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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喀巴大師上師瑜伽法 兜率百尊▪P9

  ..續本文上一頁欽(Losang Rinchen)。他來自甘丹寺夏哲院(Shartse),有時需負責裝髒或做某些事情。有一日,宗座過來問他:『你讀過《廣論》多少遍呢?』他答道:『我讀過四遍。』宗座便說:『啊!只是四遍!我讀過七十二遍呢!』

  我遇到耶喜喇嘛前,曾有一位師長,名叫耶喜師。他在許多年前,已經圓寂。我從他學得宗喀巴大師的上師瑜伽法門。該法載于立頓格西的筆記本。對我們來說,那本子是多麼珍貴。那時也是我第一次學習七因果次第,即衆生爲母,恩重無比的道理。我學的時候,並沒有經典。耶喜師口述後,我便把內容記下來。我仍未學藏文字母,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寫下,是毫無章法可言的!那不是烏千(u-chen),而是另一種字體。跟耶喜師同班的索南仁欽格西(Geshe Sonam Rinchen),曾告訴我耶喜師如何離開部薩,住在山上不丹人的家裏,過著苦行的生活。其後,他在印度四處遊曆。哪裏適合修行,便在該處住下來。格西之後與耶喜師相遇。耶喜師便說:『我讀過《廣論》很多遍,明白了所有道理,已有足夠的課題,讓我沈思默想。』他無需向別人尋求開示。

  杜.歌邦甯波車曾在戴爾豪斯,指導一群正在閉關的行者。甯波車除了是拉然巴格西外,更是證量甚高的苦行僧。甯波車不論到哪兒,都會帶著《廣論》。在尼泊爾圓寂的錫崗金剛持,便曾跟甯波車在西藏參與格西考試。其後,甯波車到了高山,過著苦行的生活。他有多位心傳弟子,其中一位既學識淵博,又道行高深。就是這樣,甯波車和那位弟子攜著叁法衣和《廣論》,到處尋找禅洞。嶄巴弘道師告訴我此事時,那兒看來是一座大山,山頂長年濃霧彌漫,似乎景致並不怡人!甯波車被大霧籠罩,視野迷糊,但知道有人在拋擲石頭。他沿著石頭掉下來的方向走。不久便見到有人擲石的山洞。甯波車爬進去,見到一具結跏趺座的骷髅,便立刻坐下,向骷髅獻曼達。作供後,骷髅塌了下來。甯波車便決定在那個禅洞修行,生起道次第的證量。他某些弟子也在周圍的禅洞,但不是離他很近。

  不管怎樣,那群行者便是在甯波車的指導下,入關修行。索南仁欽格西和其他人都勸耶喜師:『你可以到那兒修行,過苦行的生活。』耶喜師答道:『啊!我學得很多了。細心思量後,也覺得有足夠的道理,讓我沈思默想。跟別人一起修行,是沒有必要的。』

  讀宗喀巴大師的傳記,我們便會明白,大師在聞、思經論方面下的功夫,是多麼的不可思議。贊文便說:

  「暇滿不空斷八法。」

  在某段時間,大師在托隆地,向一百零八位叁藏法師傳法。正當大師令衆弟子法喜充滿時,文殊菩薩經勇金剛(Pawo Dorje)傳話,指示大師應在靜處修行。那時候,大師正在向大衆說法,勇金剛覺得把這番話轉告大師,令他感到十分難堪,疑慮重重,于是禀報文殊菩薩:『法王譯師(即宗喀巴大師)正在廣弘教法,如要他暫停說法,前往靜處修煉,我定會被千夫所指!』他請文殊菩薩,讓他無需向大師傳話。菩薩答道:『你怎麼知道大師現在這樣做,是不是對佛法有利?只是給予開示,是毫無利益可言的!如繼續是這樣子,大師圓寂後,對教法將不會留下任何貢獻。你必須顧及的是廣如虛空的衆生!』換言之,文殊菩薩指出,只是顧及那兒的衆生,並不足夠,大師應前往靜處禅修,憶念廣如虛空的有情。即使說法中斷,會令弟子傷心,但大師應思惟如何利益無量無邊的衆生。

