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受或乐受相应,假定是依第六意识生起的时候,就与忧受或喜受相应。
邪见忧及喜 欲界所系的邪见,以第六意识为所依,随著欢行与感行的差别,而有与忧受或喜受相应的不同。即当欢行时,就与喜受相应,若当感行时,就与忧受相应。如造恶业后而起邪见,认为苦果是没有的,对于苦报不生畏惧,于是就欢欣鼓舞起来,与喜受相应。若造善业后而起邪见,拨无福乐的果报,感到所修的善业,徒设幼劳,于是就悲哀愁感起来,而与忧受相应了。
疑忧余五喜 欲界所系的疑惑,以第六意识为所依,因为内心的愁感,所以唯与忧受相应。一个心怀犹豫的人,对于所观的境界,大都不能给子肯切的决定,然而又不能不对他求一决定,所以在内心中,就常常的生起愁感之念。除了上面所分别的五惑,其余的身见、边见、见取见、戒禁取见及慢之五根本惑,唯与喜受相应,因是欢行转而唯以第六意识为所依的缘故。既欢行转,当然就不通于忧受,既唯意地,当就简别了乐受,所以正理论中评余师说此五亦有忧受的不当,而唯与喜俱为善说。
一切舍相应 五受中的前四受,与十根本惑的相应,前已分别,舍受相应又是怎样的呢
一切根本烦恼,皆与舍受相应。为什么
因舍受是痴惑之所随增的,可是无明遍与烦恼相应而无有简别的,所以烦恼相续至究竟时,起处中欲,渐渐衰做相续便断,当在这个时候,烦恼与舍相顺,因而皆与舍受相应。有人提出这样的责难说:舍受既不是欢行又不是感行,怎可与欢感二行的烦恼相应
不错,欢行与感行,其相相违,如果同时生起,会得发生冲突,所以他们绝对不能相应而起,可是舍受不然,不特与愁戚的一边无违,就是与欢欣的一边亦极随顺,是故舍受通舆欢感两类烦恼相应,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上地皆随应遍自识诸受 为上界所系的诸烦恼中,各各随其所应,遍与自地诸识俱起,诸受相应。上诸地中,识的多少,是不同的:如初静虑具有眼耳身意四识,就与喜乐舍的三受相应,谓依眼耳身三识所起的烦恼,必然是与乐舍二受相应,设依意识所起的烦恼,是就与喜舍二受相应了。从第二静虑已去一直到有顶天,唯有一第六意识,虽然如此,但他们所相应的受,却有不同:即依二禅意识所起的烦恼,与喜舍二受相应,依三禅意识所起的烦恼,与乐舍二受相应,依四禅乃至有顶意识所起的烦恼,唯与舍受相应。
子二 随惑五受相应
诸随烦恼中 嫉悔忿及恼 害恨忧俱起 怪喜受相应
謟诳及眠覆 通忧喜俱起 ,憍喜乐皆舍 余四遍相应
根本烦恼与五受的相应,已如上说;诸随烦恼与五受的相应,今当分别。于中,初句总标,余七句别释。
诸随烦恼中 这是总标,即在一切的随烦恼中,怎样分别他们的五受相应呢
欲知其详,当为一一的别说。
嫉悔忿及恼害恨忧俱起 在诸随烦恼中,唯与忧受相应而起的,有嫉、悔。忿、恼、害、恨的六种,因这些都是依于第六意识现起,而唯随戚行转的。然有别师说:六中之恼,亦与喜受相应,因为他是见取的等流,属于欢行转的缘故。
怪喜受相应 此说悭惑唯与喜受相应,因这是随欢行转,而唯依第六意识生起的。唯依意识,这就显示了他不通乐受;唯欢行转,这就显示了他不通忧受。所以欢行转者,因为悭的状态与贪的相貌,是极相似的。
咨诳及眠覆通忧喜俱起 此说谄、诳以及眠、覆四者,通与忧受或喜受相应而起,因是欢感行转,而唯依第六意识生起的,唯依意识,这就显示了他们不通苦乐二受;欢戚行转,这就显示了他们通于忧喜二受。意谓有的时候,以欢喜之心而行谄等,有的时候,以忧戚之心而行谄等。于中诳有异说,有人以为诳是贪根本惑之所等流的,应当唯是随欢行转,不应说与忧感相应,何况一个人正在行诳时,必然是充满欢喜的,以为自己这样做非常得意,如是那里还有什么忧戚
正理对于这一问题的解答,是这样的:在道理上讲,因果的相貌,是各别的,如无惭与掉举,虽则是为贪的等流,但与忧苦有相应义,由此知道,所谓与受相应的道理,不唯在于同因,主要但据相别,所以我们认为是有忧感而行诳的。当知人之行诳,必是情有所忧,不然的话,那他为什么行诳
侨喜乐 此说侨惑与喜乐二受相应,因这是欢行转,而唯依第六意识生起的。唯其中须稍加分别者:如在第二禅天已下诸地,唯与喜受相应,若在第三禅天,那就与乐受相应了,第三禅天,虽没有前五识,但因界地极为殊胜,欢喜增胜,所以与乐受相应。
皆舍 此上所说诸随烦恼,是据别相应说,如约通相应说,一切都与舍受相应,怎么知道?因在相续断时,必然都住于舍的。
余四遍相应 除上所说的十二种,其余无惭、无愧、惛沈、掉举四种,一一遍与五受相应,以欢感行转,遍依六识而生起的,偏依六识,这就显示了他通于苦乐二受,欢感行转,这就显示了他通于忧喜二受,舍受遍于一切,不说可知。若再明白分别:依前五识起时,就与苦受或乐受相应,依第六意识起时,就与忧受或喜受相应。
