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名曰朋迦,时有人民繞山而居,名阿毗迦邑。彼时人民寿三万岁,阿毗迦人上此山顶,经三日中乃得往反。时世有佛,名拘那含牟尼如来、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出兴于世,演说经法:初、中、后善,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发显示。诸比丘!彼朋迦山名字久灭,阿毗迦邑人亦人亡没,彼佛世尊亦般涅槃。如是比丘!一切诸行,皆悉无常、不恒、不安、变易之法。汝等比丘!当修厌离,求乐解脱。
诸比丘!过去世时,此毗富罗山,名宿波罗首,有诸人民繞山居止,名赤马邑,人寿二万岁。彼诸人民上此山顶,经二日中乃得往反。尔时有佛名曰迦叶如来、应供、乃至出兴于世,演说经法:初、中、后善,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示显现。比丘!当知宿波罗首山名字久灭,赤马邑人亦久亡没,彼佛世尊亦般涅槃。如是比丘!一切诸行,皆悉无常、不恒、不安、变易之法。是故比丘!当修厌离,离欲解脱。
诸比丘!今日此山名毗富罗,有诸人民繞山而居,名摩竭提国。此诸人民寿命百岁,善自消息,得满百岁。摩竭提人上此山顶,须臾往反。我今于此得成如来、应、等正觉,乃至佛、世尊,演说正法,教化令得寂灭涅槃,正道、善逝、觉知。比丘!当知此毗富罗山名亦当磨灭,摩竭提人亦当亡没,如来不久当般涅槃。如是比丘!一切诸行悉皆无常、不恒、不安、变易之法。是故比丘!当修厌离,离欲解脱。」
尔时世尊即说偈言:
「古昔长竹山,低弥罗村邑;次名朋迦山,阿毗迦聚落;
宿波罗首山,聚落名赤马;今毗富罗山,国名摩竭陀。
名山悉磨灭,其人悉没亡,诸佛般涅槃,有者无不尽。
一切行无常,悉皆生灭法,有生无不尽,唯寂灭为乐。」
佛说此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论会编》(下)p.646 ~ p.648
这部经是说:佛住王舍城、毗富罗山侧时,曾开示比丘曰:此山过去世,叫什么名字,有何人在此居住,有那位佛说法。然过一段时间后,佛既涅槃了,众生也不见了,甚至山的名字也改了。如此这般,经过几次后,才有我们这种居民,才成为这样的山名,也才有释迦牟尼佛说法。这主要是讲「诸行无常」也!
「比丘!当知此毗富罗山名亦当磨灭,摩竭提人亦当亡没。」从沧海桑田的观点来看,不只山的名字会磨灭,山本身都会消失也。有很多陆地,最初乃埋没在海里面,而板块经过慢慢挤压后,却挤凸而变成高山─听说喜马拉雅山,就是这样被挤出来的。也有很多本来是陆地,后来却崩塌而变成海洋。现在地球因温室效应,相当暖化;若极地的冰山被融化后,又将有很多陆地会被淹入海中。从天文学的观点来看,甚至连此地球亦当磨灭也!
所以单从沧海桑田的观点来看无常,倒没什么新鲜;但于经典中,某些事相的描述,我倒觉得有点奇怪:
于佛经中,若寿命愈长者,即身躯愈大,即神通愈广。故「低弥罗邑人上此山顶,四日乃得往反。而摩竭提人上此山顶,须臾往反。」的说法,却是恰好颠倒也!
如讲到最初的众生,寿命四万岁;故到山顶,须四天才能往返。后来人寿变成三万岁时,乃要三天才能往返。人寿两万岁时,只两天就能往返。到今天人寿只一百岁,却能须臾往返也。
其实,这种讲法在佛经里,却是颠倒的。为什么颠倒呢?因为在佛经里,天人的层次越高,即越长寿也;故色界天一定比欲界天更长寿。同时,身体也越高大,神通也越广大。
故当人寿四万岁时,身体应该很大。于是乎,那座山一脚踩上去,就到顶啦;云何要四天,才能往返呢?而到人寿只剩下一百岁时,身体相对地会变成很小!很小云何能须臾往返呢?又有那座山,我们能须臾往返呢?
所以,我认为这些经典,当不会是佛说的。因为何必用沧海桑田,才能证明无常呢?佛说:观无常,当观命在呼吸间也。而非观:这地球,再经过几十亿年后,也会毁掉。几十亿年后再毁掉,对我而言,有何痛痒呢?若这样观无常,岂非太放逸了?
