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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器之轮讲记▪P10

  ..续本文上一页散。为什么把我爱执译成涣散?那是藏文,我也不清楚,不过想一想,这也有可能。在修学过程当中,戒非常重要。皈依了以后,如果不持戒,不可能真正的增长功德。而破戒的四因,第一是无知,即对整个的戒和皈依的内容不了解,乃至无知。第二是放逸,即知道内容了,可是就是打不起精神,懒懒散散的。所以我想∶平常放逸的时候,是不是就是涣散的味道?并不是一定要躺在床上,或坐着不动才叫放逸,比如说,我们常有个人欢喜的习惯,我自己就有这种相∶很欢喜看书。有时候看书看得正起劲,别人来跟我说正经事,我说我还在看书,就把对方赶走,其实我是放逸,也是随顺自己的习气,这就是我爱执,我们沉溺在自己无始以来的自然习性当中,并没有积极的对治自己的毛病。所以,这里用涣散两个字作为我爱执的解释,我觉得真好!即使一个很小的动作,也许是电灯开着,也许是地上的拖鞋乱放,平常我们走过去,走一百趟,从来不注意,现在看到了,发一个警觉心,要把它改过来,前者,是放逸、涣散,随顺着习气;后者,开始警惕了,就在扭转习气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只有从小地方做,现在有很多人,眼界很大,说要成佛,可是这种小事情,却不屑去做。如果小事情不值得做,大事情就永远做不来。所以这种人永远眼高手低,看别人都不对,眼睛又很利,可是做起事来,笨手笨脚,什么事情都不灵光。有句话∶「自古文人相轻」因为我是个文人,我觉得最容易犯的就是这个特点。

  佛法到了汉地,刚开始的祖师,将佛法带过来,非常了不起。像玄奘法师刻苦耐劳的精神,我们绝对比不上。到后来,大家只是坐而论道,甚至说「吃得酒肉饱,兴来深说禅」,换句话说,只是在谈道理。为了纠正这种风气,不要开口说废话,要做真功夫,于是禅宗特盛。很不幸,这么一来,矫枉过正,把最圆满的佛法,不知不觉当中砍了最致命的一刀,慢慢的,等到禅宗盛行过后,道理没有了,连讲道理也不行了,于是佛教每况愈下。现在我们既然学到这样的法,就要注意,绝不忽视教证二量的前因,也绝对不能只用嘴巴空讲,不去实践。

  道理讲完了,大家会觉得情况好像不那么严重。我听说当洒过农药的稻子收割了,邻近的鸡鸭一只只两脚一伸,死在田里,因为吃了有农药的稻榖。如果你听到这种事,你可能认为∶莫可奈何嘛,反正大家吃都吃不死,难道我会死吗?可是如果你亲眼看见这样的事情,你就会比较警愓。或者今天家里的人生病了,送到医院一看,是癌!这时候你会宁愿饿肚子,也不吃有农药的蔬菜了。这关键在有没有如理思惟,如果你真的如理思惟,面对周遭的人事关系,你想∶这是利器之轮到我身上,我要来承担,承担一切苦,让苦摧毁我爱执,因此在任何情况,你都不会觉得是负担,反而你会觉得好极了,能趁这口气还在,把它转化过来,渐渐地就不会觉得困难了。

  今天很难得有机会听见这么好的教授,我跟在座的每一位同学一样,听了法喜充满。希望你们不要听了也是法喜充满,然后去告诉别人,告诉完了,便呼呼大睡,明天照旧一样,那真是既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老师,这是非常可惜的事。所以从哪里开始做起?戒行持犯!做了以后不要停,第二天忘记了,没关系,第三天再继续它。记得奔公甲的故事吗?他刚开始有坏念头就画黑圈圈,好念头就画白圈圈,墙上画的都是黑的,一天难得有个白的,但是他把自己关在山洞里面,不断的去做,到后来墙上都是白的圈,偶然出现一个黑圈。他是一个大强盗,都够做得到,我们自命知识分子,就做不到了吗?「俞净意公遇灶神记」的俞公,以及袁了凡先生,他们都做到了,为什么我们做不到呢?

  修学佛法,第一是要皈依。为什么要有皈依的基础?为什么要得到清净皈依?我们都会说我是皈依三宝的,是相信三宝的,可是实际上都是随顺着我的习气。我的相信是今天高兴的时候相信,累的时候,就没什么相不相信,只想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喝茶。清净的皈依在广论叫做净信心。一定要把你的烦恼弄干净了以后,对净除烦恼的法则,产生信心了才会产生净信心。如果你不想学广论,讲讲就可以,种点善根就好,你如果想学广论,没有净信心,是走不下去的。所以要把广论学进去,就必须把自己弃舍。所以很多人脑筋非常好,可是广论怎么学也学不来,因为脑筋里面太杂染了。当清净的信心生起时,思惟业果就有力量了。而正皈依是法,皈依法所要了解的正是业果。所以只要走的是正因,就不要愁走得上去或走不上去,如果正因把握不到,就算发了心还是有可能会退。像舍利弗尊者行了二十劫菩萨道了,可是还会退(注)。透过清净的皈依,透过善巧的思惟业果,再来学利器之轮,当业感果的时候,不单单是观业忍受,我们还可想∶喔!这是利器之轮,我不但去忍受加持,还要去承担,使这些所有的痛苦摧毁我爱执这个冤家。如果我们能够这样的善巧运用,就有转过患为功德的效用。就如前面提过电的事情。电这么方便,你能够运用它,就能产生种种的功德,可是如果外行去碰,就会触电!所以善巧的话,我们下脚第一步──皈依,已经是开始降伏我爱执了。也就是使我们能够跳开小乘之路的开始。所以当我们学正皈依的时候,就已经准备走上去了。平常我们不断的串习,如果能在这地方停留久一点,等这个基础坚固,到时候要快速的话并不困难。

