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吗?若还得经常带一个人出行办事,一定会互相牵制的。所以既未更方便,也未更清净。记得以前,我刚驻进台中时,上车、下车都会有人接送;但是却浪费我不少等候的时间,且上车后也不得休息。
于是我就跟信众说:「我还是自己搭计程车好了,你也把时间省下来,好好去赚钱,再来供养我就绰绰有余了。」因为在工商时代,大家都很忙;我又何忍,要别人非得陪着我跑东跑西呢?同理,若要买东西,我直接去买,不是简单明了吗?如非得找一个人,再跟他讲老半天,有时还搞不清楚:你到底要什么?或买回来了,不满意!再换。故所花费的时间、心力,乃数倍也。其云何能清净呢?
所谓「不持金银戒」,并非只是「手不去碰」而已!用信用卡、用转帐代缴的方式,虽「手不去碰」,但心还是有得失计较也。
甚至「不持金银戒」,以我的看法绝不是「手不去碰钱」而已!因为在这个时代,要手不去碰钱,倒不难!我们用信用卡签帐,就没碰到钱了!或用转帐代缴的方式,也可手不碰钱哩!甚至说要收供养,我等一下每个人发一张划拨单,什么都填好了,就等着你把钱划拨进去而已!这样我手有碰钱吗?
我也可以电话遥控:某某人,你帮我处理股票,什么买进?什么卖出?这不只手上都没碰到钱,甚至连股票也不碰哩!可是事实上,你心里还是时时刻刻挂念着钱啊!所以不持金银戒的精神,不在于你手是否碰到钱?而在于不为贪财而计较得失也。
故在生活中,能保持着随缘的心态,过得去就好了。既不必奢侈浪费,也不必囤积无度。故就修行的生活而言,应是简单、朴素的。既不必去跟别人比,也不必求新、变花样。
因此说到最后「心无计较得失,心无经济负担。」这才是持戒的心要,而非在于手是否碰到钱?否则就算你能坚持不去碰钱,也只是把这负担转嫁到其他人身上而已!那算清高和洁净呢?
所以,我虽身上有钱,银行也有钱,可是对我而言,却不是负担。因为我的生活模式一向很简单,所需不多,随缘自在。同理,对于弘法利生亦然,有多少钱,作多少事,不必勉强。因为一勉强,就得一天到晚在想钱,在攀缘,在人情里打混。于是初衷是为弘法利生,到最后却只在人情事故里变节。不只非弘法,更且是损法、谤法也。
所以对于此戒,我采取的是中道立场:虽不坚持不碰钱,但却坚持不募款、不化缘、不作经忏佛事。因此才敢说:就戒法的精神而言,我自认为还未违越太多。总之「能少事、少恼,随缘过着简单、朴实的修行生活。」才是持此戒的要点也!
譬如有三种田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那罗聚落好衣庵罗园中。时有刀师氏聚落主,先是尼揵弟子。诣尼揵所,礼尼揵足,退坐一面。……尔时聚落主受尼揵劝进已,往诣佛所,恭敬问讯已,退坐一面。白佛言:「瞿昙!岂不欲常安慰一切众生,叹说安慰一切众生?」佛告聚落主:「如来长夜慈愍安慰一切众生,亦常叹说安慰一切众生。」聚落主白佛言:「若然者,如来何故为一种人说法,又复不为一种人说法?」佛告聚落主:「我今问汝,随意答我。聚落主!譬如有三种田:有一种田沃壤肥泽,第二田中,第三田塉薄。云何聚落主!彼田主先于何田耕治下种?」聚落主言:「瞿昙!于最沃壤肥泽者,先耕下种。」「聚落主!复于何田次耕下种?」聚落主言:「瞿昙!当于中田,次耕下种。」佛告聚落主:「复于何田次耕下种?」聚落主言:「当于最下塉薄之田,次耕下种。」佛告聚落主:「何故如是?」聚落主言:「不欲废田,存种而已。」
佛告聚落主:「我亦如是,如彼沃壤肥泽田者,我诸比丘、比丘尼亦复如是,我常为彼演说正法:初、中、后善,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示显现。彼闻法已,依于我舍、我洲、我覆、我荫、我趣,常以净眼观我而住。作如是念:佛所说法,我悉受持,令我长夜以义饶益,安隐乐住。
聚落主!如彼中田者,我弟子优婆塞、优婆夷,亦复如是。我亦为彼演说正法:初、中、后善,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发显示。彼闻法已,依于我舍、我洲、我覆、我荫、我趣、常以净眼观察我住。作如是念:世尊说法,我悉受持,令我长夜以义饶益,安隐乐住。
聚落主!如彼田家最下田者,如是我为诸外道异学,尼揵子辈,亦为说法:初、中、后善,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示显现。然于彼等少闻法者,亦为其说;多闻法者,亦为其说。然其彼众,于我善说法中得一句法,知其义者,亦复长夜以义饶益,安隐乐住。」时聚落主白佛:「甚奇世尊!善说如是三种田譬。」