  大師接到口信後,即使法只說了一半,也立刻停下來,只帶同八位弟子,八個錢幣,到靜處過苦行的生活。大師做了好幾十萬曼達供、大禮拜和其他加行法,不但引生了共道的證量,更成就無上密兩種不共的次第。大師借著舍棄世間八法,圓滿修持大量的前行法門,令暇滿的聖身,變得極有意義。

  從文殊菩薩向大師所作的開示,可以得知即使羅漢、大菩薩,以至十地菩薩,都不能圓滿惠澤有情。不成就一切種智,便不能充分利益量等虛空的衆生。能夠真正利樂無量無邊的有情的,是生起道次第的證量,即出離心、菩提心、空性見,以及密法的成就。這些方可爲衆生帶來真實利益。取得叁要道的證量前,你無法圓成佛道,無法真正惠澤群生。因此,首要成辦的事情,是了悟叁主要道。每一日,你都可令自心更靠近菩提道,引生道次第的證量,特別是菩提心,令自己的人生饒具意義。教人佛法、傳授知識、贈醫施藥、興建醫院學校、做公益事務,都是可喜可賀的,但這些都不是生而爲人的目的。當然,如你以道次第修心的同時,又能做種種利衆事業,無疑是最勇敢的行持。不過,如你不是在靜處過苦行的生活,又沒有修持菩提道次第,更沒有做其他現前的利生事業,例如講授佛法、推廣教育、贈醫施藥等,這樣對衆生便毫無利益可言。與給予現前的利益相比,教導別人自己所知的佛教知識,更爲有利,能讓他們盡量積集功德。不過,只是給予現前的利益,也總好過一事不做。不然,你的人生便空虛無義,對自己、對別人,也毫無作用。如不以身、語、意幫助有情,你的人生便會既灰暗又沮喪。

  我曾在高班寺,做過多次勝樂金剛閉關,其中一次萌生了一番感想,覺得自己講說佛法,許多人聽後贊不絕口,都不是「道」,像是在欺騙自己。不過,這是耶喜喇嘛最大的願望。喇嘛在世時,沒有經常強調我應說法。盡管我否定前往西方的構思,但喇嘛表示這是有必要的,更屢次給予這番開示。現在,想到這是喇嘛主要的願望,特別是由現在開始,直至喇嘛的轉世能登座說法,我們有緣再次從他學法前,說法像是對喇嘛的供養。想到此事,令我頗感寬慰。此外,別人得聞佛法,也能累積功德。不過,這一切都是業力使然。

  如你憶念大師傳記的內容,隨喜大師的功德,更祈求他日能跟大師無異無別,這樣始終有日,你都會取得一切證量,能夠廣惠群生,弘揚佛法。

  忏悔支能對治貪、瞋、癡叁毒,令你成就無住涅槃的階位,即完全消滅煩惱、所知二障的境地。隨喜支能對治嫉妒心。如衆多煩惱之中最爲困擾你的是妒忌心,日常生活中便要修隨喜心。此法能令你成就無瑕的聖身。任何人見到佛的身相,都覺得淨無瑕穢,不管怎樣經常看到,都總想一再瞻視。我們對宗座也是有相同的感受。另一種善報,是你能大轉*輪。

  我會以大師的事迹爲藍本,說明隨喜的道理。在帕邦嘉甯波車撰寫的廣繁《兜率百尊》中,有這樣的一句:

  「文殊獨具之叁密,有誰之心能臆測?」

  這是指只有諸佛方可了知文殊菩薩,或宗喀巴大師聖身、聖語、聖意的秘密功德。贊文續說:

