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有二因缘生识,何等为二?谓眼色、耳声、鼻香、舌味、身触、意法”。假定说去来世真非实有的话,能缘过未的意识,是就缺少了两种助缘,这话怎讲
为意识之所依的意根,本是在于过去的,过去既然没有,当就缺少了意根之缘;为意识之所缘的法境,原是通于过未的,假定过未没有,岂不也就缺乏了法境之缘
二缘不具,能依能缘的彼识不生,可是事实不然,证知过未有实自体。三、识有境故:一切认识作用的生起,必有他的所了之境,因为先见有境,然后识方得生。如世尊说:“各各了别彼彼境相名识取蕴。所了者何
谓色至法”。没有说是有识而无境的,所以缘去来识,应知定必有境,若去来世境体实无,是就应有无所缘识,所缘若无,识亦应无。既不承认识是非有,理当承认实有去来。不可一面否定有实去来,一面又肯定说能缘识有。四、业有果故:我人造作的善不善业,早巳落谢过去,即此过去世业,待缘能招当来爱非爱果。从业在过去世有,证知过去实有,从果在当来世有,证知未来实有,假定如二世无者,说无过去未来世,善恶二业其体应无,爱非爱果亦应非有。然已谢业既有当果,应知过未决定非无。上来四义证三世有,初二是教证,后二是理证,由此致理证成己宗。正理五一说的“我引教理成立己宗,过去未来现在实有”,就是此意。
说三世有故许说一切有 如有自认自己是一切有宗的学者,无论怎样都应承认去来实有,因为唯有说三世皆定实有的,方可许彼是说一切有宗。正理五一说:一诸有处俗及出家人,信有如前所辨三世,及有真实三种无为,方可自称说一切有,以唯说有如是法故,许彼是说一切有宗,余则不然,有增减故,谓增益论者,说有真实补特伽罗及前诸法;分别论者,唯说有现及过去世未与果业;刹那论者,唯说有现一刹那中十二处体;假有论者,说现在世所有诸法亦唯假有;都无论者,说一切法都无自性皆似空花:此等皆非说一切有”。于中,分别论者的意趣,与饮光部的宗义同,如婆沙五一说:“或复有执:诸异熟因果若熟已其体即无,如饮光部。彼作是说:诸异熟因,果未熟位其体犹有,果若熟已其体便无。如外种子,芽未生位其体犹有,芽若生已其体便无”。所以照有部的学者说:一切佾厌实有去来的学派,不管他怎样的说有,都没有资格自称是说一切有者,因为他们不承认去来有实自体,其思想与那都无论者,只是隔著一刹那见未全相同而已,怎可妄自认为是说一切有
此中有四种类相位待异 从此以下的四句,是答覆两个问难的。如是向上所说的一切有宗,自古以来的学者,虽同样的说三世有,但彼此所运用的方法,却有著很大的不同,然而即此不同共有几种呢?现在颂文告诉我们:在此有部的学者中,运用不同的方法建立三世,约有四种差别:一、类异,二、相异,三、位异,四、待异。第一类异,是法救论师所主张的。依照他的意思:诸法为体,在这诸法上,由于有三类的差别,所以就建立三世的不同。如从未来至现在时,舍未来类,得现在类,如从现在流至过去时,舍现在类,得过去类:所以诸法活动于三世的时间中,只说他类有不同,不可说他体有差别。举例来说:如破金器改作其余的东西时,在形态上虽好像是变了,但金体仍是那个,丝毫没有变质。第二相异,是妙音尊者的主张。依照他的意思:三世建立的差别,完全由于相的不同。麟记说:“相谓相状,非生等四相”。光记说不相应中别有一类世相不同,三世有异,这是错误的,因在妙音所造的甘露味论上,虽列有不相应行,但并没有别立四相。然则怎样由相不同而建立三世呢
如法在于过去,正与过去相合,而不名为离现未相,因为过去相显,所以但名过去;如法在于现在,正与现在相合,而不名为离过未相,因为现在相显,所以但名现在;如法在于未来,正与未来相合,而不名为离过现相,因为未来相显,所以但名未来。可见诸法活动于三世的时间中,只可说他相有不同,不可说他体有差别。第三位异,是世友尊者的主张。在他的意思:三世之所以有别,完全在于位的不同。如未发生活动作用的阶位,就名为未来;如正发生活动作用的阶位,就名为现在;如活动的作用已入于过去的阶位,就名为过去。所以颂疏说:“至位位中,作异异说。如运一筹,置一位名一,置百位名百,置千位名千,历位有别,筹体无异”。因而诸法活动于三世的时间中,只可说他位有不同,不可说他体有差别。第四待异,是觉天尊者的主张。他的意思是说:三世之所以有别,完全由于观待不同。如前观后,前名过去,如后观前,后名未来,观待前后,中名现在。如一女人待前待后,待前父母名之为女,待后儿女名之为母。“如是诸法行于世时,待现未名过去,待过现名未来,待过未名现在”。所以诸法活动于三世的时间中,只可说二刚后相待立名有异,非体非类非相有殊”。立世差别既然有这四种,而在这四种中,那个所立的最为妥善最可依凭呢
