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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佛法的精华贯彻到生活实践中去

  把佛法的精华贯彻到生活实践中去

  唐仲容

  前言

  人生的头等大事,必须求人生的升华和人类的净化。人们现实的肌体,臭秽不净,所有感受,烦扰多苦,是为低级的人生。人们现实的世界,水土污浊,空气不洁,而灾祸频兴,可谓低级的宇宙。因之,彻底改造人生宇宙,实现人类最高理想,达到至真、至善、至美的生活领域,岂非至关重要而为当务之急么?!但是能提出这样至极重大的问题和解决这一问题的正确方法,真正成为实现这一伟大理想的指导思想者,舍圆满究竟的佛法,将何所属?不过,任何一种学问,都有形式、有内容、有其精华、也有其糟粕,以故对佛法的教理,亦必须提要钩玄;而在行持上亦当守约施博。佛典中三时深密,非有非空中道了义之教,无上圆融,是为如来的真实义。弥勒、无著根据推阐而成大乘佛法的“瑜伽学”。瑜伽以教、理、行、果四种相应为义。中道了义之教,是如来亲证法界平等流出的至教,是彻底的“真现量”,是为“教相应”;依此相应教法,如理作意,精勤思维,所得的正理,是殊胜的“真比量”,是为“理相应”;依此相应正理,切实行持,以自利利人,自觉觉他,如此正行,是为“行相应”;以此无上正行为因,其所得果,至极完满究竟,是为“果相应”。由正教而起正思,由正思而起正行,依于正行当得正果,次第相应,是为自然的因果规律。掌握这一规律,而取其教理的精华以身体力行、真参实悟,如实体现如《华严经》所说:“以少方便,速证菩提”;《坛经》所说:“不离见闻缘,超然登佛地”的圣言。人们即能在现实生活中大彻大悟而自在解脱,受用广大法乐,岂不美哉?笔者不揣浅陋,特写此文,阐发此中秘奥,以飨同人,而期共勉。

  一、什么是佛法的精华

  佛法有大小二乘,小乘人悲智较浅,但求自了,其主张我空法有,但缘我空真如而修定慧,证入“无余依涅槃”,安住空寂以为解脱,其法偏而不中、缺而不圆,半属正确,非了义教,不足谓为佛法的精华。大乘菩萨大悲大智,大愿大行,自觉觉他,自利利他,殊胜广大,微妙第一;其所讲般若瑜伽之学、中道实相之义,具有最极正确而伟大的意义和价值,是无上甚深微妙法、如来的显了真实义,是整个佛法的精华所在,故如来特立“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三法印,以及由此三印贯通融合所成的“大乘一实相印”,以为三藏教海的中心,勘定义理真伪、邪正的准则。然而中道实相是佛教常用、学人熟知的术语,若不详阐其理,读者闻之,必致望洋兴叹,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故特详辨之如次:

  (1)缘起性空之中道实相义:印度古代老比丘曾有颂言:“法从因缘生,缘散法还灭,无始大沙门,咸作如是说。”可见缘起性空说在佛界一贯运用,延续不改,而成为其中心教义。“因”是生起事物的根据,“缘”是事物生起的条件,因缘和合,即是根据与条件交合,而有事物生起,是之谓“因缘生法”。法从因缘生,即随因缘变异,随因缘消灭,除因缘势力之外,别无自体可得,是之谓“自性空”。《中论》云:“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此显无自性空,即是但有假名而无实体的中道义。法从因缘生,能生的因缘亦是法,亦由因缘生;因缘所生的法亦能为因缘而生余法。由斯因缘生法这一规律,前前无始,后后无终,而贯通三际;左右周围,纵横交错,而周遍十方。世出世间染净诸法无一不是从因缘生,而其自性本空。故《中论》又云:“未曾有一法,而不从缘生;亦无有一法,而不是空者。”缘生法除因缘势力之外,固无自性;然因缘正和合时,其所生法,亦有相状可得而非全无。不过这种相状虽分明显现而刹那生灭,不断变异,转瞬化为乌有,而永不再现。故其相为幻相,有而非真,虽有若无,故亦是空。故《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大般若经》对缘生法色、受、想、行、识五蕴亦作如是说:“色如聚沫、受如水泡、想如阳焰、行如芭蕉、识如幻事。”正由于五蕴是缘生法,其体不实,如幻非真,故不可言有,亦不可言无,本身即远离二边,而显中道。《心经》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即明此义。五蕴各有其相,色有对碍相,受有领纳相,想有取著相,行有造作相,识有了别相。相外无体,相即是体,绝非全无,而流于断灭之顽空;但彼是聚集而有,相不坚住,如幻非真,故又是空。此空即是如幻义,幻相是有,故虽空却不表无;幻相不实,故虽有却不碍空。以故幻相之空,空即是有,有即是空。色、受、想、行、识是幻有法,故色、受、想、行、识自体就是空,此有不碍空,而有即空;理由事显,即于有为而见无为,故色、受、想、行、识即是空。空即幻相,空不碍有,而空即有;事揽理成,即于无为而见有为,故空即色、受、想、行、识。由此可见,缘生诸法,空即有,有即空,其本身即是活生生的中道实相。

