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聚,起有情想所住持心俱,颠倒警觉,名非理作意”。
总之,根本烦恼的生起,须具三个条件:一、烦恼的自体,在我人的生命体中,尚未断者;二、生烦恼缘的对象,是现存于外界的;三、更在我人的内心,对于那个对象,妄为分别而起非理作意,婆沙六一说:“说三缘故,起欲贪随眠:一、欲贪随眠未断未遍知;二、顺欲贪缠法现在前;三、于彼有非理作意……诸有情,三因缘故,起诸烦恼,名具因缘:一由因力,二由境界力,三由加行力”。
说惑具因缘 上来所说的三因,只是且据具因缘而生起者说,其实也有唯托境界力而生起的,如退法阿罗汉、不还及离欲异生,就是唯托境界力,不由其余的二因,因为烦恼已断,所以没有未断随眠,因为意乐清净,所以没有非理作意。但这乃是特殊的例外,若在我们普通的常人,必由上述的因缘力才得生起。还有,前说的欲贪是如此,诸余随眠应知亦然;根本烦恼的生起是如此,枝末烦恼的现前,准之也就町灿。
庚三 杂明诸烦恼
辛一 明漏等四门
壬一 正明漏等四门
欲烦恼并缠 除痴名欲漏 有漏上二界 唯烦恼除痴
同无记内门 定地故合一 无明诸有本 故别为I漏
暴流轭亦然 别立见利故 见不顺住故 非于漏独立
欲有轭并痴 见分二名取 无明不别立 以非能取故
一切烦恼,统摄于根本、枝末的二类,其根本惑的体性,已如前说,其枝末惑的体性,到后再论。现在先来分别一下诸经论中所说的三漏,四暴流、四轭、四取、五顺下分结、五顺上分结、九结等的种种烦恼,看看这些烦恼是不是出于根本枝末的二类之外。此四颂,先明漏等四门。于中,前两颂明三漏,第三颂明暴流及轭,第四颂明四取。第二二漏者,就是欲漏、有漏、无明漏。这三者,能使有情,久住在生死中,不绝的流转于三界,而于六根门头泄漏过非,无有穷尽的,所以名之为漏。第二四暴流者,就是欲暴流、有暴流、见暴流、无明暴流。这四者,漂没我人的善品,就如急流暴水,能漂诸物一样,所以名为暴流。第三四轭者,就是欲轭、有轭、见轭、无明轭。这四者,令诸有情与界趣生共相和合,使受种种生死大苦,犹如车轭骂在牛的身上,合受痛楚一样,所以名轭。第四四取者,就是欲取、我语取、见取、戒禁取。这四者,为有漏法的所依,而执取生死的,所以名取。明白了他们的特性,再来说明他为根本、枝末惑的所摄。
欲烦恼并缰除痴名欲漏 此明欲漏。欲漏,是以欲界所系的四十一惑为他的自性,即欲界系的根本烦恼三十六(见惑三十二、修惑四)中,除去四谛以及修道五部所起的五个痴烦恼,取其余的三十一,再加枝末惑中的无惭、无愧、睡眠、掉举、惛沈、悭、嫉、忿、覆、侮的十缠,合为四十一惑,叫做欲漏。
有漏上二界唯烦恼除痴&nb, sp; 此明有漏。有漏,足以色无色上二界所系的五十二惑为他的自性,即色无色界各有根本烦恼三十一 (见惑二十八、修惑三)中,除去四谛以及修道五部所起的五个痴烦恼,取其余的五十二,为有漏体。颂中的“唯”字,是于说言“唯”,非“唯”是烦恼为有漏名“唯”,因有漏体,也有惛沈、掉举两个枝末惑(缠)的,虽然体有二缠,但今少分属无,所以唯说言烦恼。正理五三说:“色无色界虽复亦有惛沈、掉举,而缠不应依界分别,上界缠少,不自在故(随从他起,故不自在),由是有漏唯说烦恼,若缠亦依界分别者,则有漏体有五十六”。
同无记内门定地故合一 此明上二界合为有漏的所以。如是合说上二界为有漏者,约有三个原因:一、如欲界的烦恼,多属不善性,有苦异熟、苦异熟果,但上界的烦恼,没有苦异熟、苦异熟果,所以同是无覆无记性。二、同内门转故,内门转者,从多分说,缘定及身,从少分说,亦缘外色。三、同依定地生故。由于有这三义的相同,所以二界随眠合为一漏。
无明诸有本故别为一漏 此明无明漏。无明漏,是以欲漏、有漏五部所除的三界所起十五种痴烦恼为他的自性。诸烦恼中,所以别出无明为一漏者,因为他是三有生死的根本。正理五三说:“何缘唯此别立漏名
为显无明过患胜故,谓独能作生死根本。如契经说:无明为因生于贪染,乃至广说。又如颂曰:诸所有恶趣,此及他世间,皆无明为根,贪欲所等起”。
暴流轭亦然 此明四暴流与四轭,因这二者的自体,是与三漏相同的,所以说亦然。欲暴流者,欲界所系的烦恼,其体有二十九,即前欲漏的四十一惑中,除去苦谛下的五见,集谛下的二见,灭谛下的二见,道谛下的三见,合十二见,取其余的二十九惑为体。二十九惑,是指贪、瞋、慢的各有五种,三五成十五,加四谛下四个疑并枝末烦恼十。所以除去诸见,因要别开三界诸见为一见暴流的。有暴流者,上二界的烦恼,其体有二十八,即前有漏的五十二惑中,除去色界与无色界的各十二见,取其余的二十八惑为体,就是贪十(上界各五)、慢十(上二界各五) 、疑八(上二界各四)。见暴流者,为三界四谛修道五部所起诸见的总称,其体有三十六。无明暴流者,为三界四谛修道五部所起的痴烦恼,其体有十五,与三漏中无明漏同。四暴流如此,当知四轭,如暴流说。
