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我的阅读记录 ▼

八识规矩颂讲记▪P12

  ..续本文上一页,令心得到高度的调伏,独得极度的平等安适,舍去内心中的各种邪曲,使心得到相当的正直无伪,舍去一切有功用行的行为,令心得到无功用行的安住。如此内心自然得到寂静,无所偏差的平等对待一切怨亲,名为行舍。不过要做到这程度,还得先运用不放逸心所的力量,将内心中的各种杂染扫除尽净,然后才能平等正直的无所偏倚,不在怨亲上分别关系的亲疏。

  行舍是假安立的,唯世俗有,成实论中亦是这样说法,因成实论说心所是心的别名,不与其他的心心所相应俱起,所以行舍没有独立自体。成实论卷六举五种舍说:“种种心时名舍:若诸受中不了心行名舍;诸禅中离苦乐任放心行名舍;七觉中不没不动平等心行名舍)、离忧喜得平等心名舍;四无量中离惜爱心名舍”。

  最后再说行舍与诸识的相应关系:南传佛孜因说行舍是共善净心所,所以常与世出世间的一切善净心十有因异熟、唯作无记心相应,因而,唯与意识相应,与前五识不相应,舍利弗阿毗昙论所说,与这同调。小乘有部及大乘唯识,说行舍是善心所,常与三界一切善心相应、所以与无记心不相应,不独与第六意识相应,与前五识亦相应,不过唯识学者更说到了佛果位上,行舍与八识皆相应。

  不害:不害即是于诸有情不为损恼,是以无嗔为它的自体。这又叫做无害,是出离寻、无恚寻、无害寻的三善寻之一,又是出离界、无恚界、无害界的三界之I。佛在阿含经中,亦有说到。阿毗达磨论中,虽亦说为三善寻或三界之一,但南传佛教及舍利弗阿毗昙论,没有把这立为心所法,就是在有部法蕴足论心相应法的列举中,亦没有把不害计算在内,到了品类足论始将不害说为十大善地法之一,其后有部学者都是这样的看法。

  南传佛教所以不将不害立为心所,因他将悲与不害,看成是一个的。因为悲没有立为独一的心所,所以不害也就没有立为心所的必要。不特南传佛教如此,就是舍利弗阿毗昙论,亦因将悲与不害同等看待,所以亦没有将之立为心所。该论卷七明其定义说:二万何不害界?悲是名不害界”。有部在品类足论卷三揭示不害的定义说:“于有情不毁、不损、不伤、不害、不恼、不触、不令堕苦,是名不害”。

  注释时代以后有部论典明不害的定义,如入阿毗达磨论卷上说:“心坚善性说名不害,由此势力不损恼他,能违于他乐为损事”。俱舍论卷四更简单的说:…口不害者,谓无损恼”。

  大乘唯识将不害说为善心所,其定义如成唯识论卷六说:“云何不害

  于诸有情不为损恼,无嗔为性,能对治害,悲憨为业。谓即无嗔于有情所不为损恼,假名不害。无嗔翻对断物命嗔,不害正违损恼物害,无嗔与乐,不害拔苦,是谓此二粗相差别。理实无嗔实有自体,不害依彼一分假立,为显慈悲二相别故”。依据此说,可知不害与悲,虽说是同一的,但没有它的实在自体,只是无嗔的流类,或说是无嗔的一分。瑜伽师地论卷五五对此清楚的说:“不害即是无嗔分故,无别实物”。不害是假法,既不同于有部说为实有,亦不同于南传佛教不立为独一心所。至成实论,完全没有说到不害。

  原来不害具有大悲愍世的功能,认为有情在现实世间,所受痛苦已经够多,对之应该有所怜憨,让他少受痛苦威胁,怎可再去伤害他们?这一不害心理极为重要,因为具有精神活动的一切有生命者,不论是高级的人类,或是一般的动物,没有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亦即最怕受到生命的伤害,如有什么伤害到自己的生命,必然是要设法立刻逃避的,决不会心甘情愿的任你宰割,是以做人应该具有高度不害的心理。

  最后再说一说不害与诸识的相应关系:有部因以不害为大善地法,所以与三界一切善心相应,与善的六识相应;大乘唯识学派;亦说常与善心即善的六识相应;到佛果位与八识皆相应。

  如上所说十一个善心所,或是德行的根源,或是德行的意向、或是德行的纯洁,或是德行的努力,或是德行的悲愍,或是德行的平等,做人果能循著这个去行,必能达到离苦得乐的幸福,甚至完成生命的自由解脱,所以应时刻的保持这善心所的活动,以免有违道德的行为。前五识所以有这十一善心所相应,除了上面已各别的说明它们相应的所以,主要还是由于前五识,有时赤能造作种种善业,假定不具十一善心所,怎会与善性相应

  中二 是指无惭、无愧的两个中随烦恼。随烦恼是随根本而起的一种烦恼活动。唯识学上把这分为大随、中随、小随的三类。由于它们都是根本烦恼的分位差别,亦即是根本烦恼的等流性,所以各随烦恼。无惭、无愧所以称为中随烦恼,因它是遍于一切不善心的,所有一切不善业都必因它而造成的。唯识学上所立的两个中随烦恼,在小乘婆沙论中,与无明、昏沉、掉举五心所,同被说为不善地法。到了世亲的俱舍论。将无明、昏沉、掉举三个心所,摄于大烦恼地法中,唯以无惭、无愧为不善地法。可见此两个中随烦恼,在大小乘的论典中,是有不同之看法的。无惭、无愧常被作为一对来说,在阿含中,没有发现对这二者定义的说明,只是作为一种恶德来看,认为一个人如真到了无惭、无愧的程度,不但与一般禽兽无异,而且就是佛菩萨圣人,对他亦是无可如何的。佛曾坦白的说,对任何人我都有法可以救度,唯对无惭、无愧的人,我没有办法救度他。诸位想想看:一个人到了佛都无法济拔,那还有什么可救药的

  所以在这世间做人,如被人说为无惭、无愧者,无异宣告他是个罪大恶极者,亦即成为人间的衣冠禽兽,因而做人应时刻的具有惭愧心!