  现在我们从哪里开始?从观业忍受以后,把业都拿来自己承担,对治我爱执,而且从我们周围环境下手。如果有一个同行团体,你只要不落掉,总可以跟得上。虽然我们现在还不是真的能够观别人的功,我们还要努力,这是我们共同的业。将来我们会生生世世的互为眷属,从亲子、师友,做同行慢慢的走上去,这样迟早我们也会像阿底峡尊者一样,以及宗大师一样,有正法的团体。以前你处处为「我」,结果周围的人众叛亲离,现在反过来处处为别人,别人一定来拥护你。将来哪一个人走在前面,就是以我爱执转变成爱他执的实践程度来决定。

  注∶

  舍利弗曾发愿修菩萨道,尽己之力助人。有一次有个人跟他要一只眼睛以治疗母亲的病,舍利弗挖下左眼给对方,对方不要,要右眼,舍利弗又予右眼,不料对方嫌有臭味,以脚踩踏。舍利弗有感众生难度而生退心。

  偈十∶

  身患难忍恶疾时,

  昔害有情身所致,

  恶业利器回转己,

  今诸病苦尽取受。

  如果我们遭到很难忍的疾病,那是由于以前伤害了别人,比如说杀了人,将来回报就是自己被杀,或是短命多病。我的身子很差,为什么会差?就是我以前总是用各种方法害过别人,所以今天感得身体不好,生了难忍的病是我以前造了很多的恶业,现在利器之轮回到我身上,这是业感果了。看起来好像是利器之轮对我们的伤害,实际上我们应该这样观察思惟∶外面环境种种的逼迫,心里面的烦恼、忧愁,身上的病痛,周围人的众叛亲离,无非都是「业」。而造业的元凶,是我爱执,要解决这个问题,一定要对治这个造恶业的元凶,还有造的恶业也要还清,所以以前我处处地方都在伤害别人,只管只自己,现在把所有人的苦难,由我来承担,把我的一切好处给人。承担的时候,一心命中这个让我们造种种恶业的仇敌─我爱执的要害,把它杀死。所以我们就观利器之轮回到身上的真正目标,是让它杀死我心中的我爱执,(注意∶不是对治我执,而是当我爱执变成爱他执以后,再进一步对治我执。)所以所有的病苦,所有一切尽众生界的病苦,由我来取代。

  我们可以在平常好好的想一想,就实际状态去思惟观察∶西藏人、印度人、中国人都说病有风热、痰热等型态,好像病是因为外在原因引起的,可是常常好几十人,大家吃了同样的东西,却只有一个人吃了以后生病,所以显然并不是风病、热病,而是自己的业病。老师讲《利器之轮》,讲到这一偈时,说了一个故事∶他年轻的时候不欢喜吃药,也不用吃药,所以他觉得很得意。结果老了以后,不但吃药而且天天吃药。老师是要告诉我们∶平常我们都偏重理论,真正在用的时候,总是用不上,这是非常现实的。所以老师要我们多观察,当我们不断的去观察的时候,等到真正的病来的时候,我们才能够忍受,这并不是教我们绝对不要吃药,可是要内心知道这都是业感。中医也说七情六欲是病的内因,而七情六欲从哪里来?我爱执啊!

  我以前不常感冒,我印象最深的,是我还在成功大学读书的时候,流行性感冒侵袭台湾,学生和老师一个个倒下去,最后学校居然为了流行性感冒放假,学校后面有个医院,我有一个同学也感冒了,就送他去医院,我们那个时代,很少有病人的,那次是我第一次看见医院里病人这么多,走廊上坐了满满的人。等流行性感冒过去了,我却没感冒。可是最近大家都没感冒,我却老是感冒,我想这是利器之轮,我很高兴那时还没学《利器之轮》时没病,现在学到《利器之轮》,病来了,真好!否则我一天到晚就在吃药。最近我坚持不吃药,有时候稍微不舒服,喉咙也卡卡的,医生要我用盐水漱口,以前我每天要漱好几次,白天如果忘记了,晚上一定漱,觉得满有效的,有一天晚上睡觉以前忘记漱口,过了一会儿想起来了,依我以前的习惯,该做的事情没做,我会爬起来做,后来我想∶这是利器之轮,不要起来,结果那天晚上呼呼大睡,而且第二天还满好的,所以第二天晚上,又想着利器之轮,就不漱口了,从那天开始,盐水就不用了,到现在已经半个多月了,喉咙的不舒服也不见了,你们不要听了以后想试一下,没效就认为利器之轮不行,放弃掉了,千万不要放弃!

  病可能是受客观环境影响,但那只是助缘,假定我们没有造感得这种病的因,不应该感得这种病,比如说,天气很阴寒的地方,人很容易犯风湿,所以凡是阴寒、潮湿之处,都会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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