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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与解脱《维摩诘经》释论 第六章 十大罗汉问疾▪P3

  ..续本文上一页异名,“如实不变名如,是诸法体性,故名法性;穷其际畔,称实际也”。声闻对于事理不能相随,入定才能观理,出定只可现事。他们得五通,入定方会生起,出定则不能,所以不能顺于如,菩萨动静不二,事理如一,观理不碍观事,即自如如,再无可随,故随无所随了。

  诸边,是指有边无边,常边断边,染边净边等。见有生死可了,有涅槃可证,有烦恼可断,即落有边;见有空可证,即落无边。义疏说,“边是际之异名,法即住于实际,则边不复动。”肇注也说,法性是没有边际的,“无边之边谓之实际,”这是诸法安住的理地。菩萨证得真如实际的理体,了知真空不空,即是妙有,妙有非有,即是真空,故不落任何一边,不为诸边所动。

  法性本自圆足,不假借因缘所成;法体和法性如一,任何一法中都有法性存在;诸法归于真如实际,真如如如不动;法性住于实际本充,不落任何有无诸边见。

  “法无动摇,不依六尘故;法无去来,常不住故;法顺空,随无相,应无作;法离好丑,法无增损,法无生灭,法无所归,法过眼耳鼻舌身心。法无高下,法常住不动,法离一切观行。”

  凡情依于色声香味触法,所以有奔逸动荡,心旌摇动,法性本无所依,所以没有动摇。小乘声闻人虽然断了见惑和思惑,但还有尘沙惑和无明惑未断,以六识心对六尘境,依然浮起微细的摇动;菩萨见尘性当体即空,同于法性,六尘化境,无非妙事,安住真性,安然不动,故言“法无动摇”。

  去来,是指过去、现在、未来三际。不住意义是:过去劫涉入未来劫,未来劫涉入过去劫,现在涉入去来,去来涉入现在,过去涉入未来,过去不可得,未来涉入过去,未来不可得,三际圆融,三际不可得。声闻之法,从断除三界生死,来证出世涅槃,证得以为是常住,不知断了分段生死,并没有断除变易生死。真正的常住,从事要断除变易生死,从理要悟知法性空寂,来无所从,去无所至,不住而住,常无有住,凡有常住想,未去念,即非常住。

  “空”、“无相”、“无作”,是三三昧门,也就是三解脱门。法性本来空寂自然顺乎空理,自然随于无相,既随无相,自应无作,所以,顺即是随,“应”也是相顺之意。声闻入观有三昧门,出观无,不能三门相应;菩萨顺于法性空理圆现,同体无别,所以说是顺、是随、是应。

  法相千差万别,法性一如。小乘人以为生死是染是圬,是不好的;涅槃是净的好的,其实法性平等,“不圬不净,不增不减”,本来一味,好丑染净都是对法相的虚妄分别。所以菩萨说:“法离好丑”。同样,法性也“不生不灭,不增不减”,而小乘智浅,不见法性同体。但见法相差别,心存抉择,以为好的是增益法。违逆的是减损法;菩萨真俗不违,增减之见无从安立。又,小乘见一切生命都在生老病死当中,一切物质现象都在成住坏空之中,一切精神现象都在生住异灭之中,就存着生灭的观念;菩萨见法性天然,法尔如是,故言“法无生灭”。法相义理有违相摄,并列交融,所以在凡夫和声闻人看来,此法归于彼法,或彼法归于此法;所以禅宗有段公案便是说,徒儿学师常伸食指示“万法归一”,一日正向人指示,师以刀削指大喝:“一归何处?”,徒于言下大悟。

  菩萨如三兽渡河之象,趟诸法底源而过,深达诸法实际理地,归无所归,无论浅深,故言:“法无所归”。法无高下者,法尔如是,法性平等,本无高下。人心存长短高下之见,故言何法殊胜,何法粗劣。《金刚经》上说:“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深刻阐明此理。凡夫,小乘着于法相,有大小方圆高下不等的分齐,菩萨了知法性无相,就没有高下的分别。

  又,凡夫小乘见五蕴六入十八界三科法相,被法相所限,执着六根的见闻觉知;菩萨以慧眼观法,不为根尘所限,故超过眼等六根,在在处处,自在无碍。

  以生灭智观察,就有成住坏空,生住异灭,生老病死之相,所谓“沧海桑田”代谢无常之理;以无生智观察,法性常住,如如不动,能变的是诸法形象,不可以执之为真。如大海湛然,随风起波,海喻法性本体,波喻诸法形相,风停波息,依然大海,全水是波,全波是水,实则如如。

  肇注说,法本无相,非观行之所见。而小乘只能看到诸法义理性相,用识智法推比,所以有观可行,有尘可缘;菩萨真智体达诸法当体空空,还有什么能现的功行,和可缘的尘境,自然离一切观行,而与法性如如理体冥合相契了。

  法性如如不依六尘动摇,法性没有去来相,也从不暂住;法性随于空,无相,无作;法性没有好丑,没有增减,没有生灭,也没有所归,超过六根见闻。更没有高下,如如不动,离一切观行。

  唯!大目连,法相如是,岂可说乎?夫说法者,无说无示。其听法者,无闻无得。譬如幻士,为幻人说法,当建是意,而为说法。

  本来法性清净,不是言语所能表诠的,但若能如法而说也是可以起到因指见月的作用,如此说法即是无说而说。而大目连不体达诸法实际理地,故菩萨反诘说:唯!大目连,诸法实相如上所示,你以为这是言说可以标指的吗?

