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肯受酪。他的资具本来很少,但是,他罄其所有地献给甲拉康寺而去讨口修行。
传说:有一个时期,在寰宇那个地方的上部发生了战乱,出了很多盗賊,人们都纷纷地收藏东西。可是奔恭甲听说了,他除了一个破水瓶和一件袈裟以外,别无一物,他把那件袈裟搭在臂上,把那个水瓶提在手里说:「我的收拾就是这样,除此,还有什么可做呢?」博朵瓦听到这个故事,称赞说:「奔恭甲的收拾才对哩!」同时,带一件普鲁给奔恭甲,对大众说:「他要死了,需要裹尸,我们不死,所以不需要!」是的,修行人必须像他这样,如果预先要准备许多糌巴、茶和酥油,佛法是不会修成的。传说咱迦瓦也说:「我们也应该尽量学一学奔恭甲的那种收拾啊。」
奔恭甲自己说:「我做白衣的时候,虽然带着像刺也似的弓箭,配着两三把刀,但仍感到仇人多,不够防御;因为我一个人能敌四十人,街上的人们就给我按个绰号『嚇四十』。我虽然白天上山行劫,夜来村里行盗,但肚子仍然不饱。现在呢?我丟掉了防身武器,仇人反倒一个也没有;我连吐口水到石头上的事情都不做,但肚子也能饱;不管发生什么饥荒,谁个富有,我都可以去大伙吃;在从前,我的嘴得不到饮食,现在是饮食找不到我的嘴,吃不完,喝不尽,『佛法真实』这个念头接二连三地涌现着。」
「迦湿弥罗国的释迦吉祥来西藏的时候,藏中格西们都备马到哦日去请求印证,我想,他们一生多闻,尚且要去,我未曾多闻,更需要去了。但是,咳!多闻的目的是什么呢?还不是为的减轻烦恼吗?而我的烦恼已经在减轻了,他们多闻而未减轻烦恼,这是由于只在口上说一说所至;很明显,现在我自己这样就可以了,难道我现在还想当一个格西吗?难道我还想做一个大修行人、做个首领、做个上座吗?」
传说他在跟烦恼斗争时,如果生起五欲的心,就用右手拉着左手说:「你呀!奔恭甲!」并用很多恶言词呵斥,自己制罚自己,如果烦恼减少了,他就说:「比丘!楚丞甲瓦!」并且扯着右手,一个劲地高兴。
我们试想一想看,他是强盗土匪出身,竟能抛弃现世五欲而如此努力地得到那种快乐,难道还不值得加以注意吗?
博朵瓦也说:「只要认真修佛法,就在现世,也可以跟别人不同;我当白衣时,挖了三次金矿,可一钱金子也没得到,如今每天都有很多两金子涌来!在角瓦隆巴地方,再没有比康垅巴的快、乐和名誉三者大的了,在陇薛地方,在没有比瑾哦瓦快乐的了;这都是从如法修行得来的成就。」又说:「瑾哦瓦在最初求学的时候,没有糌巴,仅仅吃一点活蔴,裙子没有东西补,就使硝皮来补它,故有『瑾哦果乡景』之称;然而,现在瑾哦瓦却能这样想了:所有南瞻部洲的人,我都能养活他们。」
这样,像弥努、扎波、郭仓巴等人,最初当白衣时,都是苦的不成话,后来入了佛门,因为能抛弃现世五欲,就比一般黔首的人还要快乐得多。
这样,如果想一下过去师长们的传记,就没有一个不是那样的。
我们更应当拿他们来想一想:我也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如果能抛弃现世五欲而没有快乐,根本是不会的,不能弃舍现世五欲而有快乐,也是根本不会的。既是这样,我为什么事情不抛弃现世五欲呢?现世一切五欲像擦粪的石头似地急应去掉!
漾滚巴说:「应当断现世五欲,让衣食缺乏一些,让身命没有牵累,多多思维传承师长们的传记,发起披甲精进和忍苦耐劳的心,长时间地住在山上去修行;这样,佛法自然会从内心底下生起。」
喇嘛耶贡巴说:「与其阅读很多一般人的貌似的言论,不如拿诸佛菩萨的传记做基础,看他们从始自终是怎样地修行;如果这样做,那才真是最好、最诚实的啊!」
博朵瓦说:「如果不了解这个法门,自己就会像东施效颦一样地在很短的时间里,表现许许多多不同样子的恶行。」又说:「如果能了解这个法门,自己就会不做一切恶行,就自然知道回头来修功德。」
有人向格西盯巴瓦请教授时,他说:「我没有什么教授,不过因为我是一个很能干的师父的徒弟,所以尚能教你得到一点好处。」
杰确巴也说:「心里没有负担的快乐是无比的,不做无意义的事情的顺利是无比的,心无所求地坦然而住的利益更是无比的。」
萨本达说:「一切自由得快乐,一切随他就痛苦。快乐第一为发心,财中最胜为布施,最上名称为不诳。具慧欲图现世乐,修行佛法亦得成;应观正士与盗匪,所有圆满诸差别。」
相尊耶瓦说:「要冻死就让它冻死,要饿死也让它饿死。如果存着这种观念去埋头苦干地修法,既不一定冻死,也不一定饿死。」
相啦郎·多杰冈取也说:「头几天住在山洞里挨饿,渐渐地会有牧童开始给干粮,最后,街上的人听说了,也会送供养来的。」
