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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识规矩颂讲记▪P14

  ..续本文上一页得成就,因为观行的观诸境界,是要明明历历、历历明明的,但若一经昏沉起来,昏昧盖覆自心,一切无有所见,那里还可成就观行

  假定昏沉心轻,应该思惟分别法相,或系心于鼻端,或张开双目,皆可克服昏沉,若昏沉心过重,当用禅镇,或以柱杖击之,为却除昏沉的唯一方法。

  昏沉在阿含经中,佛陀虽曾说到,;但并未给子它的定义说明。到了部派论典时代,始开始给它一个确定意义的解说。然诸部派的学者,于初期论典中说及,只是作为五盖中的昏沉来说,并没有把它说在心所法中,将昏沉作为心所来说的,从现存的文献来看”到诸部派后期论典才开始的。不但北传佛教如此,就是南傅佛教亦然。他们认为昏沉是心不善巧、不适业、沈滞、沉郁、退没、退屈、退屈性、昏沉—、昏昧、心昏昧性。正因它的心的沈滞,所以唯与无气力的他律的有行心相应,与有活气的自律的无行心不相应。北传俱舍论卷四说:“云何昏沉

  谓身重性、心重性、身无堪任性、心无堪任性、身昏沉性、心昏沉性,是名昏沉”。

  可是到了大乘唯识学,一开始就将昏沉列举于心法中,说为随烦恼中的大随烦;恼心所。成唯识论卷六说:二万何昏沉

  合心于境无堪任为性,能障轻安,毗钵舍那为业。有义昏沉痴一分摄,论唯说此是痴分故,昏昧沉重是痴相故。有义……此与痴相有差别者,谓痴于境迷合为相,正障无痴而非瞢重,昏沉于境瞢重为相,正障轻安而非迷合”。论中对这虽举出三种说明,但以护法的第三说为正义,就是昏沉为独一实有的,亦即别有自体的独立法,不是痴的等流。痴是对所缘境的迷合,为无痴的大障,不像昏沉那样的瞢重。昏沉是对所缘境的瞢重,为轻安的大障,不像愚痴那样迷合。要之,昏沉是使心的沉重,显出一种不活泼的状态。可是在瑜伽师地论及大乘阿毗达磨集论并安慧三十颂释,皆说昏沉是痴心所的一分,只承认它是世俗有,不承认它别有其体。

  南传佛教论典,因说昏沉唯与不善心相应,所以是不善而为欲界所系,唯与第六意识相应,与前五识是不相应的。成实论因说一切烦恼唯是第六识有,所以不承认昏沉与前五识相应。此说,可谓与南传佛教是一致的。但是小乘有部与大乘唯识,或说昏沉是大烦恼地法,或说昏沉是大随烦恼心所,所以说它常与一切烦恼相应。因而,昏沉不独与意识相应,与前五识亦相应。至在七、八二识之中,唯识学者说:昏沉与第七识是常相应的,与第八识足决不相应的。至其界系,通于三界所系;至其性质,通于不善及有覆无记。

  掉举:掉举是心轻躁的状态,亦即坐立不安的现象。虽说掉举有其多种,但主要的不出三种:就是身好东荡西荡,漫无目标的游行,诸杂戏谵的玩耍,甚至坐立不安的身掉举,或是口好高唱小调,无谓的诤论是非,无益的谈笑风声,甚至说些不三不四的口掉举,或是心好随情放逸,纵态心意的奔驰,缘想法尘的影子,攀揽前尘的境界乃至一切诸恶觉观的心掉举。此能障碍所修的禅定,因为定要心的寂静才行,如果一味掉举轻躁,心就散乱不得入定。

  阿含经中虽屡见到佛说掉举,但只说在五盖中的掉举恶作盖,或是说在五上分结中的掉举结。至于怎样说明掉举的意思,在阿含中是还没有发现。到了部派论典时代,掉举固已被说为心所法,至其定义亦已有了相当说明。

  南传佛教论典,在法集论的八十九心中,说为十二不善心之一。这心是以掉举为主并与掉举相应的。但到稍后时代,论典当中,则又说为与十二不善心相应,说为共一切不善心心所。他们对于掉举意义的说明,在大义释等是这样的:“心掉举,不寂静,心乱,心散动”。这可说是将掉举与心乱作同样的看待,因而他们在掉举之外,不再另立心乱为独一的心所。但在北传佛教,古代有部及大乘唯识,都在掉举以外,别立心乱(散乱)为独立的心所。

  有部在大毗婆沙论卷四二中,说掉举与心乱的差别是:“掉举、心乱有何差别

  答:不寂静相名掉举,非一境相名心乱,是谓差别……此二法展转相似:见掉举者世人共言,此是心乱;见心乱者世人共言,此是掉举。或有生疑,此二是一,欲令此疑得决定故,显此二种其体各别”。俱舍论以后的有部,虽将心乱从独立心所中除去,但亦不像南传佛教那样的,视心乱与掉举为同一法。不论怎么说,掉举是心的躁动,心乱是心的不能集中一境,怎么可以看成是一?不过在有部的大德中,亦有主张心乱时心有掉举,而掉举时却不一定也有心乱。舍利弗阿毗昙论,掉举与心乱,大体视为同一的,近于南傅佛教所说。至于掉举的意义,小乘有部的顺正理论卷一一说:“掉举亲里寻等所生,令心不寂静性,说名掉举。心与此合,越路而行”。

