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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师论文集白话浅译▪P7

  ..续本文上一页隐密而言说。愚痴的人不能知道宗门和教门其语言的相同与相异之缘由旨趣,每每见到宗门的祖师垂设问题,而教家之人不能回答,于是便高推禅宗之法,藐视佛经教典。将佛陀的经典视为是破旧的故纸,而祖师的言语则比纶音更加尊重(纶音即圣旨也)。

  如今如果想要报答佛陀的恩德,利益一切的有情众生者。在宗门则专门阐扬宗风,而尚且需要教典之印证;在教门则应当努力修习观行,不要混滥间杂著禅宗的语言。这是因为如果自心能够通达微妙真谛,则所遇的任何之缘即是心宗,不论是柏树子、干屎橛、鸦鸣鹊噪、水流花放、欬唾掉臂、讥笑怒骂,一切的法法头头,全部都是心宗。岂可说释迦如来金口所说的圆顿妙法,反而不足以作为心宗呢?何须借他人杂木所制的扛子,来支撑自己的门庭;而自家良好的楩楠豫章巨大美好,何故却弃置而不用呢?必须知道佛法没有胜劣高下,唯是一道而常然如此;然而根机则有生熟之不等,虽然是同一的法、而得到的利益却有差别。

  有人说:那么教外别传的说法难道是不对的吗?答曰:所言的教外别传者,是令人于手指之外见到明月也。此外宗门禅家特殊的提持方式,超越于常情的格式之外,名之为教外别传。然而此“教外别传”四个字,也埋没了不知道多少的贤者豪杰,如今为你明白道破。

  相对于教门而说,则宗门称之曰“教外别传”。然而禅宗的机锋转语等,也是言教的一种。对宗门而说,则应当曰:“机锋转语的言教之外另有别传”,如此才不致于孤负佛陀和祖师之恩,徒自造下口业也。如果说佛陀的言教经典真的不能够弘传佛陀之心印,那么已经得到教外别传之旨的迦叶、阿难、马鸣、龙树,则应当另外再弘扬别传之法,何必要努力于结集三藏经典,注释经典、造作论著呢?宗门必须要有经教来印证者,就如同木材必须要依从于准绳才可能端正也。

  我曾经劝导一位狂僧念佛,彼人言:“衲衣僧人的本分鼻孔,三世诸佛尚且摸索不著,那么还用念佛作什么?”我则答曰:“若是真的挨著三世诸佛挨不著的本分鼻孔,尚且必须步步小心地随著三世诸佛的脚后根而转。倘使不随著三世诸佛的脚后根而转,则你摸著的并不是衲衣僧人的鼻孔,而乃是阿鼻地狱当中铁床铜柱上的火孔也。”

  达磨祖师云:“我二百年以后,明白佛道者多,修行佛道者少。讲说佛理者多,通达佛理者少。”智者大师示现登于五品之位,南岳慧思禅师示现证得十住之铁轮。是故可知如今之人于宗门和教门这两门,要大开智慧眼目尚且很困难,更何况是真实证得果位呢?如果有一些具有大慈悲心、愿力深广,而生死之心恳切者,应当要追随远公、智者、永明、莲池等诸大祖师,专一致力于念佛求生净土这一个法门也。

  书写至此,身傍有心中不甘者呵斥曰:佛法广大如同法界,究竟如同虚空,微妙之心性圆满明净,远离种种分别名相,哪里需要你用这许多的言语落索,加以分别疆界、建立差别呢?

  我回应之曰:微妙的心性虽然是远离于分别名相,可是名相岂能够障碍微妙之心性呢?如虚空的法界虽然没有疆界差别,可是疆界分别岂能够妨碍于如虚空之法界呢?我想要舍离东土往生西方,是故必须要确定南方、辨别北方,这样才可以方向不致迷失,举足下足才有正确之地。又恐怕自己的见解错误差谬,因此想要请示就正于通达之人。这乃是为了如我等跛足凡夫之路程,而不是转轮圣王之地图也。如果是通达方略、开明之士,过于凡人之量的圣贤大人,一切的世间法全部都是佛法,众生的业道无非是佛道。祖师之意,教观之理,佛陀之经典,禅宗的语录,本来就是圆融贯通,有何可以混滥间杂。穷尽我之智慧,也不能够测度其境界;竭尽我之力量,不能够窥视探测其藩篱限度。我鄙漏之言论,乃是姑且就我鄙陋之根机而言。你怎么可以将迦栖罗王之高远飞腾,用之于责难昆虫蚊子等微小之类,而期望能令其互相并驾其驱呢?

  佛教以孝为本论

  孝顺之为道,其广大含容一切众生而无外也。可以如同经线成就苍天、如同纬线持守大地,轨范圣人型塑贤者,中国过去的先王修之以成就至善之德,释迦如来乘之以证得觉悟之道。是故儒家之《孝经》云:“所谓的孝,乃是上天之常经也,大地之常义也,是人民之所行也。”佛陀的戒经云:“应当孝顺父母师僧三宝,孝顺乃是至道之法,孝名之为戒,亦名为制止。”是故可知不论是世间或出世间,莫不是以孝为根本也。

  奈何世俗的凡情之人,只知道孝行显著的形迹,不知道穷尽孝道之极致。每次见到出家的释迦牟尼佛之弟子,往往便随著自己臆测之见解,肆意地毁谤责备,认为说是不孝父母,与放荡之子、忤逆之徒毫无差异。却不知世间法重视孝道,出世间法也无不重视孝道。这是由于世间之所谓孝道者,是有外在的形迹可以依循者也。而佛家所谓的孝道者,是比较简略于形迹而专门致力于根本也。有形迹可以依循者,明显而容易见到;专门致力于根本者,则是隐晦而难以明了。

