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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识规矩颂讲记▪P13

  ..续本文上一页无愧两个心所,在大小乘的学派之间,是有种种不同异说的。

  大八 是指不信、懈怠、放逸、昏沉、掉举、失念、散乱、不正知的八个大随烦恼。这八个随烦恼,是随根本烦恼而起活动作用,为根本烦恼的等流性,当然是不成问题的,但为什么称为大随

  这因它们性唯染污,而且是恒遍于染的。所谓遍于染心,不唯循于不善心,且通于有覆无记,不过有覆无记,不作不善业而已。约它恒遍染心说,—是就简别了忿等小随烦恼,因为这些烦恼心所,在性质上,虽唯是染污的卜但不能遍于一切染污的。约它性唯染污说,是就简别了五遍行心所等,因为这些心所,虽衙于一切染,但由它们通于三性,不可说是唯染。具有唯染与遍染二义的,只是现在所讲的八惑,所以称为八大随烦恼。

  不信:不信是信的反面,为信之所对治的,因为信与不信,是敌体对立的,有了纯洁无疵的净信,污秽龌龊的不信心理,就不可能生起它的活动。同样的理由,有了不信宗教的心理,特别是对佛教中的佛法僧三宝所有真净功德,有大力能,实事实理,信任不过,不对它加以忍可,不生起好乐希求,那他对于其他种种有益社会人群的净善,自然决不可能感到什么兴趣。佛在阿含经中,虽也说到不信,只说它是不好心理,并没有明白的说它是什么。到了诸部派的各个论典,才把不信放在烦恼杂事论中论说。

  南传佛教论典,虽也在烦恼论中说到不信,但并没有将之立为心所。如分别论阐明它的意义说:“兹或有不信者,不信佛、法、僧宝,如斯不信、不信凭、不信赖、不信乐,名为不信”。舍利弗阿毗昙论,在所说的心所法中,没有说到不信,唯在烦恼论中,由无信这名字论及。如该论卷一八说:“若不信、不入信、不胜信、不真信、若心不信,是名无信”。明显的亦是说不信为信的反面。

  有部在法蕴足论,没有把不信说在心相应法中,只是在烦恼论里,处理这个问题。到界身足论,将不信说为十大烦恼地法之一。从此以后,有部各个论典,皆这样的以不信为大烦恼地法心所,并说常与三界一切烦恼相应。至于不信的意义,杂阿毗昙心论卷二说:“于三宝、四谛不净心,名不信”。顺正理论卷一一说:“不信者,谓心不澄净,邪见等流,于诸谛、实、静虑、等至,现前轻毁,于施等因及于汲果,心不现许,名为不信”。

  到了大乘唯识学派,说不信为随烦恼心所中的大随烦恼心所,与有部一样的说与一切烦恼相处。至其意义的说明,大乘阿毗达磨集论卷一说:“何等不信

  谓愚痴分,于诸善法,心不忍可,心不清净,心不希望为体,懈怠所依为业”。成唯识论卷六说:二万何不信

  于实、德、能不忍,乐欲、心秽为性,能障净信,惰依为业。谓不信者多懈怠故,不信三相翻信应知”。因为不信是信的反面,对于信的意义有所了解,对于不信自然也就知道,所以不再重说。不过在此所应特别注意的,就是瑜伽师地论卷五五,明说不信是实有的心所,可是到了大乘阿毗达磨集论,却说不信为愚痴的一分,是假有无实自体的,可见唯识学者,对此假有实有,有不同的看法。

  总之,有了不信心所在内心中活动,不说对外在的一切不起信心,就是对自己可能成佛作租,可做圣贤豪杰,亦同样的不子轻信。正因它是这样的秽恶不净,所以能障清净的善信,而为懈怠之所依止。试想想看:一个什么都不信的人,要他鼓起勇气,打起精神去做种种善净功德,怎么可能

  当然只有懈懈怠怠的,无所事事的,卧尸终日。

  最后再说一说不信与诸识的相应关系:有部说不信常与烦恼相应的六识相应,唯识亦说与烦恼相应的前六识相应,至对第七识,有相应说与不相应说的两说,不过多数是主相应说的,如护法及法相宗就是如此。不信与第八识决不相应,这在学者间是一致的。

  懈怠:懈怠是精进的反面,为精进之所对治的。一个懒惰懈怠的人,对于所应修习的一切善法,不但缺少胜能努力的去做,就是偶而的去做一做,亦不能持续不断的做下去,原因在于他对一切善法,根本就不存有恭敬的意念,认为这个做不做是无所谓的。可是对于世间认为不应做的恶事,他反勇悍的孜孜不倦的去做。如打牌、跳舞、看戏、盗窃以及种种不正当的事,尽管有精有神的去做,佛法认为这是懈怠,决不可以说为精进。一个懒惰懈怠成性的人,终日以耽著睡眠倚卧为他最大的乐趣,要他去做一些有益社会人群的善事,总是懒洋洋的提不起一点劲兄。因为是这样的因循怠忽,所以增长种种杂染的心念,变得越来越懒惰的,不能策励自己为善。这懈怠一语,佛在阿含经中,曾经常的说到,但到诸部派的论典,才把它在烦恼杂事论中予以论说。

  南传佛教论典,虽也作为烦恼来说,但并没有说为独一心所。如他们说:对所应修习的一切善法,不作恭敬,不作永绩,萎缩行,欲之放弃,责任放弃,不习行—、不修习、不多作、不受持、不专念、放逸,名为懈怠。他们把懈怠与放逸,看成完全是相同的,所以南传佛教,只承认不善精进,没有别立懈怠的必要。舍利弗阿毗昙论,在所说的心所法中,没有说到懈怠,只是在烦恼论中这样说:“若窳情,是名懈怠”。窳情,就是情绪的非常陋劣或恶劣,根本没有为善的兴趣。