佛告聚落主:「汝听我更说譬类。譬如士夫有三水器:第一器不穿、不坏,亦不津漏;第二器不穿、不坏,而有津漏;第三器者,穿、坏、津漏。云何聚落主!彼士夫三种器中,常持净水,着何等器中?」聚落主言:「瞿昙!当以不穿、不坏、不津漏者,先以盛水。」佛告聚落主:「次复应以何器盛水?」聚落主言:「瞿昙!当持彼器不穿、不坏,而津漏者,次以盛水。」佛告聚落主:「彼器满已,复以何器为后盛水?」聚落主言:「以穿、坏、津漏之器,最后盛水。所以者何?须臾之间,供小用故。」
佛告聚落主:「如彼士夫,不穿、不坏、不津漏器,诸弟子比丘、比丘尼,亦复如是。我常为彼演说正法,乃至长夜以义饶益,安隐乐住。如第二器,不穿、不坏而津漏者,我诸弟子优婆塞、优婆夷,亦复如是。我常为彼演说正法,乃至长夜以义饶益,安隐乐住。如第三器穿、坏、津漏者,外道异学、诸尼揵辈,亦复如是。我亦为彼演说正法:初、中、后善,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示显现。多亦为说,少亦为说,彼若于我说一句法知其义者,亦得长夜安隐乐住。」时刀师氏聚落主,闻佛所说,心大恐怖,身毛皆竖,前礼佛足:「悔过,世尊!如愚、如痴、不善、不辩,于世尊所,不谛真实,虚伪妄说。」刀师氏聚落主闻佛所说,欢喜随喜,礼足而去。
──《杂阿含经论会编》(下)p.600 ~ p.602
这部经主要是说,聚落主批评佛陀曰:「我觉得你用心不平等,因为你讲开示,总是先对出家弟子说,然后才是在家弟子。至于外道,大部分是不说的。这即为你用心不平等也?」
佛陀答云:「如果你有种子,你要先撒在什么田上?」聚落主答曰:「先撒在良田上!」佛陀再问:「其次,撒在什么田上?」聚落主答云:「其次,则撒在中田上。除非种子太多,才会撒到劣田上。」
佛陀曰:「我说法亦然,善根具足者先说,根器中庸者其次,不信无缘者最后也。」经典的意思,大概如此。
故虽大乘佛教,常谓要普度众生。但这乃终极目标,而非下手方便也。因为众生中,贤愚利钝相差太多。利者闻一知十,钝者闻十知一;效益实在是天渊之别也!故若不选择,什么人都教,反而没效益尔!
但因目前都强调要「普及教育」,所以教师们把很多时间、力气,都花在那些驽钝学生的身上。结果,资优者反而未受到更多的照顾。故整体的效益,应是递减,而非提升也。
所以度众生,要先度上根者;若有余力,才度中根者;更有余力,才度下根者。这在整体来讲,才是比较有效益的。或者先度上根者;再以上根者,来度中根者;最后以中根者,更度下根者也。当然这时效,要慢一些,但就整体长期的效益而言,这才是最简约而有效的。
故虽大乘有曰:为度一众生,不惜生生世世常相随。事实上,这种想法才是有问题的。为什么呢?因为那么多方便度的,你不去度他;却为度一个难度者,而不惜生生世世常相随。这算盘,是怎么打的?
因此,这种说法追根究柢,也只为「情执太重」而已!于是既以情执太重而放不下,以我的看法,是你早被他度去了,那可能度他呢?故想度他者,充其量,也只是合理化的借口而已!事实上这种情形,在佛教界是蛮多的。
因云何非度他不可呢?那是因为已把彼此的关系「特殊化」了,才会觉得非度他不可。因此,我对父母眷属是否学佛?倒是看得很淡。他们能学佛,当然最好;如不学佛,我度其他人还方便多了。
是以能将父母、儿女、兄弟、夫妻,一般化才情执能淡泊些。否则从情执的前提去度众生,乃如「泥菩萨过江」;不只度不了他人,其亦难以自保也!
同样,在佛教的大道场,也强调要广度众生,且说:要先量化,才能质化。量化,就是先求有、再求多,然后再慢慢求好。然而量化跟质化,经常是两难的。因量化的结果,常伴随着质地的衰减!而待质地衰减后,要再去提升,其实是非常迂回缭绕的。故说「要先量化,再质化」,也只是好大喜功的借口而已!
所以就办事而言,我们除了当去分辨:这事是否有意义外?还得去分辨:当怎么作,才是最有效益的?佛法的理论,无可否认是非常圆满的;然而也造成某些人,于事相的分析抉择上,非常含糊笼统。于是所作的事业,便很没效率矣!于世尊的教诲中,我们即可知道:佛法还是非常讲求效率的。
马相应
三种良马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世有三种良马,王所服乘。何等为三?谓良马色具足,力具足,捷疾具足。如是于正法律,有三种善男子,世所奉事,供养恭敬,为无上福田。何等为三?谓善男子色具足,力具足,捷疾具足。
何等为色具足?谓善男子,住于净戒,波罗提木叉律仪,威仪、行处具足,见微细罪能生怖畏,受持学戒,是名色具足。
何等力具足?已生恶不善法令断,生欲精勤方便,摄受增长;未生恶不善法不起,生欲精勤方便,摄受增长;未生善法令起,生欲精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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