  何以如此说呢?儒家之人服务劳动、饮食奉养以安定其双亲,乃是孝也。建立自身行持圣道,流传名声于后世以显耀其双亲,乃是大孝也。推至究竟而论,举凡仁、义、礼、智、信之五常,和种种善行,无非皆是孝道之发挥也。是故《礼记》当中的〈祭义〉云:“砍断一颗树,宰杀一只兽,如果不以其正当之时,都不是孝也。”是故曰孝悌之道,通于天地神明,光耀于四海也。谈论孝道至此境界,可以说是究竟也穷尽也,没有办法更再进一步了。

  然而其为孝道,皆是可以显现在耳目之间,在于人们所容易见到之处。唯有我释迦佛之弟子,以成就佛道利益众生,作为最上的报答父母恩德之事。而且不仅报答多生以来的父母,并且必当报答无量劫来在四生六道当中的一切父母。不仅是于父母在生之前应当孝顺恭敬,并且应当度脱父母之灵觉神识,使其永远超出苦轮,恒常住于正觉之境界。是故说佛家的孝顺,隐晦而难以明了者也。

  虽然如此,儒家之孝道,乃是以恭敬奉养父母为最首要者也。若是佛门中辞亲出家,岂是完全不顾及父母之奉养吗?依照释迦牟尼佛之制度,想要出家必定要先禀告父母。若是有兄弟、或儿子侄子可以将父母依托之,才可言语禀白于父母双亲,双亲允许了才可以出家,否则不许剃度落发。如果有的僧人在出家之后,兄弟等人或是身故,使父母双亲没有可以倚靠付托之人,也可以减少其出家的衣钵等资具,以奉养父母双亲。

  所以长芦禅师有奉养母亲之芳踪。宋代时长芦宗赜禅师,襄阳人,年少时便丧父而为孤儿。母亲陈氏将他带回舅舅的家中养育。长大成人之后,广博通达世间典籍。二十九岁出家,努力修行而深深明了禅宗心要。后来住持于长芦寺,迎接母亲于方丈室东边的屋子,劝导母亲念佛求生净土。经过了七年,其母亲念佛而往生。其事迹见于《净土圣贤录》。

  道丕法师有埋葬父亲的奇异事迹。道丕法师,是唐代皇族的宗室,长安人。出生才周岁时,父亲在国事之中死亡。七岁出家,年十九岁时,世间荒乱稻谷极贵,于是背负母亲进入华山,自己辟谷断食,乞食而来的食物都奉养母亲。次年前往过去父亲战死的霍山战场,收拾聚集当地战死的一切白骨。虔诚地读诵经咒,祈祷能够得到父亲的遗骨。诵经数日之后,父亲的骨骸从白骨堆中跳跃而出,直接前往道丕之前。道丕于是掩埋了其余的白骨,自己背负其父亲之骨骸而归乡埋葬,其事迹见于《宋高僧传》。

  是故经典中云:“供养父母之功德,与供养一生补处菩萨的功德相等。”双亲健在,则应当要以善巧方便来劝导开示,令其持斋念佛求生于西方极乐世界。双亲死亡后,则以自己读诵经典修持的功德,常时至诚为双亲回向,令其永远超出于五浊恶世,长辞于六道生死轮回的痛苦,能够证得无生忍之智慧,高登于不退转之地。使其尽于未来之际行菩萨道以度脱众生,令自己与他人皆能共成无上正觉之道。如此乃为不与世间共有之大孝也。

  推至究竟而论,举凡一切的六虔万行,无非皆是孝道之扩充。是故《梵网菩萨戒经》当中,其中一一的戒条皆言:“应当生起慈悲心,孝顺心。”又云:“若是佛子以慈悲心,施行放生之业,一切男子皆是我父亲,一切女人皆是我母亲,我生生世世以来,无不从之而得以受生。是故六道的众生,皆是我的父母。而杀害众生而食其肉者,即是杀害我之父母。”

  因此之故,凡是所有一切的修持,皆悉普为法界的一切众生而回向之。如是则其思虑尽于未来之际,其孝道普遍于诸一切有情。若是以世间的孝道来互相比较度量,则在形迹事相上也许不无欠缺,可是在根本究竟之利益则大大有余也。可惜不能明见此道理者,不是认为佛门此说极为虚妄荒诞,便是认为太过虚无渺茫。岂可了知不论是竖穷于过去、现在、未来之三际,或是横遍于十方之世界,以佛陀的佛眼皆能圆满而明见,就如同以眼睛观视自己的手掌也。

  如来随机利生浅近论

  众人皆同样有此心,而人心皆同样此理。众生与诸佛不二,凡夫和圣人一如。但是由于迷悟之有所分别,导致于上升和沉沦便有很大的差异。伟大的觉者释迦世尊,慈愍而哀怜众生之迷情,于是示现在此世界成就正觉,普遍度脱一切众生。以无上佛法的醍醐一味,随其根机时宜而有不同的演说。对于大根机的众生则演说圆顿之教法,令其快速成就佛道;对于小根器者则教授以渐次之教,使其能够慢慢超出于生死尘劳。如此种种度化众生之事,无不皆是随顺于世间,依根机而循循善诱也。

  开示持戒之善法,以开辟趋向于人道天道的平坦道路;指示说明因果之事,以陈述趋吉避凶之良好谋略。所谓持戒之善法者,五戒当中的不杀生,即是仁也。不偷盗,即是义也。不邪淫,即是礼也。不妄语,即是信也。不饮酒,则心地常常清明而心志专一,神识不昏迷而真理显现,此即是智也。五戒如果能够全部持守,则不堕落于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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