外道出家相应
舍利弗今犹不离乳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尊者舍利弗,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尔时世尊为尊者舍利弗,种种说法,示教、照喜。示教、照喜已,默然住。时尊者舍利弗闻佛所说,欢喜随喜已,稽首礼足而去。
时有外道出家补缕低迦,随路而来。问尊者舍利弗:「从何所来?」舍利弗答言:「火种!我从我世尊所,听大师说教授法来。」补缕低迦问:「尊者舍利弗!今犹不离乳,从而闻说教授法耶?」舍利弗答言:「火种!我不离乳,于大师所,闻说教授法。」补缕低迦语尊者舍利弗言:「我久已离乳,舍师所说教授法。」
舍利弗言:「汝法是恶说法律,恶觉,非为出离,非正觉道,坏法,非可赞叹法,非可依止法。又彼师者,非等正觉,是故汝等疾疾舍乳,离师教法。譬如乳牛粗恶狂骚,又少乳汁,彼犊饮乳,疾疾舍去。我所有法,是正法律,是善觉,是出离,正觉道,不坏,可赞叹,可依止。又彼大师,是等正觉,是故久饮其乳,听受大师说教授法。譬如乳牛不粗狂骚,又多乳汁,彼犊饮时,久而不厌。」时补缕低迦语舍利弗:「汝等快得善利!」时补缕低迦外道出家,闻舍利弗所说,欢喜随喜,从道而去。
──《杂阿含经论会编》(下)p.676
这部经是说:有位外道出家众问舍利弗曰:「你从那里来?」舍利弗答:「我刚从世尊那边,听完佛法的教授而来。」外道乃怪曰:「你现在还得跟随世尊听法、学法吗?」舍利弗答言:「火种!我不离乳,于大师所,闻说教授法。」于是外道就说:「我早就离乳了,可以舍师而独立门户矣!」然舍利弗却指摘他说:你所亲近者,不是善知识也。
既舍利弗已五夏期满,更已证得阿罗汉果,云何不能离依止呢?
其实,即使已离依止;却不妨碍其更闻法受益。
这部经乃牵涉到一个问题:就是在修学的过程中,在什么情况下,才能离师而独自修行呢?在《律典》里,乃谓:五夏期满,得离依止。然事实上,也非仅以时间来定依止,而是必须具足正知见,必须确认修行的方法,才能离依止;否则就算过了五夏、十夏,都还得依止也。
而舍利弗就时间而言,当已早就五夏期满;且已证得阿罗汉果,并号称为智慧第一的大弟子,那他还需要再跟佛陀学习吗?其实离依止,与再回佛陀座下听法,未必有矛盾也。
因佛法,主要有两门:一是相门,一是性门。故就性门而言,在见性当下就能确认佛法的大方向;故见性者,即能自修矣!所以前谓「五夏期满,可以离依止」者,乃因原始佛教的僧众,善根较具足;所以五夏期满,即能见性,即可离依止也。
这种情况就像中国禅宗所说:不破本参,既不能闭关,也不能外出参访。因为不具正见,即出去自修,或外出参学,是很容易出差错的。事实上,当今的学人,能在五夏之内破本参者,真是微乎其微。所以能离依止者,也就凤毛麟角矣!
然就「性相」两门而言,既已见性,便所作已办矣!至于相法,则永不可能圆满也。因此舍利弗之再回佛陀座下听法,应是指「相法」而言。因为若有善知识的教授,对学习者当有更大的方便。反之,没有善知识的教授;原则上,他也会往这条路继续去努力的。
说到最后,我认为:修行乃无终点;只是顺着法理,不断地去修正,使趋向于更高的圆满尔。虽然很多众生,都迫切希望有一个终点。但到终点后,才发觉,这还非终点也。比如说我们在学校念书,都希望早点毕业。然即使真拿到毕业证书了,所要学的还更多哩!因此,既非证阿罗汉,即是终点;也非成佛,即是终点。故证阿罗汉果、或成佛,也只是在这过程中,用一般人比较熟悉的方式,去标示一个目标而已,然却非终点也。
这种情况,我曾用「渐近线」的思考方式来作比喻,这渐近线我们可不断地去趋近它,但绝不可能使这条线,跟X轴或Y轴相切。因为,「圆满」在理论上是不可能有极限的。比如说度众生,只要有一位众生未得度,你就不可能圆满了。故释迦牟尼佛圆满了吗?没有!因为至少我们,还未得度哩!故若以「必自度、度他,皆得圆满,才能成佛」的话,释迦牟尼便不能成佛了。所以曰:成佛是目标,而非终点也。
然就心性而言,证得「无功用心」,可勉强说是终点吧!因为既证得「无功用心」,即无「是终点、非终点」的分别矣!故虽还会往法的方向去继续努力,但已无任何的负担矣!故舍利弗,虽已证得阿罗汉果,还是不妨于佛陀座下继续闻法也。
世尊最后弟子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俱夷那竭国力士生处坚固双树林中。尔时世尊涅槃时至,告尊者阿难:「汝为世尊于双树间,敷绳床,北首,如来今日中夜,于无余涅槃而般涅槃。」尔时尊者阿难奉教,于双树间,敷绳床北首讫,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一面。白佛言:「世尊!已于双树间,敷绳床,北首。」尔时世尊诣双树间,于绳床上北首,右胁而卧,足足相累,系念明想,正念、正智。
时俱夷那竭国,有须跋陀罗外道出家,百二十岁,年耆根熟,为俱夷那竭国人,恭敬供养如阿罗汉。彼须跋陀罗出家,闻世尊今日中夜,当于无余涅槃而般涅槃。然我有所疑,希望而住。沙门瞿昙有力能开觉我,我今当诣沙门瞿昙,问其所疑。即出俱夷那竭,诣世尊所。尔时尊者阿难于园门外经行。时须跋陀罗语阿难言:「我闻沙门瞿昙,今日中夜,于无余涅槃而般涅槃。我有所疑,希望而住,沙门瞿昙有力能开觉我,若阿难不惮劳者,为我往白瞿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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