”;阿難的:“有一衆生未成佛,終不于此取泥洹”。這樣的度生大事,不是一時所能的,所以也“不限劫數,盡”“未來”際的願度衆生。悲願是如此的廣大,然德行圓滿了,世間雖還有衆生,即能成佛。不然,這世間應該沒有佛出現了。菩薩所以能這樣的發心度生,因爲“取一切衆生如己身”,“而”也“不取衆生相”。菩薩是把一切衆生,作爲自己一樣看的;衆生的痛苦,即是我的痛苦。所以,這是自己的分內事,而能以衆生的痛苦爲痛苦。既然一切衆生如己身,即自他一體,也就不取一一衆生的別相。若有衆生相可取,即是著我、人、衆生、壽者,即非菩薩了。“此”菩薩“以何”等意“義”,能如此發心?這因爲能“如實”了“知一切衆生及與己身”,當體是唯一“真如”,平等平等,“無”有“別異”相的緣“故”。上說大慈悲願,此說大般若慧;非同體大智,不能成同體大悲。菩薩修行度生,宗要在此。金剛經說:“我皆令入無余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衆生,而實無有衆生得滅度者”。與此說大同。不過,般若經顯畢竟空;不取衆生相,約衆生自性空說。自性本空,有什麼可著?若有所著,即非菩薩。唯心(虛妄唯識者也如此)者,從大我去說,衆生即是自己,離自己不見有衆生相,所以不取不著。

  以有如是大方便智,除滅無明,見本法身,自然而有不思議業種種之用,即與真如等,遍一切處。又亦無有用相可得,何以故?謂諸佛如來,唯是法身智相之身。第一義谛,無有世俗境界,離于施作,但隨衆生見聞得益,故說爲用。

  上來說到菩薩的悲智願行,以如真知的大智爲本;以此修行得果,即能起妙用。所以承上而說:“有”此“大方便”善巧的同體“智”。凡夫不了自他空性平等,雖見衆生苦而發心救度,但僅成有漏善行,不成菩薩行。若著重于一切不可得空,雖不取衆生相,而容易退成二乘。如了知自他平等,唯一真如,即能不取衆生相,而又能攝化衆生,這才是大善巧智。以此善巧慧,久修菩薩大行,就可“除滅無明,見本”來如是的“法身”。見法身,即如來藏出纏而成佛;有法身的智淨相,即“自然而有不思議”的叁“業,種種”妙“用”。上來說,功德相與真如是平等不離的,真如用,也是“與真如”自體平“等”,而普“遍一切處”的。如真如體是無相的,真如用也是無相的;體是無差別的,用也是無差別的。所以真如淨用,也“無有用相可得”。佛果的淨用,爲什麼也是無相無差別呢?這因爲,“諸佛如來,唯是”平等無差別的“法身”;這即是如來藏淨智的顯發,所以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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