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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识规矩颂讲记▪P11

  ..续本文上一页不善精进是懈怠。是以做人如不在善的方面著力,终日孜孜不倦的为名为利,时刻做些损人利己,甚至自他俱损的罪恶行为,看来似也在尽最大的努力,但在佛法严格说来,这是懈怠不是精进,因与应做的道德善事相违背的。

  对此精进,经中说有三种:如古代作战的战士,披起箭穿下透的铠甲,勇猛无畏的,一往直前的,义无反顾的,与强敌作殊死战,是为披甲精进。若广修一切功德善事,没有为自己的一念贪心夹雉在里面,专门为善事而行善事,是为摄善精进。设使无有厌心的,宏宣如来的正法,利益无量的群生,不达口的决不中止,是为利乐精进。唯有像这样的自利利他而行给进,是真精进。南传佛教将精进放在杂心听中,有部则以精进为大善地法,唯识则说是善七所。

  至精迫与诸识相应的关系,在诸部派问,亦有异说的。南传佛孜及舍利弗阿毗昙论,郡说精进唯与第六意识相应,与前五识不相应。小乘有部及大乘唯识,因都承认精进是善的,常与一切的善心相应,所以不独与善的第六意识相应,与善的前五识同样足相应的。还有大乘唯识学上,虽说有第七与第八二识,但精进却不与这七八二识相应,为唯识学者所共同的看法。不过到了无漏的转依位上,则又说八识皆与精进相应,定为我们所不可不知的。

  轻安:轻安是舒畅安适的意思,为吾人身心堪能的作用。佛在阿含经十,亦常说到轻安,如七觉支中的轻安觉支就是。身心调适为轻安的现象,所从经中说有身轻安与心轻安。如杂含卷二七说:“有身猗息,有心猗息。彼身猗息即是猗觉分,是智是等觉,能转趣涅槃。彼心猗息即是猗觉分,是智是等觉,能转趣涅槃”。南传尼柯耶中,亦同样的说有身轻安与心轻安的两种:“身轻安,是约轻触说的,就是四大调适,没有困倦或粗重的感觉;心轻安,是约心所说的,就是内心的轻快安乐,没有一些沉重或烦燥”。

  小乘杂阿毗昙心论卷二说:“身心离恶,名为猗息(轻安)”。顺正理论卷一一说:“正作意转,身心轻利安适之因,心堪任性,说名轻安”。舍利弗阿毗昙论,说轻安有有漏与无漏的二种。有漏轻安固有身轻安与心轻安之二,无漏轻安亦有身轻安与心轻安的二种。成实论卷六明轻安定义说:“心行时,能令身心安静,除灭粗重,尔时名猗”。大乘成唯识论卷”(说:“轻安,远离粗重,调畅身心,堪任为性,对治昏沉,转依为业,谓此伏除能障定法,令所依止转安适故”。

  依上大小乘论所说轻安定义,当知无始来的有漏烦恼,活跃在吾人的身心中,是极有力而粗重的,以致在修诸禅定时,总是昏沉无所堪能的,所以不能如法的将定修好。某个修定的行者,若将贪嗔痴等粗重烦恼,逐渐予以调伏远离,昏沉不再来扰乱行者,修定的重大障碍除去,就得身心调畅,转为轻安舒适,对于定的修学,自然无不堪能。轻安是由修定来的,不修定不会有轻安之感。如人肩负极重担子,行来感到相当吃力,辗转总是不得安适,一旦忽然将之放下,立觉身心调和舒适,是为轻安的定义。轻安虽说是于修定时得,但还不过是定的前奏,并不是真正得定。又轻安虽多与禅定相关,但在学派之间,作为心所的轻安,必不唯限于禅定,是亦与善净心相应的。

  南传佛教对身、心轻安的区分:说身轻安是三蕴,是心所的轻安;心轻安是识蕴,是心的轻安。北传有部对身、心轻安的区分:说身轻安是前五识的轻安,亦即身轻安是前五识相应,心轻安是意识相应。有部与南传佛教,对身、心轻安的解释,确是有所不同的。而更大不同的,是舍利弗阿毗昙论,说唯心轻安定心所法,身轻安为法处所摄的色法。

  就轻安所要对治的对象说,学者问亦有不同的意见:有部及唯识,说能对治昏沉的是轻安;南传佛敌说轻安是对治掉举等,要之,轻安是说身心不是不安,亦即没有颤动的清凉状态。

  有部阿毗达磨论中,在法蕴足论的心相应法列举中,没有揭示出轻安;到品类足论始将轻安说为十大善地法之一;其后有部论典都是这样的说法;成实论虽说轻安是心所法之一,但那不与其他的心心所相应俱起,只不过是心的一个状态;经部认为唯心轻安是心所,身轻安是触尘中的轻触,心轻安是思的差别,不是心以外的,唯是定心不在散心,唯在意识,前五识中没有。

  最后再说一说轻安与诸识相应关系:南传佛教,因说身、心轻安都是共善净心所,所以与世出世间的一切善净心、有因异熟、唯作无记心相应,唯与意识相应,与前五识不相应。舍利弗阿毗昙论对这所说,可谓完全同于南传佛教。但是小乘有部及大乘唯识,因说轻安是大善地法或善心所,所以与三界一切善的六识相应,与无记心不相应。唯唯识学者不如有部说与一切善心相应,善的第六意识,在禅定位,固常与轻安相应,但非定时,还是不相应的。又前五识,一说是与轻安相应的,一说与轻安不相应的。不过护法论师及法相宗,则主轻安与前五识相应。到了佛果,八识皆常与轻安相应,因佛无时不在定中的。