  无惭:无惭是惭的反面,就是对自己所做的罪恶行为,在内心中没有一点改悔的意思,甚至大言不惭的认为是无所谓,对可耻的恶不善法不以为耻。中国古语说:“人而无耻,其如人何”

  做人做到没有耻辱心存在,自然肆无忌禅的,什么不道德的事,都会任意的做出,对于仁义道德法,对于一切功德法,不但不恭敬尊祟,且根本不在眼内,认为是束缚人的枷锁。自己既是这样放浪形骸的不重视道德行为,对于一切贤善的有德之人,当然也就无所畏惧的予以轻蔑,认为他们是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根本不值得和他们接近来往的。一个人到了远君子近小人,终日与狐群狗党的混成一团,那里还会做出有益身心的事?自然增长种种的罪恶,掉进罪恶的深渊无以自拔。今日人间世,像这类的人,可说到处皆是。

  南传佛教论典说:所谓无惭,就是应惭不惭,亦即不惭于一切恶不善法的获得。北傅有部诸论典解说无惭的意义,如法蕴足论卷九说:“无惭、无所惭、无别惭;无羡、无所蕊、无别羞;无敬、无敬性;无自在、无自在性;于自在者无怖畏转”。舍利弗阿毗昙论卷一八说:“何谓无惭

  若自作恶内心不悔,足名无惭。复次,无惭,若人无惭,于可耻法不耻,于恶不善法不耻,是名无惭”。到了后期时代的诸论典,如入阿毗达磨论卷上说:“于诸功德及有德者,令心不敬说名无惭,即是恭敬所敌对法”。及至大乘唯识学的诸论典,如成唯识论卷六说:“云何无惭?不顾自法轻拒贤善为性,能障碍惭,生长恶行为业”。对这无惭的解说,南北传的大小乘论典,可说是大同小异的。

  无愧:无愧是愧的反面,就是对自己所做的罪恶行为,望于有德的他人,或对世间的公意,一点不感到羞傀,还神气活现的自以为是。严格说来,做人应有“人言可畏”的痛感,就是不论做出什么不如法的事,特别是像损人利己的不道德的事,或是有违社会公益的福利事,应顾虑到世人对自己的指责,可是一个没有盖愧的人,对自己造了无边的罪恶,将来会感受到极大痛苦,他都无所谓的不觉可怕,那里还会顾虑到世人,对他种种的讥笑与诃责?一个人到了不怕世人的批评,还有什么罪恶的事不敢做

  因而对于凶暴作恶的小人,不但不知道远离他们,反而很尊崇敬重他们,觉得他们极为够朋友,于是终日与他们在一起,花天酒地的做种种坏事,增长自己的种种恶行,一切烦恼以及随烦恼,亦成它的助伴而发生活动。

  南传佛教论典说:所谓无愧,就是应愧不愧,亦即不愧于一切恶不善法的获得。北传有部诸论典解说无愧的意义,如法蕴足论卷九说:“无愧、无所愧、无别愧;无耻、无所耻、无别耻;于诸罪中不怖、不畏、不见怖畏”。舍利弗阿毗昙论卷一八说:“何谓无愧?若自作恶不盖他人,是名无愧。复次,无愧,若人不愧,于可羞法不羞,于恶不善法不盖,是名无愧”。到了后期时代的诸论典,如入阿毗达磨论卷上说:“于诸罪中不见怖畏,说名无愧。能招恶趣,善士所诃,说名为罪”。及至大乘唯识学的诸论典,如成唯识论卷”(说:“云何无愧

  不顾世间祟重暴恶为性,能障碍愧,生长恶行为业”。对这无愧的解说,南北传的大小乘论典,可说是大同小异的。

  舍利弗阿毗昙论,没有把无愧、无惭计算在心所法的列举中,因为它不把这二者视为心所,只是概括用烦恼使÷语来表达它,而于烦恼品中,详细说明一一烦恼。这在有部的法蕴足论、品类足论等,同样没有个别的列举无惭与无愧。瑜伽师地论及其他地方,虽说此二是实物有,但大乘阿毗达磨集论,却说是贪、嗔、痴的一分,认为那是假法,没有它的实体。然在成唯识论解释这个,说是贪等一分,因为是从贪等之所等流出来的,并不意味它是假法。而俱舍论,则说无惭是贪的等流,无愧是无明的等流。

  唯识学派说这二法是随烦恼心所中的中随烦恼,与有部一样的说与一切不善心相应,与不善的前六识相应。但是南传佛教,说此二法唯与不善意识相应,与前五识不相应。不但南传佛教这样说,经部系的成实论亦这样说。成实论主认此二法唯存于意识中,不独不存于前五识,即使与其他的心心所相应俱起,但此二法的相互俱存,经部系亦是不承认的。然而,小乘的顺正理论,大乘的唯识论等,却主张无惭、无愧可以相应俱起,并对不相应说,加以严厉破斥!可见只此无惭、…

《八识规矩颂讲记》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

菩提下 - 非赢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网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