  「縱然依照平常見,汝之聖意已包容,

  無量教法與釋論,皆所顯現爲教授,」

  這是指佛開示的教法,以及由龍樹、無著等班智達和瑜伽師撰寫的釋論。有關論著闡明了佛就深、廣二道所說教法的義理。余下的贊文續說:

  「但仍修至無上位,宗喀事業我隨喜!」

  這句偈頌說明,大師在平常人眼中獨有的功德。接著,甯波車就先前有關舍離八法的一偈,續說:

  「棄舍八種黑世法,八雜世法亦厭離,

  八白世法無沾染。引百經教與論證,

  令教淨如精煉金,宗喀懿行我隨喜!」

  龍樹菩薩指出,八黑世法是利、衰、毀、譽、譏、稱、苦、樂。換言之,你喜歡某人某事,便戀戀不舍;貪求快活,便討厭不適。其他的世法也大致相同。以世間心做任何事,都墮入八黑世法其中一環。除了某些行爲,能藉聖物之力,轉成善行外,其余的都不脫世法的範疇。你有多討厭不適、批評、惡名、損失,視乎你有多貪求舒適、名譽、贊頌、利益。一切求樂避苦的事情,只要是以世間心爲動機,除了上文所指的特定行爲外,全都是八黑世法。只關顧今生的利樂,便是所謂的世間心。八雜世法是由我愛心策動的行爲。盡管某事不以世間心爲動機,但只要背後以我愛心爲推動力,便屬于雜世間法。

  再進一步,盡管你沒有我愛心,但如以執著實有的誤見行事,便屬八白世法其中一環。在大師的傳記中,每日廿四小時中,大師不論作何事,除了不沾上八種黑世法和八種雜世法外,甚至不被八種白世法汙染。

  甯波車在以下偈頌,贊揚大師更爲殊勝的功德:

  「往昔碩學諸賢士,昧于甚深正知見,

  (「甚深」指空性正見或緣起之理。)

  藏土衆人均陷入,誤見暗黑迷陣中。

  唯汝淨智旭日光,彰顯闡揚緣起理,

  令有情衆複蘇息,宗喀教法我隨喜!」

  換言之,大師的教法尤如旭日,驅走大地的黑暗,滅除衆生無明的暗障。縱使教法多得不可勝數,唯獨大師緣起教法的光芒,能令衆生得以蘇息。「蘇息」的意思,是把被惡道苦弄至窒息的有情,從下叁道中拯救出來,以及把被業力煩惱弄至窒息的上叁道有情,從上界中獲得解脫。換言之,這是指令衆生脫離苦及苦因。念誦密戒的頌文時,最後便會見到「蘇息」一詞。甯波車運用了「窒息」的比喻,說明這個道理。舉例來說,在濃煙密布的房間中,人會透不過氣來,難以生存下去。同樣地,許多碩學大德不能正確理解佛的教義,引生了錯誤的想法。大師于是把許多顯密教法中艱深的論點,逐一厘清。甚至只是有關緣起的一番開示,大師已能令衆生得以「蘇息」或解脫。

  「若汝文殊不來藏,見修行與顯密法,

  將只淪爲無實影,藏土諸人唯皈此。

  現特憶念汝大恩,我謹深深作隨喜!」

  以上叁個偈頌,包含了大師一生的嘉言懿行。大師曾說:『不費吹灰之力,而能積廣大功德的善行,便是修隨喜心。』隨喜是無需「身」、「語」的配合,單靠「意」便能修習的善行。不論走路、談天、吃東西、躺在沙灘上,都可修隨喜心!你無需做什麼,也不用費力,便可修持,更可藉此積集無量功德。曾有國王問佛:『我要治理國事,無暇研修教理,有沒有什麼法門,適合我修的呢?』佛向國王開示了叁種法門,分別是修隨喜心、菩提心、回向功德。這些都是起心動念,便能實修之法。那位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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