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方便,摄受增长;已生善法住不忘失,生欲精勤方便,摄受增长,是名力具足。
何等为捷疾具足?谓此苦圣谛如实知,乃至得阿罗汉,不受后有,是名捷疾具足。是名善男子色具足,力具足,捷疾具足。」佛说此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论会编》(下)p.610 ~ p.611
三种良马,其实是将「色具足、力具足、捷疾具足」比喻为「戒定慧」三学。云何将捷疾,比喻为慧呢?因为有慧,才能很快地证果。故捷疾,是谓其证果的速度很快。云何将力具足,比喻为定呢?因为修定后,能使我们心力较强,所以要做什么,都能成办;如所谓「置心一处,无事不办」也。
然守戒者,是内销法而非外延法;故以色具足譬喻,却不相应。
但是这「受持学戒,是名色具足。」我觉得可能有点偏差。因为色显于外,所以一切众生皆能观察周知。故以色具足,来比喻守戒也。这就很容易产生一种错误的引导:认为守戒,是要守给别人看的。
然我们已再三说到:修行乃是内销,而非外延。故守戒者,乃为内销自己的业障跟执着;而非为「遵循佛制」而已,更非为守给别人看也。而当今有很多道场,自标榜为持戒道场。或个人,自标榜为持戒者。乃都有这种嫌疑:守戒,是守给别人看的。譬如马,色具足,一眼能知。
同理,威仪等亦然;是内销法而非外延法。
威仪是什么呢?一般人也都是从外相去认定的,故也容易产生:威仪,即是要「造作」给别人看的。
但在原始佛法里,所谓威仪,是指「六根娴静」。故真正的威仪,是从解脱的心地法门中,所自然流露出来的风范。因为对已证得解脱者而言,心非常安闲自在,既眼不会乱看,耳听跟不听也无所谓。至于别人看不看,又有何关系呢?所以,当从内销的精义,去看持戒和威仪,才不会变成外道法门。
世有四种良马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世有四种良马:有良马,驾以平乘,顾其鞭影驰駃,善能观察御者形势,迟速左右,随御者心,是名世间良马第一之德。
复次,比丘!若不能顾影而自惊察,然以鞭杖触其手尾,则能惊悚,察御者心,迟速左右,是名世间第二良马。
复次,比丘!若不能顾影,及触皮毛能随人心;而以鞭杖小侵皮肉,则能惊察,随御者心,迟速左右,是名第三良马。
复次,比丘!若不能顾其鞭影,及触皮毛,小侵肤肉;乃以铁锥刺身,彻肤伤骨,然后方惊,牵车着路,随御者心,迟速左右,是名世间第四良马。
如是于正法律,有四种善男子。何等为四?谓善男子,闻他聚落,有男子、女人,疾病困苦乃至死。闻已,能生恐怖,依正思惟;如彼良马顾影则调,是名第一善男子,于正法律能自调伏。
复次,善男子!若见他聚落若男、若女老病死苦,则生怖畏,依正思惟;如彼良马触其毛尾,能速调伏,随御者心,是名第二善男子,于正法律能自调伏。
复次,善男子!然见聚落、城邑,有善知识及所亲近,老病死苦,则生怖畏,依正思惟;如彼良马触其肤肉,然后调伏,随御者心,是名第三善男子,于圣法律而自调伏。
复次,必于自身老病死苦,能生厌怖,依正思惟;如彼良马侵肌彻骨,然后乃调,随御者心,是名第四善男子,于圣法律能自调伏。」佛说此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论会编》(下)p.611 ~ p.612
四种良马,是比喻众生不等的善根。第一种马:只看到鞭影,自己就会上路。同样,有些人只是听到「他聚落,有男子、女人,疾病困苦乃至死。」闻已,即能自己警惕,而向道修学。
第二种马:需加以鞭杖,触其手尾,才能警觉上路。同样,有些人只是听到「他聚落,有男子、女人,疾病困苦乃至死。」还不够,要亲眼见到,才能有所警惕,而向道修学。
第三种马:是亲见疏远的人死了,还不足以警惕。必周边的亲戚、眷属,也病了、死了,才能有所警惕,而向道修学。。
第四种马:是除非自己已面临了病死苦,才能知道警惕,而向道修学。
以我的看法,其实大部分众生,乃是第五等马:因只碰到一次,还不足以警惕。必一次又一次,碰得灰头土脸,才能慢慢觉悟,才肯慢慢放下。
至于那些不学佛、不向道者,应是第六等马:虽自身数度患于老病死苦,却始终不觉悟,始终不厌离。
有谓「富贵学道难」,其实重点不在富贵与否?而在你是属第几种马?
否则,释迦牟尼佛、达摩祖师等,何而谓为「富贵学道难」呢?