别立见利故 此明诸见别立的所以。于诸烦恼中,析出诸见,别立见暴流及见轭者,因为见的推求性,特别来得猛利,所以别立。
见不颐住故非于漏独立 此明诸见不别独立见漏的所以。漏之所以名漏,在于他有一般力量,能够稽留有情于三界生死中久住,使诸有情不轻易的跳出生死的魔掌,可是其性猛利的诸见,不顺于住的意义,所以于漏不别独立见漏的名称,只可与其余的烦恼相合而说为漏。正理五三说:“谓令异生及诸圣者,等住生死故名为漏,诸见无有合圣佳能,漏义不全故不别立”。
欲有轭并痴见分二名取 此明四取的自体,同于四轭。欲轭并痴,名为欲取;有轭并痴,名我语取;见轭分二:一、戒禁取;二、见取。欲取者,为欲界所系的烦恼,其体有三十四,即根本烦恼的二十四,与枝末烦恼的十缠。其根本烦恼的二十四,是指贪、瞋、慢、痴四者,一一通于四谛以及修道的五部,五四合为二十,更加迷惑四谛的四个疑烦恼,所以总有二十四。我语取者,为上二界的根本惑,其体有三十八,就是上二界的四谛以及修道的五部,各有贪、慢、痴的三者,色界五三一十五,无色界亦五三一十五,二界合论,计有三十,更加迷惑上二界四谛的八个疑烦恼,所以总合有三十八。此名我语取者,我语,是指内身,依内身而说我,名为我语,上二界的烦恼,多缘内身而起,于生死中,实无有我,而取有我,但有言说,无有实义,所以名为我语取。戒禁取者,其体有六,就是三界苦、道二谛下的戒禁取见。为什么别立戒禁取见
因非道计道的妄计,为圣道的大怨,一执著了这个,就要舍去真道而不修了。同时他还有诳惑在家出家的力量,使在家众妄计自饿为生天道,而不如法的修十善业,使出家众直以破衣粗食为清净道,而不如法修行三十七道品。见取者,其体有三十,就是三界三十六见中,除去六个戒禁取(每界有二),取其余的三十见为体。
无明不别立以非能取故 此明无明不别立为取的所以。在上三漏、四暴流、四轭中,无明都曾独立的占一地位,为什么在四取中反而不别立呢?所以不立无明别为取者,当知取之所以为取,约其能取诸有而言,无明以不了为相,没有能取的特性,所以不可独立的别为一取,只可与其余的烦恼相合而说为取。
上来所说四取的自体,是就有部而言,如就经部师说,那就又不同了。颂疏说:“依经部说,四取谓以贪为体性:贪缘五欲境起,名为欲取;贪缘六十二见起,名为见取;贪缘戒禁取起,名戒禁取;贪缘三界我语起,名我语取:故彼四取以贪为体”。
如是三漏、四暴流、四轭、四取,虽有种种的烦恼,但皆于根本惑及枝末惑上,作适宜的分合,而别说为漏等之名。所以三漏、四暴流、四轭、四取,实即根本烦恼九十八与随烦恼中的无惭等十,合为百八烦恼而巳。
壬二 别释随眠等义
微细二随增 随逐与随缚 住流漂合执 是随眠等义
上来所说随眠、有漏、暴流、轭、取等名,名是能诠,必有他的所诠义,其所诠义是什么呢
本颂特为作个别的解释。
微细二随增随逐与随缚 此以四义释随眠义。一、做细:根本烦恼,不说不起,我们难知,就是现前,也难认识,不特凡夫如此,就是圣者亦然,如阿难陀说:“我今不知于同梵行起慢心不”
我们试想想看,圣者如阿难陀,对于慢心的有无尚且不能了知,何况我们凡夫
所以诸随眠的行相,是极微细的。婆沙五十说:“做细义是随眠义者,欲贪等自性行相,俱极徽细”。入论上说:“微细义是随眠义,彼现起时难觉知故”。二、二随增:随增是随顺增长的意思。一为所缘随增,一为相应随增。这在界品开头“于彼漏随增”的一句颂中已经说过,现在再引正理五三一段文说:“或如怨害伺求瑕隙,及如见毒,应知烦恼于自所缘有随增义;亦如熟铁丸能令水热,及如触毒,应知烦恼于自相应有随增义”。这是约烦恼增长境界及相应法说。正理接著又说:二一皆同乳母令婴儿随增,乳母能令婴儿增长,及令伎艺渐次积集;所缘、相应令诸烦恼相绩增长及得积集”。这是约境界及相应增长烦恼说。三、随逐:谓烦恼这东西,从无始来,在有情的身心相续中,起烦恼得,由这烦恼得,随逐有情,常为种种的过患。四、随缚:谓烦恼这东西,一旦发生现行活动的作用,就牢牢的系缚住有情,使合不得自在。正理五三说:…口随缚者,极难离故。如四日疟及鼠毒等。有说:随缚谓得恒随,如海水行随空行影”。由于上面所说的四种因缘,所以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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