第三约作用立世最为善 这是答覆第二问难,亦即破三取第三说。依照论主的意思:在此四种说一切有中,第一、第二、第四三家所立悉皆非理,唯有第三约作用建立三世最为完善。正理五二说:“由此应知尊者世友,所立实有过去未来,符理顺经无能倾动。谓彼尊者作如是言:佛于经中说有三世,此三世异云何建立
约作用立三世有异:谓一切行作用未有名为未来,有作用时名为现在,作用巳灭名为过去,非体有殊”。然而这里所说的作用,究竟是指的什么呢
是指有为法的引果功能,即余性生时,能为他的因性,所以依此立世有殊。可是,其余三师的建立,为什么悉皆非理
且如第一法救论师,执法有转变的作用,那就如数论学者执三德转变成二十五谛一样,所以应把他归于数论系的思想中。今论所破,同彼杂心,彼说:“当知此是转变萨婆多”,婆沙亦曾有破,可知这不是有部的正宗。正理五十二破论主说:“今谓不尔!非彼尊者说有为法其体是常,历三世时法隐法显,但说诸法行于世时,体相虽同而性类异。此与尊者世友分同,何容判同数论外道”?正理论主的这一反破,并不能挽救他的利同数论,因彼法救既离自性别说其类,终归是走上了性常的路线,尤其从他的金器、乳酪的譬喻看,更可发现他的这一思想结论,况且三世的流入,未来有灭,过去有生类,完全是同于数论所说的体性常住而用不断转变的,怎可说是不同?假定说部分同于世友,是就不可破的话,余师也有部分同于世友(体性不异即同),难道也不可破
所以分同不可破的这句话,是不能成立的。第二妙昔尊者所立,世相杂乱,为什么?因为三世各有三世相故。第四觉天尊者所立,同样有三世杂乱的过失,怎么样
即于三世法中,一一皆有三世,如过去世,有多刹那,前一刹那,应名过去,后一刹那,应名未来,中一刹那,应名现在;若未来世,虽还没有分出前后,因有多念的缘故,容有前后的存在,所以同过去世一样的杂乱;至于现在,虽则说是唯一刹那,而与过去有著差别,然望前后杂乱是同,如以现在望于未来,现在在前,是则应名过去,如以现在望于过去,现在在后,是则应名未来,若前若后,复名现在,所以虽则是在一念之中,但从法的望前望后,已得三世之名了。慧说:“现在虽一念,由观前后不同,前后经三念,三念皆现在摄,故云现在亦应有三世”。从上分别三师的过失看来,益发证明第三世友耸者,约作用位,立三世别,最善!
子二 经部举理说广破
何碍用云何 无异世便坏 有谁未生减 此法性甚深
论主上面说第三世友立世最善,这还是站在有部立场说的,实际论主是同情经部二世无的主张的,所以现在特依经部举理说来广破。首先作这样的难说:你所说的过去未来,应该叫做现在,为什么
因你执有实在自体的缘故,如正有作用时,或如马角等。或者这样责难亦可:你所说的过去未来,不应叫做去来二世,为什么
因你执有实在自体的缘故,如汝所说的现在。就这样的一难,去来二世的实有,已经不能建立,但为使人更正确的了知过未非实有,所以再用颂来广破。于中,初三句经部破有部,后一句有部唱法性难思。唯旧论的此颂,与新论的所译,颇有不同,如彼卷十四偈说:何碍
缘不具非常此云何
坏悉檀理故八这句是新论所无的),功能不异故(相当于新论的无异二字),世义则不成C相当于新论的世使坏三字),未生灭云何(此即新论的第三句)
由去来体故(这也是新论所无的,不过旧论又没有新论的最后一句)。颂文初句中的用字,光记及颂疏,均作两度说,就是:何碍用,用云何,但实际只属下而不可说是通上的,所以旧论无用言,而唯牒释何碍二字,次牒释此云何三字,假定不是这样的话,颂文为什么不译成“何碍用用何”
所以光记等将用作两度说,是不对的。
何碍 这是第一何碍力难。经部学者说:假定如你有部所说法体是恒有的,那就应该在一切时中,都能生起作用,因为作用是依体起的,法体既然恒有,用当恒时现起,可是事实上,用是时有时无的,那我倒要问你:究竟有股什么障碍的力量,能够令此法体所起的作用,有的时候有,有的时候没有
假定说是由于众缘的不和合,所以作用有时不起,那也不成理由,因为汝宗所说的诸行及彼众缘与我宗所说是不同的:我们认为有为诸行,在众缘和合下,是本无今生的,生彼诸行的众缘,有著种种的差别,有时和合有不和合,所以诸行可不恒生;你们容许诸行众缘,于一切时中,恒常有体的,既常有体,应常现在,怎能为碍
所以承认体常而不承认用常,那在道理上是讲不适的!
用云何 这是第二更有作用难。经部学者说:假定如你有部所说法体于三世皆有,而这去来今的三世建立,不是由于法体本身,而是由于作用分别,那我倒要问你:这能成的作用,亦有他的三世,…
《俱舍论颂讲记》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