  大乘唯识的成唯识论卷六说:“云何掉举

  合心于境不寂静为性,能障行舍,奢摩他为业”。成实论说掉举为随烦恼之一,就是心的本身,不与其他的心心所相应。有部在俱舍论中,虽说掉举是贪的等流,但以掉举为实有的。大乘唯识在瑜伽师地论卷五五,亦说“悭、憍、掉举是贪分,故皆世俗有”。依此可知掉举没有它的独立自体。但在成唯识论,说掉举别有自性,是独立的存在。殓伽论中虽说世俗有,但主掉举别有说者,认为世俗有与假有是不同的,假有是绝对没有的,世俗有在世俗上是存在的。护法及法相宗的正义,是主掉举别有说。

  掉举在有部,自界身足论以来,就说它是大烦恼地法,所以在于三界一切的烦恼心,而与六识皆悉相应。至于唯识学派,因说掉举是随烦恼心所中的大随烦恼,所以大体与有部同样的说与六识的一切烦恼相应俱起。但北传的成实论与南传的诸论典,都说掉举唯与第”(意识相应,与前五识不相应。

  失念:失念是正念的反面,亦可说是舍善念的邪念。佛在阿含经中,虽也常说失念,但对它作一般熟语说,并未怎样显示它的意义。到各学派的各个论典,始于烦恼杂事论中加以论说。不过在南传佛教论典,没有把失念立为心所法,其理由何在,虽不怎么明白,但因他们极端重视烦恼论,在其他的烦恼心所中,含有失念亦说不定。

  关于失念的意思,南传佛教论典中说:“不念、不随念、不现念、不念、不忆念、不忆持、浮动、忘失性”。在舍利弗阿毗昙论,虽没有在心所法中说到失念,但在烦恼论中,却是说到失念,且说失念是善念的反面。如该论卷第一八说:“若舍善念,是名失念”。

  在有部法蕴足论的心相应法中,虽也没有说到失念,但在界身足论,则说为十大烦恼地法之一。可是到俱舍论,说失念是念心所的一分,不是有其独立自体的心所,所以特将失念从所列举的心所中除去。自是以来,有部不再承认失念为独立心所。杂阿毗昙心论卷二,说失念的意思是:“邪记妄受,名失念”。像这样的说失念,不独不单是念,因为是邪念的关系,反而含有积极的意味。

  到了大乘唯识学派,失念又以一个独立的姿态出现。成唯识论卷六显示它的意义说:“云何失念

  于诸所缘不能明记为性,能障正念,散乱所依为业。谓失念者心散乱故”。因为一个失念的人,失去了正念的力量,对于所缘的境界,自不能明白记忆,所以能够障碍正念,令诸心念向外驰散,为诸散乱心之所依止。依这说法,可知失念,是不亿念善法,而对善法有所忘失。像这样的失念,因被说为是染污念,所以像有部那样的,虽把它视为念的一分,但在瑜伽师地论等,对此失念,有说是念的一分,有说是痴的一分,而护法及法相宗,则说是念与痴的一分,为无实的假法。成实论中没有说到失念,不知是什么道理。

  由于唯识学者将失念说为随烦恼中大随烦恼心所之一,所以与三界一切烦恼相应的前六识相应。对第七识,有相应说与不相应说的两种,护法及法相宗,则采取相应说。至于第八识,决不与失念相应。

  散乱:散乱是安定的反面,能令身心驰散流荡,不能收摄其心的专注定境。有的将之译为心乱,或详细的说为心散乱。佛在阿含经中,亦曾说到散乱,但同样的没有加以深说。到了诸部派的各论典,开始将之说在烦恼论中。南傅佛教论典,虽没有把它作为一个心所安立,但那可能由于他们将散乱与掉举视为同一的关系,掉举既然没有列在心所法中,散乱当然也就没有作为独一心所的必要。舍利弗阿毗昙论,在所说的心所法中,虽也没有说到散乱,但从他所说掉举心所的意义,大概他与南传佛教一样的,将散乱与掉举看成是一个的关系。

  有部在法蕴足论,说到心相应法时,虽也没有说到散乱,但到界身足论,则被说为十大烦恼地法之一。其后,直至杂阿毗昙心论等的论典,皆说散乱为大烦恼地法之一,常与三界的一切烦恼相应。可是在世亲的俱舍论,说散乱是染污的定,为定心所的一分,乃从独立心所中除去散乱。从此以后,有部没有再把散乱说在心所法中。

  有部与南传佛教,虽同样的不说散乱为心所,但是他们除去散乱的原因不同:南传将散乱与掉举看成是一个,所以除去;有部视散乱为定的一分,所以除去。有部在诸论典,都说到散乱义,现在且据大毗沙论卷四二说:“诸心散乱、流荡、不住、非一境性,是谓心乱”。

  到了大乘唯识学派,开始就说散乱是随烦恼中的大随烦恼心所之一,常与一切烦恼相应。至其意义,大乘五蕴论说:二万何散乱?谓贪嗔痴分,心流荡为性”。成唯识论卷六说:二万何散乱

  于诸所缘合心流荡为性,能障正定,恶慧所依为业,谓散乱者发恶慧故”。于中,大乘阿毗达磨集论、大乘五蕴论、安慧三十颂释,皆说散乱为贪、嗔、痴的一分,是假有无实体的。瑜伽师地论,虽也说散乱是假有的,但不过是痴的一分。此外,有些唯识学者,说散乱别有自体,是实有的心所,至于贪嗔痴三,是散乱的等流,散乱与贪等,不是同一的。大乘阿毗达磨集论卷一,除了说散乱是贪嗔痴分,更说有自性散乱、外散乱、内散乱、相散乱、粗重散乱、作意散乱的六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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