因此,虽俗谓「富贵学道难」。但症结,其实不在富贵与否?而在于你是属于第几等马?如是第一、第二等马,则富贵不会妨碍学道的。像释迦牟尼佛,达摩祖师,还有安息的高僧─安世高,乃都是王子出身,何曾妨碍他们修道呢?反之,若是第五、第六等马,则富贵就会妨碍他学道也。
摩诃男相应
云何满足一切优婆塞事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迦毗罗卫国尼拘律园中。尔时释氏摩诃男,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白佛言:「世尊!云何名优婆塞?」佛告摩诃男:「优婆塞者,在家清白,乃至尽寿归依三宝,为优婆塞,证知我。」摩诃男白佛:「世尊!云何为满足一切优婆塞事?」佛告摩诃男:「若优婆塞有信无戒,是则不具,当勤方便,具足净戒。具足信、戒而不施者,是则不具;以不具故,精勤方便修习布施,令具足满。信、戒、施满,不能随时往诣沙门,听受正法,是则不具;以不具故,精勤方便,随时往诣塔寺,见诸沙门,听受正法。
若听受正法,不一心听受,是不具足;闻已不持,是不具足;持已,不能观察诸法深义,是不具足;观察甚深妙义已,而不随顺知法次法向,则不具足;以不具故,精勤方便,信、戒、施、闻,受持,观察了达深义,随顺行法次法向;是名满足一切种优婆塞事。……」佛说此经已,释氏摩诃男闻佛所说,欢喜随喜,即从坐起,作礼而去。
──《杂阿含经论会编》(下)p.622 ~ p.624
摩诃男跟阿那律两个是兄弟,所以两个之中,必一个出家,一个在家。故最初阿律律即对摩诃男说:「让我在家,你去出家吧!」摩诃男说:「如果你选择在家,你就得继承家业!」于是就把很多家务,交代给阿那律。阿那律说:「在家有这么麻烦吗?那还是让我出家吧!」故阿那律最初出家时,道心不够。佛陀边说法,他边打瞌睡;然最后还是成为天眼第一的阿罗汉。
以摩诃男也是王族出身,除了非常恭敬供养三宝外,自身且很用功;故实际上成为当世优婆塞的典范。所以乃问:「如何能满足一切优婆塞事?」用现代的话,即是问:在家居士当如何修行?
简单讲:首先要有信,信之后,要守戒;戒之后,要布施。然后再亲近善知识,闻法、思法、修法、证法。闻时,须一心听受,闻已受持。思则,观察甚深妙义,能善加抉择与统合。修法,乃随顺行,法次法向。证即能证得初果、二果、三果。在原始佛教谓:在家居士顶多能证得三果。
故从世尊的回答来看,一样是闻思修,一样是戒定慧,跟出家众所修的,其实无甚差别─只有讲到布施的部分,略有不同。因出家众,乃以法施为主;而居士,则以财施为主尔!
我认为:法乃不分「在家与出家」之别;但缘有「在家与出家」之别。
而非:在家修福.出家修慧;在家为信行人,出家为法行人等。
因此,我认为在佛法的本质上,或在修行的道途中,乃无「在家跟出家」的差别。因为要解脱,只有一门,而称为不二法门。因此不管在家、出家,不管男众、女众,都得先通过此门,才能登堂入室;而这门,即是开悟见性之门。
然法虽无差别,但缘却有差别。有的人不具足出家的缘,所以权且在家修;有的人虽有出家的缘,但出家后修学的缘,却不见得很平顺。甚至修了,有的很快见性证果,有的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也一大堆。所以这一切,都是缘的差别,而非法的差别。
所以我个人,不管是讲经、说法、还是写书,从不去划分:这些是给在家居士听的,这些是为出家众讲的。我也不像某些人认为:在家众应该修福,出家众才应修慧。或在家众是信行人,出家众是法行人。因为如单是信行人,或单修福,其实还不是佛教徒哩!
譬如大树,顺下、顺注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迦毗罗卫国尼拘律园中。尔时释氏摩诃男,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一面。白佛言:「世尊!此迦毗罗卫国,安隐丰乐,人民炽盛。我每出入时,众多羽从,狂象、狂人、狂乘,常与是俱。我自恐与此诸狂,俱生、俱死,忘于念佛、念法、念比丘僧。我自思惟:命终之时,当生何处?」
佛告摩诃男:「莫恐,莫怖!命终之后,不生恶趣,终亦无恶。譬如大树,顺下,顺注,顺输,若截根本,当堕何处?」摩诃男白佛:「随彼顺下,顺注,顺输。」佛告摩诃男:「汝亦如是,若命终时,不生恶趣,终亦无恶。所以者何?汝已长夜修习念佛,念法,念僧。若命终时,此身若火烧,若弃冢间,风飘日曝,久成尘末,而心、意、识久远长夜正信所熏,戒、施、闻、慧所熏,神识上升,向安乐处,未来生天。」时摩诃男闻佛所说,欢喜随喜,作礼而去。
──《杂阿含经论会编》(下)p.625
这部经的内容,已说过很多次了。摩诃男问佛陀曰:「因为是一位居士,且有很多事情要忙;于是我很担心:既经常在忙碌中,会不会于临命终时,却忘了佛法僧呢?如果忘了,会往生到那里去呢?」于是佛反问摩诃男说:「譬如大树,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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