  (2)胜义离言的中道实相义:胜义是诸法的清净本性,言是约定俗成的名言。前者是缘生的事相及其空理,后者是世俗假立便于分别的标志;前者是客观存在的真谛,后者是主观遍计的假设。故名言与事理不但两不相称,亦且本不相干,不过是人们为了便于分别而假立名相,以强加于具体事理之上,取相执著,作茧自缚而已。《转有经》云:“由彼彼诸名,诠彼彼诸法,此中无有彼,是诸法法性”正是胜义离言的有力说明。从一般的生活实例来看,随处皆可得名实不相符,而法性本自离言的验证。例如人们亲见某人或某物而未知其名时,感觉比较平淡模糊,不知道它是个什么;一但知其名时,便加深了它的认识,而知其为某人某物,可以呼唤和分别,这种知觉在未识名以前是没有的。由此可见名言与具体的事物没有直接关系,而实不相如,这正是《摄大乘论》所说:“由名前觉无,称体相违故”之义。又如世间常见一人一物而有多名,例如汉末的诸葛亮,字孔明,外号卧龙;近代的孙中山,名文、字逸仙。此二贤哲名各有三,而其实并不因名有三而人亦三。人如是,物亦然。常见许多事物其名有多,而其物体并不随之而多。这些事例都说明了名言与事实并不相干,而法性本自离言,此正《摄论》所说:“由名有众多,多体相违故”之义。又常见同是某物,随民族、国家的不同,而称呼的名有异。随说一件东西,如食物中的米和面,美国人有美国人的称呼,法国人有法国人的称呼,日本人称呼不同,中国人称呼又有异;同是中国人,汉族和其它少数民族亦各有命名的不同。这样米和面本是一物,而其名称杂乱,没有决定性,而米面食物其体并不因名之杂乱而失去其决定性。这更说明了名言与事实相违,而法性本自离言,此正《摄论》所说:“由名不决定,杂体相违故”之义。又如人们通常说火,口不被烧,说水,口不得饮,说食,腹不得饱,说衣,身不得暖,这些普通的事,也有力地证明了真实事理远离名言。《金刚经》云:“说法者,无法可说,是名说法。”释迦常说:“吾说法四十九年,未曾说一字”,正是这个道理。以故禅家常说:“开口便错,动念即乖”;而亲证实相者,一定是“言思道断,心行处灭”。要之,胜义离言显示了一个重要问题:就是有名言则有分别,落于二边;若离名言,则离分别,而入不二之性,也就是契会中道实相。《维摩诘经》中文殊师利言:“于一切法,无言无说,无示无识,离诸问答,是为入不二法门。”此语中肯,一针见血地道破胜义离言的中道实相义。

  (3)识有境空的中道实相义:识谓心识,境谓境界,心于境界有觉了分别的作用,也就是认识功能。认识功能有其独立的自体,不由它物派生。亦有其存在形式,它是随因缘而生住的。任何人或众生都有一心;心法的组成部份,则有眼、耳、鼻、舌、身,意、末那、阿赖耶八识。前七为转识,后一为本识,转识之间互相为缘,转识与本识之间亦密切相依。同时此八识是心法的主要组成部份,还有五十一法从属于识而为识之助伴;这里的主从之间亦彼此为缘而相互依存。故《成唯识论》云:“此中识言,亦摄心所,定相应故。”识的作用最为殊胜,主要是能自变境以为所缘。《解深密经》云:“我说识所缘,唯识所变故,此中都无少法能取少法,然即此心如是生时,即有如是影相显现”,正是说明识所缘境皆识所变。识所缘境,即唯识所变,变一境即是一法,数数变境,无有穷极,则所生之法亦无数量,由是而有“万法唯识”之说。既然识所缘境,皆识自变,则此境皆非识外实境,只不过似外实境而已。既境为识变,则此境体非有,而仍是识之一份,即是内识四分中之相分,因此故论有“唯识无境”之说。既然唯识无境,则外境之名从何而得?因为世俗不了识及识之所变皆是缘生法,如幻非真,无实自体,便于能缘之识执为实有,而成能取。又于一切自然界、社会界种种事相执为实有,便为所取。能取所取都是在人们所了解的精神界、物质界的现象上,执幻为真,执假为实,执无为有,而有种种我相、法相的带质境显现,是之谓“外境”。由此可见,所谓外境,即是能取所取的分别,我法二者的妄执,纯是一种颠倒梦想,如龟毛兔角,体相全无,故言“境空”。境空者我法二执之外境,非空内识所变之似境。所谓“识有”,主要是内识从因缘生,虽无实体,而有相状分明显现;虽其相如水月、阳焰、谷响、梦境,如幻非真,然实有如幻之相,是“唯识相”。此唯识相既如幻非真,故远离名想言说,不可分别执著,而其性清净,是“唯识性”。识相识性总唯是识。相是依他起性,在一定条件下、一定时间内有事实可见;是为相对真实;性是圆成实性,乃我法二空的真理,此空理验之万法而皆然,放之宇宙而皆准,是绝对真实。此二真实是识所本具,客观存在,同时又是离名想言说、分别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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