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钦(Losang Rinchen)。他来自甘丹寺夏哲院(Shartse),有时需负责装脏或做某些事情。有一日,宗座过来问他:『你读过《广论》多少遍呢?』他答道:『我读过四遍。』宗座便说:『啊!只是四遍!我读过七十二遍呢!』
我遇到耶喜喇嘛前,曾有一位师长,名叫耶喜师。他在许多年前,已经圆寂。我从他学得宗喀巴大师的上师瑜伽法门。该法载于立顿格西的笔记本。对我们来说,那本子是多么珍贵。那时也是我第一次学习七因果次第,即众生为母,恩重无比的道理。我学的时候,并没有经典。耶喜师口述后,我便把内容记下来。我仍未学藏文字母,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写下,是毫无章法可言的!那不是乌千(u-chen),而是另一种字体。跟耶喜师同班的索南仁钦格西(Geshe Sonam Rinchen),曾告诉我耶喜师如何离开部萨,住在山上不丹人的家里,过着苦行的生活。其后,他在印度四处游历。哪里适合修行,便在该处住下来。格西之后与耶喜师相遇。耶喜师便说:『我读过《广论》很多遍,明白了所有道理,已有足够的课题,让我沉思默想。』他无需向别人寻求开示。
杜.歌邦宁波车曾在戴尔豪斯,指导一群正在闭关的行者。宁波车除了是拉然巴格西外,更是证量甚高的苦行僧。宁波车不论到哪儿,都会带着《广论》。在尼泊尔圆寂的锡岗金刚持,便曾跟宁波车在西藏参与格西考试。其后,宁波车到了高山,过着苦行的生活。他有多位心传弟子,其中一位既学识渊博,又道行高深。就是这样,宁波车和那位弟子携着三法衣和《广论》,到处寻找禅洞。崭巴弘道师告诉我此事时,那儿看来是一座大山,山顶长年浓雾弥漫,似乎景致并不怡人!宁波车被大雾笼罩,视野迷糊,但知道有人在拋掷石头。他沿着石头掉下来的方向走。不久便见到有人掷石的山洞。宁波车爬进去,见到一具结跏趺座的骷髅,便立刻坐下,向骷髅献曼达。作供后,骷髅塌了下来。宁波车便决定在那个禅洞修行,生起道次第的证量。他某些弟子也在周围的禅洞,但不是离他很近。
不管怎样,那群行者便是在宁波车的指导下,入关修行。索南仁钦格西和其他人都劝耶喜师:『你可以到那儿修行,过苦行的生活。』耶喜师答道:『啊!我学得很多了。细心思量后,也觉得有足够的道理,让我沉思默想。跟别人一起修行,是没有必要的。』
读宗喀巴大师的传记,我们便会明白,大师在闻、思经论方面下的功夫,是多么的不可思议。赞文便说:
「暇满不空断八法。」
在某段时间,大师在托隆地,向一百零八位三藏法师传法。正当大师令众弟子法喜充满时,文殊菩萨经勇金刚(Pawo Dorje)传话,指示大师应在静处修行。那时候,大师正在向大众说法,勇金刚觉得把这番话转告大师,令他感到十分难堪,疑虑重重,于是禀报文殊菩萨:『法王译师(即宗喀巴大师)正在广弘教法,如要他暂停说法,前往静处修炼,我定会被千夫所指!』他请文殊菩萨,让他无需向大师传话。菩萨答道:『你怎么知道大师现在这样做,是不是对佛法有利?只是给予开示,是毫无利益可言的!如继续是这样子,大师圆寂后,对教法将不会留下任何贡献。你必须顾及的是广如虚空的众生!』换言之,文殊菩萨指出,只是顾及那儿的众生,并不足够,大师应前往静处禅修,忆念广如虚空的有情。即使说法中断,会令弟子伤心,但大师应思惟如何利益无量无边的众生。
大师接到口信后,即使法只说了一半,也立刻停下来,只带同八位弟子,八个钱币,到静处过苦行的生活。大师做了好几十万曼达供、大礼拜和其他加行法,不但引生了共道的证量,更成就无上密两种不共的次第。大师借着舍弃世间八法,圆满修持大量的前行法门,令暇满的圣身,变得极有意义。
从文殊菩萨向大师所作的开示,可以得知即使罗汉、大菩萨,以至十地菩萨,都不能圆满惠泽有情。不成就一切种智,便不能充分利益量等虚空的众生。能够真正利乐无量无边的有情的,是生起道次第的证量,即出离心、菩提心、空性见,以及密法的成就。这些方可为众生带来真实利益。取得三要道的证量前,你无法圆成佛道,无法真正惠泽群生。因此,首要成办的事情,是了悟三主要道。每一日,你都可令自心更靠近菩提道,引生道次第的证量,特别是菩提心,令自己的人生饶具意义。教人佛法、传授知识、赠医施药、兴建医院学校、做公益事务,都是可喜可贺的,但这些都不是生而为人的目的。当然,如你以道次第修心的同时,又能做种种利众事业,无疑是最勇敢的行持。不过,如你不是在静处过苦行的生活,又没有修持菩提道次第,更没有做其他现前的利生事业,例如讲授佛法、推广教育、赠医施药等,这样对众生便毫无利益可言。与给予现前的利益相比,教导别人自己所知的佛教知识,更为有利,能让他们尽量积集功德。不过,只是给予现前的利益,也总好过一事不做。不然,你的人生便空虚无义,对自己、对别人,也毫无作用。如不以身、语、意帮助有情,你的人生便会既灰暗又沮丧。
