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也从这一年开始,他在台、美两地轮流主持三个道场,和一个「佛学研究所」。在台湾未曾见到像圣严法师在「北投农禅寺」模式──以文化人为中心的寒暑两波段的禅修活动,也没有见到中国式寺庙佛学院会升格为学院式研究教学场所。
在「定慧双修」上,是中国比丘僧在承担「佛教行解」两端兼顾教育、负起「升华」责任的第一人。佛教的历史包袱太重,圣严法师的文化使命,将使他成为宗教兼顾发展佛教学术的推动人。「佛教」能不能由于他的实践其文化使命而再生新枝,这都在他的深弘大愿里成为尽形寿奋斗的目标。
美国的道场──禅中心(东初禅寺)最初设在纽约皇后区,柯罗娜街三十一号。过了五年之后(一九八二年)由于不敷使用,转到同一条街的五十六号,到今天以西方的佛寺标准而言,已具规模。
这座道场,占地面积五千平方英呎,建筑面积为九千一百平方英呎,分别设为停车场、禅堂、讲堂、寮房、图书室、会客室,它是财团法人组织。起初,圣严法师原意为英语人士为对象来弘扬「中国禅」,可是现在中国人却超过了美国人。这个道场平时是双语教学,「小参」则是以英语交谈。这一道场,也成为中国法师引用双语传道的第一人。
这里与台北的农禅寺,每六个月分别订有「行事历」,「行事历」决定了圣严法师什么时候在纽约,什么时候又到了台北。「行事历」决定了「中西」两个道场文化与禅修的实际内容。
纽约平时有常住五人,其中两位青年比丘,两位待落发的女众。平时参与活动的「中美」人士,经常是五十到一百人。此间所创办的英文《禅通讯》月讯及《禅杂志》季刊,发行到世界各地约二千多份,寄发地区有二十五个国家。在纽约创立的法鼓出版社,已为圣严法师出版了六种英文的禅学著作,也行销世界各国。
东初禅寺,在纽约地区已算重点道场,它的活动频率、信徒人数,以及中英文报纸见报率,已成为世界各地佛教的重点新闻。
▲一九七六年圣严法师于美国纽约大觉寺担任住持并开设禅坐班与十位学生摄于该寺观音殿。
在台北,农禅寺从一九七八年,圣严法师接承文化馆之时,经过一番策画,到一九七九年开始对外开放设立「禅道场」,由圣严法师亲自主持,并且接受中国知识青年剃度以及社会知识分子定期打坐、参禅,以及对内对外的演讲弘法活动。迄今在农禅寺学习禅坐的人数及接受了三皈依的信众,已超过四万及五万二千多位,该寺出版的《人生》月刊及《法鼓杂志》,发行数量合计已超过十二万。圣严法师一身而兼有东西两个道场的弘法大任,真可谓席不暇暖,以佛教兴灭为己任了。
可是为了对佛教「从根救起」,舍高级教育之人才培养之外,别无他途。当一九八一年已改为大学的文化学院佛学研究所正式成为教育机构,七月底招收第一届硕士班学生八名。同年六月圣严法师受聘为中国文化大学的华冈教授。到一九八四年,文化大学佛研所因为受到学校当局政策性影响而停办,于是圣严法师在一九八五年假北投「佛教文化馆」创立「中华佛学研究所」招收大专毕业学生,授以三年学术训练,再做重点培养出国深造,修读博士学位,到一九八七年获得教育部核准立案,所址移入「佛教文化馆」重建后的新址,正式负担起「培养高级佛教学术人才与悲智双修的弘法人才」的重任。
「中华佛学研究所」到一九九五年的夏天已十四度招生,它的教学特色,除聘请国内外佛学著名师资教学,课程与一般硕士研究所应修的相同之外,重点在「巴、梵、藏」文的学习,以利原典的研究,并藉这一途径与国际佛教学术界互相沟通。
在作风上,采开放教学制,除本所学生之外,凡有国际著名教授来所开设中短期讲座,一律邀约。
在学术交流活动上,一九九○年元月十二日到十五日,在台北中央图书馆由圣严法师主持的「第一届中华国际佛学会议」,网罗世界一百四十位学者参与,又于一九九二年七月十八日到二十日假台北圆山饭店主办了「第二届中华国际佛学会议」,与会学者一百五十余位,这两次会议将台湾佛学研究气氛,带到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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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年元月由圣严法师主持的「第一届中华国际佛学会议」,邀请了世界各地一百四十位学者参与,将台湾佛学学术研究风气,带到最高
。
在重要目标上,除培养高级学术弘法人才,也兼及训练「管理」人才、修道及弘法专才。务必做到「解行并重」、「定慧兼修」。到一九九六年为止,在东西两半球依止圣严法师出家修行的男女弟子,已超过了八十位。
圣严法师本身是「修道」与「学术」兼重,他深以为没有「行持」的基础,研究学术者,则与佛法无法相应;终致学术归学术、佛法归佛法的内在歧异现象,他要的是既要有学养,又要有道行的承传弟子。
他对日本佛学者「行解双运」十分敬佩,日本有很多学者,淡泊一生,不是参禅便是念佛;像鐮田茂雄教授修禅、水谷幸正教授念佛,他们却有相当深厚的根基,极为崇高的宗教情操。
同时,被误认为日本佛道场与佛教徒都饮酒肉食的印象,日本人有不同的文化认知,但真正的修道者是不肉食的。他山之石,可以攻错,圣严法师的理想中国佛教与佛教比丘僧,是兼具日本佛教人的谨严、学养、宗教情操与中国比丘僧的持清净戒律与重视有道高僧的人格模式。只有具备这种道德素质的佛教人才,才是复兴中国佛教的最大寄望!
