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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与解脱《维摩诘经》释论 第十章 观众生品▪P2

  ..续本文上一页现确不同。犹如波即是水,水即是波,全波是水,全水是波一样。但从事相上讲,波是波,水是水。菩提觉悟之体本自平等,理自如如,不分怨亲、没有分别,故言:“行菩提慈,等一味故。”

  第十六句:凡夫以爱见之心行慈,他人行慈便可以与之相等,但大乘菩萨行慈是“爱断行慈”,其所行之慈无际无涯,凡俗所不能及,修学大法之人,不但要断“爱结”,而且还要在断除“爱结”之后“行慈”,并以此教导众生,才符合大法之理。折衷疏语:“爱则于众生等,断诸爱见,无能等故”,而言“行无等慈,断诸爱故”。

  第十七句:就凡俗说,因对事对人,心中有人我之相,自我之执,做起事来便会有“疲厌”,感到很累;而菩萨法教人空掉人我之相,以绝对的、广大的无我对待人事,即经中所言“空无我故”,才能行“无厌慈”。达到《金刚经》上四相俱空,度众生而实无众生得度的境界。

  在我们日常生活行事中,尤其是讲经说法的人、建寺立像的人,护法的人,心中很易生起疲厌,而后却步,如果细究其心,无不与深有人我之相,得失之意有关,若能依菩萨无相行事之法来行事,其心量智慧,才可以说是:“龙象蹴踏,非驴所能”了。

  第十八句到二十三是分别行六度慈。首先是行法施慈,法施不吝法财,将真理倾胸而说,以教化众生。深知佛陀是觉悟真理者,而不是创造真理者,含生同一真性,不弃愚陋。无遗惜,就是毫不保留,“财施有竭,故有遗惜,法施无竭,故无遗惜”(《折衷疏》语)。其次是说禅定,小乘人得禅,即生耽滞,菩萨不贪禅味,是为了出定行慈的原因。外离六尘,内摄六根,即是禅定。不受味,就是色声香味之味,以点带面,以一当十,统指六根不动,清寂不染。再次,以大智慧知众生种种根性,罗汉、菩萨所证之境,所得之果,故言:“无不知时”,如果“行未满而求果,名不知时”(罗什注)。其余几类和六度其他内容相近,以六度理解文意即可,恕不赘述。

  以上三十种慈,可以高度概括为:生缘、法缘、无缘三种,以此三慈普度一切,菩萨化生之道,不外乎是这些。

  四、阐示三心

  1、悲心:

  文殊师利又问:“何谓为悲?”答曰:“菩萨所作功德,皆与一切众生共之。”

  以上文殊代为有缘众生启问什么是慈心,如何行慈,维摩总说分说阐明如何行慈,尽言穷理,但菩萨是慈、悲、喜、舍四德俱足,仅慈不能表全四德,故而,继续启问其他三心。通常讲慈能与乐,悲能拨苦,但在此,当文殊问什么是悲的时候维摩诘却回答:和所有众生共同分享所做功德是悲。这从另一侧面反应出菩萨的精神风貌;即,不但能拨众生之苦,而且所有功德成就和众生一起分享,不舍众生,不悭自我,普皆回向的大乘菩萨风貌。同时,也正说明菩萨以众生为净土、福田,同体大悲的精神。犹如慈心之母,慈心之父,有好吃好用的不会忘记儿女一般。又僧肇注说:菩萨心哀众生生死长夜之苦,不计自身疲劳得失,所积功德,愿给与所有众生,“先人后己,大悲之行”。

  2、喜心:

  何谓为喜?答曰:有所饶益,欢喜无悔!

  接着文殊又问,什么是菩萨的喜心呢?维摩诘回答说,菩萨自己得到法利和众生同欢,欢喜自己和众生俱得法之喜悦,而且“唯喜而无悔”才是真正的喜心。而俗世之人,已有他无则喜,他无己有则乐;己得他失则喜,他得己失则妒,和菩萨的思想境界形成天壤之差别。

  3、舍心:

  所谓为舍?答曰:所作福佑,无所希望。

  给与他人为舍,舍有二种,一者图报,二者不图报。凡夫不明实相,迷于名利,心量狭小,舍后图报;菩萨明了实相,量等虚空,舍不图报。所以,罗什法师注说:“若能不望功德之报,舍之报也!”

  五、如何对待生死

  文殊师利又问:“生死有畏菩萨,当何所依?”维摩诘言:“菩萨于生死畏中,当依如来功德之力。”

  菩萨不舍众生,必然以各种方便深入众生之中,就出现对生死有畏惧的问题,该如何解决、看待“生死问题”呢?如果说不畏生死,便“脱体”没有依存,怎样才能“永处生死”“不以为畏”呢?这是大智文殊代众生所设问的生死大事。维摩诘回答:对于死有畏惧的菩萨应依靠如来的功德之力。功德力有二:其一是外力,即诸佛菩萨“冥熏加被”的外缘熏习,能使学佛发心的弟子,及初发心的菩萨“栖心佛境”,则怖畏自除。其二是内力,即自性功德之力。由于广修一切功德,功德力大于生死,便没有恐惧了。凡夫贪财、色、名、利,这是普遍的人类现象,但当生命将尽之时,他更贪生怕死。由此看来最大的恐惧是生死。佛弟子不但要看破生死,而且要不畏生死,那么,念佛功德之力,念自功德之力,便是我们战胜病魔、死魔的法宝。