  说法者无说无示有四番大意:其一,诸法实相忘言绝虑,心行处灭,一落思量即乖,是“说”和“示”所不能达到的。其二,诸佛(包括法师)权巧方便,犹如幻师,以此方法使学人从理事深入实相,又恐粘住名相,因此虽有言说而实无言说。其三,说不能尽故不可说,所以说无说无示,般若所谓:“我从成道至今,于其中间,未曾说过一字”,昔日佛在菩提树下,指着手中所拿树叶对弟子说:“我已说之法如手中叶,未说之法如树上叶”也是此意。其四,即然诸法体性一如,诸佛所悟无二,言说相同,老僧常谈,还有什么奇妙法可说呢?

  正所谓:“过去佛已说,现在佛正说,未来佛当说”,故言,“无说无示”。又,既然说法者以上四方面缘由,“无说无示”其听法者有何所“闻”有何所“得”呢?深思念之,反闻自参,必有观音菩萨生诞。菩萨告诫目连,当如幻人,无心而说,这样建立自己的思想才符合佛法至理。

  喂!大目连,诸法性相寂灭,难道是语言所能诠释的吗?说法的人本来没有言说表示,听法的人也没有所闻所得。这就象魔术师,为假幻的人说法,应当建立这样一种说法的思想为人说法。

  当了众生,根有利钝;善于知见,无所挂碍,以大悲法,赞于大乘,念报佛恩,不断三宝,然后说法。”

  声闻们不断尘沙惑,不了达众生千差万别形色各异的根性,又不发不舍众生的大悲心,所以不赞扬大乘。不念报恩,所以不能绍降三宝,菩萨以此警策声闻,当知众生根性,也应知一切法门,及对机说法悉檀因缘。所谓“善解法相,知众生根,应病与药,令得服行”,种种知见。

  又,“前示法体离相,不可言说,明法空座,以大悲心赞于大乘,明慈悲室,念报佛恩,不断三宝,明忍辱衣……,古云,三轨具足,乃可弘经,四安乐行,方堪说法”(引自折衷疏卷二)。菩萨以此警策声闻。

  <四>、总结不堪:

  “维摩诘说是法时,八百居士,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我无此辩,是故不任诣彼问疾!”

  大目连回忆昔日在深巷中为居士们说小乘法,被维摩居士呵责时,有八百名居士听了他所说的大乘实相法,而发起求得无上正等正觉的心。他现在禀告佛说,我可没有菩萨的这个辩才,所以我不能胜任前往问疾!”

  四、命迦什问疾

  <一>、佛命

  佛告大迦叶,汝行诣维摩诘问疾!

  摩诃迦什,汉译大龟,又名必钵罗,汉译普逐,是不舍城,摩诃陀国,婆罗门种,夫妻都是金色身,一起厌世出家,得阿罗汉果,在十大弟子中苦行第一。什注说“先佛出家第一头陀”,比佛出家还早。往昔从山中出来,形体垢腻,身穿粗弊衣服,到佛所来拜谒,比丘们见到他后生起轻贱心,佛为了使这些比丘们除灭这种不善心,见到迦什赞叹:“善来!迦什”,便分给床坐。迦什推辞说:“佛是大师,我为弟子,为什么叫我和您共坐一床呢?”佛回答说:“我禅定解脱智慧三昧,大慈大悲,教化众生,你也一样,有什么差别呢?”诸比丘听后发起希有难得之心,都对迦什恭敬供养。迦什听后,常学佛行,慈悲救济苦人,苦行第一。每当佛讲法,便侍立佛侧,紧握双拳,惟恐手光外现,争佛光辉。

  <二>、辞命

  迦什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

  迦什见佛命令他前去问疾,便急忙告辞说,佛陀啊,我不能胜任前去问疾这件事。接着便如实向佛表述了他往日被呵责的事实。

  <三>、叙述往日受折

  所以者何?忆念我昔,于贫里而行乞。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大迦叶!有慈悲心而不能普,舍豪富,从贫乞。迦什!住平等法,应次行乞食。

  到穷人居住区行乞食,其意在于清静比丘因道高德隆能种植福田,故行到贫民区行乞,本是一片悲愍之心,有四义:

  一、穷人因昔人不种植福田,今日贫穷又不能值,来生复贫,贫贫相连,永无出期,现在迦什一心悯愍其苦,所以专到贫人家乞食;

  二、佛弟子中四大声闻,得灭尽定,而迦什为得定之胜,其有施者,能令现世获报,想救济贫人交迫之苦,所以专向穷人区行乞。

  三、人富贵后就容易娇奢难化,贫穷往往容易接受道法,所谓,富贵失人身,贫穷思道法。迦什现在想要化度他们,所以专向贫里乞食。

  四、如若向富贵乞食,有名利之嫌,所以舍富向贫。这是迦什本怀,但岂知偏偏碰到维摩大居士,一顿棒喝,委屈之状不可言表。因为佛法是平等法,最忌拣择,也最忌偏执,迦什虽一片清净心,但行法不平等,心有拣择偏执,如是行乞法化利弊相兼。佛法至境是无缘大慈无缘大悲,慈悲双运的,“舍富从贫”,以悲为主,“舍贫从富”又以慈为主,皆不是住在平等法性,慈悲双的乞食法,所以遭到痛呵:“有慈悲心,而不能普”。

  折衷疏概括说:应次行乞者,不分贫富,不分染净,不唯不起贫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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