斗三 明五盖差别
盖五唯在欲 盒治用同故 虽二立一盖 障蕴故唯五
于上所说烦恼、随烦恼中,有的依于异门,佛又说之为盖,今当略为分别盖相。如契经中说盖有五:一、欲贪盖,二、瞋恚盖,三、惛眠盖,四、掉悔盖,五、疑盖。盖是什么意思
是盖覆之义,谓有这五法的存在,就盖覆我人的心性,而使善法不得生了。有说:“通名盖者,盖以覆盖为义,能覆盖行者清净心善,不得开发,故名为盖”。由此可知五盖对于我人的不利了。
盖五唯在欲 如经所说的五盖,假使以三界分别,那他唯有在于欲界,上二界是无五盖可能的。为什么?因这五种,纯是圆满不善聚,而色无色界无有不善,听以证知五盖唯在欲界。同时更应了知的:惛沈、掉举、疑三者的自体,虽则说是通于三界,但唯属于欲界所有的可得盖名,为了显示惛、掉唯欲界有,所以特与眠、侮和合而立,因为眠、侮唯足属于欲界系的,为了显示眠、侮必须是染污性的,方可立为盖名,所以特与惛、掉和合而立,因为惛、掉唯是属于染污性的。正理五五说:“疑准前四,在欲可知” 。不过仍成问题的:五盖中的欲贪、瞋恚、疑三,各各都是依于一体而立盖名,为什么惛眠、掉举一一者,各各都是依于二体合立盖名呢
答:
食治用同故虽二立一盖 一体立盖的欲贪、瞋、疑三者,所食与能治,都是各别的,所以别立盖名。如欲贪盖的所食,足一切可爱境相,而能对治他的,是不净观想,所以说多贪众生不净观;瞋恚盖的所食,是一切可惜境相,而能对治他的,是慈悲观想,所以说多瞋众生慈悲观;疑盖的所食,是过现未的三世,如于过去世生如是疑,乃至于未来世生如是疑,而能对治他的,是如实观察缘性缘起,因为缘起是贯通三世的,若能如实观察,诸疑就冰释了。杂含二七说:“贪欲盖以何为食
谓触相,于彼不正思惟贪欲能令增。何等为瞋恚盖食
谓障碍相,于彼不正思惟瞋恚盖能令增……何等为疑盖食
有三世。何等为三
于过去犹豫,现在、未来亦犹豫,于彼起不正思惟疑盖能令增。何等为贪欲盖不食
谓不净观。何等为瞋恚盖不食?彼慈心思惟……何等为疑盖不食?彼缘起法思惟”。二体立盖的惛眠、掉悔二者,约有三种原因,就是食同、治同、用同,所以其体虽殊合立一盖。且说惛睡的三因:一、食同,就是所食,他们的食法约有五种:①蓥瞢,这是惛睡的前奏;区不乐,这是心情的不悦;③频申,这是由于事业过分疲劳所生;④食不平等性,这是由于饮食过度,吃得太饱,而现身心沈昧之态;⑤心昧劣性,这是约心取境说,取境不明叫做昧,取境力弱叫做劣。以此五种为因缘,不论具有那一种,惛睡盖就得增益。杂含二七说:“何等为睡眠盖食
有五法。何等为五?微弱、不乐、欠呿、多食、懈怠,于彼不正思惟睡眠盖能合增”。二、治同,就是非食,谓同一光明想,此想生起来的时候,心即警觉,惛眠状态就不现前。约他不能有益于彼,所以叫做非食。杂含二七说:“何等为睡眠盖不食?彼明照思惟” 。是则以毗钵舍那慧思惟想,对治惛眠。三、用同,就是事用,意谓惛眠皆能合心沈昧劣弱,所以叫做用同。再说掉悔的三因:一、食同,所食有四:①亲里寻,就是寻诸亲里的这样那样的事情,怎样才能使他们安乐,成就一切无恼害法;②国土寻,就是寻思国土内的有关国家的大事,怎样才能使人民获得安居乐业,不致受到种种的迫害;③不死寻,就是寻思自己怎样才能不死,因为还有许多事情,须要我去做,唯有不死才能做种种事业;④随念昔寻,就是随念过去所曾经做过的种种事情。由于这样的东想西想,心里妄念纷飞,所以就增益掉举,如果想到不如意事,转而又生忧悔。杂含二七说:厂何等为掉悔盖食
有四法。何等为四
谓亲属觉、人众觉、天觉、本所经未觉,自境念他人合忆念而生觉,于彼起不正思惟掉悔合增”。二、治同,就是非食。针对这两种病态,而下同一对治的法药的,是奢摩他,意谓用止的方法,止息种种不必要的妄念。杂含二七说:“何等为掉悔盖不食?彼寂止思惟”。是则以奢摩他定思惟想,对治掉侮。三、用同,就是事用,意谓掉悔皆能令心不得寂静,所以叫做用同。论文总结此意说:“由此说食治用同故,惛眠掉悔二合为二。
障蕴故唯五 此句所要讨论的,就是一切烦恼都有盖的意义,为什么世尊唯以此五名盖
不错,在道理上讲,诸惑皆能覆障圣道以及加行,但佛于立盖门唯说五者,因为唯有这五种,对于五蕴能有极大的障覆。如欲贪与瞋恚,能为戒蕴的大障,就是有了这二烦恼在内心的活动,不免常常促使人们对于净戒的违犯,或者障于净我的严持。惛沈与睡眠,能为慧蕴的大障,慧是清明的,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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