  文殊师利又问:“菩萨欲依如来功德之力,当于何住?”答曰:“菩萨欲依如来功德之力者,当住度脱一切众生。”

  这一切文殊问,维摩答,是从理上层层深入的,所以不能因为文字的分段、阻隔而影响文意,反复依文思考是很有必要的。如来同体大慈,同体大悲,以众生为福田为道场,所以,欲依如来功德,就必须在发大愿行大力度众生中完成,“以度生为事”,若能如此,“则契合佛心,佛必加被故。”

  又问:“欲度众生,当何所除?”答曰:“欲度众生,除其烦恼。”

  众生之所以成其为众生,是和烦恼分不开的,除其他众多的烦恼之外,生死是最大的烦恼。所以,当文殊问,如果想度众生,首先应消除什么?回答是:摈除烦恼!烦恼有二:其一是内在的烦恼,即贪、嗔、痴、慢、疑、见之类;其二是外在的烦恼,名、色、财、食、睡等。众生有二,其一是胎、卵、湿、化之类,宇宙众生依止而住;其二是自性众生,即色、受、想、行、识五蕴众生。能拔除他们的烦恼,使其由迷而悟、从沈而升,弃恶向善就是度众生;能使自心自性安然平和,息灭贪嗔之火就是度自性众生。此二依次第讲,先自度后度他。若其不然,自己“烦恼未除,辄俗度生,则自他俱溺,破舟拯溺”,又如之何?

  又问:“欲除烦恼,当何所行?”答曰:“当行正念。”

  烦恼是被迷情所惑的结果,迷情生于邪念,即不正确,不合乎佛法之理的思想,所以,想消除烦恼,方法就是正念,正确忆念法理。“初观之时,见理未明,心不住理,要须念力,然后得观也。念以不忘为用,故得存而观焉!”(道生法师注)如此犹如披钾上阵,入群邪之中也可突围而出。尤其是后世末法,不失正念,又不远离尘世,于尘劳中利生,于日用中体现佛法是最切实可行的。合抱之木,发于毫端,弥天大善大恶始于一念,故“念”在修行中非常重要,禅宗祖师所谓:“不怕念起,就怕觉迟”。

  又问:“云何行于正念?”答曰:“当行不生不灭。”

  怎样才能守住正念呢?从根本意义上讲凡所起念皆是妄念,真正的正念是清清寂寂一尘不染的,也即不生不灭的,即和法界冥合的。

  又问:“何法不生,何法不灭?”答曰:“不善不生,善法不灭。”

  看到这段经文,我们自然会想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其用意在于,菩萨虽然明了,法界真如一法不立,一尘不染,但不可和世法相违,即不可破坏世间法的建立,包括世间的伦理道德,以维持它的存在。如果为了显示真如,说善法也是幻灭的,其结果是,不但不能显示真如,反而断送了众生的善根,故言善法不灭。

  这也是行菩萨道的要津,在于申明不舍众生,不舍善心善事,是度生的方便,集积资粮的必由之路 。

  综上所述,形成三个层面:

  1、从根本处讲,善恶以人而立,实无所谓生与灭,性体空寂。

  2、已生恶令断,末生恶令不生。已生善令增长,末生善令生。此四正勤实是止恶向善的无上法宝,是向上向善的下手处,也是不住于空,不守于寂,不生断灭见的菩萨学处。

  3、善恶的关系。正念是明理之始,所以,必须止恶从善。

  以上六次诘问,意在穷尽修行用心的根本。下文接着阐明两舍(善恶)以明宗趣,逆寻其根本。

  又问:“善不善孰为本?”答曰:“身为本。”

  我们的五蕴之身虽然是如梦如幻,是假,但它却是善与不善的根源之所在。如没有人的身命,便无所谓善恶,善恶依人而立,故此可以说人即是善恶的载体,也是坐标和分水岭。

  善不善性空,随众生的身为标本,而建立起善与不善的分界,而起善与不善的惑业。所以,折衷疏说:身是万善之本,众恶之源。佛魔之怀胎,福过之基础。如此对身体的认知不偏不移,在实际用功办道时,处理心身关系时,针对主客关系时,才能圆满。常见一些学人,安贫过了头,将新衣剪破以表清贫;有病不吃药打针,以表道心 之坚。这实在是对佛法理解不够全面的极端表现。

  又问:“身孰为本?”答曰:“贪欲为本。”

  在此,“贪欲“不只是指众生今生今世心身对内情外物的迷恋,更主要是指生命之所以生生不已,是由无明的总根生发出“行“,又由行生发出“识“,于是识又缘“处“,即外部的尘境,对境起心,忽发爱欲之心,复又成身。

  罗什法师注说:由于“欲著情深“,所以“广生结业“,再以爱水浸泡,所以受生。故此,在众多的结缚中,专门举出贪欲。

  僧肇法师说:爱,是投生的根本,并能生长出很多的困缚。如此以来生生不己,心身永无出期。

  ——身是贪欲的载体,心是爱欲的渊数。心是生身的根本,身是生心灭心的田地。

  又问:“贪欲孰为本?”答曰:“虚妄分别为本。”

  法,即万事万物的规律,真理或人生宇宙的本体,是没有好坏善恶的,好坏善恶都是从人心的得失,判断出来的。这种分判有非常大的主观局限性。就好比一种客观存在的事物,在有的人眼中,是很美的,在有的人眼中,就不美。这种心的尺度,因人心的多种因素而现出差异。这种好坏美丑善恶的观念,在一个个体或群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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