我曾在高班寺,做过多次胜乐金刚闭关,其中一次萌生了一番感想,觉得自己讲说佛法,许多人听后赞不绝口,都不是「道」,像是在欺骗自己。不过,这是耶喜喇嘛最大的愿望。喇嘛在世时,没有经常强调我应说法。尽管我否定前往西方的构思,但喇嘛表示这是有必要的,更屡次给予这番开示。现在,想到这是喇嘛主要的愿望,特别是由现在开始,直至喇嘛的转世能登座说法,我们有缘再次从他学法前,说法像是对喇嘛的供养。想到此事,令我颇感宽慰。此外,别人得闻佛法,也能累积功德。不过,这一切都是业力使然。
如你忆念大师传记的内容,随喜大师的功德,更祈求他日能跟大师无异无别,这样始终有日,你都会取得一切证量,能够广惠群生,弘扬佛法。
忏悔支能对治贪、瞋、痴三毒,令你成就无住涅槃的阶位,即完全消灭烦恼、所知二障的境地。随喜支能对治嫉妒心。如众多烦恼之中最为困扰你的是妒忌心,日常生活中便要修随喜心。此法能令你成就无瑕的圣身。任何人见到佛的身相,都觉得净无瑕秽,不管怎样经常看到,都总想一再瞻视。我们对宗座也是有相同的感受。另一种善报,是你能大转*轮。
我会以大师的事迹为蓝本,说明随喜的道理。在帕邦嘉宁波车撰写的广繁《兜率百尊》中,有这样的一句:
「文殊独具之三密,有谁之心能臆测?」
这是指只有诸佛方可了知文殊菩萨,或宗喀巴大师圣身、圣语、圣意的秘密功德。赞文续说:
「纵然依照平常见,汝之圣意已包容,
无量教法与释论,皆所显现为教授,」
这是指佛开示的教法,以及由龙树、无着等班智达和瑜伽师撰写的释论。有关论着阐明了佛就深、广二道所说教法的义理。余下的赞文续说:
「但仍修至无上位,宗喀事业我随喜!」
这句偈颂说明,大师在平常人眼中独有的功德。接着,宁波车就先前有关舍离八法的一偈,续说:
「弃舍八种黑世法,八杂世法亦厌离,
八白世法无沾染。引百经教与论证,
令教净如精炼金,宗喀懿行我随喜!」
龙树菩萨指出,八黑世法是利、衰、毁、誉、讥、称、苦、乐。换言之,你喜欢某人某事,便恋恋不舍;贪求快活,便讨厌不适。其他的世法也大致相同。以世间心做任何事,都堕入八黑世法其中一环。除了某些行为,能藉圣物之力,转成善行外,其余的都不脱世法的范畴。你有多讨厌不适、批评、恶名、损失,视乎你有多贪求舒适、名誉、赞颂、利益。一切求乐避苦的事情,只要是以世间心为动机,除了上文所指的特定行为外,全都是八黑世法。只关顾今生的利乐,便是所谓的世间心。八杂世法是由我爱心策动的行为。尽管某事不以世间心为动机,但只要背后以我爱心为推动力,便属于杂世间法。
再进一步,尽管你没有我爱心,但如以执着实有的误见行事,便属八白世法其中一环。在大师的传记中,每日廿四小时中,大师不论作何事,除了不沾上八种黑世法和八种杂世法外,甚至不被八种白世法污染。
宁波车在以下偈颂,赞扬大师更为殊胜的功德:
「往昔硕学诸贤士,昧于甚深正知见,
(「甚深」指空性正见或缘起之理。)
藏土众人均陷入,误见暗黑迷阵中。
唯汝净智旭日光,彰显阐扬缘起理,
令有情众复苏息,宗喀教法我随喜!」
换言之,大师的教法尤如旭日,驱走大地的黑暗,灭除众生无明的暗障。纵使教法多得不可胜数,唯独大师缘起教法的光芒,能令众生得以苏息。「苏息」的意思,是把被恶道苦弄至窒息的有情,从下三道中拯救出来,以及把被业力烦恼弄至窒息的上三道有情,从上界中获得解脱。换言之,这是指令众生脱离苦及苦因。念诵密戒的颂文时,最后便会见到「苏息」一词。宁波车运用了「窒息」的比喻,说明这个道理。举例来说,在浓烟密布的房间中,人会透不过气来,难以生存下去。同样地,许多硕学大德不能正确理解佛的教义,引生了错误的想法。大师于是把许多显密教法中艰深的论点,逐一厘清。甚至只是有关缘起的一番开示,大师已能令众生得以「苏息」或解脱。
「若汝文殊不来藏,见修行与显密法,
将只沦为无实影,藏土诸人唯皈此。
现特忆念汝大恩,我谨深深作随喜!」
以上三个偈颂,包含了大师一生的嘉言懿行。大师曾说:『不费吹灰之力,而能积广大功德的善行,便是修随喜心。』随喜是无需「身」、「语」的配合,单靠「意」便能修习的善行。不论走路、谈天、吃东西、躺在沙滩上,都可修随喜心!你无需做什么,也不用费力,便可修持,更可藉此积集无量功德。曾有国王问佛:『我要治理国事,无暇研修教理,有没有什么法门,适合我修的呢?』佛向国王开示了三种法门,分别是修随喜心、菩提心、回向功德。这些都是起心动念,便能实修之法。那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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