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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禅记▪P3

  ..续本文上一页瑜伽大论》修神通的方法来说,依于定位,作种种假想,如假想自身飞腾,自在往来,穿过山岩都无障碍;或于地忍解为水,于水忍解为地,或于火忍解为水,于水忍解为火,假想习之既久,即可发起真能使身飞腾随心的神境智通。其余诸通也按照各种与之相应的种种假想习之既久而成为天眼天耳等通。这说明修通就俗谛讲,也是曲假变真的。由是我便依据唯识变似我似法的道路,更借鉴修神通的假想方式而想出引入睡眠的方法,就是少少用一分力以假睡来引起真睡,按通常人入睡的过程,将入眠时要闭跟,打呵欠。入睡后鼻息或轻或重地作鼾,又做种种梦。睡完一觉之后,必翻身又睡。我便依照这些过程,作种种与之相适应的假想,并始终按假装真做,以假为真和身心相应的办法来装睡入眠。我每夜用此方法认真装睡引眠,坚持了三个月左右,某夜即约五分钟时便入睡,自知方法灵了,便有信心地再这样做,以后每夜都保持五分钟或稍多一些的睡眠,又到了三个月左右,某夜刚黑时就睡,一觉醒来已是金鸡三唱,我便大喜,自以为修入睡病观得了入睡三昧,以后严重失眠这个病魔就被我彻底降伏了。失眠既愈,遗精病也好了一些,为了彻底消灭这个病根还须另想妙法。我想遗精之病一定与淫欲习气有关,若无淫欲习气,尚不能生入欲界,哪还有遗精病呢

  于是每天修不净观,观想任何人特别是女性是最秽恶不净的,活着的人貌似净美,是通过洗浴梳妆,穿上好看的衣服而显现其为美的,否则美也就不美了。人之肌体内盛屎尿,虫血,外排汗垢,生虫是最臭秽不堪的,死了之后,纵是西施贵妃,也要由青瘀而脓烂,而蛆虫,而白骨,臭得不敢近,脏得不敢看,还有什么美呢

  既无美,何必恋。并按一义、二事、三相、四品、五时、六理来加以观想。入睡之前,在这样作意警惕其心:遗精是我的大敌,若在睡梦中一有遗精的象征,随即觉醒,严加防止。用这样的功夫做了三个月左右,某夜上床入睡即见抬有红红绿绿的装奁,并有穿翠兰色花衣服,年近二十的少女一齐进了我的寝室,装奁摆得很整齐,灯烛燃得红红,美女坐在梳妆台前,脸上半笑半羞地望着我,我在床上看这景象,颇似花烛洞房,但我一心不动,毫不理睬,待将晓时女自去了,我亦随醒。自知这是不净观有了成功,在意识上能降伏遗精病魔所显现的先兆。从此以后这个严重遗精病魔,也被我彻底降伏了。由此我深有感觉,瑜伽定学以楔出楔,着重对治,是立竿见影,最要最妙的禅法。

  

三教融会宗说通

  重病既愈身心两健,随即探究祖师禅法。取“传灯录“、“指月录”等禅典,用闻思修结合的方法细细钻研。这次钻研是有原则,有步骤,有明确目的进行的。首先就禅究禅抓纲举目,有系统地去研究,以求规其全貌,以清其实质。再内外结合,把禅学同老庄孔孟所讲的“道”对照参究,以求相得益彰。最后再把禅与教下定学对照参究,以求贯通。在就禅究禅,从之部分去理解即禅学的理论根据,心地上用功的方法及其禅的性质,慧能说。我此法门从上以来先立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这是禅宗法门从达摩以来代代相传的三大纲领,其中无住是禅宗立宗的切实依据,故曰为本;无念是禅宗常用参悟功夫及其欲达到的目的,故曰为宗:无相是禅宗所讲的禅的性质,故曰为体。此之既属禅宗法门的纲领,所以我也顺着这三方面去理解祖师禅。禅宗虽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但禅学的确还是有其理论基础的,而且还是依据教义来确定的。达摩授慧可“楞伽”四卷嘱其以此印心可知他是暗宗“楞伽”的,虽五祖以“金刚经”印心,实际上是在“楞伽”经义的基础上加以扩充而已。“楞伽”说“如来藏”。如来藏在缠即为“藏识”,是世间之本,出缠转依即为“大圆镜智”,是菩提之本,如来藏即是藏识。所以“楞伽经”对藏识境界反复宣说,指出藏识所藏的诸法种子,随缘现行,如水起波,刹那不停。如云:“如海遇风缘起诸波浪,现前作用转,藏识海亦然。境藏风所击,恒起诸识浪,现前作用转。”以其恒转不停故名。

  “无住”以其为世出世间之本,故名“无住为本”。藏识之中有佛种性,故佛言:“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佛性现行即是无分别智。佛性是法尔本有,只因颠倒梦想,妄念不停,使此佛性不得显了,若去妄念即无染污自尔显了放光。如来藏识,藏识即是人心,故达摩教人“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代代祖师都说“即心即佛”。禅宗依如来藏立,无住为本就是它的事理根据,禅宗常讲即心即佛,就是本如来藏义而说的,禅宗常言佛性,就是暗指如来藏。既知即心即佛之理,便知除去心上染污,扫除妄念即参禅下手功夫,也就是无念。所以禅宗一贯立无念为宗。无念的意思,无字是没有或去掉义,念是念头,有正邪两种,以一正念制止一切妄念是名无念。故六祖说:“无念者于念而离念”,又说“无者无二相,念者念真如本性”,念真如本性时,自无妄念,若妄念起时当随觉,一觉妄念即无,是名无念。故神慧云:“真心无念,念起即觉,觉之即无名无念也。”所以无念的功夫实际上就是察念,禅家常用牧牛作譬,故马祖向慧藏:作什么