《治罚犯戒经》也说:「舍利弗!我的圣教不会因过失而斗争,我的弟子们不会为衣食而辛苦。因此,舍利弗!大家尽可以精进地修佛地的功德,用不着贪求世间的财利。舍利弗!看吧!我说对于瑜伽行的比丘们,有成千俱胝的天众在想用一切安乐去努力地、精进地供养。舍利弗!这样的供养和承事,人间是作不到的。」又说:「舍利弗!那些随如来出家和精进修法的比丘瑜伽行者,由于少欲的诸天、少欲的人和少欲的一切有情的布施,他们的钵和衣是绝不会没有的。」
《悲华经》说:「往昔薄伽梵发心时说:『在我的教法里,只要能够受持四指袈裟,若不如愿得到饮食,则我欺诳佛陀,誓不成佛!』又说:『假使一切在家的士夫们仅在拇指上耕田,我的出家弟子们也不会被生活所困。』」
瑾哦仁波切也说:「即使我们被衣食的生活所迫,但因为能够深心耐穷,就仍然是信士们的供养处。因此,最主要的享受是无贪,我们用不着积聚什么东西。别人无论怎样讥嫌我们,只要自己心不作假,终于是会使大伙发生好感的。因此,名称的最可靠的基础是威仪没有过失,所以用不着故作娇态。」
格西卡热巴说:「现世的衣食,无论怎样作也够,只是求不到死后的菩提果;明天死,还是后天死,我自己不知道,因此,应当迅速地求菩提才是。虽然不事稼穑,也未积累资具,但是,修行人冻死的或饿死的,以前见得有、听得有吗?以后也是永远不会看见和听见的。」
博朵瓦说:「雪哪怕下到九天九夜,而百灵鸟仍然能够毫不困难地找到容身之处。同样地,地方无论怎样不安宁,佛法无论怎样地损减,但如果真正修行佛法,是可以得到僻静的地方、居住的地方和成就佛法的地方的。」
章巴甲惹说:「弃舍现世五欲不贪着眼前的享受,就是最好的布施;无论作什么都为有情,就是最好的饶益众生;对任何境界都能知足,就是最好的富翁:到任何的地方都能适可,就是最好的家乡;在任何处所都能睡觉,就是最好的寝室;修证有了厌离朋友的心,就是最好的朋友;修行能坚持到底,就是最好的男子汉;自己能得自在,就是最好的势力;心不随贪嗔的势力,就是最好的悲心;不起『非理作意』,就是最好的持戒;心具修证,就是最好的空行摄持。」
甲塞仁波切说:「最胜的忏罪是能弃舍现世五欲。」
传说滚帮札甲的弟子格西卡热巴是一个功德和福报都很大的人,他生了癩,用什么方法也无效验,有一个晚上,他想:有这个病,无论如何也要被逐出人群去,现在我应当作一个真正的逐放者,把所有财产都拿来作善事,跑到那畿末山的山坳里去住,吃的,向过路人乞讨,这样专念「嘛呢」。就在那晚上,他梦见自己被水漂着,由一个白色人从水中救出来摆在畿末山的山坳里,身上滴了很多水;他醒来时,果然卧具都湿透了,癩病也因此完全得到消除。
「且第诺统」,的确是使我们的修证未生者得生,和已生者不退失地增长的唯一无二的方法。
祝青蔚波说:「未生向上心,如月被日荫;此由执实镜,诸仁应断贪。」
章巴甲惹说:「修正已生起,然而没有主人来管它。好像富翁被风飘、狮子逐狗伴、宝珠坠泥中一样。因此,我们非常需要厌离世间五欲的这个主人。」
如果能够遮止贪心,任何修证虽然似乎生起在,但它一定很快地失去,这种情形,我们见的闻的太多了,同时,还有理论成立。
众生依怙说:「未割五欲皮,信定等上德,虽然似生起,一刻即消失,若有厌离心,功德必坚固,一切佛正法,定于相续上,生起与坚固,并不断增长,生所有道心,易如从空取,譬如播种然,如已播此种,其他诸道心,皆极易引生。」有些人倒是真心修法,他们有信心,有厌离心,心量也大,住也住得下去,观想也有把握。但正当此时,因为没有生起很好的禅定,便灰心地想:我虽然这样修持,但还不能成功,于是完全放弃不修。这就恰如章巴甲惹所说「修证已生起,然而没有主人来管它,像狮子逐狗伴一样。」如果没有生起像前面说的那种且第诺统的心。一切乐善绝无发生之处,如果生起能使随心随意地得到一切乐善的厌离心,诸佛菩萨都要善为称赞。这个心很难在众生们的相续上生起,如果能稍稍生起一点,就应该自己欢喜庆幸。不张开腿来使劲站住的人,是自己不知道自己蒲福。
博朵瓦说:「有人说,虽然没有牙齿,但也要用牙龈来啃。我们的心如果不肯趣向法,但不管怎样也要修法,道心就会生起来,佛法也就会生起来。在现世里,最低限度要修『愿心』以下的佛法,愿心以上的一时修不到,也要播一点『愿将来能修』的种子;如果用这样修行的方法常播『愿种』就将获得如得『大印』般的巨大利益。」这是说,应从厌离现世五欲或修无常来配合发菩提心以下的修行,而那发心以上的奢摩他和毗钵舍那等虽然没有生起,然而可以播下种子,如果能够播下愿力的种子,那就是死了,也没有关系,也能像得「大印地位」般地获得巨大的利益。
又说:「福报大小的区别,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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