  不放逸:不放逸是勤勉的修诸善法,为吾人对治放逸作用,亦即是不放肆不纵逸。佛在阿含经中,随处说到不放逸。最后教诫,说佛果是由不放逸之所达成的,可想其重要性。中含三四喻经说:“若有无量善祛可得,彼一切以不放逸为本”,增含说:“云何为无逸行

  所谓护心也”。

  南传佛教没有将不放逸作为心所而立。大义释中解释共定义说:“对诸善法之欲、精进、勇猛、努力、不退、念、正知、热心、精勤、决意、勤励,不放逸”。这无异将不放逸与欲、精进等作类似的说明。

  北传有部在诸论典中,说明不放逸的定义。吕类足论卷三说:“不放逸云何

  谓于惭恶法具足善法中,坚作、常作、修习、不舍,名不放逸”。俱舍论卷四说:“不放逸者,修诸善法,离诸不善法。复何名修?谓此于善专注为性。余部经中,有如是释:能守护心,名不放逸”。

  舍利弗阿毗昙论卷二一说:“若护心,是名不放逸”。又卷二三说:“若覆护心念,欲令我心不染于染法,不恚于恚法,不痴于痴法,不著垢秽法,不顺于色欲法,不贡高于贡高法,不放逸于放逸法,是名不放逸”。从诸不善法守护心名不放逸,确是极为重要的一个说明。

  所谓护心,就是时时刻刻的防护自己的一念心,不让它放逸懒散的向不正当的方面发展,免得做出不道德的行为。因为人生在这世间,所以能够断恶修善,可说全由不放逸的力量之所支持,有了不放逸的心念存在,所行所为自皆合于道德律,一切善法功德自然皆得成就,所以不放逸在德行修养方面,确有它的特殊功用。

  大乘唯识虽如有部说不放逸是善心所,但不如有部视不放逸为独立的实有心所,认为是无贪、无嗔、无痴、精进的一分,亦即是依四者假立的,没有它的真实自体。瑜伽师地论卷五五说:“不放逸是无贪、无嗔、无痴、精进分故(世俗有)……治杂染义,立不放逸”。成唯识论卷六说:“不放逸者,精进、三根于所断修防修为性,对治放逸,成满一切世出世善事为业。谓即四法于断修事,皆能防修名不放逸,非别有体,无异相故,于防恶事修善事中,离四功能无别用故”。

  通俗的说,此不放逸,在精进及三善根上,于所修的善法,能够修合增长,于所断的恶法,能够防合不起,假定没有这不放逸,时时刻刻的在防修,无贪等的三善根,固不能成为德行的根源,勤勇不懈的精进,亦将不能专在善法功德上努力,所以行为的合理化,生活的规律化,不放逸都是极为重要的。成实论虽以不放逸为心所,但不承认它有别法而与其他的心心所相应俱起,不过是那自身独立生起的心之别名,这是经部系一般的心之所说。

  最后明不放逸与诸识的相应关系:有部说不放逸是大善地法,与三界一切的善心相应,但那是指善的六识。舍利弗阿毗昙论,说不放逸唯与善的第六意识相应,与前五识不相应。大乘唯识,因说不放逸是善心所,所以常与一切善的前六识相应。到了佛果位上,不放逸就经常的与八识相应,没有不相应的时候。

  行舍:行舍是合心平等正直的意思,以无功用住为它的特性。佛在阿含经中,于四无量心说有舍无量心,于七觉支说有舍觉支,都如现在所说的行舍。行舍与不苦不乐之舍受的舍有别。舍受的舍是受蕴所摄,为三受之一;现在所说的行舍,是行蕴所摄的舍,所以称为行舍。相当于舍心所的舍觉支舍。

  南传分别论说:“舍、放舍、舍置、心之中庸,舍觉支”。可是该论说到舍无量的舍,则说为“对诸有情舍、放舍、放舍性、舍心解脱”。从这点看,南传阿毗达磨,对舍无量及舍觉支等的舍,并没有看成是同一的。但北传的有部诸论典,将舍觉支、舍无量、第三禅、第四禅中的舍,看成是一样的。

  品类足论卷三明舍的定义说:“身平等、心平等、身正直、心正直、无警觉、寂静性,是名为舍”。但在此论之前集异门足论卷一六说:“心平等性、心正直性、心无警觉、寂静住性”并没有说到身平等、品类足论加上身平等说。我们可作这样的看:心平等是第六意识的平等,身平等是前五识的平等。原因前之舍无量等,唯是第六意识的作用,而为大善地法心所的舍,不独意识,与前五识亦相应的,所以加上身平等的说明。舍利弗阿毗昙论,舍为心舍,在心所法的列举中曾说到。虽将这舍与舍觉支的舍视为同一,但与舍无量的舍,并没有看成是一个。这点,与南传阿毗达磨及有部最初期的论典、可说是一样的。

  大乘成唯识论卷六说:“云何行舍

  精进、三根令心平等、正直,无功用住为性,对治掉举,静住为业。谓即四法令心远离掉举等障,静住名舍、平等“正直“无功用住。初中后位,辨舍差别,由不放逸先除杂染,舍复合心寂静而住。此无别体,如不放逸,离彼四法无相用故,能令寂静即四法故,所令寂静即心等故”。说得明白一点,行舍亦是依精进及三善根所假立的,并且依这四者的力量,舍去内心中的昏沉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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