  慧藏答:牧牛。又问怎样牧

  答说:一回入草去,便把鼻拽来。马祖赞许他说:子真牧牛。既在心地上不断用无念的功夫,自会识自本心,见自本性而证入无相禅的境地,禅宗之禅即指无相禅,此无相禅的实体即“楞伽经”所说五法中的“正智如如”,如如即真如,是心之本性,正智缘真如,如如相应,真如无相,正智亦无相,故禅宗之禅以无相为体。禅宗讲参悟,悟境有先后深浅不同,前人虽未明说其层次,实性上有三差别。最初要悟得即心即佛之理,悟得此理即理解无住为本所指的如来藏,从而拥有修禅的理论根据,不至向外觅佛,而能定下来在心地上用无念的功夫,这可算作是最初的实悟。所以大梅法常在马祖言下悟得即心即佛,便到大梅山隐居习禅,经马祖使僧试之,而仍坚持即心即佛,被马祖赞许说“梅子熟也”。其次,在悟得即心即佛的基础上。进而悟得无念的方法,能在心地常常觉察念头,这又算是一种实悟,所以香岩对答他师兄,试问祖师禅时说“我有一机,瞬目是伊,若人能悟,唤作沙弥。”其中上二句道破祖师禅法在于察念,其师兄便嘉许他说“师弟悟矣”。神秀偈语说:“身如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也悟得了“时时勤拂拭”的无念法门,算是有真参实悟的,不愧为五祖上座弟子,但他还没做到离相修行,算不了大悟,所以五祖没有给他衣钵,如果用无念之法不断修习,到达最后见自本性时,智境一如,无相可得,便证无相禅,就是“维摩经”所说“即时豁然,还得本心”的境界。这就是证悟,也就是大彻大悟,学人必须明白这几种真参实悟的境界及其层次,才不至于禅法有所混淆。

  宋儒说:“东海有圣人出,此心同,此理同,西海有圣人出,此心同,此理同。”据此“西来意”与东土圣学,其间必多共通之处。兼之达摩东来传法,正值中国尚老、庄、周易玄学之风盛行,相互之间不无影响渗透,所以把禅学与中国的圣学相对互究,颇属必要。以禅与道而言,有些学者认为达摩所讲之禅即老庄所讲之“道”。言之有据,与我观点相同。就体而论,禅宗讲空,空是无相真空,其禅即以无相真空为体。道家讲虚,老子说“致虚极。”庄子说“唯道集虚”。故其道以虚为体,同时他认为道是离名绝言的,所以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又说“道之心口,淡乎其无味”,这与禅宗所立无相为体论同。就用而论,禅宗讲“寂而常照,照而常寂”,而道家讲“道无为而无不为”。就修养而论,禅宗讲“一行三昧”,而道家老子重“抱一”,庄子重“守一”。禅宗传“宝镜三昧”,而道家庄子也说:“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份”。从上述几方面看,禅之与道无二无致,我原来对禅学钻不进去,有些语录不能理解,后在成都“东方文教院”授“庄子”课,每通过对老庄学的研究而后理解禅法和某些禅语。如:对禅宗一行三昧,六祖说的“兀兀不修善,腾腾不造恶,寂寂断见闻,荡荡心无著”,以及庞女说的“也不易,也不难,饥来吃饭,困来眠”等语,都是理解了道家为无为,是无是,无为而不为的道理而后懂得的。原来我不懂得参禅要妙,后来也是通过细心体会庄子所说:“通于一而万事毕”,“至人之用心若镜”等语,而略有所悟的。至于儒家之学则与禅学共通之处更多,禅家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实质上见就是心学。而儒家也是心学。《尚书》载尧传舜“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之道,以后次第相传,至孔子更祖述之以为圣门心传,而加以阐扬,孔门弟子得其传者,又笔之于书为“大学”“中庸”两篇,以后便形成了个人修身成德,希贤希圣所奉的准绳。儒学是心学,它把一心分做人心和道心两分,道心是指人心中的德性,德性以智为主,故称明德。明德为习染人欲所复蔽时即名人心。以人心作人就是恶人、小人或庸人,所以说“惟危”。以道心处事作人就是善人,是贤,是圣,当其未得显露,而只是以性能的方式存在于人心之中,隐微不显,故说“惟危”。如果要使人心转变为道心,就必须去掉人心上的习染,以使固有的明德显了,这就叫“明明德”。明明德的唯一方法,必须在心地上扫除知欲杂念,必须精细的察念,收放心,这就叫做“惟精”。常时察念,收放心,心即静定,守此静定就叫“惟一”。所谓一就是明德显了,心无分别,把天地万物看作一体,所以叫做“一”。程明道说:“人与天地万物浑然一体”,就是这个意思。在心地上这样不断静存动察,就会使心中正,守此中正心境,就叫“执中”。执中以应物就会“廊即而大公,物来而顺应”。“不勉而中,不思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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