淘金琢玉,造就龙象
在一九九三年五月以前,「中华佛学研究所」毕业的优秀研究生,出国深造的已有十一位,分别有在日本东京大学获得文学博士的惠敏法师、邓克铭居士、同校博士班的厚观法师、名古屋大学博士班的郭琼瑶居士、九州大学博士班的陈宗元居士、京都大学硕士班的果赜法师、京都龙谷大学的开智法师;在美国威斯康辛大学修毕博士课程的梅乃文居士、密西根大学交换研究员的果祥法师、夏威夷大学硕士班的李美煌居士、佛罗里达大学硕士班的陈秀兰居士。
历届留在国内的毕业研究生,已有数位留在本所教授初级佛典语文,分别有教授初级藏文赖隆彦及曾德明居士、教授初级梵文的宗玉媺居士、教授佛学英文的杜正民居士。另有数位在各佛学院及高职学校教授佛学课程,为台湾的佛教教育带来一批优秀的师资及弘化人才。
自一九九二年七月起学成返国的惠敏法师、邓克铭居士,各方争相延聘。惠敏法师目前是西莲净苑副住持,并在中华佛研所、法光佛研所、国立艺术学院担任教职。邓克铭居士目前是「华严法律事务所」的负责人,也是中华佛学研究所的专任副研究员。
▲一九九四年三月十七日中华佛学研究所与国际上知名的学术机构日本驹泽大学缔结学术交流合约,建立了合作关系。
中华佛学研究所与国际上知名的学术机构建立了合作关系,目前已有日本京都的佛教大学、东京的立正大学及驹泽大学;美国的夏威夷大学、密西根大学;泰国的法身基金会。为提升中国佛学的学术地位,贡献颇多。
中华佛学研究所从创立时筚路蓝缕、摇摇欲坠的困境中,到今日的开花结果、稳定成长的局面,不仅促使台湾佛教界开始重视佛学研究及高等佛教教育,也为中国佛教造就一批法门龙象,为中国佛教的发扬光大奠定了初基。这一切都凭借着圣严法师坚定的意志力及推广佛教教育的大愿力。
悲智双运,寰宇弘法
一位中国比丘僧的身影,自一九七六年以来经常于夏冬之际,游化于欧美各国五十座著名学府之间,主讲超过百余场有关中国禅宗及佛教的精辟演讲。圣严法师在美洲大陆弘扬中国禅法及正信佛教,其艰辛的情况超乎一般人的想象。法师除了坚毅面对困境之外,更积极地讲经说法、弘扬佛教,弘法地区也遍及加拿大、英国、哥斯大黎加、香港、捷克等国家。
在台湾,二十年前的大学校园,出家僧尼是不准进去的,不仅不准弘法,连穿僧装读书都会受到排斥。而今各大学能够尊重宗教的自由,允许大学佛学社团邀请法师至大学校区演讲。圣严法师历年在国内期间,经常应邀到各大学做过许多场的佛学讲座,并举办佛学课程充实的「大专佛学夏令营」。法师希望能藉此开拓学佛青年的视野,使其了解到要深入佛法或发扬佛教,须先重视佛教教育及佛学学术研究。
法师所着近六十本的佛学及禅学著作,曾影响并扭转当代许多知识分子认为信仰佛教就是迷信的传统看法,并进而学习佛法及参禅。而其著作中的八本英文禅学著作,也接引许多异国人士了解中国禅宗的思想及修行法门。
圣严法师不仅在学术领域上,引导台湾佛教界能从佛教历史、经论及近代佛学研究作品中,了解佛陀的本怀及认识真正的佛法。他也在台湾、美国、英国等地,迄一九九六年为止,主持了近一三○期的禅七,并在法鼓山举办了十届的「社会菁英禅修营」,指导许多中外人士进入禅宗修行的领域。法师在佛教教理及修行实证两方面均能兼顾并加以弘扬,使信众能走向「教证合一」的理想境界,他认为唯有教证兼弘,佛教才能真正的发扬光大及源远流长。
一九五六年,中华佛教文化馆发起每年一次冬令救济活动。一九七八年圣严法师晋任该馆馆长后,继续扩大办理,救济更多的贫苦人士。透过冬令慰问的救济活动,圣严法师以佛法开示及佛书结缘,令受济者在物质及精神双方面,均能蒙受利益及法益。法师并经常将十方檀越善心布施的财物,捐赠给荣民总医院惠众基金会、智障团体、养老院、育幼院、聋哑福利协进会、流浪动物之家、野鸟协会、台北木栅动物园建野生鸟类复健鸟笼等二十余所慈善公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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