  有部在法蕴足论的心相应法中,没有说到懈怠。在界身足论,说为十大烦恼地法之一。从此以后,有部各个论典,皆这样的以懈怠为大烦恼地法心所。杂阿毗昙心论卷二,说到懈怠的意义是:“不断起未起恶,不生起未起善,不勤方便,名懈怠”。

  到了大乘唯识学派,说懈怠是随烦恼中的大随烦恼心所。成唯识论卷六,说明懈怠的意义是:二万何懈怠?于善恶品修断事中,懒惰为性,能障精进,增染为业。谓懈怠者滋长染故,于诸染事而策勤者亦名懈怠,退善法故”。小乘有部及大乘唯识,说放逸是不放逸之所对治的,懈怠是精进之所对治的,根本不承认有不善品的精进,因而不得不另立独立的懈怠心所,认为放逸与懈怠,其性质完全不同。

  安慧论师在三十颂释中,说懈怠是痴的一分,虽没有论及到其他,但似不承认有实体,可是瑜伽师地论说懈怠为实有法,因而唯识学者,一般皆以懈怠为实有心所。但经部系的成实论,不说懈怠为心所。有部与唯识,都说懈怠常与一切烦恼相应,也就因为如此,彼此亦同承认懈怠心所,常与三界一切烦恼相应的六识相应。

  放逸:放逸是不放逸的反面,为不放逸之所对治。一个放纵逸乐的人,对于所应断的杂染品类,固然不能作有力的预防,对于所应成的清净品类,同样不能作不断的勤修,特别是对五欲的放纵,任意的要在怎样五欲中漫然享受,就怎样的漫然在五欲中享受,从来不知有所节制的。正因如此,所以南传佛教论典,说它以心的放纵五欲为特相,以放纵的遂行为作用,以念的忘失为现状。佛在阿含经中,亦曾说到放逸,并且以它为一切不善法的根本,身语意所造成的一切罪恶行为,皆从心的放荡纵逸而来,如果是个循规蹈矩的,小心谨惧的,不敢随便的人,决不可能造出:身恶行、语亚荇、意恶行的。诸部派的论典,亦将放逸作为恶德,于烦恼论中加以论说。

  然在南传佛教论典,未将放逸立为心所。这大概由于南传佛教太过重视烦恼论,所以没有详细考察它的细分。不过放逸的意思,在其他心所中含有,因而将之予以省略。在舍利弗阿毗昙论中,对于心所法的说明,没有揭示出放逸,而是在烦恼论中处理放逸这问题。如该论卷一八说:“若不摄乱念,是名放逸”。从各文献看,南北传都将放逸作为烦恼处理,所以各派对放逸的说明,同样揭示在烦恼论中。

  有部在法蕴足论,说到心相应时,虽说到放逸,但到界身足论,始说为十大烦恼地法之一,从此以后,有部诸论,皆以放逸为大烦恼地法心所,常与一切烦恼相应。界身足论卷上说明放逸的意义是:“于断不善法、引集善法、不坚住作、不恒常作、不亲、不近、不修、不习,是名不放逸”。俱舍论卷四说:“放逸,不修诸善,是修诸善所对治法”。由这可知,放逸是不放逸的反对者,不能好好的断诸恶法,不能如法的修诸善法。

  到了大乘唯识学派,虽把放逸说为随烦恼中的大随烦恼心所,但不像有部那样—的把它视为独一的心所,而是贪、嗔、痴、懈怠的一分,只不过是假法而已。成唯、识论卷六说:“云何放逸

  于染净品,不能防修,纵荡为性,障不放逸,增恶损善所依为业。谓由懈怠及贪、嗔、痴,不能防修染净品法,总名放逸。虽慢飞疑等亦有此能,而方彼四势用微劣”。不但成唯识论这样讲,在瑜伽师地论卷五五,已早说“放逸是假有”。

  小乘成实论,虽说放逸为心所法,但不像有部那样的说有它的实体,只不过是心的别名而已。如该论卷六说:“若不行善,或邪行善,名为放逸,无别一法名为放逸也。尔时心行名为放逸……又心随不善名为放逸”。

  最后再说一说放逸与诸识的相应关系,有部因说, 放逸是大烦恼地法,所以常与三界所有六识的一切烦恼相应。唯识学者同样说放逸与前六识的一切烦恼相应。关于第七识,虽有相应说与不相应说的两派,但多数是主相应说的。如护法及法相宗,就是主张相应说的。至于第八识,决没有放逸与之相应。这是唯识学者的一致说法。

  昏沉:昏沉是清醒的反面,为观照之所对治。如一个修观行的人,其心对于所观的境界,理应胜任愉快的,观察得清清楚楚,但因终日昏昏沉沉,于黑暗鬼窟中讨活计,致不能清楚的观所观境,而且身心感到极度的沉重。像这样的昏昧沉重,不但空过大好光阴,且能破坏今世后世真实法乐之心,亦能破坏后世生天及得涅槃的大乐。当知昏沉这个恶法,昏昧无知,人事不省,犹如死人一般,丝毫无所觉识,是最为不善的。日日欺诳于人,夺取人的精明,致对一切所缘的境界,无所堪能及任持,能障轻安现象的出现,令诸身心不得轻快安适,使所修的毗钵舍那(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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